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央城 第50章 茶楼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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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的茶楼格外热闹，除了来往的看客，还挤满了各种茶水小食的商贩。台上戏曲一出接着一出，台下看戏的人时而惊呼、时而惋叹、时而拍手叫好。此时茶楼外已排起了长龙般的队伍，而夜央他们也在其中。在他们不远处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一个已过六旬衣衫褴褛的老人，他支着拐杖，手拿着一只破旧的瓷碗，颤颤巍巍又有些鬼鬼祟祟地往茶楼的门口望着，似乎在等待什么。
队伍在若姒的抱怨声中一点点地往前移，好不容易要到他们了，可谁知那看门的门僮却将他们拦住。还未来得及询问，只见那门僮对着角落里的老人一挥手，那老人立马一瘸一拐地跑了过来，抢到夜央他们的前面，对着门僮恭敬地鞠了一躬就进了茶楼。因为人多，夜央他们身后的人们都没有注意到这个不起眼的老人。
“诶，你等等！”若姒对着老人的背影大喊，可惜那老人一转眼就消失在了茶楼中。她只能转过身来对着门僮撒气：“我们排了这么久的队，你怎么反倒让他先进去了？更何况他都没有交叶币呢！”
那门僮显然是已料到他们会这么说，早早就低下头，一副任打任骂的样子：“姑娘别动火。这位老人腿脚不便，家里又没有生计，他就是想进去讨口饭吃，还请姑娘大人有大量，就当方才什么都没有看见吧。”
“如此说来你倒还有理了！”尽管小石头和夜央都在身后拉着若姒的衣角，让她不要闹事，可依旧拦不住她：“在整个夜央城里，我就还没听过几个没有生计到需要讨饭的人，想来他年轻的时候怕是做过不少坏事吧？若是多做几件好事，怎么会沦落到今日这种地步？”
“哎，姑娘你是外地人，你怕是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
“怎么回事！前面怎么不走了？”
“吵什么吵，先让我们进去了再吵啊！”
“没见着下雨天呢！水琏姑娘的《琵琶骨》都要开唱了！”
“前面的要进去就赶紧，不进的就别挡道啊！”
若姒本还想听他解释解释，可听到后面人催，她也不好意思再拉扯，只好嘴硬道：“哼，算了，暂时先放过你，等会儿我看完戏了再出来跟你理论！”说完便慌忙交了叶币进去了。
夜央路过那门僮时略带歉意地对他点了点头，而身后的白羽则是盯着门僮看了一会，若有所思地进了茶楼。
一进茶楼，几人倒是都不急着看戏，先到聚集在茶楼入口的那一堆小商贩处逛了一圈，买了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好不容易等他们找到一处好位子坐下，戏台上已经开唱了。此刻，台上唱戏的是一位身着青色褶子的姑娘，她怀抱着一面琵琶，神色有些凄婉。
“哇，这位姐姐的声音真美啊，就如湖水那般清澈明亮！”小石头赞叹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台上。
夜央听着周围一片叫好声，点头同意：“不仅声音清亮，唱得也好。”
“哟，看不出来，夜央你竟然能听得懂她在唱什么？”在若姒听起来，这些戏子们唱得都一个样，咿咿呀呀地，反正她是听不懂。
“听不懂，”夜央摇了摇头：“但她唱得宛如星点的离镜之沙沉浮于湛蓝的湖水之上，感觉宁静里带点忧愁。”
若姒自然听不出夜央所说的那个感觉，只好吐吐舌头，眼神扫过茶楼的各个角落，想寻点有意思的事情。
台上那青衣唱了一会儿了，此时从帘后走出了一个花旦。只见她身着凤冠霞披，绯色衣裙一转，戏台上顿时开出朵朵红莲。看客们顿时被她浓妆艳抹的面容和曼妙的身段吸引了去，台下再次一片叫好声。
花旦绕着坐在戏台中央的青衣走了一圈，接着在她面前立定，却是语带嘲讽地说教了起来。夜央大致听懂了那段戏文，原来刚上台的这位是戏里刚嫁入府的正房夫人，她正数落着欲勾引自己丈夫的琵琶女。花旦教训得愈发气势凌人，而青衣默坐不语，两人眼看即将一触即发。台下的看客们也屏气凝神，深怕自己一眨眼便错过了精彩部分。
“阿嚏”就在这时，一记响亮的喷嚏声突然从身旁传来，不仅把小石头和夜央吓了一跳，顺带着吸引了所有看客甚至是台上戏子们的注意。
