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之何以为家 第37章 祖宗之法不可破——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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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六岁左右的小男孩，五官上和秦曼有几分相似。他直挺挺的坐在地上，全身上下就一双眼睛敢动。
围着他的这十几条蛇每一条都有水管粗细，一个个盘着身子梗着脖子，一副随时要发动攻击的样子。那些类似人类打呼噜的声音，就是它们发出来的警告声。
旁边还有两条已经死掉的蛇，样子和这些蛇一样，死蛇的头部被钢针似的东西刺穿了。
“你千万别过来，你快走！”
小男孩带着哭腔小声催促我，他还得随时关注围着他的蛇，他看起来是真的很忙。
他的脸色惨白中泛着青紫，呼吸也有些急促。他的两只鞋也不知去向，只有右脚上还穿着粉色小碎花的袜子，而他的左脚腕上有两个类似蛇咬伤的伤口。
我尽力舒展左手掌，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被拉扯着变大了一些，结果就是血流得更急了。
我将淌血的左手缓缓朝小男孩伸过去，他惊慌之中小幅度摇头示意我不要再靠近，我只是对他笑了笑。
那些蛇随着我手的靠近开始躁动起来，它们晃动身体似乎准备马上就要攻击。我对此熟视无睹，依旧逼近它们。
距离越来越近，这场对峙最后以毒蛇仓皇游离落下帷幕。
它们远离了我们，却没有彻底离开，就这么隐在灌木丛中准备随时伺机而动。
我提防着这些蛇的同时先检查了小孩子的身体情况，是中毒，但不是这种蛇毒。
我又在四周仔细寻找一番，然后才伸出右手将全身僵硬的小男孩抱了起来。
他全身都在抖，是因为长时间维持僵硬的动作以及中毒造成的疼痛，也是因为之前的遭遇让他恐惧害怕。
我抱着他往回走了有五分多钟，在确定那些蛇没有追上来后我才暂时把他放下来，随后脱下外套把瑟瑟发抖的他裹上。
“叔叔？”他的眼神有些恍惚，两条腿好似煮熟的面条根本就站不住。
我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块巧克力，撕开外包装掰了一半放进嘴里，剩下半块递到他嘴边。他看看了巧克力，又抬头看我，然后他紧抿着嘴摇了摇头。
这么警惕的小孩子，确实值得夸奖。
我摸了摸他的头，把挂在腰间的罗盘取了下来，指着上面的图案让他看，然后又把巧克力送到他嘴边。这一次，他终于张开了嘴。
“再忍忍，我们很快就到家。”
“叔叔，好甜！”
我笑了，将他重新抱起后快步向山下的警务站走去。我倒不是想找警察帮忙，我是想骑回放在那里的自行车。
怀里的孩子一直很安静，但他并没有睡着，他的两只手死死抓着我的衣服，身体更是紧紧贴着我。
我低头看他毛绒绒的小脑袋瓜，想起小亦小的时候，也是这样。
骑着自行车穿小街过小巷，我从山庄后门先回了我们租住的小院。进山庄之前我去我们的车里取了我的背包，顺带着把那瓶蜂蜜拿上了，我处理好手上的伤后先给他冲了杯蜂蜜水。
他一边喝着蜂蜜水一边看我配制解药，惊恐缓缓退去后，他的疲惫开始显现，但他坚持不肯睡。
我知道在见到亲人之前，他不会让自己真的放松下来。
把制好的解药放进更便携的腰包里，我把他又抱了起来。想了想，我又用裹着绷带的那只手拿上了药器，然后我们就出门了。
他软软的靠在我的身上，“叔叔，好甜！”
我以为他是在说蜂蜜水甜，我想着等把他交给亲人后，我再给他拿那瓶蜂蜜。
走着走着我就突然觉得哪里不对了，似乎，好像不止一个孩子对我说过类似的话。
我有点儿无语了，难不成是我小时候甜的吃太多了，以至于到现在分泌出的气味都还是甜的？
