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性天才，你说我是疯批？ 第1章 璋头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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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
春天已过去大半，空气里酿起一股懵懂的暖意。
长离高中的同学们也是如此，尤其是高二，正是知识和荷尔蒙都如火如荼的时候。
微风骤起，窗帘翕动。
四十人的教室里，大家清一色的红白校服，望上去就像课桌上长了一株株色彩鲜艳的毒蘑菇。
正午的阳光小心翼翼地在窗边割据出一块块明亮的底色，并偏心地用错落的阴影，在一株蘑菇上勾勒出一张棱角分明的面孔。
徐岚单手托腮，出神地望着窗外。
班里几名女同学偷偷望着徐岚，眼中柔情缱绻，落着辗转不尽的情意。
大家课上都会望些什么东西，望天，望地，望天花板，望电风扇，望着单相思的恋人，望着即将开饭的食堂……
就是没什么人望黑板。
显然范老师也不指望这个。
老师的声音单调而机械，吐出来的每一个音节都像墓碑一样死气沉沉：
“根据万有引力的原理，星体和自己的卫星最终都会达成潮汐锁定状态，就像月亮本应永远都以同一面朝向地球一样。但是十年之前，月亮脱离了潮汐锁定状态，现在我们也能够观察到月亮相对于地球在自转，目前科学界还没有对此有统一认识……”
同学们对这样的叙述根本不感兴趣。
说到底，月亮是不是同一面朝向地球和大家有什么关系呢？
毕竟这件事对大家的生活没有影响。潮汐还在，高考还在，压力还在，都一样的。
大家都漠不关心地听着老师自顾自讲话，谁都没放心上……
除了林白青。
他端正举起了手。
“老师，如果月亮能脱离潮汐锁定，是不是说明万有引力理论不太完善，或者说有其他力量正在干涉引力？”
范老师眉头一皱，头不由自主一阵刺痛。
“咳咳，”范老师战略清嗓，“这个问题我们课下讨论，避免占用大家时间……”
林白青紧追不舍：“老师，我还有疑问……”
同学们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看着范老师被问得满头大汗，徐岚侧耳听着，心里一声轻叹。
有点……可悲。
他们还不知道，月动事件到底给世界带来了什么影响。
现在政策还是避免这件事被普通人知道，不过迟早有一天，纸包不住火。
到那时，经典力学所构建的大厦，势必会土崩瓦解。
不知道那时候在这些科目上倾注这么多心力的老师、同学和研究者们，到底会作何感想……
徐岚目光望向林白青。
年级第一名，勤奋学习，异常刻苦，在所有科目上都倾注了极高的心血。据说家境贫寒，如此努力，就是为了能逆天改命。
希望真相公布时，理论科学让步于新的学科的时候，对他的影响不要太大吧。
手表上一阵震动，一条信息把徐岚的思绪拉了回来。
“新的裂隙，坐标凯飞商场，速来。”
又要出任务了。
徐岚叹了口气。
拨开窗帘，哗啦啦推开窗，没有半点留恋地转身跳了下去。
教室传来女孩子们的一声惊呼。
“哇，看多少次都觉得好帅！”
“国家级运动员嘛！”
“不过训练还总是在课上哦……”
“就算翘课训练，他成绩也很好啊，自从转校过来，一直在年级前十……”
“就是，不像年级第一的某人，除了天天孤僻地卷来卷去，啥也不会……”
范老师看到了徐岚跳窗的全过程。
但他自顾不暇，正在绞尽脑汁和林白青进行battle。
至于徐岚跳窗翘课什么的，自从他转校以来，哪周不发生个两三次，早就习惯了。
教室在二楼，徐岚从窗边跳下，落在地上，只响起了一声轻轻的“咚”。
刚刚跳落，徐岚便迈开双腿，向着学校北边的围栏一阵猛冲，在围栏前猛地一蹬，拔地而起，随即稳稳落在校外，飞也似地向着凯飞商场的方向奔去。