“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你们继续，继续……”只见若姒拿着帕子掩着嘴，对着周围赔笑道。
小石头和夜央两人不约而同地回过脸去，连忙假装不认识她，而白羽则是面无表情地往旁边移了一步，默默地离她远了些。就在看客们还没有从这段小插曲回过神时，台上突然发出了一声巨响。
“哐当！”
“啊！”
重物落地的声音几乎是和那位花旦的惊呼声同时响起。当所有人再看向台上时，只见那位青衣斜倚在地上，她坐着的短凳也已翻倒在地。
她本来紧紧抱在手中的琵琶划出去了数尺远，四弦断了两弦，雕刻着朵朵莲花的面板上也出现了一道明显的裂痕。断了的弦上还留有些许血红，寻着血迹看去，便可看见倒地之人血肉模糊的手指和在她身旁立着之人那惊恐的表情。
听到台前的声响，从帘后突然涌出了许多还未上完妆或是还未换下戏服的戏子，只是当他们看到倒在地上的青衣时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却是谁都不敢上前去扶。
“发生了何事？是谁敢在这儿拆我的台啊！”说话之人底气十足，很是有威慑力，台上的戏子们连忙为他让出道来。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个身材略为臃肿之人，他未着戏服，一身富商装扮，想来并非这戏班之人，大致是这茶楼的东家。
“哟，有好戏看了！”一见台上出了事，若姒便来了兴致。
小石头无奈地叹了口气，对着身旁的夜央道：“真是想假装不认识她。”
富商原本凶神恶煞的神情却在看到倒下的青衣时变得有些惊慌失措，匆忙上前去扶起她，小声问道：“水琏姑娘，你没事吧？哟，你的手怎么伤了？”说着，他回身环顾了周围一圈低着头不敢出声的戏子们，最后把目标锁定在了不知所措的花旦身上。
“锦娘，你说！是不是你干的！我就知道是你，你说你呀，要不是水琏姑娘让我把这正房夫人的角色给你，你以为你今日能站在这戏台上吗？你这倒好，不仅不感谢水琏姑娘，你居然还要害她？”显然这富商正在气头上，任凭那个叫锦娘的花旦如何摆手解释都听不进去。“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啊！水琏姑娘伤着了，这出《琵琶骨》谁来唱？你知不知道这水琏姑娘可是——”
话说了一半，他便瞟见戏台上那把断弦琵琶，声音便又提高了一个调：“你居然摔坏了水琏姑娘的琵琶！你知道这是谁送吗！把你卖了怕是你也赔不起这把琵琶！”富商说着便伸手去打那花旦，周围的看客和戏子们竟无一出来阻拦。
那位锦娘已要落下泪来，夜央他们有些看不过眼，正准备替她说话，可此时从帘后冲出来一个打杂装扮的人，似也是戏班之人。他一身挡在了花旦身前，一边替她受打，一边哀求道：“东家消消气！别打了！打伤了锦娘，这戏的花旦就没人替了！”
“好呀！我不打她，我打你总可以了吧！”听了他的话，富商狠狠地对着他猛地踹了几脚才喘着气停了下来。看样子他是没力气了，嘴上却是依旧不饶人：“我把这戏班交给你，隔三差五地就给我闹出点事！若不是看在水琏姑娘的面上，我早要把你们这戏班给换了！”
“东家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这都是我的错，您罚我好了，千万不要罚锦娘……”
“这个看起来像是打杂的居然是这个戏班的班长。”若姒小声嘟囔了一句。
“若姒姐姐，你不要总是以貌取人嘛！说不定这个班长有过人之处呢。”
“是吗，我怎么看不出来。”
“你看事情都只看一面，哪里看得出来。”小石头对着她吐了吐舌头。
“你个臭小鬼，倒是敢教训起我来了！”
眼见两人又要对上，夜央指着台上淡淡道：“你们看，事情解决了。”
只见戏台上那富商已经不再教训戏班众人，而是对着台下的看客们拱手哈腰地陪不是：“各位看官，真是不好意思！出了点小意外，这《琵琶骨》今日怕是没法儿继续演下去了。为了弥补在座各位的损失，今日小店免费为各位提供香茶一壶瓜子一盘，还希望日后各位看官继续捧场！”
台下的看客们没看成戏，本来是很扫兴，但是平白看了这么一出热闹又得了免费的茶水小吃，自然也就不再抱怨。该吃茶的继续吃茶，该聊天的继续聊天，茶楼又恢复了原先的热闹。
“还愣着干嘛呀？赶紧换戏啊！《琵琶骨》演不成了，你们今日打算罢工了怎么着？”富商一转身又恢复了那副刻薄嘴脸，只是此时台下没有几人再注意他了。
“是是是，我这就安排。”戏班班长赶紧点了几个人，安排他们下去换衣上妆。戏班之人都纷纷回到了台后，台上只剩下富商、班长、水琏和那锦娘。
