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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痒 第49章 捡尸

    “哪?”许在浑然不觉有什么问题,还在仔细问。

    男舞者猛地一个高抬腿,脚架在一旁花架上,指着差不多腹股沟的地方:“许医生,这里还有块硬结,你要不要摸摸看确认一下?”

    许在稀里糊涂地正要伸手,一道冰冷阴鸷的男声在她背后响起。

    “许在,你给我住手!”

    许在听见鬼煞神的声音,小手一抖差点碰到。

    陆斯衡急红了眼,狠狠拽了她一把,杯中的液体洒了他一手。

    许在仰起头,水汪汪的杏眼像是迷失方向的小狗。

    瞧着他。

    “……哥。”

    “喝酒了?”陆斯衡的声音有些冷。

    许在低头看了眼手中酒杯淡粉色的液体,舌头发硬:“果汁而已啊。”

    嘴里虽这么说着,许在觉得脑袋晕晕乎乎的。

    陆斯衡沉着脸,拿走她手中的杯子,就着杯口的唇印喝了一口。

    甜甜的果香掩盖了烈酒的本质。

    酒吧有一种为男人方便骗女孩的果酒,口感甘甜完全喝不出酒味,可不用一杯,立即让人上头,再后来的事……那些女孩们就身不由己了。

    被赞助商演出商围住的白画意,看见陆斯衡出现,连忙赶了过来:“斯衡你终于肯出面了。”

    话里的意思还有点小小的怪罪。

    陆斯衡权当是听不懂,只语气生硬地质问她:“你的人骗她喝酒?”

    刘清麦家教严,许在又是过敏体质,平日里是滴酒不沾,绝对不会自己去碰酒。

    他的话让白画意的面子很难堪。

    她秀气的眉头微折,一副西施心痛的模样:“斯衡,我怎么会怂恿我的人伤害在在,我也不知道那会是酒。”

    许在对白画意说不上喜不喜欢,但她做不到把自己做的事推在别人头上。

    “斯衡哥,是我自己拿着喝的,和画意姐没关系。”

    正说着,陆斯衡胸口的西服一紧,紧接着“呕”的一声。

    一股带着酒气的酸腐味一下窜进男人的脑门。

    陆斯衡本能地推开她,见她摇摇欲坠,又是克服理性将她拉了回来。

    导致许在一头撞上了自己的呕吐物。

    这下没法忍了。

    吐的她昏天暗地,直到最后一滴胃液。

    陆斯衡能忍住没吐,没在人前失态,多亏他禁欲多年的功劳。

    黑眸眯成一条直线,看着黑色发根、头顶沾着的花花绿绿的食物残渣。

    他有一瞬想把她扔了的冲动。

    男人不断安慰自己,自己养的,洗洗还能要……

    所有人都避的远远的,唯独白画意不:“斯衡,我们舞团在酒店订了客房做休息室,不如你和在在收拾干净再回去。”

    陆斯衡低头看了眼鬼头鬼脑的女孩,也只能同意。

    最近他和刘女士闹得不开心,再让她知道许在在他眼皮子底下喝醉,估计母子都没得做。

    白画意安排一名女团员照顾许在,而陆斯衡安排在另一个房间。

    花了将近一个半小时,陆斯衡才把自己处理干净到没有一丝异味。

    刚出浴室,房门被敲响。

    陆斯衡以为是客房服务,没多想,穿着黑色浴袍就去开门。

    见到来人是白画意,微微皱了皱眉:“怎么是你?”

    白画意莞尔一笑:“斯衡,我来给你送已经清洗干净了的衣服。”

    说完抬脚就要往里进。

    陆斯衡却是脚长手快地,从她手中接过西服,淡声道:“我自己拿就行,你回去吧。”

    眼见着手空了,白画意突然身姿踉跄一下,向他怀里倒。

    陆斯衡本不想让她碰到自己,但听见她说腿好痛,还是没狠下心。

    腾出一只手擒住了她的胳膊,以免她摔倒在地上。

    “你的腿还好吧?”

    白画意咬着下嘴唇,缓缓道:“时不时会疼。”

    陆斯衡叹了口气:“那就别穿高跟鞋。”

    虽然他的语气不冷不热,但白画意知道他在愧疚。

    她的腿是被陆家的仇家误伤的,自三年前出事后,再也跳不了舞,只能转为幕后。

    这也是她唯一可以拿捏他的地方。

    陆斯衡刚将她扶正,就听见有人找来的声音:“团长,不好了,团长。”

    白画意听见自己团员的声音,从房门口走出:“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团员着急忙慌地从走廊的另一头奔来:“许小姐不见了。”

    白画意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男人高大的身影在她眼前一晃。

    陆斯衡扔下西服,就着浴袍就跑了出去。

    许在待的房间离他的,大概隔了五六间房的样子。

    进到客房内,许在换下的脏衣服还丢在地上,大床上明显有人躺过的痕迹,但人却不见了。

    陆斯衡抿紧嘴唇:“说,到底怎么回事?”

    虽然他的语气不是很重,但团员也知道利害关系,尽可能简单描述。

    “我给许小姐弄干净后,就扶她躺床上休息。然后……”

    “然后什么?”陆斯衡明显开始不耐烦。

    白画意催促:“你快说。”

    团员:“我看许小姐睡的安稳,就出去接了个电话。等回来的时候,发现她人不在床上,想她就裹了个浴巾应该走不远,就附近找了找,可怎么也找不到。”

    “……她就裹了个浴巾?”陆斯衡一下抓住了重点。

    别说她只裹了个浴巾,就算穿秋衣秋裤棉衣棉裤,醉成她这样的,百分百会被人捡尸。

    陆斯衡的俊脸瞬间铁青,转身跑出去找人。

    白画意赶紧吩咐团员:“我们分头去找,别让其他人知道。”

    她是看不上许在,但她可是刘清麦亲认下的干女儿,若是她想嫁进陆家,可不能让这个名义上的小姑子在自己的庆功宴上出事。

    *

    许在只是想找杯水喝,不知怎么地开了个门,就再也回不去了。

    她像是被困在走廊里,没有尽头。

    赤脚走在红色地毯上,走多了还有些硌脚。

    总之她是又渴又累又困。

    绕了不知道多少圈,终于看见一扇打开的房门,正想走进去,突然身后响起男人声音。

    “站住!”

    被吓一跳的许在,脚底一滑,尖叫出声。

    “啊——唔唔唔。”

    男人堵住了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