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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他又又又晕了 第58章 对你的担心

    “儿臣参见母后。”

    容浔走近躬身给太皇太后行礼。

    “......”

    太皇太后同一女子说话,并没有看他;

    顿了顿,容浔又道:“儿臣给母后请安。”

    “.........”

    还是一阵沉默。

    好一会儿,太皇太后才放下手中的茶盏。

    望向容浔‘哎哟’一声。

    “是浔儿啊,什么时候来的,快起来快起来。”

    “..........”

    容浔无奈的叹口气直起身。

    果然———

    在这深宫待久了人都是有些变态的。

    太皇太后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呢?

    顶多就是让他多弯一会儿腰嘛。

    他自觉站在一旁不出声。

    不过太皇太后可没打算轻易放过他。

    她起身朝容浔伸手;

    “浔儿陪母后去那边散散步吧。”

    身旁的人自觉给容浔让开一条道。

    好几个年轻的女子用好奇的眼神打量他。

    容浔无视望向他的一道道眼神。

    慢慢朝太皇太后过去。

    他搀扶着太皇太后的手臂,两人走到了无人的地方。

    这一片月季开的正好。

    太皇太后望着面前的大片花丛。

    挥手让身后的宫女太监退下。

    “这花儿开的可真好啊,浔儿去为母后折一些过来吧。”

    望了望远远跟着他的昌宁和文喜。

    容浔点点头;

    上前去折花。

    这月季花有不少刺。

    折的时候须得小心。

    太皇太后盯着容浔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宸王妃可知,宸王殿下闯了大祸了。”

    “........”

    容浔手指一颤,低头望去。

    食指被花刺刺破,冒出一滴殷红的血珠。

    他面无表情的将这滴血抹在花瓣上。

    声音平淡如水:“母后说笑了,王爷能闯什么大祸。”

    “你还不知道?”

    太皇太后呵呵笑两声;

    “也是啊,以肆儿的性子他自然不会告诉你。”

    说完,话锋一转。

    语气便冷了下去;

    “不知王妃还记不记得,前几日接待西江国使臣的宴会上,和王妃长的相似的男宠?”

    “.......”

    容浔捏在手中的花在微微颤动。

    他当然记得,怎么会不记得。

    不过,

    这事和澹台肆有什么关系。

    容浔垂眸望着面前鲜艳的月季;

    “母后想说什么?”

    “哀家想告诉你,澹台肆他为了你,胆大包天提剑闯入皇帝的寝殿杀了人。”

    太皇太后的声音仿佛浸染上了魔咒。

    萦绕在容浔耳边不散。

    “宸王妃可知,宸王那晚在紫宸殿杀了多少人?”

    她缓缓勾起唇角;

    一字一顿:“整整十五人——”

    容浔:“........”

    “不过这还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

    宸王以下犯上,目无君主,坏了景国的尊卑。

    按例,应将他押到皇室祠堂,打一百鞭,以示惩戒。”

    太皇太后目光如炬。

    紧盯着容浔不再从容地背影笑道:“你知道这一百鞭打下去,人会成什么模样吗?”

    她自问自答:“自开国以来,还无人受过这样的刑罚,

    打完人是死是活,那就说不准了。”

    容浔停下了摘花的动作。

    低头望着手中的月季,他阖上眼全部扔到地上。

    再一睁眼,目光中带了些寒意。

    他转身望着太皇太后;

    “母后,儿臣不相信王爷会做出此事,况且方才母后说的有一点不对。”

    太皇太后挑挑眉。

    “哦,哪里不对?”

    容浔握紧拳;

    “母后说王爷是为了儿臣杀人这话不对,

    王爷一向以大局为重,即使此事是真的,王爷肯定也有别的原因,

    他不会为了臣一人,做出此事。”

    “这么说来,你是不信了?”

    太皇太后朝容浔走近。

    “宸王妃,宸王再如何劳苦功高,但这景国终究是皇帝的天下;

    他作为臣子,为君主鞠躬尽瘁是他的职责;

    你说,要是让朝中的那些大臣知道,宸王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还会不会轻易放过他?”

    容浔自然知道景国文官的嘴有多厉害。

    若这件事被揭露到世人面前。

    澹台肆即使事出有因也于事无补了。

    指甲深深嵌进手心。

    容浔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母后,难不成您想去朝堂揭穿王爷?”

    “哀家自然不会,只是这事光哀家一人可保不下他,

    朝中跟随先帝的老臣不少,他们若是联合弹劾宸王,

    任宸王本事再大,也不能只手遮天不是。”

    “那母后便直说吧,您想如何?”

    容浔算是明白过来了。

    太皇太后怕是要借此事来威胁他答应些什么事。

    不然,她若真想,

    早就将这件事昭告天下了。

    还费什么心思将他召来皇宫。

    还说了半天无关要紧的废话。

    见状,太皇太后缓缓笑道。

    “宸王妃果真聪慧,哀家一人保不下肆儿,但若是肆儿身边多帮手,事情便不一样了。”

    “.........”

    帮手........

