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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之何以为家 第109章 你是人是鬼?

    我的姿态摆的很低,所以这杯酒刀疤脸他乐呵呵的喝了下去。这酒一喝,感情不就有了嘛!

    于是乎,在我不断吹捧不断敬酒之下,该说不该说的他全说了。

    潘子在旁边听得是直咬牙,气得快要爆炸了,但他看得出我是什么意图,所以他硬生生忍住了。

    这刀疤脸喝尽兴了,离开的时候他非抢着买单。我和他抢了几次后,也就遂了他的愿。我不缺这点儿钱,但我不想把钱花在这种渣滓身上。

    我在饭店门口挥手送别刀疤脸一众,一直到他们的车晃晃悠悠拐了弯,我才缓缓放下手。

    潘子就站我旁边,那张脸依然很狰狞。

    “他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我问他。

    “嗯。”

    “帮我转告你家二爷,白佑白的事情你们要是没时间处理,我很乐意代劳。”

    “好。”潘子重重应了一声。

    我抬手捂住眼睛,中午两点多,太阳很刺眼,可能又加上我喝了酒的缘故,我现在眼睛很不舒服。

    它不疼也不痒,就是感觉有点像被洋葱熏到了,再加上小风一吹,我就有点儿要流泪的趋势。这是什么情况,喝顿酒喝成了迎风流泪?

    我给潘子留了巫阳的联系方式,他们这边有什么决定可以通知他。

    为什么不是巫骁呢,因为他还不太成熟,处理起小兔子的事情会不太理智。

    接下来,我就踏上了前往广西的路程。

    我最初的打算是自己开车去的,但是我这个眼睛迎风流泪的情况越来越严重,视线被泪水搞得模糊不清。再加上下雨,我可不想把车开进山沟里。

    送我进寨子的是五金店的小伙计,他把我送到之后就丢下车坐着老乡的拖拉机走了,一刻都不带停的。

    他之所以这么急,是因为他的女朋友第二天过生日,他说他女朋友要求他必须赶回去给她过生日,不然就分手。

    女朋友关系着结婚这种人生大事,我当然没理由责备呀。至于他结婚我给不给他随份子钱,那就要看我到时候的心情了。

    这个瑶族寨子虽然位于群山腹地之中,但它算不上闭塞,平时也有游客来旅游,所以交流起来不存在太大问题。

    两个年轻瘦子一个胖子,三个单身汉,吴邪他们的特征十分明显,所以找人一打听就打听到了他们落脚的地方。

    我也没想到我就是随手拦了个人,问他有没有见过两瘦一胖三名最近来村里的外地游客,没想到这个中年男人就特别激动的给我讲起了吴邪和张小哥的光荣事迹。

    跟着村民去山里找寻未归的老猎人,还配合老猎人杀了一头猞猁。中年人很是感慨的跟我说,城里现在已经很少有这么仗义的年轻人了。

    面对他的夸赞,我只好从善如流的跟着把两个人夸了一通。

    说话间,他带着我到了吴邪他们落脚的那户人家。不过很不巧,三个人都不在,我们要是再晚一会儿,房东的女儿也要锁门走人了。

    小姑娘十八九岁,她自我介绍叫云彩。别看她年纪不大,心眼儿可不少,问我跟吴邪他们什么关系,找他们做什么?

    我当然没必要跟她实话实说,于是张嘴就说我是张老板的表弟,找他有事。

    云彩打量了我好半天,嘀咕了一句:这脸长得还挺像。

    我就当没听见,问她我表哥他们去哪里了。她说姓吴的老板不久前去了县城,剩下两位还在山里呢。

    一听人在山里,我就感觉很不妙。你说要把他们丢城市里哪个地方,我都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他们要是跟荒郊野岭一挂钩,那还有什么好事呀。

    张小哥现在进了山,我更得抓紧时间去把我的匕首要回来。如果他没有随身携带,那最好不过。

    我下定决心,不管他们这次遇到什么情况,我坚决不淌这趟浑水,谁说什么都不趟!

