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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之何以为家 第148章 中蛊的小男孩

    听到姐夫这俩字,老纪抖了一下,他赶紧说:“别,我知道你就是白爷没错了。”

    说完,他上下打量起了我,“白爷,你这脸是怎么回事?你以前的脸阳光帅气温柔可亲,虽然多了几道疤,但也不影响你的帅呀,你怎么就想不开把脸整成这个样子了,阴恻恻的不说,还娘们儿唧唧的!”

    我朝他和善一笑,他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嘿嘿傻笑起来,“其实,其实这样也挺好看的!”

    我把表情一收,老纪立马也收了笑,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紧张起来,双手更是不自觉的搓着。

    旁边的云帆没憋住笑出了声,他轻轻推了推我,“行了,别逗他了。”

    我郁闷的撇撇嘴,又翻了个白眼,才顺势把眼皮稍稍垂下些,将眼睛掩住一部分,这个办法很有效,对面的老纪放松了不少。

    “说吧,这次又是为了什么破事儿。”

    我给老纪使眼色,让他赶紧接戏,我也好早点儿演完早点儿回家。

    “是这么一回事,”他边说话,边抬手做请的手势,“我们家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

    一声尖锐稚嫩的惨叫声打断了老纪的话,紧接着又是一连串的呼痛惨叫哀嚎声,夹杂着男人女人惊慌担忧带着哽咽的不知所措,还有丁零当啷摔东西的声音。

    “不好,白爷你快跟我来!”

    老纪心急想抓着我一起往屋里跑,我果断躲开他的手,他脚下一个趔趄,多亏云驰扶住他,不然他就趴地上了。

    我不急不慢的走着,我怕我走得快了头晕再一头栽地上,丢人倒是次要的,主要是怕磕破头再流血。

    进了屋就看到客厅地上一片狼藉,碎玻璃渣到处都是,客厅中央一个满头大汗的中年男人摇摇晃晃站立不稳,被他死死抱在怀里的孩子又吼又叫的不停挣扎着。

    除了这俩人,沙发旁还站着三个女人,老纪的妻子惨白着一张脸抱着哭泣的中年女人连声劝阻,她们旁边的那个中年女人看似焦急,实则多数注意力在后来的我们身上。

    这个女人和抱着孩子的男人样貌上有些许相似,但年纪看起来要大一些,他们大概率是姐弟。

    老纪想上前帮男人,我示意云驰把他拉开,云帆则控制住了小男孩的手脚,我的手按在了他的肚子上,他立刻停止了挣扎。

    小男孩看起来也就六七岁的年纪,从穿着打扮来看肯定富家小少爷,可他却脸色蜡黄双颊凹陷,头发干枯发黄,眼睛也黯淡无光。

    “贺老弟我说什么来着,我找的这位大师很厉害吧!”

    老纪激动的喊声打破了沉寂,被老纪妻子抱着的女人挣开她,哭着跑了过来,伸手就要抱小男孩。

    “轩轩,妈妈……”

    “女士,你儿子的问题还没解决。”云驰把她高举的双手按了下去。

    女人看向云驰,“我儿子到底怎么了?”

    “你儿子被人下了蛊。”

    云驰的话音刚落,一道不屑的冷笑声传来,我看过去,是还站在沙发旁的中年女人。

    “现在的骗子还真是,”女人眼神轻蔑的扫过我跟云驰,勾着唇来了一声:“呵!”

    我实在没耐心了,于是偏头对想反驳的云驰说:“回家,睡觉。”

    “哥!”

    我强压满心的不耐,低声问他:“想让我抽你?”

    “哥我错了!”