不对，绝对不是这样，一定是我给他们的糖甜，跟我本人没关系！
从三号院外路过，没走两步我又退了回来。我盯着紧闭的门板看了看，脚下一转就走了过去，抬脚就把门踹开了，正在院子里天雷勾地火的一男一女被惊得马上分开，然后不约而同转头看我。
男的是赵峰，女的是巫婷婷，两个人同样的面红耳赤，同样的衣衫不整，而且脸上同样有一块一块艳丽的红，整个画面怎么瞧怎么滑稽。
为了保持我严肃认真的姿态，我是想笑也不能笑。
大概是误解了我似笑非笑、其实只是想憋笑的表情，恼羞成怒的巫婷婷气势汹汹的就朝我冲了过来。
我缓缓抬起左手，巫婷婷在脑门即将撞上药器前端的时候停了下来。
她看着我，我看着她，然后她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她向后退了半步，看了一眼药器毫无破绽的前端，甚是自负的说道：“姓白的，你就别装了，你根本就不敢杀我！”
我稍稍转动手腕，药器前端随着我的动作旋出一根绿莹莹的牛毛细针，“瞧你那没见识的样子，这么普通的尸毒针都能让你目瞪口呆，你可真可怜。”
巫婷婷想破口大骂，但那根针的针尖始终盯着她的眉心，她只能憋着。
呵，还是有点儿自知之明呀，总算没忘这些东西是靠精细程度分级别。还有哇，原来她也是怕死的！
我刚才踹门的动静可不小，屋里的人纷纷走出来查看情况。他们大概是没想到我会主动上门，并且会跟巫婷婷对峙上。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巫拉拉，他立马上前将巫婷婷扯开推到后方，但我手里的药器并没有打算从她身上移开。尸毒针纯度足够的话，刺中脚指头照样不会影响它的发挥。
巫拉拉抬起手试图去拂开追着巫婷婷不放的药器，我视线一转看向他，似是询问般的朝他扬了扬眉。
“白爷，咱们有话好好说，”巫拉拉急忙收回想要碰药器的手，紧张的说道：“您，您能先把它收起来吗？”
“你们不是一直想要它吗？”我手腕稍移，药器就对上了巫拉拉，“我刚才出去的时候你们还去我房间里翻来着，既然这么想要，拿去吧。”
巫拉拉转过头看远处那个和巫婷婷长相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男人，他脸上的震惊和愤怒不太像演出来的。
我用药器戳了一下巫拉拉的肩头，他回过头先是一哆嗦，我把药器在他眼前晃了晃，他才明显松了一口气。他抬头正要说话，我把旋出来的针尖又对准了他。
之前一直想找我聊聊的年轻女人跑了过来，她轻轻将巫拉拉推到自己身后，尽管以她的身高完全藏不住巫拉拉，她还是替他挡住了我的威胁。
我看着她，问道：“巫凌？”
她努力挺胸抬头，回道：“是，是我！”
我没有要和她讨论她想讨论的那些事的打算，“老板家的孩子失踪了，你们都知道吗？”
巫凌回头看巫拉拉，对方也是一脸懵的摇头，随后两个人一起看向巫婷婷的父亲。
“你们是猜到什么了，还是知道什么？”我问。
“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们没见过老板家的孩子！”
两个人急切的否认着和这件事有关系，我觉得他们的样子有些好笑。
大概是我的表情太明显，巫凌咳了两声缓解一下自己的尴尬，说道：“我们中午来的时候只见到了老板娘，随后我们就到了后院，我们真的没见到那个孩子！”
“这里还有其他巫家人吗？”
巫凌被我问的愣了一下，她随即摇头，“没有了，除了我们，真的没有了！”
我用脸颊蹭了蹭怀里小家伙的头顶，温声说道：“安安乖，把手里的小玩意儿给这位阿姨。”
安安没有回头，他只是怯怯的伸出手。巫凌要靠近，安安吓得往我怀里躲了躲，巫凌见此情景马上站定不动了。随后，她示意巫拉拉伸手来接。
巫拉拉也没能让安安觉得安心，最后还是那个跟着巫拉拉去餐厅的年轻人走过来接走了安安攥在手里的东西。
