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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囚娇色 第163章 世子出狱,必死军团抵达

    鹤昆回了自己的湛王府,这几日他心底乱做一团。

    手底下之人连连来报,问他朝中各事务的处置方式。

    也问他某某官员的职位是建议调任安插去别的地方,还是直接弃了。

    一堆子问题接踵而至,他砰的一声将长桌踢翻在地,怒道:“问问问,整日就知道问,他们自己没脑子吗?”

    下属吓得连忙跪在地上:“王爷请息怒,主要是这些事儿,都要您的点头才行啊。

    从前鹤世子对这些部下与官员的安排去向,还有打赏的银钱与放出的权力,都是安排得好好的,所以就没来打搅您。

    现在这鹤世子不是倒台了吗,属下只能先来问王爷您,属下也不敢妄自做主。”

    王府管家来报:“王爷,皇上让您入宫,陪着一起用晚膳。”

    鹤昆沉了沉气:“嗯,本王这就去。”

    抵达乾元宫,文昌帝坐在偏殿里,面前放置着一个锦盒。

    锦盒里装着一个布料已经褪色的布老虎。文昌帝对身边的大太监说:

    “这布老虎还是朕缝制的呢,那是朕头一次做针线活。”

    大太监常文,比文昌帝年纪小不了多少,鬓边留有几许银丝。

    他笑着,眼角的皱纹深了深:

    “皇上怎突然想起翻这些旧物了?

    奴才记得这是大皇子小时候的玩具,儿时的大皇子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布老虎了。”

    文昌帝缓缓将锦盒给盖了上来,将东西递给了常文:

    “今日御书房的宫女收拾旧物,这东西突然就摆在朕面前来了,一时想起了当年事。”

    文昌帝抬眸看着常文,神色认真:“给朕放好。”

    鹤昆是皇子里边吃喝玩乐的行家,他入宫路过一家烤鸭店,烤鸭香气扑鼻,便命人买了一只烤鸭带入宫。

    鹤昆走入偏殿将烤鸭放在桌上:

    “父皇,儿臣给父皇买了一只烤鸭,这家烤鸭在上京城中日日排队,儿臣便想着买下与父皇一起吃。”

    文昌帝抬了抬手臂:“坐。”

    皇帝自是清楚自己每一个儿子的脾性,鹤昆虽然脑子不是众位皇子最为聪慧的,但却是最会哄人的。

    旁的皇子入宫就入宫,他每次来都不空手,总是买些吃吃喝喝哄人开心的玩意儿,句句话都念着他。

    皇帝也是人,傻儿子也是儿子,他也是开心的,所以陪着用膳这件事大多都是找的鹤昆。

    鹤昆坐下,开始给文昌帝包烤鸭:“父皇您尝尝。”

    文昌帝接过烤鸭道:“若是你大皇兄有你一半会哄人,或许也不会落得这般下场。”

    鹤昆随后便说了一句:“大皇子总是爱忤逆父皇,不给父皇面子,也该这种下场。”

    此话一出,文昌帝的神色便沉了沉,遂又问:

    “你大皇兄幽禁在冷宫里也有好几年了,也不知他悔过没有。”

    帝王话语顿了顿又道:“三皇儿,你觉得你大皇兄是个如何的人?”

    鹤昆脑子里记得鹤砚清提点过他,皇帝一旦问起关于废太子的事情当如何应对,鹤昆是记得那些话的。

    不过他心底有气,鹤砚清向孟家靠近,说不定这番话也有害他的嫌疑。

    鹤昆一时冷了脸色,蔑道:

    “大皇兄无德无孝,落得如此下场本就是活该!

    作为长子,带头忤逆父皇,说姜家当年是冤枉的。

    姜家是什么家族啊,若是父皇错判了,岂不是令天下失心与指责?

    父皇错付养育之恩,大皇兄这等逆子就该被继续幽禁,不配为储君。

    父皇这辈子都别原谅他,他心里也不敬重父皇您,让他一辈子都悔过去!”

    文昌帝沉沉吐出一口气来,忽的将手里的烤鸭一下子扔在了盘子里:“滚。”

    鹤昆嘴边油滋滋的满是烤鸭的油,他正睁着圆圆的眼睛嚼着香喷喷的烤鸭肉:

    “啊,怎的了?”

    文昌帝身子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手掌啪的一声拍向长桌:“朕让你滚出去,滚!”

    鹤昆怔愣了愣,本还想解释一两句,大太监常文连忙走了过来:

    “哎哟,湛王殿下,您快出宫回府去休息吧,皇上正在气头上呢。”

    文昌帝又道:“明日早朝,朕不想看见你,后日,大后日也不想!”

    帝王动怒,格外渗人。

    鹤昆甚至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他说的不都是事实吗?

    他站在宫门前,脚步有些挪动不开了,他想起了鹤砚清那日对自己说的话。

    自己完全没按照他的意思去说这件事,令父皇如此动怒,都不让他上朝了。

    这下可是天塌了,不让上朝,那不就是等于被卸掉一切权力了吗?

    他万分懊悔,这下才醒悟过来,他父皇其实是想要大皇兄出来了。

    他这么一来,不是给人腾地方了吗?

    鹤昆想了许多人,他想去找明渊,明渊避而不见,找那些臣子,那些臣子也没几个说法。

    他甚至去乾元宫跪着,皇帝根本不见他。

    鹤昆心急了,找了所有人都没用,他慌里慌张的去了监牢。

    一道冷白的日光透过铁窗落在世子英挺的身姿上,他淡淡侧眸,瞥了鹤昆一眼:

    “湛王殿下,别来无恙。”

    鹤昆立马着人开了牢房门,气焰毫无:“砚清啊,我此番是遇上一些难事儿了,想来找你为我指点一二。”

    鹤砚清姿仪端方的盘腿坐在枯草堆里,都不想看他一眼。

    鹤昆这几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一清二楚,朔风都来汇报了。

    世子冷笑了声:“湛王殿下陷害我入狱,此刻应该是来打压羞辱,而非求人。”

    鹤昆走过来蹲在鹤砚清身边:

    “哎呀,我也是一时冲动,我没想将你陷害死。

    我真的是遇见大问题了,父皇都不让我上朝了。”

    鹤砚清锋利的眉骨微挑:“你活该。”

    鹤昆拉住鹤砚清的手臂摇晃着:

    “这样,你给我一个承诺,或是什么书面的东西,承诺你与孟家是敌家,而非亲家,我就去撤了对你举报。

    但你得帮帮我,此番我父皇是真的生气了,很生气!”

    这么生气,他怎么当太子啊不是?

    鹤砚清低沉的语声幽冷:“鹤昆,我看你出府时没带脑子出门。

    我若是投向孟家,支持四皇子,那从南越回来这段时日所做的努力,扶持你从皇子到亲王又是为了什么?

    我不如在南越时就选择四皇子,我选择你做什么?

    湛王殿下,回去多吃几个核桃吧。”

    鹤昆将头低了下去:“我……”

    鹤砚清垂眸淡淡扫了他一眼:“若明日之内我能从牢狱里出去,我就帮你。”

    一日后,鹤砚清无罪释放。

    与此同时,必死军团已抵达钦州,姜玉瑶已被行踪泄露。

    鹤砚清不敢停歇分毫,飞马直奔钦州,这一回,是带上了所有精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