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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他又又又晕了 第17章 油膏

    多福推门进来行一礼。

    “王爷,许公公来了。”

    “让他在前厅候着。”

    “是。”

    宸王府是隆熹帝在世时赐给澹台肆的府邸。

    这座宅邸是由当时盛名京师的工匠一手打造。

    一步一景,都十分具有观赏性;

    澹台肆从后方掀开帷幕来到前厅时。

    刚好看见许进立盯着柱子上的浮雕。

    “许公公对这柱子感兴趣?”

    “奴才见过宸王殿下——”

    听见声音,许进立赶紧转身给澹台肆行礼。

    “起来吧,许公公特意来一趟,可是皇上那儿有什么吩咐?”

    “回禀王爷,东莱国今年刚进贡了些浮光锦,陛下想着您和王妃,

    特意让奴才送过来一些。”

    说着,许进立挥挥手,身后的一众小太监将手里的东西呈上来。

    除去浮光锦,还有其他的布匹珠宝。

    多福带着下人接过。

    澹台肆随意扫一眼皇帝让人送来的东西。

    “臣谢皇上赏赐。”

    屋内站了不少从宫里来的太监,见澹台肆居然不起身谢恩;

    个个十分的惊奇。

    传言宸王居功自傲,藐视皇权。

    看来这些说法倒是有几分可信。

    许进立面色如常,那张常年带着几分变态的苍白的脸上挂着一抹笑。

    他朝澹台肆弯腰行一礼。

    “恕奴才多嘴,王爷,怎的没见到王妃?”

    一般的下人在澹台肆面前哪里敢问这种话。

    澹台肆漫不经心的瞥他一眼,挥手让下人上茶。

    却没有给许进立一行人的意思。

    他慢悠悠喝完一口茶才道:“王妃这个时候在午休,

    怎么,难道许公公还想要让本王的王妃出来见你一面不成?”

    “王爷说笑了,奴才惶恐——”

    许进立连忙跪下。

    “实在是太皇太后有东西给王妃,奴才这才多嘴问一句,王爷恕罪——”

    说完,他磕头点地不起。

    澹台肆望着地下跪着的人;

    缓缓道:“既是母后给的,那给本王也一样。”

    “是。”

    许进立赶紧起身将身后的一个精致的木匣子递给多福。

    “王爷,太皇太后还说,让您和王妃有时间去宫里聚一聚。”

    “你去告诉母后,就说本王知道了。”

    说完,澹台肆古怪的笑笑。

    “公公当真是尽职尽责,身为皇上的贴身大太监,居然还时常和母后走动。”

    皇宫里,最忌讳背主求荣这样的行为,澹台肆这样话里有话的说法,换做一般人。

    不说被吓到,但多多少少会心虚。

    但许进立依旧端着笑,神色很是平常;

    “王爷说笑了,做下人的不过都是为主子做事,奴才现下还要回宫复命,便告退了。”

    澹台肆眯眯眼睛:“公公走好。”

    门外,天色渐渐暗下去。

    冬日里,天总是要暗的早一些。

    多福检查过宫里送来的东西,

    确定没问题后才送去库房登记造册。

    望着澹台肆手里的木匣子,

    多福上前问道:“王爷,太皇太后给王妃的东西,可否要一并登记?”

    “不用,本王等会儿亲自拿过去给王妃。”

    他仔细打量着手里的木匣子,他昨天才和容浔去栖凤阁请过安。

    现在就迫不及待叫人来让他们进宫了?

    澹台肆冷冷一笑,伸手将木匣子上的小锁打开。

    一排排青色小瓷瓶整齐地排列在里面。

    他随手拿出来一瓶,打开一看;

    居然是上好的油膏。

    这种油膏澹台肆最是熟悉,宫里有不少男宠。

    每每侍寝时,最不可缺少的就是这种油膏。

    太皇太后送来的居然是这东西。

    啪————!

    澹台肆猛地合上手里的木匣子。

    “多福,王妃此刻在干什么?”

    “回王爷的话,王妃身体好多了,现下在用晚膳。”

    都能吃东西了,那看来是没什么大问题。

    澹台肆拿着木匣子,起身往后走去;

    “既如此,本王去瞧瞧王妃,也正好把这东西亲自送给他。”

    南院,容浔清醒后就觉得饥肠辘辘。

    现在正吃着第二碗饭,

    远远的,就听到外间下人给澹台肆行礼问安的声音。

    文喜和容浔对视一眼。

    手忙脚乱的起来收拾。

    文喜卷起袖子狠狠抹干净嘴上的油渍;

    往后迈开一大步,毕恭毕敬的站在容浔身后。

    容浔披着衣服从床上坐起来,

    中规中矩的坐在食几旁边。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容浔不耐烦的咂咂嘴;

    什么时间来不好,偏偏挑人吃晚饭的时候来。

    这不是存心想让他吃不好饭吗。

    望着屏风后出现一抹紫色的衣角,容浔起身行礼。

    “王爷。”

    “坐。”

    澹台肆说着,自己先坐到软榻上。

    他先是打量了一眼食几上的东西,又看了看容浔。

    “王妃身体如何了?”

