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寻踪天官墓 > 第12章 两组脱险

寻踪天官墓 第12章 两组脱险

    我们顺流而下,开始还感觉无什么大碍,突然一股暗流象漩涡一样把我搅拌得找不到东南西北。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发现水流变缓,而且河水也没之前那么冰冷刺骨,一双小手用力划水,试图找到一个踏实的落脚之处。

    “冷枫,冷枫!……”过了一会听到远处有人在叫我名字。

    “哎,我在这里,”

    听声音好像是麻二哥,从水流的方向分辨,他应该还在我下游。

    “麻师叔,你在哪里,等等我!”

    我边喊边向下游去,过了好久才在一个回水沱边的一处沙滩上稳住了身体。

    “麻师叔,你在哪里,罗师叔是不是和你在一起的”

    “没有看见,快过来歇歇”

    终于,我两相遇了,可是,麻二哥的电筒虽然还在,却被水一泡再也摁不亮了。

    “师叔,啷个办,”我焦急地问,身体经过冷水的浸泡,说话也有点打颤了,“罗师叔也不小得在哪里”。

    “莫慌,我们可以喊”

    长时间的饥饿和恐慌,再又冷水一泡,身体感到十分疲惫,干脆坐在沙滩上有一句没一句的喊。

    “罗师叔,罗师叔!”

    “师兄,师兄,你在哪里!”

    喊着喊着,连喊的力气也没有了,我俩背靠着背,竟迷迷糊糊打起盹来。

    “冷枫……冷枫……”

    “麻师弟……麻师弟……”

    恍惚之中,好像有人在喊我俩名字,声音时有时无,时远时近,一时分不清来自何方。

    “冷枫……”

    声音再次传来,麻二哥推推我:“枫儿,你师叔在叫你,听嘛”。

    天空一片漆黑,好像远处偶尔有一两声狗叫,瞬间便又悄无声息。

    “枫儿”……又一微弱的声音飘来,这次我们是听得清清楚楚。

    “麻师叔,你听,罗师叔就在附近,我们去看看”

    我俩顺着声音发出的地方寻去,最后在旁近水边发现了他。

    “罗师叔,是你吗”

    过了很久天色才渐渐微明,我见他躺在沙滩上,裤腿上血迹斑斑,脸色十分憔悴,要不是听他说话的声音,简直不敢确认是他。

    麻二哥过来把他从后扶起坐下,他才有气无力地说:“我受伤了,刚才受伤那只脚又被一块尖石刮了,痛得钻心,好不容易才飘到这里,又痛昏了过去,你们说话我都听见的,实在是没力气叫你们”。

    天色大亮,附近的物品都能看见了,我们这才发现,原来我们被搁浅在了御临河的河中心沙滩上,离岸边还有一条小支流。

    这条河就是御临河,由于经常涨水有从上游冲下的一些沙石,因为这个地势比较宽阔,所以堆积在这里。久而久之便由原来的大沙包形成一个大沙滩,也就是河中小岛。

    见罗师叔伤情严重,我们也都饥肠辘辘,我俩不敢耽搁,把罗师叔扶起往岸边赶去。

    值得庆幸的是,有人早起路过,才叫来附近湾上的人帮忙把罗师叔送到街上卫生院。

    后来才得知,我们失踪了三十几个小时,师傅心急如焚,又要担心我们,又要另请道士为丧家做道场。

    还好由于太忙,也没有将我们失踪的消息告诉我妈老汉,否则,不急坏他们才怪。

    当他得知我们的消息后立马赶到卫生院,由于实在太困,我们吃了点东西就在医院的条椅上睡着了,他来时不忍叫醒我们,一直守在罗师叔床前。

    第二天早上,正当师傅准备叫我们吃早饭时,又得到消息阿牛他们也回来了,阿牛受了伤,已经被他们扶着跌跌撞撞来到了村里。

    几天后见大家都基本上恢复了体力,师傅把我们召集在一起,经过了解才知道我们两组人都经历了一场危险的考验,我们讲述了各自的经历经历。

    原来,那天阿牛一行三人进入“天璇”门后,便进入一条狭长的通道。那通道地上人工开凿石板凸凹不平,两旁石壁上略显潮湿,偶有少许水滴落下。每次拐角处皆有一石柱,那石柱上方一小股暗流倾泻而下,洒落在石柱上的蔓藤上溅得四处水花纷呈。