夜央注意到此时水琏的神情已经不似原先那般凄婉，反而有些孤傲。班长走到她面前，似小声劝了她几句，可她并不怎么领情，一句话也不说，只顾捡起自己的琵琶抱在手中。路过那锦娘时也无意避让，看似无意地用肩膀撞了她一下。富商点头哈腰地跟在她身后下了台，一脸谄媚地说着什么，可看样子她也没听进去。
夜央还在看着水琏，若姒突然在身旁叹息道：“不得了啊不得了！”
队伍在若姒的抱怨声中一点点地往前移，好不容易要到他们了，可谁知那看门的门僮却将他们拦住。还未来得及询问，只见那门僮对着角落里的老人一挥手，那老人立马一瘸一拐地跑了过来，抢到夜央他们的前面，对着门僮恭敬地鞠了一躬就进了茶楼。因为人多，夜央他们身后的人们都没有注意到这个不起眼的老人。
“诶，你等等！”若姒对着老人的背影大喊，可惜那老人一转眼就消失在了茶楼中。她只能转过身来对着门僮撒气：“我们排了这么久的队，你怎么反倒让他先进去了？更何况他都没有交叶币呢！”
那门僮显然是已料到他们会这么说，早早就低下头，一副任打任骂的样子：“姑娘别动火。这位老人腿脚不便，家里又没有生计，他就是想进去讨口饭吃，还请姑娘大人有大量，就当方才什么都没有看见吧。”
“如此说来你倒还有理了！”尽管小石头和夜央都在身后拉着若姒的衣角，让她不要闹事，可依旧拦不住她：“在整个夜央城里，我就还没听过几个没有生计到需要讨饭的人，想来他年轻的时候怕是做过不少坏事吧？若是多做几件好事，怎么会沦落到今日这种地步？”
“哎，姑娘你是外地人，你怕是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
“怎么回事！前面怎么不走了？”
“吵什么吵，先让我们进去了再吵啊！”
“没见着下雨天呢！水琏姑娘的《琵琶骨》都要开唱了！”
“前面的要进去就赶紧，不进的就别挡道啊！”
若姒本还想听他解释解释，可听到后面人催，她也不好意思再拉扯，只好嘴硬道：“哼，算了，暂时先放过你，等会儿我看完戏了再出来跟你理论！”说完便慌忙交了叶币进去了。
夜央路过那门僮时略带歉意地对他点了点头，而身后的白羽则是盯着门僮看了一会，若有所思地进了茶楼。
一进茶楼，几人倒是都不急着看戏，先到聚集在茶楼入口的那一堆小商贩处逛了一圈，买了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好不容易等他们找到一处好位子坐下，戏台上已经开唱了。此刻，台上唱戏的是一位身着青色褶子的姑娘，她怀抱着一面琵琶，神色有些凄婉。
“哇，这位姐姐的声音真美啊，就如湖水那般清澈明亮！”小石头赞叹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台上。
夜央听着周围一片叫好声，点头同意：“不仅声音清亮，唱得也好。”
“哟，看不出来，夜央你竟然能听得懂她在唱什么？”在若姒听起来，这些戏子们唱得都一个样，咿咿呀呀地，反正她是听不懂。
“听不懂，”夜央摇了摇头：“但她唱得宛如星点的离镜之沙沉浮于湛蓝的湖水之上，感觉宁静里带点忧愁。”
若姒自然听不出夜央所说的那个感觉，只好吐吐舌头，眼神扫过茶楼的各个角落，想寻点有意思的事情。
台上那青衣唱了一会儿了，此时从帘后走出了一个花旦。只见她身着凤冠霞披，绯色衣裙一转，戏台上顿时开出朵朵红莲。看客们顿时被她浓妆艳抹的面容和曼妙的身段吸引了去，台下再次一片叫好声。
花旦绕着坐在戏台中央的青衣走了一圈，接着在她面前立定，却是语带嘲讽地说教了起来。夜央大致听懂了那段戏文，原来刚上台的这位是戏里刚嫁入府的正房夫人，她正数落着欲勾引自己丈夫的琵琶女。花旦教训得愈发气势凌人，而青衣默坐不语，两人眼看即将一触即发。台下的看客们也屏气凝神，深怕自己一眨眼便错过了精彩部分。
“阿嚏”就在这时，一记响亮的喷嚏声突然从身旁传来，不仅把小石头和夜央吓了一跳，顺带着吸引了所有看客甚至是台上戏子们的注意。
“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你们继续，继续……”只见若姒拿着帕子掩着嘴，对着周围赔笑道。
小石头和夜央两人不约而同地回过脸去，连忙假装不认识她，而白羽则是面无表情地往旁边移了一步，默默地离她远了些。就在看客们还没有从这段小插曲回过神时，台上突然发出了一声巨响。
“哐当！”
“啊！”
重物落地的声音几乎是和那位花旦的惊呼声同时响起。当所有人再看向台上时，只见那位青衣斜倚在地上，她坐着的短凳也已翻倒在地。
