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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之何以为家 第156章 让五师兄活过来怎么样?

    回到之前站的地方,我拿着手机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先给云海打过去。

    云海接通电话先问正事:“你那边还顺利吗?”

    “还算顺利,”我长出一口气,“我刚才跟别人聊了一些事情,想找人聊会儿天。”

    “聊了什么,让我也听听。”

    有了他这句话,我把之前跟黑瞎子聊的那些事情跟他说了。

    听完之后他问我:“落星洞里有什么跟这个铁棺材有关的东西吗?”

    我想了又想,实话实说:“我完全想不出它们有什么联系。”

    云海又问:“你觉得张小哥去过落星洞吗?”

    我下意识的摇头,“我不知道,对他来说那里面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按道理来说他不会去那里。”

    “咱先不考虑他去没去过,咱就说如果他去过,有什么方法能让他活着出来。”

    顺着云海提供的思路,我列举出好几个办法,但没有一个适合张小哥的。不是他特殊,是这些办法也只适用于特定的人。

    等等,特定的人,这世上是存在这种特定的人的。

    落星洞内部的危险不是自然形成的,那里最初确实有危险的东西,但不至于让活物走不出来,把落星洞改造成如今这个样子的,正是给张小哥留钥匙的空。

    对于一手缔造出巫蛊族的空来说,落星洞里的东西对她不构成任何威胁,又因为其身体的特殊性,她的后人对这些东西也天然的免疫。

    他们不仅免疫,他们很可能还有让其他人安全进入落星洞的办法。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落星洞里十有八九藏着我没有接触过的药器。

    不要去想这个药器为什么会受其他人控制,这件事没那么重要,先去考虑落星洞里有没有藏药器的可能。

    我很久之前进过落星洞,我在里面没有发现我的药器,出来之后我就没有再去过那里。

    不管从我获得的记忆里,还是从现实遇到的情况来看,我的药器是我母亲亲手制作的,而圆柱体的药器制作方法只有巫族大祭司会。

    由此可以得出一个结论:空拿来做钥匙的那些药器也是我母亲制作的。

    这样的药器跟我这个主人之间是有微妙联系的,就算有各种干扰因素,近距离我还是能感觉到药器存在的。

    我在落星洞没有感觉到药器的存在,说明那里当时没有药器,但不代表我去之前或者去之后不会有,毕竟那时候张家还在,族长还在,五师兄也还在。

    那个铁棺材是巫族的东西,我的药器对于巫族的器物来说是一把万能钥匙,五师兄可以把铁棺材放进野狐岭的那个古墓里,那他为什么不可以把打开铁棺材的钥匙放进落星洞里?

    毕竟野狐岭的那个杀局会随着科技的发展被破解,成功得到铁棺材只是时间问题。

    落星洞就不一样了,除非是被选定的人,不然你做再好的防护都护不住你的命。

    别说什么用炸药炸之类的傻话,那么深的地下,你把它炸了之后东西你怎么取?

    所以野狐岭的铁棺材只是饵,真正杀人的刀在落星洞里。

    这是一个诱杀局,设局的是五师兄,那要杀的是谁呢?是某一类人,还是某一个人?

    从我已知的事情里,我知道云海的爷爷知道五师兄出事前在做什么事,由此可知这件事不是五师兄的个人行为,是张家想借此杀谁。

    这个谁会是谁呢?会不会跟五师兄不见的那只手有关系?又或者,那只手也是诱杀局的一部分?

    时间拉的这么久,而且还要搞出这么复杂的局,说明要杀的人不仅难杀,他们还很难找。

    “在想什么?”云海出声问我。

    我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回他:“我在想,让五师兄活过来怎么样?”

    云海咳嗽了好一会儿才回答我:“我觉得让五师兄活过来,最起码张家复兴指日可待,但咱们的好日子也彻底到头了。”

    “你不希望他活过来?”

    云海再次被水呛到,咳了半天他才有些没好气的说:“你把他的头都割下来了,你告诉我,你让他怎么活过来?你把他的遗体运进青铜门里,用里面的超高科技再造一个他?”

