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民校教师的奋斗史 第116章 区委的基辛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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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川地委第一把手文书记专程到莺咀区考察，区委书记在汇报时多次提到艾书的表现。文书记安排艾书给他到区酒厂去打了那装两斤白酒的军用壶酒，在退还5角6分钱时，书记坚持不要，还说：“你干得好，给你买两包烟抽，当作奖励。”
莺咀区流传着像褒又像贬的评语：“庄伍的面子、曹阳的刀子、艾书的点子”，“艾书是莺咀的基辛格。”
地委指名艾书出席省的计生座谈会，介绍莺咀区的做法，
晚饭后，刘金书记说：“小艾，艾省长我们是同乡人，到她家喝茶去。”
艾书随刘书记到省委宿舍艾副省长家。她挂着围腰，戴着袖套还在洗碗抹桌做家务。艾书心里惊叹，这样的大领导在家里还会做这些？
艾省长笑着说：“他（可能是指丈夫）既忙也不会做家务。我几天回来也够收拾的。你们从基层来，听到什么随便摆，我一边做事一边和你们聊。”
艾书鼓起勇气：“省长，那我就冒昧地说了：”省革委这个51号文件规定农民可生二孩，干部职工和非农业人口只准生一孩。大家认为实施起来，生得起的养不起，养得起的不准生，结果独生子女有些会娇生惯养，影响素质。再说，今后二人奉养至少四个老人。应普遍都允许生二孩，立成法，下面好抓工作，社会也好平衡发展。”
艾副省长一边抹碗一边说：“小艾，你说的，我们也有同感，但这是中央统一定的，虽是省革委文件，但是报中央审查批准才发的。全党要服从中央啊！”
艾书：“哦，明白了。省长，不要计较我们说的话啊。”
艾副省长：“不会计较，不会计较。”
在区委机关宿舍里，艾书洗漱完毕，正要脱衣上床，通讯员敲开门说：“庄书记有事找你，叫马上去。”
在庄书记寝室门外，听见庄书记正在训人，语气抑扬顿挫：“你这耙耳朵，对家属管教不严，放纵个臭女人到处耀武扬威，什么‘老娘养的儿子像将军，养的姑娘像观音’，什么‘叔子是区委书记，怕你个求！’还带起姑娘儿子去把人家一个大姑娘打伤，下身流血住院。，我请区委的领导出面去处理，一个二个都推有事，在看我的洋相。我叫艾书来，看你请得动请不动？”“如果没有人去处理，处理不好，那只有叫你婆娘儿子去坐牢了！”“怎么这人还不来呀？”
艾书推门进去：“书记，你找我？”
庄伍：“哦，我找你。”向着在坐的那位长者：“你说，你自己说。”艾书一看，他是区里的干部，是书记的堂兄庄旺。
庄旺说：“这里没有外人。你表嫂惹祸好久了，把人家女娃儿打伤住院，我求你帮我把这件事处理了。”
艾书清楚是怎么回事，坚持不去。庄旺说：“老表，你不救我，哪个救我？当年我姑娘读书的事，区里有领导不同意，你帮忙得去读了，我们一家人不会忘记的。”艾书一再推辞。庄旺苦苦哀求，庄旺正要跪下，艾书一把抓住。
庄伍：“男儿膝贵不轻跪，他既然真心求你，你还是去把这事处理了。我相信你能处理好的。”
艾书见书记发话，只好答应：“我去试一试吧！”
艾书带着法庭干部金泽查看了斗殴现场，调查了证人和相关人员，作了笔录，到所在公社单位征求看法，形成了一个处理意见。最后通知双方在公社党委的会议室宣布调查处理结果。
伤者父亲一见面就说：“艾书呀艾书，你来做什么？我要看是哪个高人来处理的？我是要把那个狗占人势的家伙的屁眼抠翻天！你来了，处理好坏我都只好服从。”
人员到齐后，艾书让金泽陈述双方斗殴因果，让双方确认事实。
艾书宣布处理意见：庄子身为国家工作人员，不劝阻母亲和妹妹，在伤者从业的企业背后，停下单车让母亲及妹妹谩骂挑衅。双方扭打后，庄子“似拉非拉”给伤者“往后用力一踱坐，致使伤住院治疗，应负责任的40%。”庄母“听到女儿与他人发生纠纷，本应劝导自己女儿，反而叫起儿子、女儿去报复谩骂，惹是生非，本来是主要责任，但念其是农村妇女，所以负责任的30%。”庄妹与他人“发生纠纷，本应找领导反映，请求调处，反而激起母亲、哥哥兴师问罪，应负责任的20%。”伤者“身为企业工人、共青团员，发生纠纷，姿态应高些，反而还口，应负责任的10%。”
该公社党委书记说：“我们是同意区委的这个处理意见的，这个处理是合情合理的。”
伤者父亲说：“这叫小时候读书，课文上说的狐狸打了狼，还要狼驼着走，还一边唱着挨了打的驼着个没挨打的。不过罢了，罢了，一句共青团员姿态应高些，这叫‘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好了，好了，来人不同，服从吧。”
把医院费一账算下来235.5元，除去伤者自付23.55元，庄家三人负担211.95元。庄旺当场一并兑现。出了门，庄旺说：“得力你了，感谢，感谢。”