那是两根和杀死毒蛇一样的粗针，针尖上还残留着血迹。这针看起来好像经过多次回收的废玻璃做成的，纯净度和精细程度上简直不忍直视。
三个人看到这两根针后，不约而同的看向巫婷婷的父亲。
巫婷婷已经到了她父亲身边，她像是找到了强大靠山的顽童，她甚至扬着下巴故意朝我瞪眼挑衅。而她的父亲，始终不做任何表示。
巫凌无奈，只能回头对我说：“我们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毒，研制解药的话，需要一段时间。但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研制出解药！”
“我不是来要解药的。”
别说巫凌，就连远处的巫婷婷和她的父亲都为之一愣，巫婷婷更是仗着父亲在身边朝我大喊道：“你不是来求解药的，那你像个疯狗似的跑这儿来干嘛！”
我看向巫凌，“恕我直言，就你们这水平，我还怕你们把人家孩子治死呢。解药我早配好了，我就是路过这里的时候突发奇想，想来问问你们，你们违背你们老祖宗定下的族规家规对一个无辜稚子下毒手，你们到底是想借机窥探我克制毒蛇的方法，还是想盗取我治疗蛇毒的解药，亦或是，仅仅只是想利用我的善良将我骗出去，好去我房里偷东西？”
巫婷婷在远处大声喊道：“你说我们去了你的房间我们就去了呀，现在是法治社会，说什么话都得讲证据！”
“大家都是玩儿毒的，你们会的东西，我会。你们不会的东西，我还会。”我把药器压在巫凌肩上，笑着说道：“想比试是吧，好呀，赌命的那种要不要，谁输了，就死全家全族的那种，好不好？”
巫凌急忙又是摆手又是摇头，“您，您误会了，我们绝对无意冒犯的！”
我实在压抑不住嘴角的笑意，“误会了，无意冒犯？那我们家云帆的毒怎么解释，我们家大山身上的伤、身体里的怪物、他被人绑走的妻儿怎么解释，这孩子身体里的毒又怎么解释？是不是我对你们太宽容了，让你们彻底忘了我对你们全家全族是什么态度？”
那个年轻人上前一步，语气坚定的说道：“白爷您放心，今晚，今晚我们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我看向他，“你说了能算吗？”
巫拉拉一扯正要做出保证的年轻人，他抢着说道：“我是巫家掌刑堂的堂主，我向您保证，今晚九点，我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我翻了个白眼，“恕我再次直言，巫家的族长都被气跑了，你个掌刑堂能管什么事，你连自己的事情恐怕都做不了主。”
巫凌站了出来，“我是巫家家主的胞妹，是如今巫家家主第一顺位继承人，我的保证，您能信吗？”
对此，我只是呵呵。
巫凌深吸一口气，说道：“请您今晚八点钟再来这里，我保证今晚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怀里的安安剧烈咳嗽起来，我轻拍着他的背，希望可以帮他缓解身体的不适。
我看向急切等待我回复的巫凌，她的脸一下子就没了血色，随即她慌忙低下头躲避我的视线。
看吧，她刚才明明就是在撒谎！不知道是什么毒，我看她是不知道什么是行事歹毒！
安安声音发颤的说道：“叔叔，我怕！”
我在他耳边轻声安抚：“不怕，我带你去找小姨。”
“嗯！”安安声音里带着细微的哭腔，我估计再待下去，他肯定坚持不下去。
我转身要走，巫凌急忙上前要拦，怀里的安安被吓得一哆嗦，巫凌马上又定住不动了。
看在她还算聪明的份上，我对她说道：“今天晚上是我们最后的机会，我希望你们不要再让我失望。”
我们终于离开了三号院，安安紧绷的身体总算放松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我想借着聊天分散他的注意力。
“我叫，我大名叫秦昭，小名叫安安，平平安安的安安。”
“秦昭，名字真好听。安安，你会写自己的名字吗？”
