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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亲后不嫁王爷,嫁将军 第27章 荤素参半

    宋迟太难了。

    家里老的老,小的小,就没有一个能扛事的。

    许南兮当时选择嫁给他,也是存着把麻烦转嫁给他。

    这个男人就像一座巨山,承受着所有重压,连替换,轮流坐庄的人都没。

    想到此,许南兮的鼻子就好似被撞了下,一股又涩又酸的感觉直冲鼻窦。

    眼眸泛红,怜悯地看着坐在她对面的人。

    宋迟挑了挑眉,迷惑地看了妻子一眼。

    这是什么眼神?

    可怜,同情,怜悯?

    对他?

    她不是该更担心她那小身板吗?

    “多吃点。”许南兮又给宋迟夹了一筷子红烧肉。

    这几日用餐,许南兮发现宋迟就是一食肉动物,无肉不欢。

    蔬菜若不是她给他夹一些,他是绝对不会去碰的。

    他振振有词道:“有肉吃,为何吃蔬菜?我不是兔子。”

    长此以往,可不行,身体营养不均衡,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

    许南兮给他夹菜,多是荤素参半。

    可是今日,却有些反常,对他格外和颜悦色,亲近有加,还尽给他夹肉吃。

    难道真是这几日睡出了感情?

    睡得愈多,感情愈深?

    他活成耀眼,十几年也没在这女人眼里留下丁点印象。

    现在只不过是睡了几觉,看他的眼神都要拉丝了。

    嗯,女人还是多睡好。

    她快乐,他也享受了。

    许南兮清咳一声,忽然有些心虚地问道:“这一大家子都压在夫君身上,现在又加上我这个大麻烦,还得罪了齐王,夫君累吗?”

    “累吗?”宋迟被问得一脸懵,随即笑道:“做人哪有不累的?!现在有你在我身边,我觉得浑身都有劲,心都有了归处。即便你是麻烦,我也甘之如饴。”

    还甘之如饴?

    好吧,没苦找苦吃,非得受罪,你自愿的。她也不再那么内疚了。

    大不了以后对他好点。

    她倒是很诧异,随即喃喃泄露了心声:“你到底看上了我哪点?”

    她这样的闺秀一抓一大摞。

    还没自信到盛京男人各个围着她转,非她莫属。

    她就不明白,宋迟说才有才,说貌有貌的,怎么就在她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了,除了她谁都不要。

    这份情厚重得让她害怕。

    宋迟见妻子这样问,笑得无奈,他自己也不知。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哪里他都喜欢。

    哭喜欢,笑喜欢,穿衣喜欢,脱衣更喜欢。

    他曾怀疑,许南兮给他下了情蛊,否则怎么就非她不行,非她不娶。

    他曾多少次想隔断这段情怀,想随便娶一个,但是最后都是颓丧地放弃。

    得不到回应,许南兮也不再追究。

    饭后,许南兮在房中给宋迟做荷包。

    上次应承他的事情,早做晚做都是要做,有空她就绣几针。

    靛蓝色云锦料子,非他莫属。

    娘子也是喜欢他的吧?

    上次答应的荷包,现在一有空闲,就给他绣,莫不是就是爱?

    宋迟心里美滋滋的。

    “今日娘问我,你要不要接下管家之事?”宋迟没话找话。

    宋府只有宋迟一个顶梁柱,主心骨。

    宋府以后也是他继承。

    他成亲了,他的夫人理所当然是当家主母。

    “哦?之前是谁在管家?”许南兮不明白,张氏怎么会说到这个,毕竟她也才入府。

    “一直以来都是大嫂。大哥死后,也是她在管。”一提到死去的大哥,宋迟有些黯然神伤。

    大哥若是不死,整个宋府也是大哥的。

    待府里老人百年之后,其它儿子都是要分家出去单过。

    “那就仍让她管吧,毕竟我才入府,府里什么都不熟悉。”许南兮继而又道:\"若是她不耐烦管,我接来无事。\"

    意思很明显,大嫂若是喜欢管,那就继续管下去;若是不喜欢管,可以给她管,她也不排斥。

    宋迟见她如此说,也不再勉强,毕竟管家也不是轻省事。

    此时,吴嬷嬷前来禀告:“夫人,您的药浴放好了,不要放凉了,大家都在等着您。”

    许南兮才想起,今日又是她药浴的日子。

    以前以为要嫁给齐王,参与残酷的宫斗,与那些美人争奇斗艳。

    外祖母,舅母费尽心机,全方位的培养她。

    容貌、身子保养尤为重要。

    虽说有家世,不靠美色去固宠,但是谁人不喜欢自个人的妻子好看。

    所以舅母给她请了一个宫里的调养嬷嬷,每逢十日,药浴一次。

    药浴确实效果显着。

    许南兮瞟了自个儿一眼,肤如凝脂,娇嫩出水,吹弹可破。

    药浴是舅母对她的爱护,不能推却,打舅母的脸,就这么坚持下来了。

    现在她的手里的剧本全变了,宫斗泡汤了。

    宋迟只有她一个女人,想宅斗也没人同她斗。

    她现在独自美丽。

    倒是宋迟享福了。

    嬷嬷解掉她身上的衣裳,看着她身上的斑驳痕迹,脸色变得煞白。

    “将军也是太鲁莽了,夫人受大罪了。”吴嬷嬷心疼地说道。

    “嬷嬷,还好,我没觉得受罪。”许南兮宽慰道。

    自始至终,宋迟都很温柔细致,不曾鲁莽,对她更是轻手轻脚,怕弄疼了她。之所以会这样,只能说两人太过放肆了。

    她也享受到了。

    哪是受罪?

    众人可不这么认为。

    嬷嬷以为许南兮是在安慰自己,琥珀琉璃给她洗发,沐浴时越发小心,生怕碰疼她的红痕。

    洗发,沐浴,保养一通下来,竟是耗费了将近两个时辰。

    宋迟在房中看书等待,久不见人,寻了过来。

    摆了摆手,丫鬟嬷嬷鱼贯而出。

    许南兮仍躺在软榻上,狭长的双眸轻轻阖着,拢着一件透明的薄纱,竟是连肚兜也未着,曼妙的身姿让人热血沸腾。

    宋迟眼尾瞬间变得通红,但还是耐下性子把她轻轻抱起。

    许南兮似乎被惊着,迷迷糊糊掀了掀眼皮。

    “夫君怎么来了?”声音带着几分未清醒的娇软。

    “嗯。”宋迟附和了一声。

    许南兮又放心地窝进怀里,仿若无骨。

    “你倒是放心我。”宋迟苦笑道。

    宋迟也只是着一件单薄的寝衣,被这令人血脉偾张的凝脂紧贴着,哪还有一丝丝的自持。

    安放床榻之上的许南兮,毫不知情,翻了个身,继续陷入沉睡中,浑然不知宋迟像一只饿了许久的猛兽,盯着它的猎物。

    当然,许南兮就是那只被盯上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