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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天塌了!毒舌骚爷哭红温! 第69章 太太不在家?!

    那辆细花白的保时捷,泊在停车位上,劳斯莱斯穿过院门,停在它旁边。

    车门打开,拉米四条腿一蹬,飞扑而下,金毛在夜风中舞动。

    别墅智能门紧紧关闭着,它跳起来趴上面,爪子拍了几下,没动静,又甩头往回跑,围着周屹南狂转。

    “想你的狗窝,还是想你妈了?”

    周屹南在门前停下来,把它头发揉得乱七八糟。

    “带你打工吃苦了是不是,这么急巴巴地回,我辛辛苦苦照料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没良心的狗东西。”

    “……”它是狗,但它不是东西呀。

    拉米原地又转了个圈,拿脑袋讨好地拱拱他裤脚。

    一狗一人,不进门,还唠起了嗑,快被十个包包压垮的姚松,愁眉苦脸说:“周总,哄人也有时效性,哄晚了,也就晚了。”

    周屹南这才轻慢瞥他一眼,拍拍拉米屁股,“去,叫一声,你妈就会来接你。”

    拉米眼珠子亮得奇异,左三圈右三圈,清脆一声“旺!”

    里面没动静。

    拉米连叫带扑。

    还是没动静。

    它踩一脚周屹南,尾巴在他裤子上扫,意思是:你骗人!

    周屹南轻挑眉梢,“我哪骗人了,我骗狗。”

    “……”

    眼尾笑意叠出,他输入密码,门缓缓打开。

    拉米脚尖轻轻一跃,往里跑。

    周屹南跟在后面。

    他摁下开关,客厅瞬间敞亮,茶几干净,一尘不染,沙发没有坐过的痕迹。

    岛台上的杯子整齐罗列,厨房像没有使用过。

    姚松心道,太太可真爱干净。

    十个包包放沙发上排好,姚松终于缓了口气,紧绷的浑身都舒展开来。

    周屹南随手拿一瓶矿泉水扔给他,晲他:“你可以走了,明早来接我,回家记得洗洗烟熏妆。”

    “……”

    一道黄不溜秋的狗影重新窜回来。

    拉米又在不知疲倦地绕圈,只是头耷拉着,失去了精神气。

    周屹南眼里浮起眩晕,拎起狗脖子,往沙发带,语气不好:“怎么,转完圈圈,想举高高?”

    “……”

    拉米四条腿也不扑腾了,有气无力的模样。

    周屹南箍住它下巴,眼尾上扬,“卖什么惨,不是车上才吃过小饼干,现在饿了?我看你也没前胸贴后背。”

    “……”

    拉米呜咽几声。

    周屹南松开它,远远地往敞开的主卧抛去一眼,冷哼:

    “你妈现在头铁,背着我怀孕,背着我和前任约会,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她良心是不是被你吃了?”

    “……”

    拉米瞅瞅爸爸,忽然觉得他很可怜,所以它也变得很可怜,好想要狗链子。

    周屹南听不见它的心声,连轴转的身子架不住了,睡意来势汹汹,他眼皮合上,歪到沙发上。

    “你妈待会儿回来,看看她身后有没有其他男人,要是有,你尽管咬,够你填饱肚子。”

    “……”拉米静静地看着爸爸睡着。

    它摇摇尾巴,懂事地去拿爪子摁灯控开关,换了一个熏黄的暖色调灯。

    躺回爸爸身边,它瞪大眼睛瞧着智能门。

    墙上的钟表指针滴答滴答响。

    夜色越来越暗,可是别墅院门仍旧阒静无声。

    周屹南是被痛醒的,胃又在一阵一阵的抽绞着。

    他先是看向正乖乖瞅他的拉米,再扫一眼时间。

    凌晨两点。

    迷蒙的脑子渐渐拨开雾霭,惺忪褪去,嗓音掺了沙砾:“你妈还没回来?”

    拉米轻轻地呜咽,可怜得不行。

    他猛地站起来,就往主卧房间走,打开灯。

    床上草莓熊等玩偶,全没了。

    烟粉色的床单、被褥,全部换成黑白的。

    他往衣帽间走。

    领证那天,给她添置的高定衣裙,完好无损地挂着,陆瑶给她买的首饰珠宝,也静静地躺着。

    肠胃猛烈绞痛着,神经末梢剧烈跳动着。

    周屹南往里走,哗的一下,他拉开最里边的柜子,那是她放置贴身衣物和便装的地方。

    空荡荡一片。

    瞳孔瑟缩几秒,他虚浮地后退几步。

    磕磕畔畔地返回客厅。

    玻璃橱窗里,她最喜欢的保温杯,也没有了。

    周屹南跌回沙发上,把拉米抱到腿上来,沙哑问:“你早就发现了对不对,早就发现她走了是不是,不要我们了是不是?”

    这么一声不响的。

    都说是胃是情绪的器官,可是他的心脏怎么也在缓慢地撕疼?

    可是,她现在能住哪儿去?

    拉米看着爸爸微微发白的面庞,往地上一跳,走到电视柜下的抽屉里,叼出一个小盒子,回到他身边,在他的掌心放下。

    周屹南垂眼。

    一盒胃药。

    周屹南吞下两粒,翻开通讯录,手指划拉两下,又退出来。

    枯坐到凌晨四点,他给她发出一条信息:【今天白天有时间,可以签字】

    手机被扔在茶几上,他小臂撑着膝盖,屏幕的光照在他脸上。

    他盯着对话框,另一只手掏出一根烟。

    打火机的火花,灼热刺烫,烟没点燃,烧到了指骨。

    他无知无觉,把烟头对准,几缕青烟缠上他晦暗的眸色。

    黎明破晓,手机的光都未曾亮起,烟灰撒落了一地。

    姚松按时来接他,敲了几声,门从里面打开。

    拉米歪头瞧他。

    姚松一呆,“你给我开的?”

    拉米摇摇尾巴,黑漆漆的眼珠子,滴溜溜转,身子往后退,示意他进来。

    姚松摆摆手:“不用,你去请周总出来。”

    拉米眨眨眼睛,去叼他的裤脚,把他往里拖。

    姚松只好带上门进去。

    不见周总,却见凌乱的茶几、沙发上未曾拆开礼袋的包包。

    他又是一呆。

    环顾一周,才迟钝地品过味来:“周总不在家?”

    拉米又摇摇尾巴。

    “太太也不在家?”

    拉米趴到一块地毯上窝下,不动了,神情落寞。

    姚松心里惊骇,连忙拨通电话。

    小祖宗!今早还有一个有关2亿项目的会议!

    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周总…”

    “推迟,我今天离婚。”

    周屹南将保时捷泊在小区楼栋前,凭印象上楼,来到一户门口。

    他摁门铃。

    没人应。

    他再摁。

    依旧如此。

    摁到十分钟后。

    门携着一阵凶猛的风,把他额前碎发吹得翻飞。

    “哪个杀千刀的,一大早就扰人好梦,自己不睡,也不让别人睡,肠子里的屁没处放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