【安安：我以为自己要死了，那些蛇好可怕，那些坏人都怕它们，有一个叔叔不怕它们，他的眼睛好漂亮，比胖胖妈妈戒指上的宝石还好看，他身上好香好甜，比三姨做的桃花酥还好闻，还有那个圆圆的东西上面的画，小姨父让我看过，我知道他不会伤害我。】
围着他的这十几条蛇每一条都有水管粗细，一个个盘着身子梗着脖子，一副随时要发动攻击的样子。那些类似人类打呼噜的声音，就是它们发出来的警告声。
旁边还有两条已经死掉的蛇，样子和这些蛇一样，死蛇的头部被钢针似的东西刺穿了。
“你千万别过来，你快走！”
小男孩带着哭腔小声催促我，他还得随时关注围着他的蛇，他看起来是真的很忙。
他的脸色惨白中泛着青紫，呼吸也有些急促。他的两只鞋也不知去向，只有右脚上还穿着粉色小碎花的袜子，而他的左脚腕上有两个类似蛇咬伤的伤口。
我尽力舒展左手掌，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被拉扯着变大了一些，结果就是血流得更急了。
我将淌血的左手缓缓朝小男孩伸过去，他惊慌之中小幅度摇头示意我不要再靠近，我只是对他笑了笑。
那些蛇随着我手的靠近开始躁动起来，它们晃动身体似乎准备马上就要攻击。我对此熟视无睹，依旧逼近它们。
距离越来越近，这场对峙最后以毒蛇仓皇游离落下帷幕。
它们远离了我们，却没有彻底离开，就这么隐在灌木丛中准备随时伺机而动。
我提防着这些蛇的同时先检查了小孩子的身体情况，是中毒，但不是这种蛇毒。
我又在四周仔细寻找一番，然后才伸出右手将全身僵硬的小男孩抱了起来。
他全身都在抖，是因为长时间维持僵硬的动作以及中毒造成的疼痛，也是因为之前的遭遇让他恐惧害怕。
我抱着他往回走了有五分多钟，在确定那些蛇没有追上来后我才暂时把他放下来，随后脱下外套把瑟瑟发抖的他裹上。
“叔叔？”他的眼神有些恍惚，两条腿好似煮熟的面条根本就站不住。
我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块巧克力，撕开外包装掰了一半放进嘴里，剩下半块递到他嘴边。他看看了巧克力，又抬头看我，然后他紧抿着嘴摇了摇头。
这么警惕的小孩子，确实值得夸奖。
我摸了摸他的头，把挂在腰间的罗盘取了下来，指着上面的图案让他看，然后又把巧克力送到他嘴边。这一次，他终于张开了嘴。
“再忍忍，我们很快就到家。”
“叔叔，好甜！”
我笑了，将他重新抱起后快步向山下的警务站走去。我倒不是想找警察帮忙，我是想骑回放在那里的自行车。
怀里的孩子一直很安静，但他并没有睡着，他的两只手死死抓着我的衣服，身体更是紧紧贴着我。
我低头看他毛绒绒的小脑袋瓜，想起小亦小的时候，也是这样。
骑着自行车穿小街过小巷，我从山庄后门先回了我们租住的小院。进山庄之前我去我们的车里取了我的背包，顺带着把那瓶蜂蜜拿上了，我处理好手上的伤后先给他冲了杯蜂蜜水。
他一边喝着蜂蜜水一边看我配制解药，惊恐缓缓退去后，他的疲惫开始显现，但他坚持不肯睡。
我知道在见到亲人之前，他不会让自己真的放松下来。
把制好的解药放进更便携的腰包里，我把他又抱了起来。想了想，我又用裹着绷带的那只手拿上了药器，然后我们就出门了。
他软软的靠在我的身上，“叔叔，好甜！”
我以为他是在说蜂蜜水甜，我想着等把他交给亲人后，我再给他拿那瓶蜂蜜。
走着走着我就突然觉得哪里不对了，似乎，好像不止一个孩子对我说过类似的话。
我有点儿无语了，难不成是我小时候甜的吃太多了，以至于到现在分泌出的气味都还是甜的？
不对，绝对不是这样，一定是我给他们的糖甜，跟我本人没关系！
从三号院外路过，没走两步我又退了回来。我盯着紧闭的门板看了看，脚下一转就走了过去，抬脚就把门踹开了，正在院子里天雷勾地火的一男一女被惊得马上分开，然后不约而同转头看我。
男的是赵峰，女的是巫婷婷，两个人同样的面红耳赤，同样的衣衫不整，而且脸上同样有一块一块艳丽的红，整个画面怎么瞧怎么滑稽。
