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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镇远侯 第90章 杀该杀之人!

    “杜仁礼,本侯且问你,城外患病的百姓,可是你命衙役驱赶出去的?”

    可杜仁礼在听到这话时,心中第一反应不是百姓,而是宁修言的那句本侯。

    既然自称本侯,定然是京都的某位侯爷无疑。

    只是,他想不明白京都何时有了这般年轻的侯爷?

    “下官斗胆一问,不知是京都哪位侯爷前来?”

    宁修言微微眯起双眼,语气听不出任何感情:“怎么?你是想攀关系?”

    “不敢!”

    杜仁礼慌乱地擦了擦额头冷汗,卑微开口:“纵使要治罪,下官也该知晓是哪位大人定的罪,况且下官还需替自己辩解一二,故而……”

    “镇远侯!”

    听到镇远侯三个字,杜仁礼瞳孔骤然一缩。

    这名字他可不陌生,应当说前几日荆州城传来的消息,便是要自己将镇远侯宁修言的踪迹告诉他们!

    只是一直迟迟未曾见到此人,故而也无从上报。

    然而眼下之人就是荆州城苦苦寻找的宁修言,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自己必然是要立功了!

    想到这里,杜仁礼眼珠子一转,连忙谄媚道:“下官在府中略备薄酒,不知宁侯爷可否赏脸入府一叙,届时,下官一定将此间来龙去脉悉数告知侯爷!”

    看着周遭百姓眸底闪过的怨毒之色,宁修言已然明了杜仁礼在新平郡是个什么德行!

    当即厉声道:“陈巍廷!”

    “末将在!”

    “给本侯绑了他,吊在城门上示众!待新平郡痘疮平息,就斩了他!”

    “喏!”

    而这话却是让周遭新平郡的百姓大吃一惊。

    不由分说便将一郡之守吊在城头,即便是要定罪,也得拿出证据,宁修言此举说是蛮横霸道都不为过!

    可对于宁修言来说,门外的尸骸与百姓便是证据,和这种人多费唇舌,岂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侯爷,你不能这样,纵使下官有罪,也得经过刑部派人核实,吏部去除官籍后方能下狱,你这是滥用私刑,本官要上书朝廷,要去文德殿定鼎门告御状!”

    “呵,莫说你一个正五品的郡守根本就入不了皇宫,便是让你入了又能如何?”

    宁修言面露不屑,言语间愤怒之情溢于言表。

    “身为一郡之守,新平郡百姓的父母官,不顾百姓死活,不想着如何治理痘疮,反将患病之人驱赶出城,如此草菅人命之举,本侯现在斩了你都行!”

    “宁修言,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

    可话未说完便被一旁的龙骧军将布条塞入口中,阻止出声!

    “侯爷何必同这种小人物一般见识,还是处理正事要紧!”

    陈巍廷的话,倒是提醒了宁修言,当下对着他道:“去,将新平郡的郎中全都带到城外,谁若是胆敢在这个时候推三阻四,直接绑来!”

    “喏!”

    “哎,对了,记得……”

    陈巍廷嘿嘿一笑,打断道:“末将明白,牵牛来对吧!”

    “你倒是学得挺快!”

    “侯爷谬赞!”

    “赞个屁,赶紧的!”

    在杜仁礼绝望的表情中,宁修言便将所有新平郡的郎中聚集在了城外。

    他们几乎都是神色惊恐,看着身患痘疮的百姓宛如遇上瘟疫一般,纷纷后退!

    宁修言见状,顿时眉毛倒竖。

    “你等身为医者,理当怀有一颗济世救人之心,若是见着痘疮便退避三舍,趋利避害,往后还如何悬壶济世?不如干脆换个行当算了!”

    不少人被宁修言这番话说得面红耳赤,而少部分人则是忿忿不平,但瞧见城外的大军,却也是敢怒而不敢言!

    见状,宁修言便指着其中一个郎中道:“你,出来!”

    那郎中先是一愣,随即面露惊恐地跪倒在地:“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小的可什么都没说!”

    宁修言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什么都没说,但刚刚你的表情很不服气,本侯想知道你不……”

    “服气,服气,小的没有任何不满!”

    “本侯不管你是真服气也好,还是假服气也罢,现在只需将心中所想一一道出,本侯自会替你答疑解惑!”

    而那郎中却是面如死灰,若是真说了,自己还能有救吗?

    宁修言见状再次叹了口气:“只需将你心中所想说悉数道出便是,本侯不会为难你的!”

    挣扎良久,那郎中咬了咬牙方才开口道:“侯爷说得轻巧,这痘疮一症极为棘手,在下从医多年还未曾碰上如此顽症,况且此症之复杂,绝非单单只是发热这一种症状,我等从医者亦不想放弃病患,可侯爷您也看到了,如今整个新平郡也就剩下我们这几个郎中了,绝大部分都在医治痘疮一症时不幸被感染,也一并去了,故而非是我等不愿救治,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宁修言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尤其是对这种死亡率高,传染性极强的未知病症,有恐惧才是人之常情!

    “诸位,本侯知道你们心中所担忧,诚然,痘疮一症世所罕见,本侯也没有好的法子能够根治,但在这之前,本侯有法子能让尚未感染之人不会受这种病症传染!”

    闻听此言,不少郎中窃窃私语,似是对一名武将说出来这话嗤之以鼻。

    倘若是一位须发皆白的医者,他们定会深信不疑!

    宁惜月也知道他们不信,毕竟中医讲究个年纪越大越好,年纪轻了,反而会令人怀疑你的本事。

    不愿多做解释,转头是对着众人道:“京都先前也曾出现过一例痘疮病患,险些让京都沦陷,但正是本侯这个法子令京都转危为安,也正因如此,本侯才被陛下派来前往治理荆州痘疮一事!”

    陈巍廷这时也开口道:“诸位若是不信,大可以试试侯爷所用的种痘之法,便是陛下也是经过侯爷之手方才不受痘疮之扰,难不成你等觉着比陛下的命还重要?”

    听到这话,先前那名郎中一咬牙站了出来。

    “在下愿意一试!”

    宁修言看着他微微点头,接着便对其余人道:“你等靠近些,本侯将这种痘之法传授你等,待……对了,哥们儿你叫什么?”

    “啊?”

    那名郎中不明所以,愣愣道:“我没叫啊!”

    宁修言白了他一眼:“我是问你姓甚名谁!”

    “哦哦,在下郎清!”

    “此举快则七日,慢则半月,待郎清痊愈后,你等就可以为尚未发病之人种痘,但本侯有言在先,种痘之法不是百分百不会死人的,但比之痘疮要少死很多,一旦成功便终身不会受痘疮之扰,所以若是有人因种痘之法而死,也不用自责,这是正常的,毕竟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