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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母改嫁后,兄长他蓄谋已久 第44章 什么白菜十两银子

    虞晚也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棘手的情况,她求助似的看向外祖母。

    谢红樱有心让外孙女看看人心的险恶,冷声道:“把食物分给这些人。”

    随行的侍卫看着周围的难民,为难道:“主子,我们所剩的食物也不多了……”

    谢红樱:“那就省着点吃。”她不可能永远护着阿晚,只有让她自己成长起来才行。

    半个时辰后,所有难民都分到了食物,可以保证他们三天不会饿肚子。

    “外祖母,我们走吧。”虞晚做了善事很开心,扶着谢红樱准备上马车。

    谁知脚还没踩上凳子,难民中不知道谁起哄喊了一声。

    “都是这些贪官让我们变成这样,此人定是贪官的女儿,她们的食物一定有很多,说不定还有肉呢,如今给我们一些馒头红薯,打发谁呢,大家伙一起上,抢到的食物所有人平分。”

    这样的声音越来越多,尤其是看到虞晚等人穿戴精致,他们心里更不平衡了,凶神恶煞地盯着虞晚,就好似饿狼看到肉一般。

    虞晚难以置信地盯着刚刚受了她帮助的人,甚至是刚刚那个老妇人也站在攻击她的队伍中。

    “我刚刚救了你们祖孙,你为何恩将仇报?”

    那老妇人下意识避开虞晚纯粹的眼神,嘟囔道:

    “谁知道你是不是为了自己的好名声,你们这些当官的,我们都看惯这样的把戏了。”

    谢红樱见外孙女神情落寞,忍不住宽慰:“阿晚,你没有错,错的是他们不知道感恩。”

    难民作势就要冲上来,埋伏在暗处的亲卫立马冲了出来,拔刀相向。

    “所有人都退下,不然我们的刀剑可不长眼。”

    难民们被鼓舞的失了理智,一窝蜂的涌上去,亲卫也不手软,拿刚刚叫嚣最凶的几个难民开刀,杀鸡儆猴。

    “如果谁再敢靠近马车一步,就地正法!”

    见了血,难民终于知道害怕了,四分五散地逃走了。

    虞晚上了马车后,情绪还是很低落,谢红樱见怪不怪,这也是她特意带外孙女来江南的目的,善良并没有错,但一定要有防备之心,别让人钻了善良的空子。

    “阿晚,人各有命,做好自己就行,这次幸亏外祖母带的护卫多,万一你自己出门,遇到这种事,后果不堪设想。”

    虞晚脸色瞬间白了一层,谢红樱摇了摇头,外孙女还是太过善良,得好好磨练磨练才行。

    三日后,她们成功抵达晋陵,虞晚惊讶地发现晋陵并没有发生出现流民。

    “外祖母,这就是您的封地吗?比京城暖和多了,空气也湿润许多。”

    谢红樱也好些年没来了,江南的美景常见常新,想起当年的往事感慨道:

    “江南四季如春,外祖母年轻时带着你娘来过一次,偏偏就是那一次,你娘丢了。”

    虞晚听出外祖母话中的懊悔与自责,上前搂着她的胳膊:

    “外祖母,我娘她不会怪您的,如今我们和你团聚,苦尽甘来,我们要忘记过去,珍惜以后的每一天。”

    谢红樱眸中泪光点点,“外祖母有阿晚陪着,什么苦啊闷啊,都没了。”

    她们刚到城门口,晋陵马县令就已经在门口候着了,“下官拜见大长公主。”

    谢红樱神色威严,抬手道:“起来吧,本宫一路走来,发现江南各州乱成一锅粥,晋陵如何?可还安稳。”

    马县令闻言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公主,下官对不住您——”

    谢红樱觑了他一眼,打断了他的表演:“本宫身子有些乏累,到了公主府再议。”

    马县令摸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对着谢红樱点头哈腰,目光移向虞晚时,眼里闪过一丝惊艳,世间竟有如此娇艳倾城的女子,白皙无暇的皮肤透着粉红,精致的五官,四肢纤瘦不见骨。

    “公主,这位姑娘是——”

    谢红樱语气中带着淡淡的警告:“她是本宫的外孙女,这段时间住在晋陵。”

    马县令眼睛骨碌乱转,心下明白想要摆平税银的事,只能从虞晚身上出力了,夸赞的话一股脑的往外说。

    “怪不得下官瞧着这位姑娘气质高贵,原来是公主的外孙女啊。”

    虞晚有些不习惯被人这样盯着,稍稍往后挪了一步。

    众人抵达了晋陵的公主府,规格比京城的小了许多,但也是豪华无比。

    负责公主封地田庄铺子的管事得了消息,谢红樱刚进府,他们便拿着账本来到了主殿。

    “公主,这是近五年来田庄铺子的收成,请您过目。”

    谢红樱接过账本随手往桌上一扔,抬眸看向虞晚,“阿晚,你来瞧瞧这账本。”

    虞晚纤细清莹的手指接过桌上的账本,认真的一页一页的翻了起来。

    她看的极为认真,一页有时候需要两刻钟,眉毛时而皱起,时而舒展开,屋里静的可怕,只能听到少女翻页的沙沙声。

    跪在地上的管事们被这种气氛搞得汗流浃背,马县令就更不必说了,在外面是心冷身冷,到了主殿有地龙烧着,出了一身汗。

    虞晚看了四五页后,谢红樱放下手中的茶盏。

    “阿晚,你可看出什么来,同外祖母说说?”

    虞晚将账本递给绿珠,她低着头抿了抿唇,把她发现的问题讲了出来。

    “外祖母,阿晚怀疑他们做假账。”

    话音刚落,跪在地上的管事们直呼冤枉:“公主,我们对您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做假账,定是小姐年纪小,看不懂账。”

    虞晚当下瞪了对方一眼,“那我问你,一颗白菜你们记了十两银子,一颗鸡蛋五两银子,这不是纯粹骗人吗?我倒要问问谁一顿饭吃几百两银子。”

    她又不是傻子,什么白菜十两银子,这不是欺负外祖母不懂市场行情吗?

    她也是过惯苦日子的人,梦中母亲去世后,她月例经常继母被克扣,厨房那帮人更是如此,送来的饭要么是冷的要么是馊的。

    无奈她只能绣帕子卖了来补贴,她对这些厨房食材的价格一清二楚,五文钱三个鸡蛋,十文钱一颗新鲜的白菜,这还是冬天的价格,换成其他季节,价格还会低一点,可想而知他们抽了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