她本来紧紧抱在手中的琵琶划出去了数尺远，四弦断了两弦，雕刻着朵朵莲花的面板上也出现了一道明显的裂痕。断了的弦上还留有些许血红，寻着血迹看去，便可看见倒地之人血肉模糊的手指和在她身旁立着之人那惊恐的表情。
听到台前的声响，从帘后突然涌出了许多还未上完妆或是还未换下戏服的戏子，只是当他们看到倒在地上的青衣时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却是谁都不敢上前去扶。
“发生了何事？是谁敢在这儿拆我的台啊！”说话之人底气十足，很是有威慑力，台上的戏子们连忙为他让出道来。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个身材略为臃肿之人，他未着戏服，一身富商装扮，想来并非这戏班之人，大致是这茶楼的东家。
“哟，有好戏看了！”一见台上出了事，若姒便来了兴致。
小石头无奈地叹了口气，对着身旁的夜央道：“真是想假装不认识她。”
富商原本凶神恶煞的神情却在看到倒下的青衣时变得有些惊慌失措，匆忙上前去扶起她，小声问道：“水琏姑娘，你没事吧？哟，你的手怎么伤了？”说着，他回身环顾了周围一圈低着头不敢出声的戏子们，最后把目标锁定在了不知所措的花旦身上。
“锦娘，你说！是不是你干的！我就知道是你，你说你呀，要不是水琏姑娘让我把这正房夫人的角色给你，你以为你今日能站在这戏台上吗？你这倒好，不仅不感谢水琏姑娘，你居然还要害她？”显然这富商正在气头上，任凭那个叫锦娘的花旦如何摆手解释都听不进去。“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啊！水琏姑娘伤着了，这出《琵琶骨》谁来唱？你知不知道这水琏姑娘可是——”
话说了一半，他便瞟见戏台上那把断弦琵琶，声音便又提高了一个调：“你居然摔坏了水琏姑娘的琵琶！你知道这是谁送吗！把你卖了怕是你也赔不起这把琵琶！”富商说着便伸手去打那花旦，周围的看客和戏子们竟无一出来阻拦。
那位锦娘已要落下泪来，夜央他们有些看不过眼，正准备替她说话，可此时从帘后冲出来一个打杂装扮的人，似也是戏班之人。他一身挡在了花旦身前，一边替她受打，一边哀求道：“东家消消气！别打了！打伤了锦娘，这戏的花旦就没人替了！”
“好呀！我不打她，我打你总可以了吧！”听了他的话，富商狠狠地对着他猛地踹了几脚才喘着气停了下来。看样子他是没力气了，嘴上却是依旧不饶人：“我把这戏班交给你，隔三差五地就给我闹出点事！若不是看在水琏姑娘的面上，我早要把你们这戏班给换了！”
“东家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这都是我的错，您罚我好了，千万不要罚锦娘……”
“这个看起来像是打杂的居然是这个戏班的班长。”若姒小声嘟囔了一句。
“若姒姐姐，你不要总是以貌取人嘛！说不定这个班长有过人之处呢。”
“是吗，我怎么看不出来。”
“你看事情都只看一面，哪里看得出来。”小石头对着她吐了吐舌头。
“你个臭小鬼，倒是敢教训起我来了！”
眼见两人又要对上，夜央指着台上淡淡道：“你们看，事情解决了。”
只见戏台上那富商已经不再教训戏班众人，而是对着台下的看客们拱手哈腰地陪不是：“各位看官，真是不好意思！出了点小意外，这《琵琶骨》今日怕是没法儿继续演下去了。为了弥补在座各位的损失，今日小店免费为各位提供香茶一壶瓜子一盘，还希望日后各位看官继续捧场！”
台下的看客们没看成戏，本来是很扫兴，但是平白看了这么一出热闹又得了免费的茶水小吃，自然也就不再抱怨。该吃茶的继续吃茶，该聊天的继续聊天，茶楼又恢复了原先的热闹。
“还愣着干嘛呀？赶紧换戏啊！《琵琶骨》演不成了，你们今日打算罢工了怎么着？”富商一转身又恢复了那副刻薄嘴脸，只是此时台下没有几人再注意他了。
“是是是，我这就安排。”戏班班长赶紧点了几个人，安排他们下去换衣上妆。戏班之人都纷纷回到了台后，台上只剩下富商、班长、水琏和那锦娘。
夜央注意到此时水琏的神情已经不似原先那般凄婉，反而有些孤傲。班长走到她面前，似小声劝了她几句，可她并不怎么领情，一句话也不说，只顾捡起自己的琵琶抱在手中。路过那锦娘时也无意避让，看似无意地用肩膀撞了她一下。富商点头哈腰地跟在她身后下了台，一脸谄媚地说着什么，可看样子她也没听进去。
夜央还在看着水琏，若姒突然在身旁叹息道：“不得了啊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