    虽然他说的很有道理,但我还是要提醒他:“我们在讨论你希不希望五师兄活过来的事情,用什么办法让他活过来不在我们讨论的范围内。直说吧,你想不想让他活过来?”

    “你想让他活过来吗?”云海把问题还给了我。

    我想都不用想就能回他:“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我不太想让他活过来,我实在没信心搞定他。”

    “五师兄活过来,至少有一件事对你是有益的。”

    “什么?”

    “你可以劝说张小哥把派五师兄追杀你的命令撤了,这样你就彻底没有后顾之忧了。”

    我想说有没有那个追杀令,我都没有后顾之忧。那是张家的追杀令,还是指定执行者的追杀令,其他张家人想杀我都不能随便杀我。

    他们要是敢违背祖训杀我,我就先揍他们一顿,然后去他们族长面前告他们的黑状。

    “李局长带人来了,等会儿再聊。”

    不等我回应,云海就挂断了电话。

    看了看时间,有点儿晚了,我也确实有些饿了。李奇不是说带了吃的嘛,我回病房吃东西,让他带着巫骁去吃饭。

    我这刚吃完,徐薪就来了。

    “吃饭了吗?”我随口一问。

    徐薪在我身边坐下,语气自然的说:“刚跟李局长在附近的饭店吃完饭,老莫的鞋不小心弄脏了,李局长陪他去买新鞋了。”

    李局长跟徐薪他们在附近吃饭,那云海见到的李局长又是谁呢?

    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

    我用肩膀撞了撞徐薪,问他:“老杨没打算请我吃饭吗?”

    徐薪是个聪明人,他马上说:“别人请客的事情我可做不了主,不过我可以帮你问问他。”

    “等会儿你见了他记得跟他说,就说是我说的,我们都那么久没见了,好不容易到了同一个地方,不一起吃顿饭说不过去呀。”

    徐薪点了点头,他又说:“用不用让阿雅给云队他们送些夜宵?”

    “不用,一会儿巫骁回来了我给他们送过去。”

    “那行,那我先走了。”

    “嗯。”

    徐薪走后我给巫骁发了条短信,把云海那边的事情简单跟他说了,十几分钟后巫骁和李奇就回来了,正好两位病人的点滴也打完了。

    “不要让他们进食任何东西,更不好随意翻动他们,”我对罗医生和两位护士说完又转向巫骁,“你留在这里盯着患者的情况,我去给你云哥他们送些夜宵。”

    李奇站了起来,“我送你过去。”

    我朝他伸出右手,“车钥匙给我,告诉我地址,我认识路。”

    李奇很惊讶:“你来过这里?”

    “是呀,”我动了动手,“地址,车钥匙。”

    李奇把车钥匙给了我,又告诉了我安置那些文物的地方,他怕我找不到地方,还特意告诉我该怎么走。

    我开车出了医院没走多远就见到了等在路边的老莫,我停车让他上来。

    “前面路口左转,首长在那边等你。”

    老杨是个实在人,他选择坐在车里等我。也是,这里晚上这么冷,他又不是年轻大小伙子了,冷风里站久了说不准还会感冒。

    “那么想见我,那文件怎么不是你来送?”

    老杨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坐在副驾驶位置的李局长头垂的更低了,反观坐在驾驶位置的小伙子,一直保持着目视前方的姿势。

    “没办法,谁让我到了晚上才想起你呢。”

    老杨不太满意的哼了一声,过了一会儿他才说:“说吧,找我什么事?”

    我转头看他那张老脸,忍下想扯他脸皮的冲动,努力装的很严肃的说:“我是来要权的。”

    老杨半眯着的眼猛然睁大,他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看了得有五分钟,他的头才重新靠了回去,又恢复了眼睛半眯的样子。

    “我只为人民服务,我可给不了你什么权。”

    我拍了拍老杨交叠于肚子上的手,用玩笑的语气说:“你可得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别再干出扯人民后腿的事。”

    老杨被我说的一下子就急了,“我什么时候干过扯人民后腿的事!”

    我毫不畏惧他的怒视,甚至还想嘲讽他,但我尽力克制住了,“我是人民吗?上次要不是你让人去扯我的后腿,后面也就没那么多破事了。”

    老杨想大声反驳我的话,但他意识到李局长还在,他只能憋着,“我那也是为你好,你也老大不小了,你不会不明白这世上的人和事不会永远围着你转吧?”

