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王妃他又又又晕了 > 第53章 不能和亲

王妃他又又又晕了 第53章 不能和亲

    容浔急匆匆赶来蓬莱岛。

    却见大门紧闭。

    朝中几位大臣守在门外无头苍蝇似的转来转去。

    时不时对视两眼。

    又各自偏开视线惆怅叹息一声。

    有事发生——

    容浔自从来到这地方,

    警觉性便比之前高出了许多。

    见这不同寻常的氛围。

    他料定;

    一定和西江国小王爷求娶公主的事情脱不了干系。

    见澹台肆不在其中;

    容浔看了一圈。

    视线锁定在房檐下抱着双臂沉默的唐久;

    他急忙提着衣摆走了过去。

    “唐久,发生了何事,王爷呢?”

    “王妃。”

    唐久放下手臂朝他行一礼。

    放低声音道:“王爷在里面,此刻怕是正在和皇上商讨小王爷求娶公主之事。”

    “此事还需要商讨什么?公主自然不能嫁过去。”

    在容浔的印象中;

    西江国不过是一个战败给景国的小国;

    他一个小国,

    怎么也胆敢求娶景国的公主?

    容浔这话自然也是许多人的心里话。

    只是没人敢像他这般直白的说出来。

    唐久四处看看,见没人注意到他们。

    他用比较委婉说法告知容浔;

    “王爷自是不同意的,只是上面那位没有表态。”

    上面那位指的是谁,自然不用多说。

    容浔倒高看了澹台尧,原想着他身为一国皇帝。

    更应该杀伐果断才是。

    想不到居然处处被一个小国拿捏。

    “那西江国的小王爷呢,也在里面?”

    唐久摇摇头。

    “小王爷提出此事后,便带着随行的使臣去游湖了。”

    容浔不禁在心里冷笑。

    把问题抛给别人,自己倒逍遥快活。

    只是可怜了姝华;

    小小年纪便被这些人当作政治上的工具。

    西江国虽说是来求和,

    可谁人求和的态度是这样的;

    就今日宴会一事;

    容浔也能看出来西江国大抵是还贼心不死。

    这次求娶姝华;

    到底是为了两国长久交好,

    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恐怕只有他们自己知晓。

    蓬莱殿内———

    澹台尧脸色铁青;

    他藏在书案下的双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

    如此反复多次。

    才将心里的怒火压下去。

    但一抬头,

    见下方澹台肆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

    想到方才他那番大逆不道的言辞。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又冒了上来。

    “皇叔,此事朕觉得还要再商议。”

    语气是带着切齿的,

    任谁听也知道他大概是忍到极致了。

    若识时务,

    便也该各退一步,

    大家彼此面上也好看。

    可澹台肆偏偏是一个十分不识时务的人。

    更别说在他所坚持的原则上退步。

    “皇上觉得这事有商议的必要?”

    比起澹台尧说话间的切齿,

    澹台肆的语气倒更多的是不屑。

    不顾上方皇帝已经气的发红的脸。

    澹台肆继续大胆发言;

    “西江国一个兵力不足十五万的小国,

    此次接受他们的降书已是对他们格外开恩;

    他们若是识趣,就该见好就收。

    而不是还不知天高地厚的提出如此无理的要求。”

    对比起澹台肆,澹台尧倒很是无谓;

    他挥挥手;

    “皇叔这话说的就严重了,此番既已和西江国交好,自然不必再提过往之事,

    小王爷有心求娶公主;

    若此事能成,那两国的关系岂不是更亲密了。”

    好一个‘更亲密’!

    澹台肆垂放在身旁的手慢慢握成拳。

    他澹台氏皇族世代骁勇;

    没成想;

    这骨子里一脉传承的傲骨血脉竟在这里断送了!

    他冷冷一笑;

    “哼,陛下眼界未免太窄了些,

    就西江国那样的小国,也值得我朝结交?”

    “皇叔!”

    澹台肆这话要是换做旁人说出来。

    够不上满门抄斩的罪行。

    但也足够澹台尧将人革职下狱了。

    可偏偏说出这话的人;

    是澹台肆。

    手握景国大半兵权的宸王!

    他心里虽然想将澹台肆千刀万剐。

    却也只能呵斥一声。

    “朕才是景国的皇帝,你未免太放肆了!”

    站在一边旁听的几个大臣见帝王发怒。

    心下一颤。

    虽然很佩服宸王的敢于谏言;

    但也害怕皇上连同他们一起迁怒。

    偷偷摸摸抬脚又往角落里挪动了几分。

    恨不得镶嵌在柱子里,

    美美隐身过去。

    澹台肆并不在意澹台尧的呵斥。

    甚至连身子都没有歪斜半分。

    说出的话也依旧足够让澹台尧气的吐血——

    “臣不敢放肆,只是实事求是,

    公主绝不能嫁过去,若他西江国铁了心要求娶————”

    澹台肆顿了顿。

    勾起嘴角;

    缓缓道:“臣不介意再次举兵北上,踏平他西江国的土地!”

    澹台尧肉眼可见的怔住了。

    好半天,才咬牙切齿道:“此事不是儿戏,岂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

    “所以,为避免再次发生战乱,皇上务必回绝这门亲事。”

    “.........”

    沉默许久,

    澹台尧还是没忍住猛地咳嗽了好一会儿;

    威胁!

    这逆臣贼子居然敢威胁他!!

    气氛一时僵持住了。

    沈鹤园在一旁看着两人争执,他垂眸沉思片刻。

    上前行礼。

    “皇上,臣也以为不能让公主嫁过去,

    若是西江国以后起了其他心思,再用公主威胁您,岂不是更糟了。”

    “............”

