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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双姝厨艺妙,馋哭食客哇哇叫 第146章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周谨言默然半晌,缓缓吐出两个字。

    “十天。”

    杜老闻言,讶异地看他一眼,摇头叹息:“时间如此仓促,估摸着连药材都找不齐。”

    周谨言唇线拉直,毫无情绪地说:“需要什么药材?我去找。”

    听到他这语气,杜老一顿,意味深长道:“这幅药方一共需要七味药,其他的药好说,就是这百年山参与天山雪莲不好办。”

    周谨言抬眸而望,发现杜老正饶有兴趣地看向自己,那微眯的眼睛里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还有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之意。

    他垂眸凝思片刻,眼皮轻轻地跳了几下,漆黑的眼睛里流露出一抹恍然大悟之色。

    杜老往巷子外走,顺带抛下了句:“年轻人,时间不等人。”

    周谨言意味不明地哂笑了一声,出声叫住他:“逍遥神医人脉宽广,想必应该知道药材的下落。”

    杜老眼皮子一跳,猛然转过身,冷呵一声:“小兄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想让老夫给你准备药材?”

    周谨言眉梢微挑,不答话。

    “不干不干,老夫的时间宝贵着呢!”

    杜老毫不客气地拒绝了他。

    “是吗?”

    周谨言也不生气,缓缓从怀里取出一个锦囊,随手抛向杜老的方向。

    “若是加上这个东西呢?”

    杜老眼疾手快地接住飞来之物,扯开袋子,嘴里依然说着拒绝的话语。

    “什么东西都不行,哪怕是金……”

    锦囊打开的瞬间,话音戛然而止。

    他嘴巴张得大大的,声音颤抖地说:“这…这是……”

    他颤巍巍地倒出里头之物,掌心里赫然躺着一枚翠绿欲滴的玉扳指,扳指表面镌刻着精细繁复的花草图案。

    杜老内心掀起了轩然大波,每个思绪都如同被狂风肆虐的树叶。

    恍若没有预料到一般,他眉尾一扬,问道:“这个玉扳指,你从何而来?”

    沉默几秒,周谨言嗓音微沉,认真道:“家父的遗物。”

    听到这话,杜老上下打量他一圈。

    “你是周舜华的儿子?”

    周谨言轻描淡写地嗯了声。

    “你父亲他……”

    杜老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被杀了。”

    周谨言的声音显得出乎意外的平静。

    然而,垂在身侧的手却悄然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青筋在手背上隐隐浮现。

    杜老嘴巴张了张,又无声地合上了,只咽了一口唾沫,轻轻地叹息一声。

    “老夫欠你父亲一个人情,既如此,药材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

    像是达到了目的一样,周谨言扯唇,气定神闲道:“多谢逍遥神医。”

    两人围绕着蛊毒的事情又聊了几句,周谨言这才放心地离去。

    杜老站在巷子口,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的玉扳指。

    当年他在医馆里坐诊,一队侍卫忽然闯入,态度蛮横无礼,威逼着他给所谓的贵人治病,他当场拒绝,却与侍卫发生了摩擦。

    没过几天,又有一个自称是太医院院判的男人踏入医馆,想要请他入京。

    他早听闻此人专为权贵诊治,收受贿赂,草菅人命,自然不愿同对方离去。

    对方被拂了面子,当场变脸,欲将他拿下,侍卫一拥而上,他银针连发,却寡不敌众,仓惶逃走。

    对方穷追不舍,本着得不到就毁掉的原则,对他围追堵截。

    眼看就要被擒,一位身着青衫的年轻侠客从天而降,剑光如虹,瞬间逼退数人,对方不敌,放弃纠缠,狼狈而逃。

    此人正是周谨言的生父——周舜华

    为了报答周舜华的恩情,他将自己的玉扳指送给对方,并承诺他日若有需要,可持此物来寻。

    “唉~因果循环,该还的人情逃不掉,就是有点肉疼我的药材。”

    “这个臭小子可真聪明!”

    轰隆隆——

    天际忽暗,乌云如墨泼洒,顷刻间遮蔽了骄阳。

    杜老立于青石街道上,长衫轻扬,忽闻雷声滚滚,似远山深处传来的战鼓,震得人心神俱颤。

    他抬头看了一眼骤变的天,疾步离去。

    盛夏的雨来得急,贺思甜抱着刚买的药跨出医馆,檐角铜铃便被疾风撞得叮当作响。

    她望着顷刻间暗下来的天色,正要小跑着穿过青石巷,忽觉头顶雨丝骤停。

    “啊呀~真倒霉,怎么忽然下雨了!”

    雨滴打在贺思甜的发间,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轻薄的罗衫。

    贺思甜提着桃粉色裙摆往檐下躲,怀里的纸包还是洇开几点深色。

    惊雷在云层里翻了个身,雨珠子便噼里啪啦砸下来,打得檐角铜铃叮当乱响。

    贺思甜站在街边的屋檐下,望着瓢泼大雨发愁。

    方才于知乐忽觉肚子胀痛,检查过后发现是来月事了。

    为了不影响明日的鲜味宴,她急冲冲地出门去给她买药材调理身体,没想到会遇上这般大雨。

    雨水顺着青瓦流下,在石板上溅起一朵朵水花,打湿了她的裙角。

    街上行人匆匆,举着油纸伞快步走过。

    贺思甜往屋檐里缩了缩,却还是被飘进来的雨丝打湿了衣袖。

    她轻轻叹了口气。

    这附近也没个卖伞的,也不知道这雨什么时候才会停?

    忽然,头顶的雨停了。

    檐外雨幕裂开道缝隙,墨色锦袍扫过青砖,玄色油纸伞骨上坠着银铃,在她头顶撑开小片晴空。

    贺思甜抬头,对上一双深如幽潭的眸子。

    周谨言鸦青睫毛垂着,伞柄上的手指骨节分明:“好久不见。”

    贺思甜一怔,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周谨言?”

    周谨言淡淡地嗯了一声。

    贺思甜反应过来,低头噗呲一笑:“才几天而已,怎么就是好久不见了?”

    周谨言抿唇不语。

    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他举着伞,微微倾身,为她挡住飘来的雨丝。

    “走吧,送你回去。”

    贺思甜唇角含笑:“好啊!”

    水珠顺着伞骨滚落成帘,贺思甜嗅到他袖口雪松香混着雨气的清冽,莫名让人心安。

    正想往前走,绣鞋踩上台阶的湿滑青苔,整个人往他怀里栽去。

    腰间骤然箍上温热手掌,隔着轻罗衫子烫得人心慌。

    “当心些。”

    低沉嗓音擦过耳际,贺思甜抬头时,正撞进他映着雨光的眸子里。

    伞面悄悄往她这边倾,周谨言半边肩膀浸在雨里,锦纹暗绣洇成深色。

    两人并肩走在雨中,周谨言的伞始终稳稳地罩在她头顶。

    贺思甜往中间挪了半步,广袖挨着他冰凉的护腕。

    路过一处水洼时,周谨言自然地伸手扶了一下她的手臂。

    他的手掌温热,隔着衣袖传来一丝暖意。

    贺思甜心跳漏了一拍,连忙低头快步走过。

    转过石拱桥时雨势渐收,周谨言突然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