    我觉得他被我气糊涂了,我不得不提醒他:“他们不围着我转,我吃饱了撑得做那些费时费力还费钱的事?”

    老杨被我驳得一噎,他想反驳我的话,但碍于李局长也在,所以他不得不思考该怎么说这个话。

    我却不打算再听他唠叨,打开车门准备下车,“我尊重你,所以提前知会你一声。你了解我,但凡我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我绝不会轻易放弃。”

    合上车门前,我弯着腰朝老杨灿烂一笑:“我还得给我的弟弟妹妹送宵夜,我先走了,老首长。”

    “不是说要我请你吃饭吗,这顿饭什么时候吃?”

    “等我把我要办的事情办完了,我请你都没问题。”

    “我就一个要求,”老杨探身过来,“你得亲自下厨,我点什么,你做什么!”

    要不是他的下属还在车上,我早就戳他的脑门了,“那你可要多多保重呀。”

    你要是不保重,没两年就驾鹤西游了,那我只能亲自动手做几样纸扎的大餐给你烧过去。

    老杨气呼呼的瞪了我一眼,“赶紧滚蛋吧!”

    “再见了,老首长。”我笑着朝他挥了挥手。

    告别了老杨,我找了一家客人有点儿多的小饭馆,买了一些适合晚上吃的饭食,又让老板娘帮着打包好。

    我提前给云海打了电话,我开车到地方的时候,小刘刚好小跑过来,他跟我对了暗号后才坐上车,指挥我往里开。

    马建川跟同事在审假扮李局长的那个人,跟着假李局来的十个人也分别在被审问,云海和小酒在库房里守着那口铁棺材。

    库房里生着一个炉子,云海和小酒难得和谐的围着炉子烤火,两个人默契的保持着沉默。

    小酒接过饭盒摸了摸,她脸上欣喜的笑容就没了,“凉了。”

    我指了指烧得通红的炉子,“去借个锅热一下不就行了。”

    小酒迫不及待的去找人借锅了,云海招呼我去看那个出现血字的铁棺材。

    “你有没有觉得字迹很眼熟?”云海指着棺材盖上那个由无数巫族文字组成的狂放的死字问我。

    之前照片上看不清楚,只知道这些巫族文字组成了“全部都得死”五个字,现在近距离看才看明白,这些巫族文字组成了无数个小句子。

    我没有马上回答云海的问题,我把手按在棺材盖上没有字符的地方,心里默数十个数,我的手拿开,刚才我按的地方出现两个似有若无的巫族文字。

    “你没认错,”我特意又指了指那个死字,“这几个字就是五师兄留的。”

    云海盯着那些字符看了又看,然后转头问我:“五师兄用东阳君留给你的讯息排列成了这五个字?”

    我反问他:“你觉得这些字是让我看的吗?”

    全部都得死,写这种话,他是觉得还没出叛逆期的我不会把他挫骨扬灰吗?

    云海还是很理智的,他当即摇头,“以五师兄对你的了解,他指望你做什么事的时候,绝对不会让你产生逆反心理。所以他想用这个铁棺材引诱谁?”

    “你这个问题问的很好,”我拍了拍云海的肩膀,有些无奈的说:“他没告诉我他想要谁的命。”

    云海眉头皱了起来:“鱼儿已经咬钩了,可我们不知道五师兄的使命是什么,这种情况下我们要怎么办?”

    被他这么一问,我又想叹气了,“能怎么办,只能接着办。”

    云海很认真的问我:“接着办是怎么办?”

    “等云帆来了,我再告诉你们怎么办。”

    正好小酒拿着锅碗瓢盆回来了,我推了推云海,“别想那些没用的了,赶紧去吃饭吧。”

    “你不再来点儿?”

    “我吃过了。”

    【黑瞎子:睡醒了,想起来哪里不对劲了吗?

    解老板:你有没有觉得白爷对白佑白的态度很不对劲?

    黑瞎子:为了救她差点儿抽干自己的血,都对她这么好了,还有什么不对劲的?

    解老板:算了,可能是我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