    吱呀———

    蓬莱殿的大门慢慢从里打开。

    发出一道沉闷的响声。

    澹台肆不紧不慢的从里面出来。

    他跨过门槛,

    砖缝中长出来的杂草被他脚下的风一带。

    微微往一旁偏。

    容浔在大门打开那一刻就将视线移了过去。

    见澹台肆出来。

    他迈开步子朝人走过去

    “王爷。”

    和澹台肆相处久了;

    他总是习惯性的去观察澹台肆的表情。

    见他眉宇间浮着一抹烦躁之气。

    便知道方才肯定是生气了。

    澹台肆确实被皇帝气的不轻;

    但见到容浔;

    他心里那股烦躁之意居然神奇的减淡了许多。

    就连说话的语气都轻柔了。

    “你方才去了何处?”

    “刚才母后派人来让我去后花园。”

    容浔的话让澹台肆下意识皱起眉头。

    “可有受委屈?”

    “不曾——”

    容浔见周围的大臣频频朝他投来目光。

    此处人多眼杂,不是一个适合说话的地方。

    澹台肆大概是和他想到一处了。

    两人十分有默契的转身往外走;

    容浔一边走一边低声道:“王爷,臣也听说了此事,姝华绝不能去和亲。”

    澹台肆轻轻笑了笑;

    “安心,本王定会护着姝华。”

    闻言,容浔也松了一口气。

    只是,恐怕西江国的人不会善罢甘休。

    他将心里的忧虑说了出来。

    “王爷,西江国的人怕是不会轻易放弃。”

    毕竟野心这种东西,

    可不是轻易就能消失的。

    要么没有;

    要不生了野心,便不能轻易消灭;

    澹台肆深沉的目光望向园里开的正好的桃花。

    “那就看看,明日皇上是何态度了。”

    他今日说的已经十分清楚明了。

    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拒亲;

    澹台尧好歹是他兄长亲自教养出来的;

    希望他能明白个中利害。

    今日的宴会因为求亲这个插曲;

    皇帝和宸王闹的十分不愉快。

    始作俑者玩的倒是十分舒心。

    巴颜勒带着游湖的西江国使臣重新回到宴会。

    他自诩还算机智。

    宴会上这股尴尬的气氛即使再欢快的歌舞也不能够掩去。

    很好,

    今日恶心了澹台肆一回。

    也算是报了一点当年在战场上的耻辱。

    巴颜勒径自坐下,端起酒杯朝澹台尧举起;

    “皇上,景国地大物博,今日真是让小王开了眼界了,宫里的游湖居然都这般有趣。”

    “哪里,小王爷玩的尽心就好。”

    两人客套一番。

    仰头饮尽杯中酒。

    巴颜勒喝完这口酒。

    抬手将一旁的舞女招过来,一把抱在怀里。

    光天化日之下,不顾四周的无数双眼睛。

    就这么调情起来。

    对于方才求娶姝华公主一事,此刻却是闭口不言。

    两人嬉笑的声音太过突兀。

    殿内的管弦乐声也掩饰不过去。

    容浔垂眸不紧不慢的往自己的碟子里夹菜。

    也不吃,

    一想到这样的人居然张口求娶姝华。

    他心里就膈应的慌。

    更别提澹台肆了。

    他那么宠爱姝华,此刻怕是更恶心。

    相较之下;

    身为皇帝的澹台尧倒是对巴颜勒的举动无所谓。

    不得不说。

    两人骨子里有些东西还是很相像的。

    澹台尧哈哈笑两声。

    朗声道:“今日大家只管玩的开心——!”

    说完,一群舞女又迈着轻盈的步子上前。

    歌舞又开始了。

    容浔疲惫的阖了阖眼睛。

    参加皇宫的宴会比他想的更累人。

    舞女挥着轻纱舞动的间隙间。

    澹台尧越过重重障碍物望着垂眸的容浔。

    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他往后靠去,

    对身边的许进立吩咐;

    “去将朕的宠儿带来,今日朕高兴,允许他跟前伺候。”

    许进立长满皱纹的双眼一眯。

    随即笑道:“奴才遵命——”

    他躬身往后悄然离开。

    殿内中央;

    一舞尽,乐声停。

    本欲交杯换盏的大臣还没举起酒杯。

    就被上方的澹台尧打断。

    “今日瞧着各位爱卿兴致都不错,

    正好,朕前几日得了一个佳人,十分擅长吹箫;

    朕将人唤来,让他吹一曲也供给位爱卿娱乐娱乐。”

    以往这种接待外臣的宫宴;

    皇帝身边的人从未抛头露面献艺过。

    虽然摸不清楚皇帝想干什么。

    底下的大臣也顺着他————

    “陛下看上的人自然是极好的。”

    “那臣等可也算是一饱眼福了。”

    听到满意的答案。

    澹台尧笑了笑;

    “许公公,传——”

    许进立一声‘遵命’——

    直起身子拖着尖锐的嗓音高声道:“传溶侍君——”

    话音落,

    一个身形消瘦的男子一身月白色衣袍缓步走进来。

    他先是朝皇帝行一礼;

    才坐在身后的软凳上拿出箫;

    吹了一首在场所有人都没听过的曲子。

    容浔好奇地打量那人一眼。

    只是一眼却让他觉得不对劲。

    这位溶侍君.....怎

    么感觉,穿的和他很相似......

    不对——!

    不只是穿的相似。

    而是两人的长相有几分相似。

    尤其是他侧脸垂眸的时候,神韵间更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