校门口的保安打个哈欠，平静地看着徐岚从校内跳出，伸个懒腰，低头坐在门卫室里继续摆弄手机，手机里跳出一条消息：
“凯飞商场临时管道施工，已告知顾客暂时撤离，预计施工时间8小时……”
自然，保安没留意到这条消息，手指飞快从屏幕上滑了过去。
……
凯飞商场是偏郊区的一处大型商场，主体建筑是一栋4层的环形商贸，每到周末人流量不少。还好现在还是工作日的中午，等到徐岚赶到，一圈路障三角锥已经围住了半个街区，人流已经疏散。
3公里的路程，徐岚花了8分钟。
十几名施工人员正在外面忙着布设围挡，一名带着安全帽的工头对着刚刚赶到的徐岚打着招呼：
“徐岚，你来了，还穿着校服呢。”
徐岚穿着肥大的红白校服，一路奔跑，脸上半点汗水都没流，还是那种干练的表情，眸子炯炯有神，声音充满中气：
“老秦，什么状况？”
这是结界班的老秦，主要负责在战斗区域设置结界，避免与异物的战斗影响到现实世界。视战斗规模，结界班需要的人手也不一致，现在一下子来了十几个人，这场战斗想必不会很轻松。
老秦凝重的表情也印证了这一点：
“里面探测到有8只，确认有一只璋头鲸，虎级，其他几只未知。战斗班两名队员重伤，已经退出来了。现在在只能靠你们“新洛”了。”
徐岚比了个oK的手势，信步跨过三角锥，身子随即消失在一片澄澈的空气里。
跨过三角锥后，便进入了战斗结界。整个天幕随即阴暗不少，像是蒙了一层低沉的乌云，地上能见度也不过10米上下。
整个街区像是刚经历了一场暴雨，地面上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水渍，映着头顶一片灰寂的天空。身体上也覆着一层薄薄的水雾，让徐岚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凯飞商场就在视线前方冷冷地立着，整个建筑物的颜色似乎都被洗掉了，原本鲜艳的广告牌现在只剩下死气沉沉的黑白两色。整个建筑周身裹着迷雾，就像是一个什么东西的巨大巢穴。
凯飞商场上空，一只巨大的灰色鲸鱼拖着长须，正在空中静静地甩着尾。它头顶两侧各有三只眼睛，额前是一圈碧绿色的岩石，背鳍和尾鳍外缘也都是碧绿色的类似构造，就好像一圈玉璋围在了他们身上，因此叫做璋头鲸。
它就像一个守卫着巢穴的警卫，在空中晦暗的云层间警惕地巡弋。
徐岚停下脚步，侧耳倾听着周围的动静。
如果只是璋头鲸的话，战斗班完全可以解决。这里肯定有虎级以上怪物。
也许是躲起来了，正在暗中寻找机会。
空中的璋头鲸倒是先发现了徐岚，它猛地转过头，六只眼睛同时死死锁住徐岚，张开大嘴，一声震耳欲聋的低吼，整个大地都在不住颤动。
如果不是结界班已经提前布置好了结界，这声低吼恐怕能给半个市区都带来恐慌。
璋头鲸奋力拍着两鳍，调转过庞大的身躯，身上碧绿色的岩石开始亮起莹莹光芒，身边聚起众多绿色光球，眨眼间，光球如箭雨般向着徐岚倾泻而下！
一枚光球砸中旁边路灯，路灯顷刻断为两节，地面上随即溅起一阵飞尘！
这是璋头鲸的“弹雨”，全面无死角的饱和攻击，正常人挨一下，非死即伤！
还好徐岚对璋头鲸并不陌生。
身边的草丛中传来几声几不可察的颤动。
徐岚耳朵敏锐捕捉到了这一缕声音，他目光沉毅，屏气凝神，随即一声低喝：
“疾！”
一道灼眼的白光自徐岚身上猛然炸开，强光之下，璋头鲸六只眼睛不得不闭上，下意识地试图转过脑袋！
再睁开眼睛时，湛蓝色的电光已经拢住徐岚全身，电流漫射，周围空气开始噼啪作响！
徐岚已然成为结界内最刺眼的存在，周围的阴暗在这灼目的电光下一扫而空！
两道幽蓝的电光自徐岚眼中溢出，原本漆黑的瞳色现在如同水晶一般明亮！
驭电者徐岚，丘级高阶异能者！
异能者等级分为尘、壁、丘、麓、岭、嶂、峰，在长离市，丘级以上战力，不过10人！
而徐岚才仅仅17岁，已经是长离市精英战斗队——“新洛”队的资深成员！
脚尖轻点，徐岚弹射而起，地面被猛地踏出数道裂缝，烟尘骤上，徐岚如一道奔雷般在一圈密集的弹雨中迅速移动！
