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辈分我最大,我的岳父朱重八 第9章 劝嫖

    张六一兴冲冲地来找赵辉。

    “大户侯!”大户侯是对千户官的别称,也算是一种敬称。

    赵辉见张六一笑得跟朵菊花一般,猜到他必定是有求于自己。

    “大户侯,今日是我二十大寿,属下有个请求。”

    “二十也能作大寿?”既然是大寿,当然是能满足的尽量满足了,赵辉让他有话尽管道来。

    “属下至今还未取字,正好如今二十了,该取个字了。属下想请千户爷给我取个字。”张六一一脸的期待。

    赵辉本想婉拒的,但张六一请他取字,也是对自己的一种尊重。毕竟古代取字是很庄重的一件事情,一般都是找德高望重的人取的。

    赵辉笑道,“也好,你名叫六一,那就取字为‘儿童’好了。”

    赵辉心说六一儿童节,正好适合你。

    “哪个‘儿’,哪个‘童’?”张六一疑惑道。

    赵辉心念电转,笑道:“不约而同的‘而同’。”

    取字一般都有个说法,张六一又追问。

    赵辉信口胡诌:“你这六一,是六个‘一’,所谓一呼百应、一寸丹心、一心一意、一心为国、一心为民,正好六个一。这六个‘一’不约而同,汇集于你一身,是为‘而同’!”

    赵辉一气呵成,胡诌的理论竟然天衣无缝,顿时令张六一为之倾倒。

    “哎呀……取得妙,可太妙了。”张六一抚掌笑道。

    “我家胡同东头的陈秀才,我花了二百文请了他一桌席面,都没千户爷您取得好。”

    赵辉哈哈大笑,“好啊,那你欠我一桌席面。”

    张六一十分高兴,表示今晚就要请赵辉吃席。

    “下午不当值,咱们早点去,我就叫了几个要好的军中兄弟。秦淮河畔的玉堂楼,二楼雅间,属下已经预订下了。”

    赵辉原本打算不当值回家一趟,有席不吃是混蛋。反正顺路,赵辉打算路过家附近时,派人回家知会一声。

    明代除了元宵节那会儿会放开以外,其余日子都有宵禁。好在宵禁在晚上戌时三刻(七点四十五)以后,去得早,还是来得及把酒言欢的。

    到了下午,张六一便来城楼上唤赵辉。

    “那什么玉堂楼在哪里?”赵辉问道。

    “在三山门内西水关附近。”

    三山门在秦淮河的西段,秦淮河在这里拐出了内城,一路悠悠往长江流去。

    张六一点了一桌子的菜,俱都是士卒们最爱的大鱼大肉,没什么花里胡哨的菜肴,都是量大管饱,朴实无华。

    赵辉看着一桌子的菜,笑道:“儿童今天破费了。”

    张六一见赵辉称自己的表字,更是高兴了,连连给赵辉敬酒,一边还给同僚们介绍赵辉给自己取的表字。

    酒喝得差不多了,肉也吃饱了。

    张六一问赵辉:“千户爷喜欢听什么曲,我叫个姑娘来唱曲。”

    赵辉可从来没接触过明代的夜店生活,哪里知道什么曲。

    便随口道:“昆曲吧,随便。”

    过了一会,张六一果然领了一名姑娘进来,盈盈向赵辉行礼。

    那姑娘身后还跟着好几个抱着各式乐器的,也纷纷弯腰向赵辉等人行礼。有笙、箫、唢呐、三弦、琵琶等等,活脱脱一个古代版乐队。

    那姑娘自报家门:“奴家董清清,擅长昆山腔(即昆曲),不知公子想听哪一出?”

    懵逼的赵辉是一脸懵逼,他哪里知道什么曲目啊,相信在座的几个糙汉子也不知道。

    他是这里官阶最大的,便当仁不让地道:“随意吧,姑娘挑最好听的唱即可。”

    董清清抿嘴笑了笑,曲了曲膝道:“不如就给公子们唱一出《绣襦记》第七出《长安税寓》吧?”(这一出还有个别名:《劝嫖》)

    赵辉没意见,他只听过什么西厢记,唱什么曲对于他来说都是牛嚼牡丹——反正都听不懂。

    董清清稍事准备了下,便开始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

    赵辉听不懂,还是一脸懵逼的状态,只是觉得唱曲的姑娘声音好听,其他一概听不懂。却见张六一等人却是沉醉其中,还不自觉地随着曲调摇头晃脑。

    赵辉吃惊地问张六一:“你们听得懂在唱啥?”

    张六一笑道:“仔细听,听多了就能明白一些。”

    好家伙,敢情就我一个人是傻子。赵辉不由得心道。

    昆山腔也是吴语的一种,赵辉不觉十分气馁。对于吴语,穿越前的他在魔都打工时还是学了一些的。

    比如“册那”、“宗生”、“阿拉桑海宁”等等,可惜,在此刻,丝毫排不上用场,听昆曲如同听天书。

    好在听久了,那婉转的丝竹之声,配合上姑娘好听的嗓音,赵辉倒也听出几分滋味来了。

    张六一见赵辉听得高兴,凑上来道:“这姑娘不俗吧?等会让这董姑娘服侍千户爷。”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