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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夫人送人后,傅总彻底疯了 第44章 “既然无话可说,那便不必再说了!”

    面对贺伊桃第一次的“谢谢”险些让傅亦寒觉得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这女人是在感谢自己吗?

    不过是倒了一杯水,就换得了女人一句感谢,突然感觉很不错,想着英挺的眉头不自觉地挑了一下。

    望着贺伊桃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她是真的口渴极了吧。

    看着这样的她也好,总好过她一直冷冰冰地躺在那里,动也不动一下。

    他不由自主地轻声问道:“还要吗?”

    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此刻他的嗓音竟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和缓。

    贺伊桃轻摇了摇头,然后随手将杯子放在一旁,便又重新躺回床上,侧身面向里,紧闭双眼,仿佛不愿再与外界有任何交流。

    坐在沙发上的傅亦寒却怎样都难以入眠。

    在贺伊桃还在昏迷时,他曾经在她耳畔低语,表示等她醒来后,愿意给予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可如今真正到了这一刻,他又有一些胆怯。

    究竟要她解释些什么呢?

    难道要她去阐述当年所谓“背叛”之事背后的缘由吗?

    可是,那个被他坚信了十多年之久的事实,真的能够因为这个女人的只言片语就轻易动摇吗?

    傅亦寒自己也说不清为何当天会鬼使神差般地对着昏迷不醒的贺伊桃承诺那句话。

    在问与不问之间,他终究还是没能按捺住内心的冲动。

    原本静谧得连根针掉落在地上都能听见声响的空间里,骤然间响起了一道清冷而低沉的男性嗓音:

    “贺伊桃!睡着了吗?”

    床上的女人一怔,随后犹如一尊雕塑般静静地躺着,对于男人的问话仿若未闻,始终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然而,傅亦寒心里却很清楚,她定然还醒着,只不过是故意装作不理睬罢了。

    他缓缓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迈着沉稳的步伐径直走向床边,然后停下脚步,修长的身影稳稳站立着,目光直直地凝视着那紧闭双眼、佯装熟睡的女人,似乎想要透过她的眼睑看穿她心底真实的想法。

    沉默片刻之后,傅亦寒再次开口说道:

    “你说过当年的事你有苦衷,我愿意给你一次机会听你解释,你说吧。”

    听到这话,贺伊桃的眼皮微微颤动了几下,但依旧保持缄默。

    她在心中苦笑着:即便我说了,他真的会相信吗?

    就算他相信了又能如何呢?

    那些曾经由他施加于自身的伤痛难道就能因此烟消云散不成?

    再者而言,关于那件事,叫她究竟该从何说起?

    又该怎样去解释其中的种种曲折与隐情呢?

    周遭的空气仿佛凝结成冰一般寒冷刺骨,男人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掌心里甚至隐隐渗出一层细汗,显然内心颇为紧张。

    他就这样默默地伫立在原地,满心期待着女人能够打破这片沉寂,向他敞开,哪怕是他难以接受的缘由都好。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等来的唯有令人窒息的静默。

    渐渐地,傅亦寒的耐心被消磨殆尽,一股无名之火自心底升腾而起。

    他冷哼一声,面色阴沉地丢下一句冷冰冰的话语:

    “既然无话可说,那便不必再说了!”

    一直以来都保持沉默的女人,突然间毫无征兆地睁开了双眼。

    那原本平静如水的眼眸此刻却泛起了微微的涟漪,眼眶湿润而红艳,仿佛被泪水浸泡过一般。

    只见她紧紧咬着嘴唇,透出一股倔强之意,直直地盯着眼前的男人说道:

    “你不是早就已经认定了吗?那些惩罚都受了,又何必多此一举再来询问我呢?”

    话音刚落,晶莹剔透的泪珠便如同决堤的洪水般,不受控制地从她的眼眶中奔涌而出。

    那一颗颗滚落的泪滴,宛如断了线的珍珠,顺着她白皙的脸颊缓缓流淌而下。

    望着女人哭红的眼眶,傅亦寒的心猛地一揪,犹如被无数根细针同时扎入一般刺痛难耐。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轻轻地替她拭去眼角的泪痕。

    然而,当贺伊桃察觉到他伸过来的手时,身体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充满了恐惧和抗拒。

    傅亦寒见状,心中一阵慌乱,连忙将手收了回来。

    他那张原本英俊的脸庞瞬间变得冷峻无比,仿佛罩上了一层寒霜,然后迅速转过头去,不再看向贺伊桃。

    就这样,这一夜显得格外漫长。

    两人彼此之间虽然没有任何言语交流,但内心却都无法平静。

    他们谁也没有入睡,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静谧氛围,就连每一次呼吸似乎都带着难以言喻的紧张感。

    直到第二天清晨,这种诡异的宁静才被张妈的到来所打破。

    紧接着,张盼前来紧急汇报后,傅亦寒便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自始至终,两人都未曾向对方道别。

    贺伊桃默默地凝视着傅亦寒高大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的背影,那一刻,她感觉压抑在心头的巨石终于轰然落地,可以畅快地呼吸了。

    看到张盼那一脸紧张的模样,贺伊桃暗自猜测,想必是遇上了极为棘手的难题。

    此时此刻,她在心底默默祈祷着,希望傅亦寒能够忙得不可开交,最好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自己面前。

    病房内,贺伊桃像个孩子一样要张妈妈抱着自己。

    张妈妈抱着抱着眼泪就不自觉的滴答滴答在贺伊桃的发顶。

    她看着桃桃越发长得像她妈妈的模样,就越发想到了红颜薄命,她的桃桃怎么和她的母亲一样苦,她对不起死去的夫人,她没有保护好桃桃。

    张妈突然想到什么,抹了抹眼泪,微微拉出了桃桃趴腰间的小脸认真地问到:

    “桃桃,你见到傅亦寒手上的那条红绳了吗?”

    贺伊桃微微一愣,因为她平时都厌恶他,所以根本没去自己打量过他的穿搭,于是摇了摇头。

    张妈皱着眉头,有些惊讶道:

    “那明明是我的打结收尾的方法,我也只在你小时候给你做过几条”

    贺伊桃立马想起了当年第一次写信时给傅亦寒寄去了那根红绳,也就是希望他平平安安的,现在想来自己当时就是一个笑话,她竟然希望一个恶魔平平安安的。

    贺伊桃心中忐忑不安,生怕张妈会去找傅亦寒追问那根手绳的来历。

    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张妈说道:“张妈妈,其实这种编织手绳的方法说不定有很多人都会呢,也许只是巧合而已啦。”

    此刻的贺伊桃内心充满了恐惧和担忧。即便张妈将此事告知傅亦寒,那个冷漠无情的男人恐怕也不会轻易相信她的说辞。

    毕竟,仅仅只是一根普通的红绳,任何人都有可能说是自己亲手编织的。

    如此一来,不仅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反倒有可能连累到好心帮忙的张妈。

    想到这里,贺伊桃不禁感到一阵后怕。

    张妈听后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些许尴尬的笑容。

    也是,世界总会有人相同的编法,可能真的只是凑巧吧。

    她编的那几条她都将桃桃的头发藏在红绳里,桃桃有一天说是不小心弄掉了,那也不可能是被傅亦寒捡到了,还如此珍视地戴着手上吧。

    摇了摇头继续轻柔地拍着贺伊桃地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