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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最强锦衣卫,我只手遮天! 第75章 终是打草惊蛇,先发制人!

    一连五天,毫无头绪。

    官署内,小炉煮茶,贾环低头沉思。

    顾思诲的生活很单调,上衙散衙,五日重复。

    “能把赃银藏在哪里?岳丈家修国公府?”

    贾环立刻否决这个念头。

    显赫门庭人多嘴杂,譬如他荣国府,男仆丫鬟嬷嬷里里外外六七百号人,修国府大差不差。

    谨慎如顾思诲,是不可能将身家性命系于四处漏风的地方。

    “找不到赃银,很难定罪。”

    一方面是功劳,另一方面私吞赈灾银罪大恶极,银子拨下去,受灾百姓多分一袋粮食,也许就能熬过最绝望的日子。

    “贾大人!”

    一个小旗快步走进官署,手里拿着一只雪白鸽子。

    他取下鸽腿绑着的信纸,恭敬道:

    “于总旗来信。”

    “胖头鱼?”贾环接过信纸,展开一看,怒气涌上心头,失望透顶道:

    “顶着大脑袋瓜子,除了忠心,屁事干不得!”

    【老大,暴露了!】

    “榆木脑袋,成事不足!”贾环越想越气。

    才五天,快马加鞭抵达桃源郡都要三天,加飞鸽传书要小半天,短短一天就打草惊蛇!

    这边赃银都没查到,案子越发棘手了!

    ……

    户部衙门,后院竹林。

    一只鸽子扑腾,书吏取走信纸,看完急报后去往员外郎公廨。

    “顾大人,关于桃源郡府的赋税开支,想请您示下。”

    顾思诲处理案牍,笑着问:

    “有戳印吗?”

    “有。”书吏点头。

    “先放着吧。”顾思诲嗓音温和。

    直至过半个时辰,他才将手中事务忙完,随意看了眼信纸,瞳孔骤缩,表情变得极为凝重。

    密密麻麻的文字暗藏玄机!

    顾思诲关好门,从墙壁暗格取出一瓶特制墨水,信纸浸墨后显出字迹。

    【顾大人,京师天枢房在查你!】

    短短一行字。

    轰!

    刹那间,顾思诲如遭雷劈,儒雅俊逸的脸庞满是震怖之色。

    他颤着手撕碎信纸,塞进暗格后,脊梁骨不由自主发抖,后背大汗淋漓。

    身在六部衙门,当然清楚天枢房是锦衣卫。

    而且前不久荥阳郡王私藏甲胄案,就是天枢房一手侦办。

    其掌舵者名气很大。

    不足十八岁,锦衣卫一颗熠熠生辉的骄阳。

    “冷静,必须冷静!”

    顾思诲用指甲深深嵌进掌心血肉,刺痛感强迫他保持镇定。

    “百户无权拿我,但有资格问话,姓贾的既然怀疑,却又纹丝不动,意味着他手头毫无确切证据,否则他敢直闯郡王府殴打郡王的强势作风,老早就上户部衙门了。”

    “定要先发制人!”

    久居庙堂反应极快,顾思诲想得通透,恐惧渐渐消散。

    他目光森然,势必要把这位百户搞下去!

    解决不了问题,必须解决制造问题的人!

    所幸自己声誉极好,既有背景,在士林圈颇受赞扬。

    “一次偶然,跟贾百户起了口舌之争,他心有怨恨,盯着我不放,暗中调查,蓄意污蔑。”

    “三方出击,先向朝堂同僚诉苦,找几个大人物喊冤。”

    “联络岳父国公府,借助勋贵的地位施压。”

    “以及最重要的国子监学生,书生意气嫉恨鹰犬,让他们掀起舆论!”

    顾思诲喃喃自语,神态轻松许多。

    只要按照计划走,自己绝对安然无恙。

    等过了这个坎,再回头将一路上的蛛丝马迹抹去!

    “想扳倒我,你太低级。”

    顾思诲心平气和,离开公廨。

    ……

    下午申时,荣国府。

    几辆马车、轿子进了角门。

    “见过侯老太爷。”

    会客厅里,下巴一撮山羊胡子的五十多岁男子恭敬施礼,正是昨日返京的贾赦。

    侯老太爷面色铁青,身后的嫡系族人各个怒火滔天。

    侯老太爷沉声道:

    “老太君呢?贾存周呢?还有宁国公府,麻烦都请来!”

    贾赦心惊,修国公府为何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须臾,贾母等人相继露面。

    侯老太爷劈头就骂:

    “你贾家专养恶犬?”

    贾母脸色不好看,冷声道:

    “上别家做客,说话别太冲。”

    “呵呵。”侯老太爷完全遏制不住愤怒,气极反笑道:

    “你贾家做事太绝,见人就咬!”

    “咱们是世交,向来同进退,凿破了船,大家都别想自在!”

    “侯伯父,究竟怎么了?”贾政敦厚的脸庞尽是疑惑。

    “存周,你还有脸问?”侯老太爷雷霆震怒,“你自己的儿子,你都管教不好,纵容他肆意妄为!”

    贾政心沉,扭头看了一眼贾宝玉,后者退了半步,满脸无辜。

    “是锦衣卫那个!”侯家族人加重语调。

    贾家麒麟儿顽皮一点,也最多和晚辈小打小闹,修国公府岂会如此愤怒。

    话音落下,贾政沉默无言。

    贾赦心潮起伏,他刚回府,简直被震得头晕目眩,缓了一个晚上才勉强接受事实,昔日那个懦弱的环哥儿,已经变得无法无天!

    “发生什么事了?”贾珍急声询问。

    侯老太爷恨声道:

    “我孙女婿,知礼!”

    表字知礼?

    贾政惊讶道:“户部顾思诲?”

    闻言,别说贾珍贾赦,就连贾宝玉都匪夷所思。

    这厮疯癫了,好端端针对顾员外郎作甚?

    他鲜少出门,都听过顾员外郎的美誉,俸禄捐给穷苦百姓,自己都舍不得吃穿,顾员外郎才是社稷好官!

    侯老太爷气得喘不过气,甩袖让小辈说。

    侯家族人暴跳如雷,指骂道:

    “就因为一次争辩,他一个粗鄙武夫说不过满腹经纶的进士,于是怀恨在心,施展手段调查顾员外郎,然而,顾员外郎出身贫寒,孤苦伶仃,与亲戚没有往来,恶犬受挫之后,竟然私自调查顾员外郎的公务,寄希望于有官吏攀咬造谣,再借机拘捕顾员外郎,在诏狱肆意报复!”

    “行径恶劣到令人发指,他竟然还有脸姓贾,一个卑鄙小人陷害社稷忠良,正邪易位,黑白颠倒!”

    贾宝玉听得连连点头,他几乎确定,就是那厮的作风。

    手段一模一样,心眼小脾气暴躁,仗着丁点权力作恶多端,表面上伪装出一副温和样子,背地里却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