    “额,谢谢王爷关心,臣好的差不多了。”

    容浔坐到澹台肆的对面,他本来是还没吃饱的。

    但见澹台肆坐在他对面,他也没什么吃东西的心情了。

    也不好晾着人,容浔只好干巴巴的问一嘴。

    “王爷吃了没?”

    “王妃还关心本王吃没吃,看你这架势,怕是没打算和本王一起用膳吧。”

    废话!小爷我当然只是客套一下!

    容浔心里怒火中烧,面上却还要保持得体的笑容。

    “王爷说的哪里话,臣这不是生病了吗,害怕王爷和臣一起吃饭,

    被臣传染,要是王爷还没吃,臣就让文喜再去拿些过来。”

    “不必了,王妃的好意本王心领了,饭就不吃了,本王过来是要给王妃一样东西。”

    澹台肆说着将手里的木匣子递给容浔。

    “这是母后特意让人从宫里带出来给你的。”

    “这......特地送给我的?”

    容浔有些受宠若惊的接过来,要是他没记错。

    他昨天和澹台肆去宫里请安的时候,太皇太后才送了一堆礼物给他们。

    这才过了多久啊,她又送。

    容浔挠挠脑袋,还怪不好意思的。

    澹台肆捕捉到容浔脸上一闪而过的欣喜。

    挑挑眉:“不打开看看?”

    “我现在打开。”

    容浔说完就上手将木匣子打开,

    入目的是几瓶摆放的整整齐齐的小胖瓷瓶。

    瓶身颜色清丽脱俗,光是看外表,容浔都觉得喜欢。

    “这是什么?”

    他说着拿起一瓶打开,里面是洁白无瑕的软膏。

    容浔伸手弄出来一小块。

    这软膏很快在他的手中化开了,温润却不十分的油腻。

    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

    这难道就是古代的护肤品?

    容浔之前身为公众人物,还是挺看重护肤的。

    太皇太后这个礼物送的倒挺好。

    他朝澹台肆一笑。

    “多谢王爷,臣一定好好用。”

    “你要用这个?”

    澹台肆眉头一扬,眼神里突然多了些别的东西。

    “是......是啊——”

    这既然是太皇太后特意送来的,他当然要好好使用。

    “王爷,可是有问题?”

    “...........”

    “没有。”

    澹台肆突然朝容浔笑道。

    “那王妃一定要好、好、用,千万别辜负了母后的心意。”

    “.......是。”

    怎么笑的这么诡异。

    容浔突然觉得背后一凉。

    总感觉澹台肆这笑容不怀好意啊;

    “行了,你继续吃吧,本王有事,就不陪王妃了。”

    “王爷慢走........”

    等澹台肆离开后,容浔才将手里的木匣子打开给文喜看。

    “文喜,你过来看看这东西你认不认识?”

    文喜过来看半天,眉头依旧紧锁着。

    “这....这东西奴才也不知道啊。”

    容浔笑笑:“没事,拿去放着吧。”

    他差点都忘了,文喜和他一块在庄子长大。

    宫里的东西又能认识多少。

    总归是太皇太后送的,肯定是好东西。

    他用来擦擦身体什么的,应该不算糟蹋了吧。

    文喜将木匣子收好,见没人进来。

    主仆两人又没规没矩的面对面坐下吃饭。

    接下来的几天里。

    容浔很少再见过澹台肆。

    除去吃饭的时间,澹台肆没再踏进南院一步,就连晚上也没过来。

    倒也刚好合容浔的心意,免得他还提心吊胆的。

    但他终究是澹台肆的王妃,

    新婚不久,丈夫就不歇在王妃的院子里。

    总归是说不过去的。

    没几天,王府里私底下渐渐传出容浔不受宠的舆论来。

    现在是最冷的时候,容浔隔着窗望着外面厚厚的雪层发呆。

    等春天来了,他就盘算盘算他从陈氏手里拿过来的嫁妆。

    这嫁妆里酒楼和庄子都有,还有一处布庄被划到了他的名下。

    到时候看看是继续经营布庄还是改做什么别的生意。

    日子还那么长,他总不能在宸王府蹉跎光阴。

    “王妃,奴才将点心拿来了。”

    文喜将食盒里几碟精致的点心一一摆出来放到桌上。

    “外面又开始下雪了,王妃你种的芥菜都被冻死了。”

    “冻死就冻死吧,开春了我再种。”

    容浔盘腿坐在小几旁边,正打算拿起点心。

    抬头却看到文喜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

    “怎么了,这么丧,芥菜死了你很难过?”

    “不是,我是.......”

    文喜想到刚才在厨房听到的那些话,越发觉得恼怒了。

    “王妃你都不知道,那些下人他们是怎么说你的?!”

    “嗯,他们怎么说我?”

    这桂花糕做的挺好,甜而不腻;

    容浔一块下肚后又拿起一块,一边吃一边听文喜说。

    “王妃你都不知道,府里那些下人他们居然说你不得王爷喜爱,

    又不会生孩子还不会持家,说你空有一张皮囊......”

    文喜越说越愤怒,他望向容浔时。

    居然发现容浔吃点心吃的正欢。

    “公子———”

    文喜忍不住问道:“你都不生气的吗?”

    “我生什么气,他们说的也是实话。”

    这些话容浔不是没听到过,不过他向来心大。

    都是左耳进右耳出,根本没放在心里。

    不过,他看文喜倒是被气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