    那蔓藤浓密细长,互相缠绕,在电筒光照射下显得金黄闪亮,藤上几朵白花似小伞般点缀,紧密处可见几个黄色的果实。那果实似苹果大小,呈金黄色,看情形也已成熟,样子十分诱人。

    “你们不要吃这个黄果哈,小心中毒”走在前面的赖石猴寂静中听得“咔嚓”一声连忙提醒道。

    然而那黄果娇艳的外表实在是诱惑难挡,阿牛早已暗中咬了一口。

    “我已经吃了,味道还可以,就是有一点涩,应该没什么大碍的”阿牛接着又啃了一口。

    “这地底下的东西最好不要乱吃,很容易中毒哦”。

    陈云凯己暗中摘了一个拿在手上,闻言也不敢往嘴里送了。

    正当三人说话之间,突然前方出现两股蓝光在黑暗中闪烁,那蓝光诡异,特别是在这地下墓穴中出现更是神鬼难测。

    “不好”,说时迟,那时快,阿牛灵光一闪,顺手将手中黄果裹着一张符纸向那蓝光掷去。

    只听得“嗷”的一声,火花四溅,顿时蓝光一闪,一条黑影倏地消失在黑暗的甬道深处。

    ?“小心,这里面有里乱”赖石猴扭头再次提醒。

    ?阿牛说:“能有啥子里乱?大不了就是白毛粽子而已”

    ?“可能还有比粽子更厉害的角色,反正不管啷个说,小心驶得万年船”。

    ?经过刚才这一吓,三人警戒心增强,不敢大意了。

    ?越是提醒,越是在各自的心头增加恐惧与不安,特别是在黑暗的墓穴中,大家神经绷得更紧。

    可是在这特定的条件下,再胆怯再恐惧也得硬着头皮前行。

    ?石壁间的夹缝甬道阴风惨惨,每走一步都分外小心,稍有丁点声响也令人心惊。

    走了约莫一支烟的工夫,甬道尽头又是一个墓室,那墓室约莫三十来个平米,四周石壁上布满各种兽首鸟首铜灯,陈云凯用火柴一点,居然点亮了,索性全部点亮。

    只见室内当中一具石棺高耸一石台上,石棺周围符纸密布,似有什么鬼怪随时欲冲棺而出。也或许在警示入墓室者切莫惊动逝者的安宁。

    三人环视墓穴,见无其它异样,遂停下细细打量。

    赖石猴首先打破沉寂:“你们发现没有,此墓穴好像没有出口也”。

    “既然能进,必有出口,想那修墓的工匠是何等的聪明,知道工程完工必杀人灭口,他们不可能不为自己的后路着想”陈云凯虽然沉默寡言,但一言击中要害。

    阿牛闻言也称有道理。

    可是区区一小墓穴,就这么点空间,如有出口应该是一眼便知的,可是任三人极力寻找也没找到结果。

    “出口到底在哪儿呢,不会在石棺里吧”阿牛在一旁轻轻自言自语,暗自寻思。

    “你在说什么”赖石猴闻言扭头问阿牛。

    阿牛大声说“出口可能在石棺中”。

    一语惊醒梦中人,想那赖石猴专干摸金倒斗的营生也有好多年,见过不少稀奇古怪的墓穴,自是见多识广,也确实见识过棺中寻路的事,只是刚才的思路往其它方面想去了,所以还不曾留意石棺,经此一提,幡然醒悟。

