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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玄冥宝鉴 第62章 升仙门

    “没有,我从门口往里看了看,没发现脚印,里面太黑了。顺子,你说这顶子上还露着一个洞,不怕盗墓贼爬进去吗?”

    我抬头仔细看着石门。

    门梁之上,开着一个约莫半米宽正方形窗口,窗口两侧还刻着许多低头弯腰拿着各种贡品行李的仆人,有骑马的士兵,有乘车的马夫,还有昆仑奴和新罗婢,线条粗狂,衣着简单,很有一种洒脱奔放之意。

    我说:“这叫升仙门,墓主的灵魂可以从此处离开墓室,飞升仙界或者进入地府投胎转世。鹏哥你看看,还带着仆人呢,人挂了都得带着一起。这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门梁下,石门门板足有三寸厚,门板上刻着两只蟒身人首的镇墓兽,两只眼睛瞳孔竖起,在手电光下血红血红的。我看了片刻只觉得后背发凉,可怖而诡异。

    石门周围,都是由巨大的青石条层层叠叠的咬合铺设,一直和井底的井壁连在一起。

    由于地震或其他原因,石门已经变成了一个平行四边形,中间露出一条能过人的大门缝。

    门里面,倒着一块封门石,再往里黑咕隆咚的,手电都射不到对面。

    上下左右扫了扫,墙壁都是青石条磊的,整个甬道里都是某些植物枯萎的根须。

    地面上没有脚印,反而在这些枝条上有一条条湿漉漉的痕迹,像是有人刚拿墩布拖过地一样,在水光的反射下泥汪汪的。

    我把手里的安全帽递给他,“鹏哥,这地上什么情况。有什么活物进去了?看着不像人啊。”

    他的脑袋极大,戴着安全帽有些滑稽。

    就见他拔出背后的扭转三棱刺刀说:“不能再耽误了,从你给我们打电话开始到现在,已经过了十几分钟,我刚才看了水底除了白骨外再没有别的东西。如果孙福生是从井口掉下来的,为了找出口,也只有这门后能进得去人。不管孙福生进没进去,咱俩都得进去,先看看再说。”

    我点点头,两人一人后,侧着身子从门缝里钻了进去。

    一直走了不知道多少步,身后的墓室门都看不清了。

    甬道内,气温越发潮湿闷热,那种难以言喻的腥臭味扑鼻而来。

    我们顺着甬道越往前走,地面和墙壁上的根系就越粗壮,有的竟能有儿臂粗细。如果不是没有绿色,我甚至还以为进了原始丛林中榕树下的洞窟内。

    两侧的墙壁上刻着很多残缺的壁画,大概是画的墓主生平大事,一个人从小怎么学习,怎么带冠,怎么娶妻生子,怎么当官,怎么打仗的场景。

    其中一幅,有些特别,似乎墓主手里什么东西,在跪拜着一个高大人影,这人影被枯藤挡着看不真切。

    就在我想扒开树藤仔细观看时,耳边似乎传来一阵什么东西拖过树干的声音,嘎嘎嘎的特别有节奏感,随即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怕是触动了什么机关,连忙拉着王鑫鹏后退两步,用手电筒四处扫去。

    可眼前幽闭晦涩的甬道内,到处都是虬结在一起的枯木根须。

    如此盘根错节之地,大部分青石板都被挤得碎了,就算有什么机关暗器,也早就被这些老根挤的坏了。

    摇摇头可能是自己出现幻听了。

    于是我和王鑫鹏边走边喊,在这寂静的墓室中根本没人回应。

    一直过了一个石塑门廊,再往里,就发现这里是一座典型的隋唐时期的石墓,耳室呈‘非’字型。左右各有三个,顶到最后就是主墓室。

    越往里走空气就越热,再加上攀爬钻洞越过这些老根,没几步就出了一身汗。

    我没进耳室,只是在每个耳室都用手电在里面扫了一眼,看看孙福生有没有在里面。

    可接连四个,里面除了乱七八糟从墙缝里长出来的根须外,大部分陪葬品全都腐化成一堆堆烂泥一般的东西,根本分不清楚形状来。

    等到离主墓室最近的两个耳室,左边有八个棺材,都烂的只能隐隐约约分辨出个长方形的样子。回想告地书中所写,想来是用来给墓主陪葬的八个仆人。

    可这些烂棺材上纠缠的根系之间,还卡着一圈圈一层层的白色半透明蛇蜕。

    这玩意堆在一起,比刚才井壁上的虫蟊卵团还恶心。

    我就看了一眼就赶忙退了出去。

    低声问王鑫鹏说:“这地方有蛇?”

    王鑫鹏摇摇头:“不知道,我又不是你们这儿的人。”

    我心情不定,这么多年在临汾,除了动物园里有蛇,其他地方根本没见过,这里地处北方,蛇这种东西应该不适合生存在这儿啊。

    没敢发出声响,又向右边的耳室照去。

    随着灯光打进耳室。

    地面上有放着很多半人高的陶瓦罐,四周还散落着不少未曾腐烂的铁甲片和兵器。

    这些瓦罐早就裂开了,只是因为藤蔓的原因并未散架。

    随着我们俩踩在枯死的藤枝上,藤枝立马折断,瓦罐再也支撑不住直接碎裂开来。

    比虫蟊团和蛇蜕堆更恶心的东西出现了。

    顿时让我头皮发麻的一幕映入眼前。

    一堆堆细长的白色半透明小蛇互相盘成球状,蛇球密密麻麻从碎裂的瓦罐中滚落在地,散落的布满整个耳室。

    那种腥臊气在极短的时间里就内浓郁到极致。

    因为灯光刺眼,这些小蛇被惊的蜿蜒乱爬,又因为挤在一起,蛇尾一时互相缠绕解脱不来,扭动中蛇球竟然滚动起来。将耳室中的各种尚未腐化的陪葬品撞得东倒西歪。

    我手电照射下,蛇团底下层层叠叠的铺了一地白花花的鱼骨,估计有半尺厚。

    随着蛇团的接近,瓦罐底下的鱼骨接触空气,猛然冒出一股股幽绿色的磷火。

    磷火更加刺激了这些蛇团,那种密集缠绕的恶心感从我的胃部直冲喉咙。

    再也忍不住,直接大叫一声就往后退去。

    这时我突然感觉头顶一阵恶风袭来。

    猛然抬头看见。

    王鑫鹏竟然在头顶耳室中央的根系中,双腿悬在黑暗的半空里不断蹬腿。

    随着手电光照,我竟看见有条绝不会在北方地界出现的庞然巨蟒。

    而王鑫鹏的上半身已然落进这巨蟒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