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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亲后不嫁王爷,嫁将军 第8章 换亲成功

    原计划本是两刻钟到达将军府的喜轿,因有许多百姓参与竞赛,竟是提前一刻钟就到了。

    就连宋迟这个新郎官都差点被落下。

    将军府早已做好迎接新娘子的准备。

    是以轿子一落地,宋迟的脚就踢了下去,接着就从轿子里火速抱出新娘子,跨过火盆,在她手里塞入一个红色绒球。

    动作一气呵成,仿佛练过千百遍。

    许南兮本就被花轿癫得七荤八素,胃里早已翻江倒海,已是极力压抑住。

    今日舅母们不让她多吃,就是连水都只是让她小小抿了一口。

    之前她很是不理解。

    现在觉得是多么明智。

    花轿停下,她刚想喘口气,平复一下翻滚的肠胃,竟是伸进一双强劲有力的胳膊,把她抱了起来。

    她吓得尖叫。

    “别叫,你夫君!”

    说话之人尚在喘着粗气,但并不妨碍抱人。

    她只得赶紧收声。

    她头晕脑胀,像个木头人一样任由宋迟摆布。

    “等等——”

    许南兮上前几步把绒球往他手上一塞。

    宋迟一时愕然,头上冷汗慢慢渗出,以为是许大小姐察觉换了花轿,阻止后面仪式进行,心都凉了半截。

    怔在那处,脑袋“嗡”的一声响,瞬间一片空白,动也是不敢动弹半分,仿佛等着命运的裁判。

    结果新娘子冲向旁边的花坛,不停地呕吐起来。

    有人笑话道:“花轿太急,新娘这是被转晕了头。”

    众人全都不怀好意地哄笑起来。

    歇息许久,许南兮方才起身,拿起绢帕擦了擦嘴,又从宋迟手中拿过绒球,开口道:“走吧!”

    宋迟此时才回过神,偷偷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强装镇定把新娘子牵到喜堂。

    老夫人贺氏及大夫人张氏听下人禀告喜轿已回府,匆匆赶去堂屋,尚未坐定,已是传来——

    “一拜天地。”

    许南兮只能听从指示,盈盈弯下腰去。

    又是一句,“二拜高堂。”

    贺氏及张氏堪堪坐稳,高堂二字已是落下。

    许南兮又弯下腰一拜。

    最后一句:“夫妻对拜。”

    由于挨得太近,许南兮竟是被对面男子撞了一个趔趄,退了好几步,方才堪堪站稳。

    人群哄堂大笑。

    好巧不巧,宋迟撞到了许南兮的鼻子,一腔鼻血竟是流了出来。

    许南兮隐约感觉不对劲,想伸手去擦,奈何手里还拿着红绸,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只得忍着。

    最后一句:“礼成,送入洞房。”

    宋迟这时才轻轻吐了一口气,雀跃而又忐忑。

    许南兮还在疑惑,模糊觉着不妥。

    媒婆呢?司仪呢?说祝福词的?怎的一个都没了?

    她虽没成过亲,但还是清楚情况不对劲。

    没吃过猪肉,谁人还没见过猪跑?

    此时媒婆、鼓乐手和司仪才大汗淋漓,气喘如牛的赶到。

    媒婆手里捏着帕子,擦了一把面颊上的汗水。浓妆艳抹的脸上,被汗水一冲,手帕一抹,成了一个五彩的调色盘。

    她的背微微弯着,一只手叉在腰上,似乎还未缓过气来,“宋……宋将军,你们这……怎么跟打仗似的?”

    她环顾四周,满脸狐疑,“新娘子,新郎官呢?”

    这时有人出声,笑道:“蔡媒婆,你来晚了,都礼成送入洞房了。”

    蔡媒婆目瞪口呆,瞠目结舌,“这……也太快了吧。这样……也可以?”

    张氏赶紧出来打圆场,“小子鲁莽,军营待惯了,讲究时效,竟是把这般作风用在了自己的婚礼上,望蔡媒婆莫笑话。”

    宋大夫人对自己的贴身丫鬟环儿使了一个眼色。

    环儿立即递上赏银。

    蔡媒婆掂了掂,竟是比平时重了一倍有余,顿时眉开眼笑,也不计较他们这般行事。

    欢欢喜喜吃酒去了。

    有钱拿就行。

    合不合规矩,人家自己都不在乎,她计较个屁。

    宋老夫人眼眸幽深,望着孙子离去的背影,眉心紧蹙。

    他是得手了么?

