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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子断亲后,带着亲爹妻儿逆袭了 第156章 揭穿

    张毅原本是放心的。

    被周春花这么一说,心里着实发虚,眼看着张振海踏上了长廊,急忙推开周春花。

    心里虚的很,嘴上还不忘给自己撑面子,“我再去嘱咐嘱咐我爹。”

    “哎,你爹有..”

    周春花话还没说完,手臂就扑了空,张毅已经冲出了门廊。

    “哗啦啦--”

    春雨毫无征兆,下的又凶又急,兜头浇下。

    张毅装可怜蹭的那点土,瞬间成了泥,头发黏糊糊的粘在脸上,熏得他啐了一声。

    “艹。”

    张振海站在门洞底下,瞅着他这副落汤鸡的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废物。

    不成事就算了,还处处拖后腿,怎么就能让人冒名了,还卖给各位夫人小姐。

    废物!

    “还不滚进去!”

    在张振海心里,儿子虽好,可自己几十年的心血更重要。

    只想急急的让县令查出个结果。

    雨太大,张毅娇气的很,不想自己淋雨,便伸手招来个小厮去打听乌苏县的宝斋关门了没。

    半个时辰后,小厮回来了。

    “少爷,关门了。”

    张毅心中哼笑,跑了就成,跑了他就推在小厮身上。

    他未来前途无量,牺牲个小厮又如何。

    -

    张振海到的时候,乌苏县的县令也到了。

    假团扇涉及到两个县,又跟各位老爷相关。

    乌苏县令还没过来之前,宴席散场各位老爷全都亲自去了衙门,让他务必迅速调查。

    他任命乌苏县县令也有几个年头了,偶尔也有些纠纷。

    可头一次见到这么不要命的。

    一次把各位老爷得罪遍了。

    缺心眼?

    县令听见师爷通报,\"让他进来。”

    正好他也想和张振海说说此事。

    张振海进门,连寒暄的功夫都没有,直接让县令把此事查清楚,给自家孩子一个清白。

    县令颔首,“张老爷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此时我已经派人去查了。”

    乌苏县令也附和,“我也派人去了,必叫凶手插翅难飞,还张少爷一个清白。”

    张振海脸色好看些,再次保证,“我毅儿长在乡野,虽性子颇为顽劣,可确实干不出此等陷害之事。 ”

    “我相信张老爷,此事那凶手做的过于没脑子,必定是个眼界窄的恶徒。”

    “辛苦两位了。”张振海从怀里摸出六百两银票,“给两位老爷吃吃茶,早点抓出凶手。”

    县令好似没看到,只端起茶杯,细细打量:“好茶,条索纤细,卷曲成螺,茶汤碧绿清透。”

    乌苏县令赞同:“这可是我偶遇小镇上亲自采摘的碧螺春。”

    茶杯落下时,各有三张百两银票垫在下头。

    若是往常,张振海来了衙门都是贵客,连县老爷都要出门相迎。

    张毅整这么一遭把张家的声誉彻底钉在了商人之中的耻辱柱上。

    试问哪位愿意和一个毫无底线模仿他人铺子陷害的人合作。

    张振海心头发闷,只得再次放低姿态,“那我就先走了。”

    他要回去调查家中丫鬟小厮,看看是谁心生反骨。

    县令:“那我便不送了。”

    然而,张振海还没走出县衙。

    “咚咚咚--”

    三声擂鼓凭空炸响,震的张振海心浮气躁。

    一个衙役匆匆而来,“老爷,有人自首。”

    “哦?”县令赶忙起身,整理衣袍往外走,“可知是何人?”

    衙役:“说是张家小厮,自首团扇的事。”

    “团扇?快快快。”两个县令攀比着往外走,最后甚至跑了起来。

    张振海脚步顿住,随后转了个方向,跟着县令一同去。

    他得看看是哪个白眼狼想害张家。

    他差点错怪了毅儿。

    -

    堂下之人泪流满面,身上还穿着深蓝色带白毛圈的小厮服饰。

    脸上一道道的白粉打花了银子,连带着前襟上的蓝绸都染上层白,看上去格外滑稽。

    来人正是张毅打发到乌苏县开铺子的粉面小厮。

    他昨日听从张毅的话收拾铺子,搬东西卸牌匾直接收拾到半夜。

    索性又住了一晚。

    不就是贪睡了些嘛,哪曾想一觉醒来,假扇子的事传的沸沸扬扬,富贵人家的小厮都堵在门口盯着。

    本想按照张毅的办法,跑出清远县,可转念一想,此事他只是帮凶,自首最多蹲几天。

    可若是屎盆子扣在自己身上,往后躲躲藏藏的连小郎君小娘子都找不得。

    他跟着张毅两年有余,自认对张毅脾气秉性了解的八九不离十。

    能干出这事来。

    当即一不做二不休。

    “青天大老爷,我来自首,假团扇是我卖的,但都是张少爷指使我的。”

    “你说什么?”

    张振海脑袋嗡的一声。

    “张少爷指使”这几个字从脑袋里打着旋的重复,他眼前一黑,好在后头是红漆柱子,才没直接仰过去。

    小厮忙着哭。

    压根没看到张振还也在,等瞧见的时候已经晚了。

    只能咬牙重复:“老爷,假扇子是张少爷指使的!”

    “竖子休得胡言。”

    “我有证据,鼠,狗,猪,扇柄里头有字。”

    扇柄平面切开,里头竟然塞着一张纸条。

    歪歪扭扭的毛笔字,写着:“张毅所做。”

    “....”

    张振海不知道是怎么出了衙门的。

    满心都是张毅理直气壮的欺骗。

    犹如一捧凉水兜头浇下,让他心脏凉了个透。

    张毅怎么就学成了这个样子。

    谎话连篇。

    明明他这两年已经引导了,难道他的教育方法错了?

    可那许毅..他甚至都没仔细管过,他都成了人人夸奖的好少年。

    而且现在还能和各位老爷平起平坐,短短时间堪比他几十年的成就。

    两个孩子的差距怎么能这么大...

    再一想真的是张毅得罪了这么多人,眼前又是一黑。

    他挥开小厮手中的油纸伞,径直迈到雨中。

    挺直的脊背瞬间佝偻,小厮觉得他老了十岁不止。

    热泪搀着雨水从张振海脸颊流下。

    造孽啊!

    他辛苦打下的基业,就算能保住,也要缩水一半,谁让他有个好儿子呢!!!

    张振海忍不住的想。

    若是他没把许毅赶走。

    而是分家,给许毅一半家业让他发展,此事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他如今也能跟刘家主谈笑风生,炫耀自己有个好儿子。

    再或者..

    他就当亲儿子死了。

    许毅相貌端正,为人聪慧,还能改善自家的相貌,如何不好。

    强烈的悔意席卷全身。

    脚步落在水洼中,雨水四溅,顺着他的长袍往腰上攀爬,恨不得把他一同拖泥坑中。

    张振海是靠自己一步一步走到如今的地位。

    心理承受能力很强,走到家门时,心情平复的差不多,只剩下强烈到要把他焚烧的愤怒。

    不恨张毅做错事。

    而是撒谎。

    他张振海的种就该顶天立地敢作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