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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痒 第52章 坐上来

    她不钟意白画意,但以今天形势,也幸好是白画意,才让人找不出错处。

    “好。有清麦这句话,我就对得起画意这个没爹没娘的孩子。老头子我就放心了。”

    得到想要的答复,白画意的爷爷态度好了许多:“那周末请您和斯衡来我白家茶园喝喝新进的金骏眉。”

    刘清麦应下:“一定到访。”

    结束通话,刘清麦不知道要和迟来叛逆期的儿子说什么,闭了闭目,转身离开。

    边走边和赵濑垣布置工作:“给我联系一下国安局的老杨,让他把那两个人从泰国给我引渡回来。我要知道到底是谁在暗中搞鬼。”

    赵濑垣俯身倾听她的吩咐:“是。”

    快走到门口,她想到什么,突然顿住脚步,转头开口问:“成功了没?”

    其余的人莫名,只有陆斯衡接住了话:“没有。”

    刘清麦听后长叹口气,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你和外面的女人该是断的时候了。”

    跪坐在地上的许在肩膀微微颤抖。

    听见关门声,陆斯衡弯腰伸手去扶她。

    手指才碰到她的发梢,她整个人激动地后仰避开。

    陆斯衡眼睫闪动,眼底溢出浓郁的暗色。

    在他的注视下,许在手脚并用地爬起身,一声不吭地跑回屋内。

    关上门的瞬间,她的后背靠着门板缓缓滑下。

    同时滑下的还有她的眼泪。

    如果不是她醉酒,如果她没有跑出去,就不会给陆斯衡给刘阿姨惹出那么大的祸。

    赵秘书的每一句话,像是敲打她神经的锥子。

    她这样的人,她家这样的累赘,就应该安分守己。

    事情见不得光,就意味是错误,而错误就不应该发生。

    发生了,就该被纠正。

    邢浩看着身型挺拔高大的男人,斜倚着许小姐进去的门。

    掏出一支烟,抿在两唇间,久久没有点。

    一会仰头一会低头,邢浩第一次在这个出生就在罗马的男人身上看见“落寞”一词。

    他跟着陆斯衡时间不长,但认识很久。

    从小受着陆家的恩惠,才有了受教育的机会,也是看着他们俩的感情一点点变质。

    邢浩不敢上前,也不敢擅自离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

    男人手里的烟,折了又折,被蹂躏的不成样子。

    最后被捏进他的掌心里。

    陆斯衡走到他面前,停住脚步,邢浩以为有什么重要的吩咐,正准备仔细聆听,却听他说:“把明天黄教授的预约取消。”

    邢浩惊讶得“啊”了一声。

    陆院该不是要自暴自弃了吧!

    ……

    大四暑假,别的学院不是毕业工作了,就是考研成功到处旅游。

    唯独他们本博连读的,忙着准备阶段性毕业论文,和进入二级学科学习的考核。

    北医图书馆,回廊式的布局。

    许在从早上开门到现在快午饭时间,桌上的书一页都没翻动过。

    眼神迷离地盯着大厅中央某处的阶梯式书柜,一动不动。

    程晨发现最近几天,她都是这种“要死不活”的状态。

    该不是恋爱了?

    正想提醒她到午饭时间,她放置在桌面上的手机忽地响起震动。

    程晨只来得及瞥了眼。

    来电人显示——

    【哥】

    哪个哥?哪种哥?

    许在迅速拿走手机,避到安全出口的楼梯间。

    程晨立在安全门的另一侧,从门缝听到几句。

    “一定要去吗?”

    “知道了。”

    “我可以自己去,不麻烦您……”

    “什么?已经在校门口了!”

    许在慌慌张张火速收线,出门撞见程晨也没反应过来,她为什么也在安全门。

    “晨晨,下午我不学了,你帮我把书和资料放回宿舍,我先走了。”

    说完,背上双肩包,跑出图书馆。

    程晨不放心,跟了上去。

    西门老地方,黑色大奔停在枝繁叶茂的银杏树下。

    许在下意识地走向副驾的门,车里的男人侧头看她。

    她脚尖转了方向,朝后排走。

    拉开车门,脱下双肩包,坐好。

    男人透过后视镜,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自欺欺人的行为,嘴角勾起讽刺的冷笑:“坐上来。”

    “那不是我的位置。”从前是她僭越了,现在该回到正轨,“我不该坐那。”

    她比以前退缩的更厉害。

    陆斯衡眯着眸,咬牙道:“我不是你司机。”

    一句话堵的她找不出拒绝的理由。

    许在只能回到副驾的位置。

    车门才关上,一道巨大的身影便越过中控台,朝她压来。

    许在紧张地双手推拒,闭眼喊道:“哥,不要。你是我哥。”

    说完,等了会,什么都没发生。

    再睁开眼,男人的黑眸就直直地撞入她瞳孔里。

    四目隔着镜片。

    许在感受不到他眼眸丝毫的温度。

    陆斯衡冷声道:“我知道我是谁,不用你提醒。”

    说完,扯出安全带给她系上。

    插卡扣的时候特别用力,差点把她勒断气。

    许在不明白,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不是马上就能娶到了自己的白月光了吗?

    突然脑中掠过刘清麦那句——

    【成功了没?】

    难道他是在为未来的性生活担忧?

    许在搅着t恤的衣摆,低着头:“对不起,斯衡哥,以后我帮不了你了。”

    “没关系,在在。”

    陆斯衡目视前方,说话不疾不徐,像是并不在意。

    许在以为他是因为这次的事想明白了,没想他接着说:“我想画意应该不介意以后没有性生活。

    她性格好,绝对不会闹到媒体上,也不会找圈里的人哭诉,更不可能在外面养小白脸。

    至于孩子,如果画意想要,我们可以从斯阅这过继一个,他大概率会生三胎。”

    许在:“……”

    他说的头头是道,可许在怎么听怎么都觉得是在说反话。

    但这次她不会轻易妥协。

    她微微点头:“我觉得也是。”

    附和她这句话的是一记暴躁的鸣笛声。

    许在吓了一跳:“斯衡哥,市中心鸣笛是违法的。”

    陆斯衡狠狠眯起眼睛:“说违心的话,你的心不会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