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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囚娇色 第116章 这男人又生气了

    见姜玉瑶走了过来,他将皮领子翻了个面放在一边去,语声里听不出来任何情绪:

    “明日除夕宫宴,你穿紫色吧,紫色为贵。”

    姜玉瑶回:“好。”随即又问:“今日可要在海棠院歇下?”

    例行公事的询问,多么的期盼他说一句,不。

    这些日子,他们的关系怪异到还真像人家新婚小夫妻,夜夜同榻而眠。

    她需日日应付,着实令她难以招架。

    人家真的夫妻,都没他这么勤。

    鹤砚清比她高出许多,立在烛火光亮的屋子里,似一道巨大的黑影侵袭此间,语声阴沉:

    “不了,我回浮光台。”

    姜玉瑶听闻,还有些欣喜,但要忍住这情绪,千万别上脸。

    她顺从的点首:“好,那世子爷就早些休息吧,明日还要入宫呢。”

    鹤砚清拿着皮领子转身离去,回了浮光台,阴鸷的双眸比天幕夜色还要漆黑。

    这一路上他都在想,那日自己是亲眼看见姜玉瑶在缝制这皮领子的,

    她是在亲自绣的,应该不是假手于人的。

    对,就是她亲自做的,应该是她将花样记错了。

    自己本来身上的纹饰,大多时候就是鹤纹,一定是她嘴快说错了。

    回了自己那间久不就寝的冷冰冰的屋子,坐在床沿边拿着那张皮领子,有些像捧着宝贝似的看着,绣工的确很精湛。

    上面的老虎,栩栩生威,很灵动。

    对,就是姜玉瑶自己记错了,鹤砚清在心底把自己给说通了。

    他将那皮领子小心翼翼搭在衣架上的披风边,明日除夕入宫,他就围着去。

    次日午后,鹤砚清披着那绣着老虎纹的毛领子走入海棠院,彼时姜玉瑶正在梳妆打扮。

    秋容正在给她调整云鬓上的那根东珠金步摇的方位,鹤砚清走近,对秋容挥了挥手指:

    “下去。”

    姜玉瑶回眸,清媚秾丽的姿容点了鲜艳的胭脂后,更为娇艳妩媚了,依旧是语气温柔亲和:

    “世子,您怎来了?”

    鹤砚清将那坠着硕大东珠的金步摇给她取了下来,

    换了一根精致的紫琉璃嵌猫眼的簪子插入她乌发云鬓间:

    “东珠显得老成死板,你年纪还小,就用紫琉璃吧,灵动。”

    姜玉瑶笑意明媚,宛如霞光映月,温婉绵长:“好。”

    自然是好,自己的一切都是他说了算,她甚至都无需长个自己脑子来。

    鹤砚清拿出一个锦盒,放在她面前的梳妆台上:“新年礼物。”

    姜玉瑶起身,行过一礼:“玉瑶谢世子的新年礼物。”

    她伸手接过了锦盒,将锦盒放在抽屉的倒数第二格:

    “你送我的东西,我会好好收着的。”

    她肯定会好好收着,毕竟这又不是自己的东西,只是暂时的放在自己这里罢了。

    鹤砚清狭长的凤眸垂睨下来,深不见底似渊潭的黑眸戾气氤氲开来,那双锐眸犀利如刃:

    “都不打开看看吗?”

    姜玉瑶手一顿,回身笑着:“哦,我忘了,我急着出府呢。”

    她都被自己的敷衍给吓住,有时候演着演着又会忘了,她连忙将锦盒给打开来看。

    原是一颗茶叶形状的水晶坠子,水晶质地晶莹剔透,色泽浅绿,品相都是一等一的。

    姜玉瑶眼神不由克制的亮了几分:“怎是茶叶形状?”

    鹤砚清解释道:

    “你爱茶,又喜欢茶叶的清香,就想到送你这个。

    这水晶是经过特殊手法炼制过的,会一直保有一股茶叶的清香味,出自一位调香大师之手,你闻闻。”

    姜玉瑶将绿色的水晶放在鼻尖嗅了嗅,杏眸圆了圆:

    “还真是,有一股茶叶的清香,是铁观音的香气。”

    鹤砚清点首:“嗯,那,你喜欢吗?”

    姜玉瑶伸手牵起他的手掌,莹亮的杏眸眨了眨,语气平静得像是在念读台词:

    “喜欢的。”

    随即将那水晶放回了盒子里,重新放入了下方的抽屉里。

    鹤砚清原本以为,她喜欢,今日就会戴着去宫宴的。

    而心细的人都知道,东西放在不趁手的地方,都是不准备常用的。

    那阴戾的长眸扫过她面庞,忽的,松开了姜玉瑶的手掌,跨了大步朝前走去,没等她。

    姜玉瑶走在他背后,挑眉微瞪他一眼,

    不知道这个男人又在生什么气,反正自己是乖乖顺顺了的。

    他要看不惯自己,那她也没有办法。

    二人一同出了王府,雍王妃与鹤昭芸一辆马车,姜玉瑶与鹤砚清一辆马车。

    马车徐徐驶入皇宫,但坐在马车里时,姜玉瑶突然发现自己送鹤砚清的那毛领子上绣的居然是老虎。

    拂绿绣的是老虎,不是让她绣云鹤吗,怎是老虎?

    她神色有些不自然,昨日自己当着鹤砚清的面,说了好几句是绣的鹤。

    她皱了皱眉,定是被发现了,一时又心虚了起来。

    抵达皇宫,鹤砚清先一步下了马车,那披风就留在姜玉瑶手里,他并未立马穿上。

    朝廷里的同僚,相继而至,都虚情假意的客套了几句。

    姜玉瑶抬眼看着,鹤砚清这人坏是坏,讨厌是讨厌,但放在人群里,也的确是出挑的。

    姿仪端雅,容貌绝盛,好一副天潢贵胄,清隽桀骜的冷淡模样。

    回了神,她连忙将拂绿拉到一边问了起来:

    “拂绿,我让你给世子那毛领子上绣的花纹不是云鹤吗,你怎绣的是几只老虎啊?”

    拂绿眨眨眼,满是诧异的道:

    “奴婢前几日问了三姑娘您好几次,您都说随便的呀。

    您从来没说要绣云鹤的,所以奴婢就自己做主绣了几只老虎。”

    姜玉瑶有些骇然,半晌才道:“我想起来了,那日是我睡得迷迷糊糊,在梦里这么回的。”

    她伸出手指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暗恨着,自己往后真是要多加小心些。

    鹤砚清那般恣睢阴戾之人,不知道多久就会跟她算总账。

    鹤砚清从人群里走过来,面色清冷着:“走吧,去长乐殿。”

    姜玉瑶小步子跟在他后边,愈发的跟不上,在后边唤道:

    “世子,你慢些走,我有些跟不上你的步伐了。”

    鹤砚清停顿一二脚步,黑眸扭转过来:“要不,我拿根鞭子,抽着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