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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痒 第109章 她用了二手的

    许在知道刘清麦嘴里的“两天”,已经是她对自己最大的纵容了。

    “是,刘阿姨。我不会给您和斯衡哥添麻烦的。”

    挂电话前,刘清麦关照她:“在在,时间不早了,快回去休息。敏感时期,半夜里别待在你哥办公室里,影响不好。”

    “知道了,刘阿姨。”

    结束通话,许在看向陆斯衡,有了刘清麦的话,他肯定不敢阻挠她离开。

    陆斯衡耸了耸肩,朝门比了个请的姿势。

    许在离开后,他把邢浩叫进来。

    随手抽出一支烟,拿出银色金属打火机,刚要点燃,邢浩阻止道:“陆院,抽烟对伤势恢复不好。”

    “吧嗒”一下,幽蓝色的火焰窜起,照亮了男人英俊的半张脸,但照不透他眼底越来越浓稠的墨色。

    “明知道不好,还是做了。我就是个混蛋。”

    邢浩挠挠头,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但有一点肯定,不是在说抽烟的事。

    很快,升起的青白烟雾将他的五官模糊,邢浩只听见他低沉嘶哑的嗓音说:“去查一下那个女人的背景,看看她是真疯,还是背后有人教唆。”

    邢浩快速记下。

    陆斯衡补充道:“派人保护在在。”

    邢浩问:“明面还是暗里?”

    这有很多区别,明面就是要将他们的关系彻底闹掰。

    陆斯衡吐出一口烟,无奈道:“她要做什么随便她去,保证她的安全就好。”

    交代完,男人看着手里的半支烟,好像抽了和没抽一样,心底的郁气一点没散,干脆摁掉。

    安静的空气中弥散着小女人冷嗖嗖的话。

    【不信。】

    做哥哥做成这样真失败。

    *

    不过一个小时,陆家在江南占地五十亩的芥子园内,陆乙苏站在一百寸电视前。

    屏幕暂停在陌生女人与陆斯衡对质的画面,手指点着女人的脸,回头对自己助理张汉牧吩咐道:“就她了,把她找出来,找人和她好好谈谈。”

    一想到女人说怀过一个孩子,陆乙苏眼睛狠狠眯成一条直线。

    是他疏忽大意了,以为他治了七八年又被初恋甩了,大概率是没戏放松了警惕,差点让他翻盘。

    张汉牧跟了陆乙苏三十几年,是心腹中的心腹,有些事他不说,但能想到一块。

    “要是她不肯谈呢?”

    陆乙苏“啪嗒”一下,关闭电视屏幕,沉声道:“先礼后兵。”

    ……

    从陆斯衡的办公室离开后,许在在医生值班室将就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先和自己导师请假。

    秦斌猥琐的表情里一副很懂的样子:“小许,你去你去。你的管床病人有小张负责,你放心。想要几天假就几天,夜班也让小张替你值了。”

    小张:“……”

    许在尴尬地递给小张一个抱歉的眼神。

    谁替谁值夜班,都不乐意的。

    “等我忙完这阵,就还你。”

    还没走出医院大门,程晨就把阮静怡的个人资料发到她手机上。

    得到电话号码,许在试探性地发去一个短信。

    【阮小姐,我是许医生,能和你谈谈吗?】

    等了会,她刚刚发消息的那个号码打来回电。

    “你好,是阮小姐吗?我是北医第一医院医生许在。”

    听见真是许在的声音,那边阮静怡才敢说话:“许医生,我们太古里见。”

    太古里的人很多,躲避那些无处不在的狗仔刚刚好。

    两人到家快消服装店,取了些衣服,一起进入一间试衣间。

    许在不拐弯抹角:“昨天你指认的那人就是抛弃你的男人?”

    经过一夜,阮静怡的脸色更差,下眼睑发青,应该整晚都没有睡。

    她很肯定地点点头。

    许在抿了抿唇继续问:“那阮小姐方便讲述一下,你们相识的过程吗?”

    阮静怡没有半分掩饰,坦坦荡荡地娓娓道来:“两年前我出车祸在北医第一医院做了手术,虽然保住了性命,但需要长时间的复健,所以我父母把我转到了潞安。”

    潞安就是陆氏集团旗下高端私人医疗机构,两年前陆斯衡正是机构负责人,看来有交集不足为奇。

    许在没插嘴,静静听她讲:“有一次院里开展节日活动,我因为行动不便,不小心把饮料撒在他身上,他这个人很绅士,不仅不怪我,还亲自送我回病房,关心我的治疗情况。

    就这么一来二往,我们便在医院里谈起了朋友。”

    渣男的低俗套路,不过,脸长成陆斯衡这样的,年轻女孩都逃不过。

    但她不能只听片面之词,许在问她:“你们的关系有其他人知道吗?或是有两人合照什么的?”

    说了那么长时间的话,阮静怡显然有些体力不支摇摇欲坠,许在扶她坐下。

    她小声回答道:“他说,他的身份不方便公开我们恋爱关系,所以……没人知道,也没有合影。”

    许在咬牙切齿,的确是渣男语录。

    尽管她对陆斯衡的印象越来越糟糕,但她还是保持了理智的分析。

    到目前为止,都是阮静怡单方面的说辞,就算她真在潞安住过院,与陆斯衡有过接触,但这什么都代表不了。

    谁都可以这么说,没有决定性的证据。

    许在想了想:“阮小姐,你说你们有过一个孩子,那你对他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

    许在没有说的很明确,但他们真发生过关系,那她不可能不知道陆斯衡身体上的缺陷。

    不足一平米的试衣间,有个一整面的试衣镜。

    镜面上,原本面色惨白发青的小脸突然染上一抹可疑的红晕,她拉过许在的耳朵,压低声音道:“他有伤,特别狰狞。”

    镜子里的许在悄悄碎了。

    胃里翻江倒海。

    阮静怡见状,上前轻拍她的背,关心道:“许医生,你怎么了?哪不舒服?”

    浑身不舒服。

    借着深呼吸,许在强压住恶心,继续问她:“那孩子是怎么回事?”

    一提及孩子,阮静怡眼中的光越来越淡,气息虚弱:“医生说是先天发育不良,只有八周就胎停,没保住。”

    先天发育不良。

    许在记得黄教授曾说过,因为三度烧伤不仅影响了外观和功能,而且质量也比一般人差。

    就算成功,怀孕的几率也很低。

    所以这也是佐证吗?

    还想再问些什么,突然服装店工作人员在门外催:“你们再不出来,我们就要报警了。”

    许在一脸问号。

    试个衣服就报警,不至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