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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他又又又晕了 第105章 选择

    见外面巷子还堵着人。

    容浔不动声色的将自己和微生幼瑶的距离拉远。

    心道:你可不就是毒虫猛兽嘛。

    关于澹台沅忽然薨逝一事。

    肯定和这微生幼瑶脱不了干系。

    此人心狠手辣。

    还是远离些比较安全。

    容浔暗暗将袖子里藏着的梅花镖放在手心。

    面色如常的开口说话:“微生姑娘不是在皇宫吗,怎么出宫了?”

    “皇上派我来办些事情,说来也巧,就正好遇上了容公子,又正巧帮了容公子一把。”

    她说着朝容浔又走近几步:“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分?”

    “微生姑娘——”

    容浔加重说话的语气。

    手上的梅花镖被他捏紧。

    “男女授受不亲,姑娘还是和我保持一点距离比较好,再者,这条街离皇宫可是远得很,皇上交给姑娘的是什么任务,居然让姑娘跑这么老远。”

    “这,就不劳烦容公子费心了。”

    微生幼瑶弯起了眼睛。

    说话的声音十分的魅惑,像是在引诱人走向无底的深渊。

    她伸手隔空点了点容浔。

    “容公子,我真觉得我们俩十分有缘分,恰好,小女也十分喜欢容公子这样的,不如,你随我去西江国可好?”

    容浔莫名其妙的扫了她一眼没答话。

    倒是文喜气的不轻。

    “你放肆,你以为你是谁,还请姑娘认清楚自己的地位,你不过是西江国献给皇上的人,怎敢和王妃说这样的话?!”

    “文喜——”

    容浔将文喜拉到身后。

    “你别说话。”

    说完。

    他有些警惕的看着微生幼瑶。

    若是普通女子。

    容浔倒也不必那么紧张。

    但他总觉得这个微生幼瑶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诡异;

    不能不防。

    微生幼瑶轻轻瞟了文喜一眼。

    眼中分明带了笑意。

    但就是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她轻启齿贝:“容公子的奴才可真不会说话。”

    容浔笑笑。

    反唇相讥:“姑娘说的话也不好听。”

    微生幼瑶嘟嘟唇:“容公子怎可对姑娘家说这么重的话,我可是会......”

    “微生姑娘。”

    容浔已经十分不耐烦了。

    “你若是没有其他事,我就先告辞了。”

    “容公子留步,你瞧你——”

    微生幼瑶说着捂嘴笑了笑。

    “小女只是许久不见容公子想和容公子说说话而已,既然公子不想见小女,那小女便先告退了。”

    外面的巷子还在闹着。

    微生幼瑶重新将斗笠戴上。

    转身推开一扇看起来腐烂了许久的门。

    进去后又重新关了。

    仿佛那人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容浔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

    文喜见容浔如此紧张。

    有些疑惑。

    “公子,你方才为何不让奴才说啊?”

    “说什么?那微生幼瑶明显不安好心,你不要理会她的话。”

    “哦——”

    文喜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见容浔的衣角上沾了些泥土。

    想来是方才摔在地上沾上的。

    文喜刚要弯腰去将这泥土拍下来。

    忽然。

    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味。

    “咦?”

    文喜凑近容浔几步。

    仔细地闻了闻。

    “公子,你今日出门时熏香了吗?”

    容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向来不喜欢这些脂粉熏香的。”

    “那就奇怪了,公子身上怎么会有一股香味呢?”

    “是吗?”

    容浔抬起自己的袖子闻了闻。

    的确有一股香味。

    熏得他脑袋晕。

    “这应该是微生幼瑶身上粘来的,不管了,我们赶紧离开。”

    容浔说着看了看外面。

    巷子里的人还没有撤去。

    他回头看了看这地方;

    “文喜,我们从那里出去吧。”

    容浔指了指微生幼瑶开过的那扇门。

    文喜看了却有些犹豫。

    “公子,那地方都不知道通向哪里,我们还是不要冒险过去了吧。”

    容浔想了想。

    笑道:“你说的也是,那我们就再等一等吧。”

    看外面的情况。

    大理寺多半还会派人过来。

    ----------

    天色暗下去后。

    巷子里终于安静了。

    文喜和容浔小心的走出去。

    巷子里空无一人。

    只留下了恶战过后的痕迹。

    “小公子,我们快些走吧,也不知道这些角落里会不会出来些什么人。”

    “好,也不知道车夫去了哪里,安不安全......”

    容浔一边说一边小心的走出巷子。

    街上比平日少了许多人。

    两边铺子在方才的那场恶战中损坏了不少。

    好些铺子的老板带着伙计在一旁拿着算盘统计损失。

    大概是等着明日去大理寺讨要赔偿吧。

    容浔估计明日大理寺门口大概会挤满人。

    “不看了,走吧。”

    两人往前走了几步。

    前面几个熟悉的身影便朝容浔急匆匆走过来。

    “王妃,王妃——”

    容浔止住脚步。

    定睛一看:“多福?你们怎么来了?”

    “王妃,您没事吧?”