    这雨下的挺大,我问她现在有人能带我进山吗?小姑娘说不太方便,雨下个不停,现在进山很危险。

    我转头正要让旁边一起来的这位给我找个能带我进山的向导,云彩说要不她带我去吧,寨子里很少有人知道去那里的路。

    其实不用向导我也可以找到那里,我看了看面前这个小姑娘,又看了看外面的倾盆大雨,我拒绝了她的提议。

    我告诉她,我的事情不急,所以我打算在这里等他们回来。她倒是没说什么,打开锁给我收拾了间屋子让我住。

    这里的雨真的很大,我晚上被雨声吵得难以入睡,于是打开窗户看外面的雨。

    这个办法真的很助眠,我很快就睡着了,只是睡得并不安稳,我一直在做噩梦。倒不是梦里的事情多可怕,就是这些事情都不怎么吉利。

    思来想去之后,我决定进山把该做的事情做了,免得夜长梦多。然后我告诉云彩,我打算去城里找吴邪。

    从汽车后备箱里拿出背包,里面有一些简单的装备,还有一些食物和水。

    雨很大,天色更是黑沉沉的,这样不戴墨镜眼睛也没关系。至于迎风流泪的情况,现在基本上已经不存在了。

    经过几天的跋涉,我终于到了云彩嘴里的那个羊角山。云彩告诉我,他们在湖边搭了个休息用的棚子。

    我从山上下来朝他们临时搭的雨棚走去,大雨之中只能隐约看到一个轮廓,走了一段距离后我看到远处似乎站着一个人。

    我也没有多想就朝那个人影走了过去,越近越觉得有些蹊跷,这人怎么感觉在随风飘呀?

    到了跟前才看清楚,这根本就不能算是人,这是七具拼凑好的人体骸骨。我看了看周围环境,我真的很想夸一夸搞这么一出的那位,你是怕吓不死人吗?

    我没有太关注这些骸骨,绕过之后继续往雨棚走。

    雨棚里有三个人,穿着都很清凉。除了胖子和张小哥,还有一个中年男人,他应该就是云彩的父亲阿贵。

    三个人坐在雨棚里,胖子是背对门口,阿贵在他左手边,张小哥在他斜对面,他们周围摆了很多破烂级别的东西。

    云彩跟我说,张小哥他们跟寨子里的盘马老爹聊过之后就说要来这里,来了就往湖里钻,他们还从湖里捞出来很多破烂。

    张小哥最先注意到我,他抬头看我的眼神全然陌生,这熟悉的感觉,果然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没有停继续往雨棚里走,张小哥站了起来,阿贵也注意到我,跟着也站了起来。

    “你们俩这是什么反应呀,觉得胖爷我英明神武也不至于……”

    张小哥示意他看身后,胖子这才缓缓转过头,正巧我抬手把雨衣的帽子摘下来。

    “妈呀鬼呀!”

    胖子一下子弹了起来,越过简易的桌子就蹦到了张小哥身上。

    我摘帽子的手还在额头上没放下来,我把手往下一降迅速将眼睛捂住,然后气急败坏的喊道:“把手电给我关了!”

    你说你打手电就打吧,你正对着我的眼睛是要干嘛,是觉得我还没瞎不解气,非得把我照到完全失明呀!

    强光总算消失了,我眼睛的不适还没有散去,我这迎风流泪的毛病感觉又要显现了。

    “老白,你是人是鬼呀?”

    我眯着眼睛看问这种蠢问题的胖子,他已经从张小哥身上下来了,此时正拿着两根烧火棍摆成十字架的样子举在胸前。

    我再次把难受的眼睛捂上,气不顺的说道:“我是人是鬼?你说我是人是鬼呀!”

    “你不是鬼你捂什么眼睛呀!”

    听听他那狗屁语气,好像这一切都是我的不对!

    我把手拿开,睁大眼睛让他瞧清楚,“看清楚没有,我的眼睛有病,你还拿那么个破玩意儿照我,是怕我瞎不了是吧!”

    胖子凑了过来,左瞅瞅右看看,还想上手,被我狠狠拍开了。

    他摸着被我拍过的手背,委屈的说道:“我又不知道你的眼睛不好,再说了,又不是我拿手电照你,你怎么不去打小哥呀!”

    “我现在要是动他,你还不得跟我拼命呀。”

    “那不至于,不至于!”

