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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囚娇色 第290章 你不是已经给我判刑了吗

    她还是点了点头:“我答应师父,师父说吧。”

    明渊一字一句咬着说:“宫刑一事,你不准再找鹤砚清说半个字,答应师父好吗?”

    姜玉瑶沉默了,眼神冰凉。

    明渊很了解她,加重了语气:“姜玉瑶,答应师父,听见没有!”

    姜玉瑶垂下眼眸眼泪就落了出来:“就这么算了吗,毁掉的,是你的人生!师父,我……”

    明渊掐着她的手腕,手臂都在颤抖:

    “你就当是为了师父可以好生修养几日,你就当是为了鹤砚清能够为姜家翻案,顺着他就行了。

    下毒一事,是师父与鹤砚清之间的因果,你不准参与进来。”

    姜玉瑶咽了咽喉咙:“好。”

    姜玉瑶起身离去,让明渊好好休息。

    在姜玉瑶离去后,明渊将眼睛看向了自己的下身,那眼睛的水汽渐渐聚集,眸的光也在那一瞬间彻底熄灭。

    他深深拧了眉头,眼底里的恨意波澜而起。

    只怪他们力量太单薄,若是姜家还在,姜玉瑶与他,这辈子都不会受这些屈辱。

    姜玉瑶出了西院,朝着鹤砚清的书房走去。

    她站在书房门后,明渊如今需要休养,又怕被皇帝想起再次凌虐,她有些不知道怎么进去说这件事。

    犹豫一番,从书房里传了语声出来:“你杵在书房外边做什么?”

    姜玉瑶从门外跨了进去。

    她尚未开口,还在酝酿说辞,鹤砚清就先她启了声。

    可鹤砚清没有抬头看她,一边写着折子,一边说着:

    “明渊我已经给你从宫中带了出来,是要继续留在鹤府修养,还是送去钦州你母亲身边,都随你安排。”

    顺德帝知道鹤砚清强行带走了明渊,已经问责了他,只是他没搭理。

    姜玉瑶眸光颤了颤,有些犹疑:“我……”

    鹤砚清墨笔几乎没有停顿:“还有什么事,说。”

    姜玉瑶摇摇头:“没有了。”

    鹤砚清:“没事了,就走吧。”

    姜玉瑶从鹤砚清书房离开时,才感觉到鹤砚清的变化,他几时心胸宽广到了这个地步?

    甚至是可以将自己的师父安排在自己居住的地方,他都允准了。

    走了几步姜玉瑶又倒了回来,她已经清楚这件事不是鹤砚清突然去挑唆的。

    她回来是想嗯个清楚,走到鹤砚清的书桌前:

    “我想问问,皇上为何突然要处置我师父的,是谁在旁边说了什么吗?”

    鹤砚清的笔才停了下来,抬眼看着她:“你不是已经给我判刑了吗?”

    姜玉瑶抿了抿唇:“不是你,我知道,你能告诉我是谁吗?”

    鹤砚清将眼睛敛了下去,握了握手上的那支笔:“是姚冰清。我会处置她。”

    他语气凉薄,像是在说处置一个叛臣一般,这本就是属于鹤砚清的恣睢阴戾。

    姜玉瑶抵着问了一句:“怎么处置?”

    姚家可是高门,姚冰清身份尊贵,又是他的嫡妻,她自然要知道鹤砚清要怎么处置。

    她走到鹤砚清身边,将手搭在他的肩头上:

    “能与我师父一般痛苦吗?你的妻子,你会狠到哪种地步?”

    鹤砚清到底是当朝中书令,心狠归心狠,可是姚冰清是他明媒正娶的嫡妻。

    若是做得太过了,姚家闹了起来,鹤砚清的确会很难堪。

    是以他手中的墨笔尖上滴落了一地墨渍,在宣纸上晕染开,成为了一个黑色的疤痕。

    姜玉瑶笑着说:“没关系,你为难,就我来做,你不约束我就好。这笔账,我算在姚冰清头上。”

    鹤砚清抬眼看着她:“好。”

    他将墨笔放下,从自己肩头上牵起姜玉瑶的手放在自己掌心里:“你不跟我闹,就好。”

    这时,姜玉瑶才注意到,鹤砚清是在写休书。

    往后的半月里,姜玉瑶几乎都往西院跑来跑去。

    忙着明渊送一些东西过去,也要日日询问请来的男大夫,这伤口到底恢复得如何了。

    男大夫甚至以为这人是姜玉瑶的夫君,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可日子越久,明渊便越是不心安:“玉瑶,派人送我去钦州吧。”

    姜玉瑶正站在门口跟大夫说话就被明渊的语声给打断,她诧异的侧眸看了过来:

    “怎么了师父,是这里我没有把你照顾好吗?”

    明渊挥挥手,将屋子里的人唤退。

    姜玉瑶走了过来,认真的神色里透着一股急切:

    “师父,您有什么不满的直接说就是,不用跟我客气。走是什么意思,走了谁来照顾你?”

    明渊叹了叹:“我从前还说你是个心思灵敏的女子,你其他方面灵敏,可有些时候怎在男女之事方面有些迟钝呢?

    你真当鹤砚清不是个男人吗,真当他真的一点事儿都没有?”

    姜玉瑶有些错愕:“是怎么了,不是他说的随我的便吗,这几日他可是一句话都没说过。”

    明渊忧心忡忡的望着她:“你真是……哎。

    玉瑶,鹤砚清怎会真的愿意看见我在你身边围绕着,怎会舒服你每日事无巨细的照看我?

    师父知道他愿意为姜家翻案,你自然会留在他的身边,所以师父不想给你添乱,怕你惹他不悦,怕你日子不好过。

    派人将师父与普贤送去钦州吧,我也想师姐了。

    看看我的医术能不能医好师姐,我想去陪陪她。”

    姜玉瑶坐站在明渊的床边人有些沉默,咬了咬后槽牙,不说话。

    明渊又道:“玉瑶,鹤砚清的确是比从前对你软了许多,我都住到他给你买的宅子里来了,他都容忍了。

    一个男子能做到这一步,算是宽容了。

    旁的男子算是宽容,但放在鹤砚清那种人身上,已经算是奇迹了。

    师父看得明白,拎得清,不会缠在这儿的。”

    姜玉瑶一时有了情绪,生气的说:

    “师父,你在这儿怎会是缠?你这惨淡的余生,不都是因为姜家吗,我养你一辈子都是应该的!”

    明渊从床上缓慢的起身,伸手拍了拍她的背:

    “好了,明日就送师父离开。

    还有,我与鹤砚清之间的恩怨是我跟他的,你不要掺和,也不要因为鹤砚清扣了下毒的帽子在我身上而去找他理论。

    是我下毒要毒死他,他反击,这是果报。

    你不能参与我们之间的因果,否则这报应会落在你自己身上。

    听见了吗,玉瑶。”

    明渊神色严肃下来,姜玉瑶点了点头,这是师父极为认真的神色,作为徒弟,是让她必须照做的意思。

    这些日子,明渊时不时的就会点着她,一直在提醒她。

    明渊勉强笑了笑:“离开之前,我想见鹤砚清一面,你可以为师父安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