璋头鲸随即调转方向，瞄准着徐岚一阵爆轰！但徐岚速度极快，在地面上急转瞬刹，从致密的攻击中灵活穿行，而弹雨总是慢徐岚半拍，在徐岚四周轰鸣不止！
尘埃拔地而起，腾起几层楼高，瓦砾四溅，地面不停震颤，犹如连绵不断的小型地震！
弹雨在徐岚身边不停爆炸，封住徐岚所有道路，逼着徐岚向着草丛前进。
徐岚心中了然，也顺着草丛的方向疾速冲刺！
两道刀光，突然出现在徐岚必经之路上，随之而出的，是草丛中弹出的两个三角脑袋，嘴里发着尖利的啸叫！
是狼级怪物，破甲螳！
它们每个都有一人多高，高高举起的两片刀锋，反射着灼目的寒光！
正如其名，破甲膛的前臂的刀锋削铁如泥，行动敏捷，如果被近身，即便是装甲坦克，也很难逃过被切割成废铁的命运！
所以璋头鲸故意封死徐岚的行动路线，逼迫徐岚进入破甲螳的伏击圈！
徐岚面色不改，腾起身体，电光从刀锋间一闪而过！
唰！
两柄刀锋如时间静止般停在半空，一道焦痕从破甲膛腹部缓缓出现，两只怪物不可置信地僵在原地，过了数秒，被拦腰斩断的身体才从腹部滑落，墨绿色的血液从腹腔内喷射不止！
徐岚并未停留，电光在草丛间飞快闪过，又是两声悲鸣！
天上的璋头鲸一怔，弹雨短暂停歇了一瞬。
它六只眼睛注视着刚刚踏出草丛的徐岚。
徐岚手里提着两个正在淌血的三角形脑袋，向身后草丛随手一抛，那两个脑袋的眼睛还在兀自转动，嘴角的口器淌着血，不停颤动着……
四只能对抗数辆现役坦克的狼级怪物，像垃圾一样被瞬间秒掉。
徐岚抬起头，湛蓝的瞳孔中亮起纯粹的杀意，抬头望向愣在空中的璋头鲸。
深深的恐惧瞬间刻入璋头鲸的脑海，这是猎手对猎物的绝对威慑：
在这里，我才是猎手，你们的把戏，对我毫无意义。
春天已过去大半，空气里酿起一股懵懂的暖意。
长离高中的同学们也是如此，尤其是高二，正是知识和荷尔蒙都如火如荼的时候。
微风骤起，窗帘翕动。
四十人的教室里，大家清一色的红白校服，望上去就像课桌上长了一株株色彩鲜艳的毒蘑菇。
正午的阳光小心翼翼地在窗边割据出一块块明亮的底色，并偏心地用错落的阴影，在一株蘑菇上勾勒出一张棱角分明的面孔。
徐岚单手托腮，出神地望着窗外。
班里几名女同学偷偷望着徐岚，眼中柔情缱绻，落着辗转不尽的情意。
大家课上都会望些什么东西，望天，望地，望天花板，望电风扇，望着单相思的恋人，望着即将开饭的食堂……
就是没什么人望黑板。
显然范老师也不指望这个。
老师的声音单调而机械，吐出来的每一个音节都像墓碑一样死气沉沉：
“根据万有引力的原理，星体和自己的卫星最终都会达成潮汐锁定状态，就像月亮本应永远都以同一面朝向地球一样。但是十年之前，月亮脱离了潮汐锁定状态，现在我们也能够观察到月亮相对于地球在自转，目前科学界还没有对此有统一认识……”
同学们对这样的叙述根本不感兴趣。
说到底，月亮是不是同一面朝向地球和大家有什么关系呢？
毕竟这件事对大家的生活没有影响。潮汐还在，高考还在，压力还在，都一样的。
大家都漠不关心地听着老师自顾自讲话，谁都没放心上……
除了林白青。
他端正举起了手。
“老师，如果月亮能脱离潮汐锁定，是不是说明万有引力理论不太完善，或者说有其他力量正在干涉引力？”
范老师眉头一皱，头不由自主一阵刺痛。
“咳咳，”范老师战略清嗓，“这个问题我们课下讨论，避免占用大家时间……”
林白青紧追不舍：“老师，我还有疑问……”
同学们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看着范老师被问得满头大汗，徐岚侧耳听着，心里一声轻叹。
有点……可悲。
他们还不知道，月动事件到底给世界带来了什么影响。
现在政策还是避免这件事被普通人知道，不过迟早有一天，纸包不住火。
到那时，经典力学所构建的大厦，势必会土崩瓦解。
不知道那时候在这些科目上倾注这么多心力的老师、同学和研究者们，到底会作何感想……
徐岚目光望向林白青。
年级第一名，勤奋学习，异常刻苦，在所有科目上都倾注了极高的心血。据说家境贫寒，如此努力，就是为了能逆天改命。
