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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夫人送人后,傅总彻底疯了 第42章 我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好吗?

    张妈心急如焚地推开病房门,一眼便望见了病床上那瘦瘦小小的身影。

    贺伊桃静静地躺着,宛如沉睡中的天使,美丽却毫无生气,一动也不动。

    几天前明桃桃还会每日与自己通电话,向自己报个平安,分享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可谁曾想到,短短两日时间,电话那头竟一直关机关机。

    此刻,张妈的眼眶瞬间湿润了,泪水在眼中打转,模糊了视线。

    她狠狠地看了一眼站在病床前方、面容清冷的傅亦寒,心中充满了不解和愤怒。

    她实在想不明白桃桃,究竟是在哪里得罪了这位冷酷无情的男人,为何他在除掉贺震天那个恶贯满盈之人后,还要如此这般地折磨桃桃。

    张妈缓缓走到床边,轻轻拿起一旁的手帕,小心翼翼地为贺伊桃擦拭着脸庞。

    当目光触及到贺伊桃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痕迹时,她的心像是被千万根针同时刺痛一般,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与此同时,傅亦寒仿若未闻周遭发生的一切,依旧专注于手中的工作。

    只是偶尔微微挑起眉头,用冷漠的眼神快速扫一眼床上的贺伊桃,然后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忙碌。

    待张妈完成所有照顾贺伊桃的事宜之后,她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椅子边坐下。

    望着书桌上那位俊美的傅亦寒,尽管他拥有着令人倾倒的容颜,但在张妈眼中,此时的他只剩下无尽的残忍和绝情。

    终于,张妈忍无可忍,用那略显苍老且带着一丝无力感的嗓音打破了房间里死一般的沉寂。

    “傅先生,我斗胆问一句,您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桃桃啊?”

    傅亦寒那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一顿,原本正在快速敲击着键盘的动作戛然而止。

    他那双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眸不经意间瞥向了床上的女人,仅仅只是匆匆一瞥之后,便又迅速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自从昨天起,这个问题也就一直在他脑海里盘旋——为何他要对这个女人如此狠心?

    然而,直到现在,他仍然未能给自己找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见傅亦寒迟迟没有回应,站在一旁的张妈终于忍不住了,她的声音略微带着一丝哽咽说道:

    “傅先生,我们桃桃是个命苦的,自小就失去了母亲,还要面对那样如同恶魔一般的父亲。您说,这父亲所犯下的罪孽,又何必让一个无辜的孩子来承受呢?”

    傅亦寒望着眼前这位面容苍老却眼神慈祥的老人,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看到张妈,他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位曾经为了救他而牺牲生命的神父。

    那种相似的慈爱,令他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复杂的情感涟漪。

    见面前的男人依旧保持着沉默,张妈妈无奈地深深叹息一声,祈求道:

    “我不明白您到底为何会如此厌恶我们家小姐,但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她吧”

    说到这里,张妈的眼眶已经湿润了起来,因为她深知自家小姐是有多么的善良单纯,可命运却偏偏总是捉弄人,让她一次又一次地遭受那些所谓“恶魔”们带来的伤害。

    “放过她?”

    他也问过自己要什么时候放过她,他想等她赎完罪吧,又想难道她的罪还没赎够吗?他那样践踏她的尊严,欺负了她,应该还够了吧,但他却好像又舍不得放手了。

    很快夜幕笼罩之下,男人站在病房的落地窗前,朝着门外轻轻喊了一声。

    两名身材魁梧、训练有素的保镖迅速闪入屋内。

    男人那清冷而又不带丝毫感情色彩的声音缓缓响起:

    “去兰亭上面给张妈开一个房间,等会儿带她过去休息。”

    听到这话,原本站在一旁的张妈脸上露出一丝不情愿的神色,她急忙说道:

    “先生,就让我留在这儿吧!小姐从小到大都是由我来照料的,要是她醒过来能第一眼看见我,肯定会非常高兴的。”

    然而,面对张妈的请求,男人仿若未闻一般,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他径直走向病床,优雅地弯下腰,伸出那双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飞快卷起西装的袖口。

    紧接着,他轻柔地握住昏迷之中的贺伊桃纤细的手臂,开始小心翼翼地揉捏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张妈不由得大吃一惊。

    他在干嘛?眼前这个男人正是伤害桃桃的罪魁祸首啊!

    可此时此刻,他竟然如此屈尊降贵地亲自为桃桃按摩捏手,这种前后巨大的反差实在让人难以理解。

    就在男人专心致志地为贺伊桃揉捏手臂时,他手腕上那条与身上那件精致昂贵的西装面料显得极不相称的褪色手绳,不经意间吸引了张妈的目光。

    张妈盯着这条手绳,越看越是觉得蹊跷。

    因为她发现,这手绳的编织手法明显出自她们家乡——安溪,更主要的是她的习惯和别人不一样,她最后收尾是十字的,和这条一模一样。

    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最终,按捺不住好奇心的张妈鼓起勇气,稍显犹豫地开口问道:

    “先生,难道您家里面还有我们安溪人吗?”

    傅亦寒微微蹙起双眉,眼眸中透露出疑惑之色,紧紧地盯着张妈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嘴唇轻启,声音清冷地回应道:

    “没有。”

    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何张妈会突然如此发问。

    张妈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僵硬和尴尬,她轻轻地抿了抿嘴角,然后缓缓转过身去,一言不发。

    或许连她自己也觉得这个问题有些突兀吧。

    然而张妈心里清楚,傅亦寒来自 b国,又怎会知晓 A国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镇呢?

    可是,手腕的那根手绳的编织手法的确是出自安溪当地啊!

    当年,在桃桃还小的时候,她每年都会小心翼翼地剪下桃桃一小撮乌黑亮丽的头发,并将其精心编入这根绳子里。

    每一次的编织,都承载着她对桃桃深深的祝福与期望,只盼望着这个可爱的孩子能够一生平安顺遂。

    可惜事与愿违,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人。她那可怜的桃桃,在成长的道路上竟然遭遇了那么多的磨难和不幸。

    保镖带着张妈缓缓离去之后,男人那如深潭般深邃的眸子便牢牢锁定住眼前的女人,再也没有移开过视线。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许久许久,他微微俯身,将嘴唇贴近女人的耳畔,呢喃道:

    “贺伊桃,这次醒来,我愿意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好吗?”

    这样纠缠来纠缠去,自己越发不可控的情绪,内心被女人影响的起起伏伏,这都不是自己想见到的。

    要是当年女人真的有苦衷,自己也许真的可以放过她。

    那一晚,夜色如水,清冷而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