    他们在雨棚里点了灯,我眯着眼睛看向外面,好缓解一下。

    “老白,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胖子这话听起来很古怪,好像我刚从牢里放出来。

    “前几天。”

    胖子拉着我让我坐,然后把张小哥按在我的对面,接着指着我跟他说:“他就是我们跟你说的老白,云帆的表哥白云飞,就是他把你跟陈文锦送出来的。”

    张小哥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转头看向胖子,似乎在向他确认他的消息是不是准确。

    胖子没理会他,倒是把一个半旧的军用水壶递给了我,“喝点儿水。”

    我接到手里,在他期盼的目光中喝了一口。

    胖子看了看我的身后,“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潘子告诉我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是谁带你进山的?”

    我把水壶往桌子上一放,看了一眼还在打量我的张小哥,然后对胖子说:“我来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拿回那把匕首而已。”

    “匕首呀,”胖子眼珠一转,他边朝张小哥使眼色边说道:“那把匕首一看就是个老物件儿,我们怕丢了,就留家里了。”

    我看向张小哥,他还是那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盯着我看。他完全无视胖子的暗示,就是不接他的话。

    “你不是好奇我怎么一个人到这里吗?”我指了指张小哥身后的背包,对胖子说:“那是我的东西,它当然跟我心有灵犀。”

    我又看向张小哥,“那把匕首这几天是不是有些古怪?”

    他眉头紧皱,能让他露出这种表情,我可真是个人才。

    “你到底是谁?”

    我指了指胖子,“他已经跟你介绍了我,你要是觉得这些信息还不够,那我就再加一条怎么样?我呢,就是尚云阁的白爷。”

    张小哥看向胖子,胖子点了点头。但我看张小哥的表情,他似乎不太相信。

    胖子在张小哥耳边小声说道:“我瞧他是真的想要回那把匕首,你不如借这个机会从他嘴里多套些话。”

    我也懒得给他面子,“你说的话我全听到了。”

    胖子朝张小哥挤了挤眼,“你们聊,我跟阿贵去湖里看看。”

    我看了看外面,又看向他,“下这么大的雨,你穿个裤衩去湖里,你确定你真的没病?”

    胖子似乎想解释,但最终也只是摆了摆手,“反正我有事,你别耽误我办正事!”

    说完,他叫上阿贵急匆匆的走了。我回头就朝张小哥伸出了手,“我的……”

    我话刚起头,他就抓住了我的手,接着他很认真很仔细的一寸一寸检查我的手。眼看左手检查完了,我又把右手伸给他。

    在他检查的时候,我好言好语的说道:“你从陨石里带出来的那把匕首是我的,请把它还给我好吗?”

    我话音刚落,他就把我的衣领拉开了,我胸口那一道道红得仿佛要滴血的伤疤露了出来。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似乎在努力思考什么。

    我把我的衣服从他的手里拽出来,整理好衣领才抬头对他说:“这些跟你没关系,是被一个疯婆子划的。”

    “陈文锦说我捅了你两刀。”

    “你当时的情绪很激动,不小心失手误伤了我。”

    他急迫的问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跟你们不同路,所以你经历了什么事,我真的一无所知。至于我的经历,它对于你来说毫无意义。我是在逃命的过程中遇到了陈文锦,之后又遇到了你,然后在躲避追击的时候不小心被你误伤。陈文锦说你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医生怎么说,是不是大脑受伤造成的?”

    “不是,是受了刺激。”

    我看了看雨棚里摆的那些破烂,跟他说:“精神层面受到严重的刺激后确实会导致一个人失去一段或者全部记忆,只要不是脑子坏掉了,这个记忆一般情况下还能恢复,你也别太心急,慢慢来,你既然不是脑损伤造成的不可逆的失忆,以前的事情你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

    “要多久?”

    “很难说,有三五天的,有三五个月的,也有三五年的。”

    他看着外面的雨,轻声说道:“没有时间了。”

    【《张家族长不存在的日记》

    老白,他们总是提及的名字,我却没有任何印象

    第一次见到他,我嗅到了熟悉的味道,是他血的味道

    我醒来时身上就是这种味道,陈文锦说我捅伤了白云飞

    他看起来不像坏人

    我为什么要伤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