为了保持我严肃认真的姿态，我是想笑也不能笑。
大概是误解了我似笑非笑、其实只是想憋笑的表情，恼羞成怒的巫婷婷气势汹汹的就朝我冲了过来。
我缓缓抬起左手，巫婷婷在脑门即将撞上药器前端的时候停了下来。
她看着我，我看着她，然后她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她向后退了半步，看了一眼药器毫无破绽的前端，甚是自负的说道：“姓白的，你就别装了，你根本就不敢杀我！”
我稍稍转动手腕，药器前端随着我的动作旋出一根绿莹莹的牛毛细针，“瞧你那没见识的样子，这么普通的尸毒针都能让你目瞪口呆，你可真可怜。”
巫婷婷想破口大骂，但那根针的针尖始终盯着她的眉心，她只能憋着。
呵，还是有点儿自知之明呀，总算没忘这些东西是靠精细程度分级别。还有哇，原来她也是怕死的！
我刚才踹门的动静可不小，屋里的人纷纷走出来查看情况。他们大概是没想到我会主动上门，并且会跟巫婷婷对峙上。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巫拉拉，他立马上前将巫婷婷扯开推到后方，但我手里的药器并没有打算从她身上移开。尸毒针纯度足够的话，刺中脚指头照样不会影响它的发挥。
巫拉拉抬起手试图去拂开追着巫婷婷不放的药器，我视线一转看向他，似是询问般的朝他扬了扬眉。
“白爷，咱们有话好好说，”巫拉拉急忙收回想要碰药器的手，紧张的说道：“您，您能先把它收起来吗？”
“你们不是一直想要它吗？”我手腕稍移，药器就对上了巫拉拉，“我刚才出去的时候你们还去我房间里翻来着，既然这么想要，拿去吧。”
巫拉拉转过头看远处那个和巫婷婷长相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男人，他脸上的震惊和愤怒不太像演出来的。
我用药器戳了一下巫拉拉的肩头，他回过头先是一哆嗦，我把药器在他眼前晃了晃，他才明显松了一口气。他抬头正要说话，我把旋出来的针尖又对准了他。
之前一直想找我聊聊的年轻女人跑了过来，她轻轻将巫拉拉推到自己身后，尽管以她的身高完全藏不住巫拉拉，她还是替他挡住了我的威胁。
我看着她，问道：“巫凌？”
她努力挺胸抬头，回道：“是，是我！”
我没有要和她讨论她想讨论的那些事的打算，“老板家的孩子失踪了，你们都知道吗？”
巫凌回头看巫拉拉，对方也是一脸懵的摇头，随后两个人一起看向巫婷婷的父亲。
“你们是猜到什么了，还是知道什么？”我问。
“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们没见过老板家的孩子！”
两个人急切的否认着和这件事有关系，我觉得他们的样子有些好笑。
大概是我的表情太明显，巫凌咳了两声缓解一下自己的尴尬，说道：“我们中午来的时候只见到了老板娘，随后我们就到了后院，我们真的没见到那个孩子！”
“这里还有其他巫家人吗？”
巫凌被我问的愣了一下，她随即摇头，“没有了，除了我们，真的没有了！”
我用脸颊蹭了蹭怀里小家伙的头顶，温声说道：“安安乖，把手里的小玩意儿给这位阿姨。”
安安没有回头，他只是怯怯的伸出手。巫凌要靠近，安安吓得往我怀里躲了躲，巫凌见此情景马上站定不动了。随后，她示意巫拉拉伸手来接。
巫拉拉也没能让安安觉得安心，最后还是那个跟着巫拉拉去餐厅的年轻人走过来接走了安安攥在手里的东西。
那是两根和杀死毒蛇一样的粗针，针尖上还残留着血迹。这针看起来好像经过多次回收的废玻璃做成的，纯净度和精细程度上简直不忍直视。
三个人看到这两根针后，不约而同的看向巫婷婷的父亲。
巫婷婷已经到了她父亲身边，她像是找到了强大靠山的顽童，她甚至扬着下巴故意朝我瞪眼挑衅。而她的父亲，始终不做任何表示。
