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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下三滥 余风残响17

    随野回到木屋,把头发扎起来,戴好眼镜。

    他弯着腰,打开最底下的密封柜,拿出来一堆瓶瓶罐罐,在桌上一一排列开。

    而后面进来的虞望,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幕:

    那双冷淡的黑眸被掩去,厚厚镜片被太阳染得斑斓。

    从窗户那里透照过来的光,被窗框切割,整齐投射在地板上。

    而随野,就站在光与影的分界线上,边缘被虚化得不甚清晰,与周围共同构成了幅低饱和度的油画。

    虞望自己也搞研究。

    但他从来没觉得,有人就是做研究,也能这么…这么…

    虞望按了按胸口,心脏又扑通扑通加速跳起来。

    比暗室那时候还要快,一下一下砸着胸腔。

    他惶惶不安,有种什么东西,即将面临失控与崩溃的恐慌感。

    虞望不喜欢这种感觉,但又找不到它的根源,他只知道,它绝对跟眼前这个人脱不开干系。

    虞望皱着眉,逼自己移开黏在随野身上的视线。

    随野察觉虞望变换的目光,但没放在心上,拿着试管,东调一下,西配一下,最后做出来一管深红色的药剂。

    他冲虞望勾勾手。

    “来。”

    正在试图装死的虞望,冷不丁被随野点名,心里一突,莫名有点紧张。

    他不自觉捏了捏衣角,在原地踌躇片刻,在随野看过来的时候,深吸一口气,抬脚走过去。

    “干…干嘛?”

    “胳膊。”

    虞望乖乖把胳膊举起来。

    随野把虞望的袖子卷起来,垂眸一看。

    先前胳膊上的那些的伤痕已经不见了,光洁如新,白皙似玉,瞧上去比之前还嫩上一点。

    果然,抗毒血清对虞望的身体产生特殊的影响,不仅让他提前出现暴走,还让他获得了极高的再生能力。

    虞望自然也注意到了这点异常,眨了眨眼睛,迷茫地看向随野。

    “这是怎么回事?我记得我摔得很惨…嘶!”

    话音未落,胳膊一阵刀割似的疼。

    虞望侧目一看,随野用实验用刀划伤他的皮肤。

    温热的血争先恐后涌出,猩红色,却并没有因为重力往下滴,而是像红线一样,将他的胳膊一圈一圈缠起来。

    虞望更惊讶了,试着动了动胳膊,却被随野按住。

    “别动。”

    话音未落,他将刚刚调配出来的试剂。

    “…你…!!”

    察觉虞望细微的表情变化,随野赶在虞望挣扎之前,牢牢卡住他的手腕,防着他乱动。

    虞望脸色奇差,声音慌乱,“这什么鬼东西?”

    针管见底后,随野才松开虞望,漫不经心地回了句:“你不用管,去,那边坐着。”

    虞望气急,但随野眼里只有那些研究器具,鸟都不鸟他。

    一拳打在棉花上,棉花不疼,他倒是被堵的不上不下。

    虞望撇撇嘴,扶着那条没力气的胳膊,一边在心里偷偷说随野坏话,一边气鼓鼓地走到随野指的地方坐好。

    十几分钟后,随野从厚厚的资料里抬起头,问虞望:

    “你冷不冷?”

    虞望这会儿已经冷静下来了,他摇摇头,老实回答:“有点热。”

    随野起身,走到他面前。

    虞望顺势抬起脸,仰视随野。

    “热?”

    “嗯。”

    虞望的瞳孔已经开始涣散,机械地点着头。

    随野一摸他的额头,转头看了眼外面高挂天空的太阳,刚要收回手。

    虞望忽得抬胳膊,把随野的手拽住。

    随野眼神冷凝,“松开。”

    虞望一顿,像是感知到危险一样,缩了缩脖子,慢慢松开五指,放过随野。

    随野走到桌前,按下按钮,桌面上升起一个操作台。

    虞望还在因为随野让他松开而不高兴,看到他站在操作台前忙活,瘪起嘴。

    “你在干什么啊?”

    “调温。”

    话音未落,虞望便感觉周围的温度似乎降下来了。

    但他还是热,脑子昏昏沉沉得,眼皮子控制不住往下坠。

    突如其来的困意占了上风,虞望坐不住了,他想去旁边的小床上躺一会儿。

    哪知刚站起来,头晕目眩,耳内嗡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