    云驰认错认得真快,根本用不着我废话,我现在也不想再跟他们演戏,累了,爱咋滴咋滴吧。

    我收回手,那个孩子又开始挣扎嚎叫。我没再管,转身往别墅外走,云帆和云驰帮我拦想向我求救的人。

    坐上车等了一会儿,云帆和云驰也回来了,车子启动往回走,我们三个默契的保持安静。

    “听听广播。”

    应我的要求,云驰打开了广播,轻快的歌声响起,我蜷缩在后座,云帆把音量调小一些,恍恍惚惚间我陷入了由记忆碎片构成的梦境中。

    我是被书页翻动的声音吵醒的,那声音其实很轻,也很缓,我会醒多数原因还是因为我睡够了,到了该醒的时候。

    睁开眼就看到了坐在我办公桌前举着灵异杂志看的云海,那本杂志是我回来的路上从地摊上随手买来打发时间的。

    杂志的封面底色是黑的,除了几个血红色的标题,就剩一个顶着白蜡烛的粉红骷髅头。看标题是标准鬼故事,看内容也少儿不宜。

    大概是察觉到我的目光,云海看向我,确认我是真的睁开眼了,他才晃了晃手里的杂志,有些一言难尽的说:“艳俗鬼故事你也要写批注,你是有多爱写批注。”

    “那怎么能算批注呢,”我闭上眼睛还想再睡,“那些都是我想说,又无人分享的大实话。”

    “别睡了,患者家属要见你。”

    “不见。”

    “账上缺钱,佣金很高。”

    好吧,挣钱最重要,睡觉什么的,等我哪天死了,想睡多久就能睡多久。

    刷牙洗脸换衣服,等我收拾妥当就直奔医院的会客厅,云海说他跟有钱的患者家属在那里等我。

    云海说的患者家属是老纪家里那位姓贺的男人,他们夫妻俩在我们离开老纪家后不久就做了决定,他们要带他们的儿子来找我。

    老纪负责牵线,我们回来后不久他们就带着孩子来了。

    给孩子做完一系列检查后,云帆拿着检查报告单告诉孩子父母,他们的儿子被一种罕见又危险的寄生虫寄生了。

    寄生虫跟蛊虫都是虫,但在现代人的认知中,被下蛊听起来很像搞封建迷信,被寄生就科学严谨多了。

    经过几日的治疗,轩轩小朋友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不过除了医护人员和他的爸爸妈妈,谁也不能进他的病房。

    “贺先生,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我跟起身朝我伸手的男人握了握手,在他开口之前先断绝了他想客套一番的念头。

    云海示意我们坐下聊,他还给我倒了杯热水,贺先生面前已经摆了一个白瓷杯子,里面还有半杯冒着白气的热茶。

    “白先生你好,我叫贺维毅,我想请你帮我查明给我儿子下蛊的幕后主使。”

    我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但我不理解,“贺先生是不知道怎么报警吗?”

    如果贺先生儿子体内的寄生虫有致命性,而且自己感染的可能性极低,那就可以以谋杀的名义报警,杜铭的儿子就是这种情况。

    贺先生没想到我会提这个建议,他愣了两秒后才说:“这种事情报警有用吗?”

    “你儿子感染的寄生虫很常见吗?”

    贺先生下意识看向云海,发现他不是云帆后,他才有些磕磕绊绊的说:“好,好像不,不常见吧?”

    “主治医生应该给你科普过那种寄生虫,你觉得你儿子自己能接触到它吗?”

    贺先生想都没想就摇头,“有老纪的教训在前,我对有年头的老物件儿都很谨慎,根本不敢让我儿子碰。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托老纪帮我儿子买了个护身玉牌。”

    云海在旁边解释:“玉牌是从你手里买的,云帆说要不是有这个东西压制,后果不堪设想。”

    自从我帮老纪解决了那个匣子的问题,他陆陆续续找我买了好几块神似玉牌的药石。

    这种药石成分和工艺都很复杂,不过它对人体无害,还有不太明显的驱虫效果。当时想着有人想买我就买,不知情的老纪还坚称玉牌能辟邪。

    “白先生?”

    我看向本意想叫我却叫错称呼的贺先生,我懒得纠正他的称呼,直接说:“你们家这种情况报警是最好的选择。”

    贺先生皱着眉想了一会儿,问:“这种事情警察能查明白吗?”

    “贺先生有认识的警察吗?”