希望真相公布时，理论科学让步于新的学科的时候，对他的影响不要太大吧。
手表上一阵震动，一条信息把徐岚的思绪拉了回来。
“新的裂隙，坐标凯飞商场，速来。”
又要出任务了。
徐岚叹了口气。
拨开窗帘，哗啦啦推开窗，没有半点留恋地转身跳了下去。
教室传来女孩子们的一声惊呼。
“哇，看多少次都觉得好帅！”
“国家级运动员嘛！”
“不过训练还总是在课上哦……”
“就算翘课训练，他成绩也很好啊，自从转校过来，一直在年级前十……”
“就是，不像年级第一的某人，除了天天孤僻地卷来卷去，啥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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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自顾不暇，正在绞尽脑汁和林白青进行battle。
至于徐岚跳窗翘课什么的，自从他转校以来，哪周不发生个两三次，早就习惯了。
教室在二楼，徐岚从窗边跳下，落在地上，只响起了一声轻轻的“咚”。
刚刚跳落，徐岚便迈开双腿，向着学校北边的围栏一阵猛冲，在围栏前猛地一蹬，拔地而起，随即稳稳落在校外，飞也似地向着凯飞商场的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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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飞商场是偏郊区的一处大型商场，主体建筑是一栋4层的环形商贸，每到周末人流量不少。还好现在还是工作日的中午，等到徐岚赶到，一圈路障三角锥已经围住了半个街区，人流已经疏散。
3公里的路程，徐岚花了8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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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岚，你来了，还穿着校服呢。”
徐岚穿着肥大的红白校服，一路奔跑，脸上半点汗水都没流，还是那种干练的表情，眸子炯炯有神，声音充满中气：
“老秦，什么状况？”
这是结界班的老秦，主要负责在战斗区域设置结界，避免与异物的战斗影响到现实世界。视战斗规模，结界班需要的人手也不一致，现在一下子来了十几个人，这场战斗想必不会很轻松。
老秦凝重的表情也印证了这一点：
“里面探测到有8只，确认有一只璋头鲸，虎级，其他几只未知。战斗班两名队员重伤，已经退出来了。现在在只能靠你们“新洛”了。”
徐岚比了个oK的手势，信步跨过三角锥，身子随即消失在一片澄澈的空气里。
跨过三角锥后，便进入了战斗结界。整个天幕随即阴暗不少，像是蒙了一层低沉的乌云，地上能见度也不过10米上下。
整个街区像是刚经历了一场暴雨，地面上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水渍，映着头顶一片灰寂的天空。身体上也覆着一层薄薄的水雾，让徐岚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凯飞商场就在视线前方冷冷地立着，整个建筑物的颜色似乎都被洗掉了，原本鲜艳的广告牌现在只剩下死气沉沉的黑白两色。整个建筑周身裹着迷雾，就像是一个什么东西的巨大巢穴。
凯飞商场上空，一只巨大的灰色鲸鱼拖着长须，正在空中静静地甩着尾。它头顶两侧各有三只眼睛，额前是一圈碧绿色的岩石，背鳍和尾鳍外缘也都是碧绿色的类似构造，就好像一圈玉璋围在了他们身上，因此叫做璋头鲸。