    三人围着石棺仔细观察,只见那石棺离地一米多高,除了那些贴得不甚规则的符纸外,石棺两头还捆着两根细小的金绳,若不细心察看,实难发现。

    因年代久远,那石棺外观已略见斑驳,那金绳嵌入粉尘中浮隐浮现,加之离地较高,所以一般人不易察觉。

    石棺下面垫底的石墩打凿得分外光滑平整,因赖石猴有伤在身,这开棺寻路之活自然就只有落在陈云凯和阿牛身上了。

    “我去”陈云凯似乎很有把握。

    阿牛蹲下身体,陈云凯踩在阿牛肩上向上一跃,即站在了石棺之上。

    石棺虽年代久远,但处于地下石室中,因无外界空气侵蚀,况且室内地势较为干燥,然而却保存得较为完好。

    陈云凯左右观看,皆不知从何入手。

    赖石猴在下提示:“不要怕,先把金绳解开,别动符纸,万一有啥异变也能缓得一缓”。

    “我还不懂吗?要你指挥”

    “锤大爷,我是提醒你,怕你做骚包事”

    陈云凯取出随身小刀在那金绳上轻轻拔弄,不一会就听“嘣”的一声,第一根金绳已断,没多久两根金绳便被弄断。

    见金绳已断,陈云凯翻身侧转,两脚努力站在搁放石棺的石墩一角上准备揭棺。

    “慢点,”赖石猴在下面又唠叨警示道“把口鼻蒙上,千万不要把头伸向棺内,小心暗器”

    陈云凯不语,取出一根方巾蒙在口上,然后双手用力把石棺一推。

    “嗨……”

    怪了,那石棺居然纹丝不动!

    “向右旋转推看”赖石猴又道。

    陈云凯又向右旋转,还是没反应。

    “再向左旋转”

    陈云凯挪动一下脚下,奋力向左一推,“咕辘咕辘”石棺盖这下居然慢慢地像磨盘推磨一样移动了。

    当那石棺盖旋转到才露出棺内之一角时,只见一股黄烟从棺内喷涌而出。

    还好,事先有所准备,陈云凯不敢松懈,继续屏住呼吸向左推动,待至推到棺盖与棺底十字交叉时,只听“嘣嘣嘣”几十支毒箭齐刷刷的射向墓顶。

    好险!

    陈云凯低头俯身蹲在石墩上,此刻已是满头大汗,两手止不住的颤抖。

    待黄烟已散尽,墓室已经恢复了寂静,他才站起身来。

    赖石猴和阿牛在地上看得真切,见再无异样,争相欲上看究竟,奈何那石墩本就只露一小角出来,陈云凯一个人都已站得十分吃力,哪还能容下更多的人。

    然而,论资历经验也只有赖石猴老到,所以阿牛只好献出肩头把赖石猴顶上石墩。

    二人分站石棺两头极目寻找。

    只见那石棺敞开处,棺内平躺两具干尸,看衣物穿着似是一男一女,年纪不是太大,恐是夫妻棺,难怪这石棺如此巨大。

    因年代久远,况石棺所处之墓室比较干燥,又兼有石礅垫底,是以两具干尸面目干瘪发黑,但尚无损坏。棺内衣物颜色依稀可辨,只是恐也霉变,稍一触碰即变成粉,所以二人只是先观察观察不敢擅动。更不敢乱动其它金银首饰佩剑等物品。

    “光看顶屁用啊,快点弄噻”阿牛见二人在石棺上面只看却无任何行动,便在地上焦躁不安地转来转去。

    “你小得个铲铲,这里面复杂得很,绝不可以随意乱动”赖石猴不耐烦了。

    陈云凯一旁劝道:“阿牛,别吵了,我们正在想办法,你觉得无聊就坐下休息下嘛,先别打乱我们思路”。

    他这一说,阿牛也无语了,一个人顺便靠在石壁墙上,慢慢抽起他的“川叶”牌香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