    容浔大概知道太皇太后的目的了。

    他明知故问。

    “儿臣愚钝,还请母后明示。”

    “联姻,这最好的办法,便是让肆儿娶亲,

    说来我母家的哥哥膝下有一个小女儿,你若说服肆儿娶了她,身后便多了一层助力不是吗?”

    果然是这事。

    容浔倒是想不通了;

    太皇太后为何要费尽心机地为澹台肆纳侧妃。

    别说是为了子嗣着想这种鬼话,他一个字都不信。

    这事他得去问过澹台肆,

    除了澹台肆的话,他一个字也不信。

    太皇太后观望着容浔的表情。

    笑道:“宸王妃也别想着去找宸王了,这个时候,赐婚的旨意怕是早就下了,

    你若是不想澹台肆公然抗旨惹来杀身之祸,就乖乖回去劝宸王接旨。”

    容浔不可置信的抬头。

    见面前人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便知道这话大概率是真的。

    澹台肆真的会在朝堂上公然抗旨吗?

    容浔极力压下心底的不安。

    从容地朝太皇太后行一礼。

    “母后,儿臣身子不适,想先回去了。”

    “去吧。”

    太皇太后将手放在容浔的肩膀上。

    “回去,好好和肆儿商量,还有,今日之事,浔儿可要答应母后,千万不要往外传。”

    容浔垂眸望着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长长的指甲染着鲜红的丹蔻。

    像极了人体的血液。

    “儿臣自然不会往外传。”

    午时,阳光很温和。

    但容浔额头上却出了一层汗。

    他并没有回王府,而是来到宫门口等着。

    这个时间应该是下朝了。

    可体元殿为何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宸王妃——”

    一道甜腻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容浔立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浑身都不舒服了。

    望着朝他走来的女子。

    他不动声色的往后退。

    “姑娘有何事?”

    “怎么,王妃不记得我了?”

    微生幼瑶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两只眼睛像月牙似的弯着。

    可容浔却觉得脊背发凉。

    微生幼瑶的笑容忽然让他起了恐怖谷效应。

    他在后退一步。

    “姑娘,我们也不算相识,况且男女有别,姑娘还是快些离开吧。”

    “........”

    “噗嗤——哈哈。”

    微生幼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她伸出手指隔空点了点容浔。

    “王妃看着可不像是迂腐之人,小女就是看王妃脸色不好,特意来问候问候,你又何必拒人千里之外呢。”

    “我很好,不劳姑娘费心。”

    微生幼瑶挑挑眉。

    “是么,可我怎么觉得,你看上去很不好呢。”

    她说着在身上拿出一个精致的瓷瓶;

    “小女略通医术,这东西喝了能舒服些。”

    “多谢姑娘好意,不过不用了。”

    容浔不想过多和她攀谈。

    只好先离开这里。

    “文喜,咱们走。”

    “等等——”

    微生幼瑶说话间将手放在容浔的肩膀上。

    “你想对王妃做什么——!”

    昌宁眼疾手快的反握微生幼瑶的手臂。

    又反手将她的手臂拧到身后。

    “嘶——”

    微生幼瑶蹙眉看向容浔。

    “王妃,小女不过看你肩头有脏东西想给你除去,你手下的侍卫未免太不懂规矩了。”

    容浔下意识摸了摸被微生幼瑶拍过的地方。

    并没有异样。

    她好歹是西江国的人,不好对人动手......

    “昌宁,放开她,我们走。”

    “是王妃。”

    昌宁将微生幼瑶甩开。

    护送着容浔慢慢走远。

    望着三人离去的身影。

    微生幼瑶揉了揉手腕。

    一条绿色的小蛇从她的袖口钻了出来。

    “吓坏了吧小家伙。”

    微生幼瑶轻轻摸着这条小蛇的头。

    脸上的笑容越来越诡异。

    “宸王妃,咱们,来日方长啊。”

    宸王府。

    容浔焦急的走来走去。

    文喜端着一杯参茶上前。

    “王妃,喝点参茶吧,您从宫里回来就一直焦躁不安,可是发生什么?”

    “我没事。”

    容浔将参茶推开。

    “文喜,多福回来没有?”

    “还没有。”

    这都快卯时了,澹台肆还没有回府。

    莫不是在朝堂真的发生了什么。

    容浔重新望向外面。

    派去宫里打探消息的人一个也还没回来。

    天色慢慢暗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

    多福终于回来了。

    他一回来就直奔容浔的院子。

    “王妃,王妃——”

    听到这声音。

    容浔赶紧出去;

    “怎么样,可有打听到什么?”

    多福慌忙跪在容浔面前。

    “王妃,奴才听说皇上在朝堂对王爷发了好大的脾气,此刻王爷正在宫中,奴才也没见到王爷。”

    容浔神色一滞。

    他慢慢往后退。

    难不成澹台肆真的在朝堂上抗旨?

    若太皇太后再从中推波助澜。

    澹台肆岂不是很危险。

    不行,他得去看看。

    “多福,备上马车,我们进宫去。”

    “这.....这大概不能够了王妃。”

    “为何?”

    多福颤声道:“今日不知出了何事,宫门下钥的时间提前了许多,您想进宫只能等明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