    我看向问这话的云帆,我打算安静看着。

    “我十姐夫是警察,”贺先生有些局促的说:“那天陪我们去老纪家的就是我十姐,她是大学教授,还是知名律师,对咱们的传统文化比较不喜。”

    我配合的点点头,又状似好奇的问:“她既然很反感我这种江湖骗子,她那天为什么还要跟着一起去?”

    “我姐是关心轩轩,”贺先生抱歉的笑了笑,“自从轩轩发病后,我姐一直陪着我们四处求医,连自己的工作都暂时放下了。”

    他这个说法实在有意思,于是我又问他:“你们都去哪个医院找了哪个医生,又都做了那些检查?”

    贺先生仔细回忆了一下才说道:“我们把国内的大医院都跑遍了,每次挂的都是专家号,每次都是能检查的都检查了,可依然什么也没查出来,我有一个朋友知道这件事后就猜测会不会是中邪。”

    他喝了口茶,继续说:“说到中邪,我马上就想到了老纪前几年遇到的事,他老婆当时也是查不出病因,眼看命都快没了,没想到被一位风水大师救了。我当时实在没办法了,就联系了老纪。”

    我想到云驰说过的话,于是又问:“我听说有人跟孩子的舅舅说他有办法救孩子的命?”

    贺先生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那就是个骗子,他想要一块地,但他各个方面都不如另一家公司,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他就想用这件事威胁我小舅子!”

    我和云海换了个眼神,他拿出手机发短信,我继续问:“这人这么恶劣,你小舅子没查查他?”

    贺先生不解的看着我,我只是笑着看着他。开始他的脸还有些红,不多时他脸上的血色就退干净了,“不,不会吧?”

    我一脸轻松的摆摆手让他别紧张,“你小舅子没着他的道,说明他看出了那个人的诡计,这么恶劣的事情,你小舅子肯定已经在调查那个人。”

    贺先生明显松了一口气,随后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这个人很多时候都不太聪明,除了能做些小买卖,其他事情上都有些迟钝。”

    我不准备夸他,所以只是礼貌的笑了笑。

    会客厅里安静了半分钟,贺先生明显有些局促了,我装作很随意的说:“你刚才说你姐陪你们跑遍了全国的大医院,我听说大医院的专家号挺难挂的。”

    贺先生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确实难挂,多亏有我姐,她认识的朋友多,不管是挂号还是检查,有她在,一切都很顺利。”

    我看向云海,他也在笑着看我,我们不需要任何言语就能明白对方想说的话:贺先生果然不太聪明。

    “二位,”贺先生看看云海,又看我,“你们在笑我吗?”

    云海没应声,我则直接点头,“我觉得如果是你小舅子,我这几个问题下来,他早就发现问题的关键所在。”

    贺先生眼神闪了闪,他的脸色有些发白:“你们怀疑我十姐要害轩轩?”

    我对他友好的微笑:“她帮你找专家、安排检查的情况下,你儿子查不出问题。没有她参与的时候,你儿子的问题就查出来了。你觉得我们除了怀疑她,我们还能怀疑谁?”

    贺先生着急辩解,“也许是你们的检查项目和其他医院不一样!”

    云帆拿着一个文件夹推门走了进来,他往我身边一坐,揉着额头反问贺先生:“我们的检查哪一项跟其他医院不一样?”

    【老纪:云队,白爷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把自己好好的一张脸整出这个样子,虽然很好看,但做为一名本事了得的大师,男生女貌还这么年轻的外在形象实在难让人信服呀!

    云帆:你还是直接叫我名字吧,你叫云队,我总感觉你是在叫云海。

    老纪:一个称呼而已,不重要的!

    云驰:一张脸而已,不重要的!再说了,脸长在她身上,她想搞成什么样还不是她说了算。至于别人信不信服,她本人都不在乎,我们又何必操那个心。更何况,她也不听我们的呀。要不,你去劝劝她,让她把脸再换回来?

    老纪:……还是算了,白爷现在这张脸,挺好的!

    云帆:以后看得久了,你就习惯了。

    云驰:她就是那张脸看着有点儿生人勿近,不影响你给她介绍生意的。

    老纪:我会再接再厉的!

    云帆:……(生人勿近,再接再厉,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