它就像一个守卫着巢穴的警卫，在空中晦暗的云层间警惕地巡弋。
徐岚停下脚步，侧耳倾听着周围的动静。
如果只是璋头鲸的话，战斗班完全可以解决。这里肯定有虎级以上怪物。
也许是躲起来了，正在暗中寻找机会。
空中的璋头鲸倒是先发现了徐岚，它猛地转过头，六只眼睛同时死死锁住徐岚，张开大嘴，一声震耳欲聋的低吼，整个大地都在不住颤动。
如果不是结界班已经提前布置好了结界，这声低吼恐怕能给半个市区都带来恐慌。
璋头鲸奋力拍着两鳍，调转过庞大的身躯，身上碧绿色的岩石开始亮起莹莹光芒，身边聚起众多绿色光球，眨眼间，光球如箭雨般向着徐岚倾泻而下！
一枚光球砸中旁边路灯，路灯顷刻断为两节，地面上随即溅起一阵飞尘！
这是璋头鲸的“弹雨”，全面无死角的饱和攻击，正常人挨一下，非死即伤！
还好徐岚对璋头鲸并不陌生。
身边的草丛中传来几声几不可察的颤动。
徐岚耳朵敏锐捕捉到了这一缕声音，他目光沉毅，屏气凝神，随即一声低喝：
“疾！”
一道灼眼的白光自徐岚身上猛然炸开，强光之下，璋头鲸六只眼睛不得不闭上，下意识地试图转过脑袋！
再睁开眼睛时，湛蓝色的电光已经拢住徐岚全身，电流漫射，周围空气开始噼啪作响！
徐岚已然成为结界内最刺眼的存在，周围的阴暗在这灼目的电光下一扫而空！
两道幽蓝的电光自徐岚眼中溢出，原本漆黑的瞳色现在如同水晶一般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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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者等级分为尘、壁、丘、麓、岭、嶂、峰，在长离市，丘级以上战力，不过10人！
而徐岚才仅仅17岁，已经是长离市精英战斗队——“新洛”队的资深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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璋头鲸随即调转方向，瞄准着徐岚一阵爆轰！但徐岚速度极快，在地面上急转瞬刹，从致密的攻击中灵活穿行，而弹雨总是慢徐岚半拍，在徐岚四周轰鸣不止！
尘埃拔地而起，腾起几层楼高，瓦砾四溅，地面不停震颤，犹如连绵不断的小型地震！
弹雨在徐岚身边不停爆炸，封住徐岚所有道路，逼着徐岚向着草丛前进。
徐岚心中了然，也顺着草丛的方向疾速冲刺！
两道刀光，突然出现在徐岚必经之路上，随之而出的，是草丛中弹出的两个三角脑袋，嘴里发着尖利的啸叫！
是狼级怪物，破甲螳！
它们每个都有一人多高，高高举起的两片刀锋，反射着灼目的寒光！
正如其名，破甲膛的前臂的刀锋削铁如泥，行动敏捷，如果被近身，即便是装甲坦克，也很难逃过被切割成废铁的命运！
所以璋头鲸故意封死徐岚的行动路线，逼迫徐岚进入破甲螳的伏击圈！
徐岚面色不改，腾起身体，电光从刀锋间一闪而过！
唰！
两柄刀锋如时间静止般停在半空，一道焦痕从破甲膛腹部缓缓出现，两只怪物不可置信地僵在原地，过了数秒，被拦腰斩断的身体才从腹部滑落，墨绿色的血液从腹腔内喷射不止！
徐岚并未停留，电光在草丛间飞快闪过，又是两声悲鸣！
天上的璋头鲸一怔，弹雨短暂停歇了一瞬。
它六只眼睛注视着刚刚踏出草丛的徐岚。
徐岚手里提着两个正在淌血的三角形脑袋，向身后草丛随手一抛，那两个脑袋的眼睛还在兀自转动，嘴角的口器淌着血，不停颤动着……
四只能对抗数辆现役坦克的狼级怪物，像垃圾一样被瞬间秒掉。
徐岚抬起头，湛蓝的瞳孔中亮起纯粹的杀意，抬头望向愣在空中的璋头鲸。
深深的恐惧瞬间刻入璋头鲸的脑海，这是猎手对猎物的绝对威慑：
在这里，我才是猎手，你们的把戏，对我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