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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荒?不存在,神医娘子发家致富 第169章 危机当前奇招出

    危机当前奇招出

    夜风裹着沉水香掠过苏云澜鼻尖,她捏着靛蓝锦缎的手指骤然收紧。

    墙根下扭曲的\"赵\"字正泛着磷光,与萧煜寒披风暗袋里那枚残缺虎符的纹路在她脑海中重叠成线。

    \"二十一弟的施药摊被动了手脚,现在前院——\"萧煜寒话音未落,廊下突然传来木架倾倒的巨响。

    十来个敞着衣襟的壮汉踹翻药柜,为首的刀疤脸将铜烟杆往桌案重重一磕:\"都说萧四夫人是活菩萨,怎的施的药吃死人?\"他身后顿时摔出个口吐白沫的佝偻老汉,灰白的面皮上赫然爬着与毒蚁相同的青斑。

    李掌柜踉跄着扶住门框:\"这是西街的刘癞子!

    他、他晌午还来讨过酒喝......\"

    苏云澜的绣鞋碾过满地狼藉,金丝裙裾扫过泼洒的药汤时,袖中暗藏的银针已沾了空间灵泉。

    她忽然握住老汉发黑的指尖,在众人惊呼声中俯身轻嗅:\"沉水香混着断肠草,赵记药铺特供的毒烟。\"尾音未落,三枚银针已封住老汉三焦要穴。

    刀疤脸脸色骤变,烟杆里的火星子簌簌往下掉。

    他刚要抬手,忽见小妇人笑盈盈托起个鎏金匣子,二十八个翡翠雕的生肖摆件在月光下流转生辉。

    \"诸位辛苦。\"苏云澜指尖轻叩匣中暗格,萧二十一少爷适时捧出坛琥珀色液体,\"上好的梨花白配着波斯蜜饯,权当给刘叔压惊。\"

    地痞们盯着嵌红宝的犀角杯直咽唾沫,这物件在黑市能换十亩良田。

    刀疤脸喉结滚动两下,突然劈手夺过酒坛猛灌,却在坛底触到块冰凉铁牌——正是昨夜从赵老板密室顺走的漕运令。

    \"四夫人仁义!\"刀疤脸抹着嘴将铁牌塞进裤腰,转身踹翻个看呆的小弟,\"都聋了?

    快把刘叔抬去仁济堂!\"十余人呼啦啦涌出门时,还不忘把翡翠摆件揣了满兜。

    三更梆子响过两遍,大堂已收拾得光可鉴人。

    李掌柜捧着重新配好的药方欲言又止,忽见门外涌进七八个挎着竹篮的妇人,篮中时令鲜果还沾着露水。

    \"刀疤张说四夫人爱食新摘的枇杷。\"为首的圆脸妇人将黄澄澄的果子码在柜台,\"东市布庄的娘子们稍后就到,都说要订天字号房的熏香褥子。\"

    苏云澜倚着缠枝莲纹的朱漆柱,望着渐亮的天光揉按眉心。

    檐角残留的沉水香里,她分明嗅到赵老板惯用的犀皮胶味道——那老狐狸定在等客栈见血的消息。

    二楼转角忽有玄色衣角拂过,萧煜寒垂眸望着妻子发间新换的累丝金凤簪,那振翅欲飞的凤尾正勾着半片靛蓝云纹。

    他屈指弹落瓦当上的药渣,墙根二十八个孔洞不知何时已被蜂蜡填得严严实实。

    萧煜寒玄色衣袍掠过朱漆栏杆时,苏云澜正将最后一颗枇杷核按进蜂蜡封口的墙缝里。

    金凤簪的流苏扫过她颈侧,被男人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拢住。

    \"翡翠换漕运令,倒像是你会使的连环扣。\"他垂眸望着妻子发间折射的碎金,掌心温度透过素纱中衣沁入肩胛,\"方才在屋顶瞧得清楚,那酒坛里的波斯蜜饯...\"

    \"掺了半钱鹤顶红。\"苏云澜侧首轻笑,指尖划过萧煜寒腰间玉带钩的虎头纹,\"不过用灵泉淬过的银针试过,自然就变成补气益血的良药。\"檐角铜铃突然叮当乱响,惊起她袖中暗藏的银针簌簌颤动。

    二楼天字号房的窗棂忽地洞开,萧二十一少爷举着锅铲探出头来:\"四哥快来看!

    灶眼里的火石变成赤红色了!\"少年郎兴奋的喊声里,隐约能听见后厨铁锅翻炒药渣的沙沙声。

    苏云澜却盯着廊柱上新结的蛛网蹙眉。

    那些银丝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靛蓝,与昨夜墙根的磷光如出一辙。

    她忽然攥住萧煜寒的袖口:\"赵记药铺的犀皮胶,遇热会析出醉鱼草的汁液。\"

    话音未落,前院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李掌柜抱着账册跌坐在石阶上,手指着西墙角新砌的葡萄架直哆嗦。

    青砖缝里正汩汩渗出黑水,爬过的地方连杂草都蜷成了焦炭。

    \"这是用砒霜水浇过的毒土!\"萧二十一少爷提着药锄冲过来,镶玉的腰带扣不慎刮落架上的紫葡萄。

    圆滚滚的果实滚进黑水,霎时腾起呛人的白烟。

    苏云澜腕间银镯突然迸出清越鸣响,空间灵泉顺着翡翠镶口淌入毒潭。

    汩汩清流裹着黑水倒卷回地底,却在触及墙角蜂蜡时凝成冰晶。

    她弯腰拾起块透亮的冰碴,当中封着半片靛蓝碎布——正是赵老板常穿的杭绸料子。

    暮色四合时,客栈后院悄然筑起三座黄泥小窑。

    萧煜寒将淬过火的玄铁片嵌进墙基,火星溅在苏云澜新裁的茜纱裙摆上,烫出朵并蒂莲形状的焦痕。

    二十八个翡翠生肖早换成粗陶药罐,正咕嘟咕嘟熬着解毒汤。

    \"四夫人!\"圆脸妇人抱着匹月白色软烟罗闯进来,鬓边绢花沾着几粒可疑的朱砂,\"东市布庄娘子说熏香褥子的定金,赵记商号的人非要拿金瓜子来付...\"

    苏云澜舀汤药的木勺顿了顿,汤面上浮着的枸杞突然炸开细小红珠。

    她望着窗外渐起的薄雾轻笑出声,雾霭里飘来的沉水香比昨夜更浓三分,裹着丝若有似无的血腥气。

    萧煜寒忽然按住她发间的金凤簪,簪尾不知何时缠着根靛蓝丝线,正随着夜风轻轻摆动。

    线头延伸的方向,正是赵记客栈高悬的鎏金牌匾。

    牌匾下的石狮子爪缝里,隐约可见半枚带泥的脚印——尺码比寻常男子小两寸,却深深陷入青石板三寸有余。

    更夫敲过三更时,苏云澜将新淬的银针别进荷包。

    窗棂纸突然被夜露洇湿块不规则痕迹,像极了猛兽利爪按在雪地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