    多福不知跑了多久。

    走到容浔面前的时候。

    额头上都沁出了汗水。

    他来不及擦,先是打量容浔一圈。

    见他安然无恙。

    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王妃,您可吓死奴才了,听车夫说这边出了暴动,奴才便急忙带着侍卫来找你了。”

    “放心,我没事。”

    街上突然出现了许多侍卫。

    引得一旁的百姓频繁往容浔这边看。

    容浔对多福挥挥手。

    “先回去吧。”

    “是王妃——”

    多福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

    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激动道:“对了王妃,王爷的信寄回来了。”

    “真的——!”

    容浔眼睛明显亮了。

    他急忙撩起衣袍赶紧往王府的方向跑。

    “王爷的信是什么时候送来的,信上说了什么?”

    多福也跟着跑。

    “信是午时送来的,只是王爷的心奴才们也不敢擅自拆开,只能等着王妃回去。”

    容浔点点头。

    又暗暗加快了步伐。

    宸王府因为容浔晚归今夜点了不少烛火。

    远远望去一片灯火通明。

    容浔回府便直奔东院。

    看到桌上的信封。

    他赶紧拿起来拆开。

    入目的第一句依旧是熟悉的问候。

    往下看去。

    这明显是澹台肆在去往林州途中给他寄过来的信。

    算算日子。

    这个时候澹台肆应该早就到了林州了。

    如今这封信才送来,想来是路上出现了意外。

    而他让信鸽送去的信件。

    澹台肆也多半没收到。

    “这可不行.......”

    容浔自语了一句。

    将澹台肆的信件仔细收好。

    又跑去小书房拿出纸笔写了一封信。

    外间。

    文喜端来晚膳。

    见容浔没在这里。

    四处看了看,放下食盒来到小书房。

    “小公子,您在给王爷写信吗,要不然先吃一点东西再写?”

    “不用,我这里马上写完了。”

    容浔写一会儿又停了停。

    他将手指放在下巴处。

    思索片刻又往纸上添了几句。

    文喜看他那副严肃又认真的模样。

    看起来也不像是在给澹台肆写信。

    他立在一旁没出声。

    生怕打扰到容浔。

    好一会儿。

    容浔才停下笔。

    他将信纸折起来密封好。

    对一旁的文喜道:“文喜,你让昌宁将这封信送给中丞大人,记住了,今晚必须送到他的手上。”

    文喜接过来。

    虽然疑惑,但也没多问。

    “奴才知道,这就去找昌宁,饭菜在桌上,小公子你要记得吃啊。”

    “好,你快去吧。”

    将文喜送出门。

    容浔望着桌上的食盒却没什么胃口。

    澹台肆那边多半是没有收到澹台沅去世的消息。

    京中的局势也越来越不稳。

    今日官兵能和难民动手。

    保不齐那些难民明日就会联合起来反抗。

    澹台沅死去的消息必须要在这几日传开。

    皇长子薨逝是朝中大事。

    澹台尧隐瞒不报。

    到那时那些老臣一定会去讨一个说法。

    --------

    第二日。

    容浔用完午膳便坐在前厅望着澹台肆留下来的玉佩发呆。

    今日看着是要下雨。

    上空飘来了一大片乌云。

    外面黑的如傍晚一般。

    压抑的人喘不过气来。

    不一会儿。

    前厅门外。

    多福拿着一封信走进来。

    “王妃,这是中丞大人的信。”

    容浔急忙接过来。

    赵忍冬在信上说的不多。

    但他告知容浔。

    澹台沅去世的消息。

    他昨晚已经派人秘密传开了。

    容浔看到这儿。

    也没有放松多少。

    这一次他也在赌。

    若是赢了,多少能让澹台尧收敛一些。

    若是输了。

    后面还不知道什么事情等着他们。

    容浔看完。

    将面前的灯罩拿下。

    把信放在跳动的烛火旁边点燃。

    多福看了。

    急忙拿来一个火盆。

    容浔将烧到一半的信放进火盆里。

    又问:“今日让你出去打听那些难民的消息,可有打听到了什么?”

    “有。”

    多福将火盆交给一旁的小丫鬟。

    凑到容浔耳边低语:“王妃,那些官兵将潭州的百姓赶出城后,他们并没有离开,而是聚京师的郊外,不肯离去。”

    “全部都在那里吗?”

    “奴才悄悄跟过去看了,人不少,都挤在那儿,幕天席地的,连个挡风的棚子都没有。”

    “这么多人聚在那里,时间长了一定会出问题......”

    容浔着急又无奈。

    “不行,我得去看看.....”

    容浔说着站起来。

    只是他还没走两步。

    心口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啊——!”

    容浔疼的眼前一黑。

    直直的栽倒在地上。

    “哎呀,王妃您怎么了!?”

    多福魂都吓散了。

    望着昏迷的容浔。

    多福大喊:“快去找大夫,快去——!!”

    城南。

    一处废弃的宅院。

    微生幼瑶望着骨盅里蠕动的小虫子。

    眼里闪过兴奋的光芒。

    “终于将他体内的蛊虫催熟了,也不枉我昨日走这一遭。”

    她笑着伸手戳了戳那几乎透明的小虫子。

    眼里的笑容越来越大。

    “澹台肆,我们走着瞧,到时候看你是要保景国的江山,还是要保你心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