巫凌无奈，只能回头对我说：“我们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毒，研制解药的话，需要一段时间。但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研制出解药！”
“我不是来要解药的。”
别说巫凌，就连远处的巫婷婷和她的父亲都为之一愣，巫婷婷更是仗着父亲在身边朝我大喊道：“你不是来求解药的，那你像个疯狗似的跑这儿来干嘛！”
我看向巫凌，“恕我直言，就你们这水平，我还怕你们把人家孩子治死呢。解药我早配好了，我就是路过这里的时候突发奇想，想来问问你们，你们违背你们老祖宗定下的族规家规对一个无辜稚子下毒手，你们到底是想借机窥探我克制毒蛇的方法，还是想盗取我治疗蛇毒的解药，亦或是，仅仅只是想利用我的善良将我骗出去，好去我房里偷东西？”
巫婷婷在远处大声喊道：“你说我们去了你的房间我们就去了呀，现在是法治社会，说什么话都得讲证据！”
“大家都是玩儿毒的，你们会的东西，我会。你们不会的东西，我还会。”我把药器压在巫凌肩上，笑着说道：“想比试是吧，好呀，赌命的那种要不要，谁输了，就死全家全族的那种，好不好？”
巫凌急忙又是摆手又是摇头，“您，您误会了，我们绝对无意冒犯的！”
我实在压抑不住嘴角的笑意，“误会了，无意冒犯？那我们家云帆的毒怎么解释，我们家大山身上的伤、身体里的怪物、他被人绑走的妻儿怎么解释，这孩子身体里的毒又怎么解释？是不是我对你们太宽容了，让你们彻底忘了我对你们全家全族是什么态度？”
那个年轻人上前一步，语气坚定的说道：“白爷您放心，今晚，今晚我们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我看向他，“你说了能算吗？”
巫拉拉一扯正要做出保证的年轻人，他抢着说道：“我是巫家掌刑堂的堂主，我向您保证，今晚九点，我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我翻了个白眼，“恕我再次直言，巫家的族长都被气跑了，你个掌刑堂能管什么事，你连自己的事情恐怕都做不了主。”
巫凌站了出来，“我是巫家家主的胞妹，是如今巫家家主第一顺位继承人，我的保证，您能信吗？”
对此，我只是呵呵。
巫凌深吸一口气，说道：“请您今晚八点钟再来这里，我保证今晚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怀里的安安剧烈咳嗽起来，我轻拍着他的背，希望可以帮他缓解身体的不适。
我看向急切等待我回复的巫凌，她的脸一下子就没了血色，随即她慌忙低下头躲避我的视线。
看吧，她刚才明明就是在撒谎！不知道是什么毒，我看她是不知道什么是行事歹毒！
安安声音发颤的说道：“叔叔，我怕！”
我在他耳边轻声安抚：“不怕，我带你去找小姨。”
“嗯！”安安声音里带着细微的哭腔，我估计再待下去，他肯定坚持不下去。
我转身要走，巫凌急忙上前要拦，怀里的安安被吓得一哆嗦，巫凌马上又定住不动了。
看在她还算聪明的份上，我对她说道：“今天晚上是我们最后的机会，我希望你们不要再让我失望。”
我们终于离开了三号院，安安紧绷的身体总算放松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我想借着聊天分散他的注意力。
“我叫，我大名叫秦昭，小名叫安安，平平安安的安安。”
“秦昭，名字真好听。安安，你会写自己的名字吗？”
【安安：我以为自己要死了，那些蛇好可怕，那些坏人都怕它们，有一个叔叔不怕它们，他的眼睛好漂亮，比胖胖妈妈戒指上的宝石还好看，他身上好香好甜，比三姨做的桃花酥还好闻，还有那个圆圆的东西上面的画，小姨父让我看过，我知道他不会伤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