    否则不会这么猴急。

    又想着孙子平时最是重诺,他答应的事,都会履行,才稍稍放了心。

    若是天意如此,那她就替孙子争取一把。

    张氏虽面上不显,但是心急如焚。

    都说知子莫若母,又哪会不知自家儿子心里的小九九。

    只是盼着,儿子成亲生子了,这份心思就会搁下了。

    谁料想到这个孽障竟是胆大包天,连圣上的媳妇也敢抢?!

    后续还不知有多少麻烦事,顿时愁得白发都在嗞嗞冒出来。

    若是这个混账东西还在,指不定她得抄起院角的笤帚,抽他一顿。

    她无力地叫了一声老夫人:“娘……”

    心内很是无奈,千言万语竟是不知从何说起。

    老夫人抬眸看了这个大媳妇一眼,能干确实能干,就是沉不住气了点,遂拍了拍她的手背,宽解道:“放宽心,儿孙自有儿孙福。去招待宾客吧……”

    别的现在也不便多嘴,就住了口。

    再说宋迟把许南兮送到喜床坐定。

    他久久矗立在新房内,心内犹豫不决。

    这个红盖头现在揭还是不揭呢?

    揭吧,万一不是自己心内之人,难免失望;若是自己心悦之人,见新郎官不是自己预定的那人,新娘会不会闹腾起来?

    他好难!

    索性把心一横,拖得一时是一时。

    转身欲开门出去。

    许南兮乖乖巧巧地坐在床沿,等待宋迟来揭红盖头,想给他一个惊喜。

    奈何这个憨憨站了半天,竟是一动不动,后来竟转身就要出去。

    一道娇软甜腻的声音响起:“夫君难道不给妾身揭了红盖头再走么?”

    之所以敢这么说,是笃定宋迟心悦她许南兮吧?!

    宋迟听到这个日思夜想的声音,心内一喜,差点跪下叩谢老天,终是厚待了他一次。

    先前许南兮开了两次口,一来简短,二来许南兮先是嘴里被酸水堵住,后是嗓子都被呕哑,三来宋迟本是做贼心虚,一点风吹草动,都让他心惊肉跳,哪有心去听?只想早早完成仪式,一切尘归尘,土归土。

    此时他方才分辨出许南兮的声音,岂有不欢喜之理?

    他强压下心内乱撞的小鹿,又转身走了回来。

    忐忑不安立在她的面前,莫名有些胆怯问:“夫人,你可知……你的夫君是谁?”

    许南兮弯唇一笑,带着毫不掩饰的愉悦道:“难道不是将军你么?”

    宋迟热泪盈眶。

    他把老天爷、佛祖、观音菩萨……凡是他知道的神仙全都感谢了个遍。

    平时不信怪力乱神的铁血将军,现在都恨不得把他们全都供起来。

    他神情激动,哪有平时的冷静自持。

    他同手同脚地走到桌案前,拿起喜称,轻轻挑起盖头。

    看着这个梦寐以求的女子坐在自己的喜床上,他再是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

    他的嘴愈咧愈大,后面竟是傻笑出声:“娘子今日真是好看。”

    许南兮本是垂头敛眉,假装羞涩,奈何这个憨憨竟是笑个不停。

    她抬头娇嗔了他一眼。

    哪知笑得开怀的宋迟倏然大惊失色,道:“夫人,你怎么了?”

    宋迟捧着那张精致的小脸,一脸心痛。

    闻言,许南兮一阵气恼,用眼刀子狠狠剜了他一眼,道:“还不是你宋将军做的好事,硬得像块石头,夫妻对拜,差点没把我的鼻子给撞掉。”

    看着许南兮鼻孔下那一条血迹,宋迟讪讪笑着,摸了摸自个儿的耳垂,十分难为情。

    心下想着,那不是赶时间嘛。

    他环顾四周,屋内没有丫鬟婆子。

    他平时都待在军营,回府身边也无需人侍候。

    但是夫人的丫鬟婆子呢?

    一时找不着人,他只能亲自去端水给夫人擦洗。

    许南兮见他忙进忙出,抿嘴轻笑。

    竖子可教也!

    简单梳洗罢,许南兮白皙的面容在龙凤红烛下更是莹莹发光,略带水雾的眼睛,显得水光潋滟。

    宋迟蓦地吞咽口水的声音,在寂静的洞房,显得格外突兀。

    许南兮此时惊觉屋内除了他俩,竟是再一无人,别说丫鬟婆子,长辈同辈以及福人都没一个。

    哦,当然他俩也忘了喝合卺酒。

    反正今日怪事特别多,也就不差这一桩了。

    哪知这些人全被宋迟拦在了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