回去后不久，庄旺办理退休手续，小儿子顶替。庄旺在办理企业出纳移交手续时，艾书以他兼职名义签字给他一次性补助200元。说：“前个事，这样做，当如你们只负担12元，买个教训。”叮嘱千万不要讲出去。庄旺说“姑娘读书，你帮了大忙，这回又帮了大忙，我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恩典的。”
莺咀区流传着像褒又像贬的评语：“庄伍的面子、曹阳的刀子、艾书的点子”，“艾书是莺咀的基辛格。”
地委指名艾书出席省的计生座谈会，介绍莺咀区的做法，
晚饭后，刘金书记说：“小艾，艾省长我们是同乡人，到她家喝茶去。”
艾书随刘书记到省委宿舍艾副省长家。她挂着围腰，戴着袖套还在洗碗抹桌做家务。艾书心里惊叹，这样的大领导在家里还会做这些？
艾省长笑着说：“他（可能是指丈夫）既忙也不会做家务。我几天回来也够收拾的。你们从基层来，听到什么随便摆，我一边做事一边和你们聊。”
艾书鼓起勇气：“省长，那我就冒昧地说了：”省革委这个51号文件规定农民可生二孩，干部职工和非农业人口只准生一孩。大家认为实施起来，生得起的养不起，养得起的不准生，结果独生子女有些会娇生惯养，影响素质。再说，今后二人奉养至少四个老人。应普遍都允许生二孩，立成法，下面好抓工作，社会也好平衡发展。”
艾副省长一边抹碗一边说：“小艾，你说的，我们也有同感，但这是中央统一定的，虽是省革委文件，但是报中央审查批准才发的。全党要服从中央啊！”
艾书：“哦，明白了。省长，不要计较我们说的话啊。”
艾副省长：“不会计较，不会计较。”
在区委机关宿舍里，艾书洗漱完毕，正要脱衣上床，通讯员敲开门说：“庄书记有事找你，叫马上去。”
在庄书记寝室门外，听见庄书记正在训人，语气抑扬顿挫：“你这耙耳朵，对家属管教不严，放纵个臭女人到处耀武扬威，什么‘老娘养的儿子像将军，养的姑娘像观音’，什么‘叔子是区委书记，怕你个求！’还带起姑娘儿子去把人家一个大姑娘打伤，下身流血住院。，我请区委的领导出面去处理，一个二个都推有事，在看我的洋相。我叫艾书来，看你请得动请不动？”“如果没有人去处理，处理不好，那只有叫你婆娘儿子去坐牢了！”“怎么这人还不来呀？”
艾书推门进去：“书记，你找我？”
庄伍：“哦，我找你。”向着在坐的那位长者：“你说，你自己说。”艾书一看，他是区里的干部，是书记的堂兄庄旺。
庄旺说：“这里没有外人。你表嫂惹祸好久了，把人家女娃儿打伤住院，我求你帮我把这件事处理了。”
艾书清楚是怎么回事，坚持不去。庄旺说：“老表，你不救我，哪个救我？当年我姑娘读书的事，区里有领导不同意，你帮忙得去读了，我们一家人不会忘记的。”艾书一再推辞。庄旺苦苦哀求，庄旺正要跪下，艾书一把抓住。
庄伍：“男儿膝贵不轻跪，他既然真心求你，你还是去把这事处理了。我相信你能处理好的。”
艾书见书记发话，只好答应：“我去试一试吧！”
艾书带着法庭干部金泽查看了斗殴现场，调查了证人和相关人员，作了笔录，到所在公社单位征求看法，形成了一个处理意见。最后通知双方在公社党委的会议室宣布调查处理结果。
伤者父亲一见面就说：“艾书呀艾书，你来做什么？我要看是哪个高人来处理的？我是要把那个狗占人势的家伙的屁眼抠翻天！你来了，处理好坏我都只好服从。”
人员到齐后，艾书让金泽陈述双方斗殴因果，让双方确认事实。
艾书宣布处理意见：庄子身为国家工作人员，不劝阻母亲和妹妹，在伤者从业的企业背后，停下单车让母亲及妹妹谩骂挑衅。双方扭打后，庄子“似拉非拉”给伤者“往后用力一踱坐，致使伤住院治疗，应负责任的40%。”庄母“听到女儿与他人发生纠纷，本应劝导自己女儿，反而叫起儿子、女儿去报复谩骂，惹是生非，本来是主要责任，但念其是农村妇女，所以负责任的30%。”庄妹与他人“发生纠纷，本应找领导反映，请求调处，反而激起母亲、哥哥兴师问罪，应负责任的20%。”伤者“身为企业工人、共青团员，发生纠纷，姿态应高些，反而还口，应负责任的10%。”
该公社党委书记说：“我们是同意区委的这个处理意见的，这个处理是合情合理的。”
伤者父亲说：“这叫小时候读书，课文上说的狐狸打了狼，还要狼驼着走，还一边唱着挨了打的驼着个没挨打的。不过罢了，罢了，一句共青团员姿态应高些，这叫‘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好了，好了，来人不同，服从吧。”
把医院费一账算下来235.5元，除去伤者自付23.55元，庄家三人负担211.95元。庄旺当场一并兑现。出了门，庄旺说：“得力你了，感谢，感谢。”
回去后不久，庄旺办理退休手续，小儿子顶替。庄旺在办理企业出纳移交手续时，艾书以他兼职名义签字给他一次性补助200元。说：“前个事，这样做，当如你们只负担12元，买个教训。”叮嘱千万不要讲出去。庄旺说“姑娘读书，你帮了大忙，这回又帮了大忙，我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恩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