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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短命王爷宠我入骨 第56章 别怕,我来了

    满月刚醒不久,药力还没过,这会仅凭着一股毅力支撑着,那几匹快马快速过去后,她绝望的扑倒在了泥地里,地上的污水溅起老高。

    不行,她不能就这么放弃,她还得救小姐,满月从地上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一个趔趄没站稳,扑到了一个人的怀里。

    她抬眸看向那个男人,嘴唇蠕动:“快,快救,我家小姐。”

    说着便晕了过去。

    “主子——”

    影杀的臂弯里抱着满月,话音刚落,只觉眼前人影一闪,原还骑在马上的萧成渊已飞出去老远。

    庄子里,林婉言、流星的力气本已耗尽。

    与几个男人对抗了没多久,便脱力的倒在了地上,她们不行了,再也打不动了。

    看着几个阴笑着走近她们,猥琐龌龊的男人,林婉言狭长的凤眸是从未有过的决绝,只是自己重生一世就这么完了吗?

    她真的不甘心,她还有仇没有报,外祖父被诬陷通敌叛国的原因还没找到,她就这么死掉吗?

    林婉言眼角的泪绝望的划过脸颊,终是紧闭上自己的双眼,运起身体里仅存的一丝内力,准备自断经脉而亡。

    正在这时……

    “砰——”一声巨响,庄子的大门震得细碎,几个猥琐男人脸上恶心的笑还没来得及收敛,木门的碎屑将他们震得老远。

    倒在地上的林婉言陡然睁开了眼,看着如暗夜修罗般走进院子的男人,她的眼中雾气弥漫......

    萧成渊阴沉着脸,整个人散发着阴郁狠戾的气息,径直往林婉言走来,冷冷出声,“杀了。”

    一阵刀光剑影,不消片刻血流成河。

    萧成渊眼眸里是林婉言那支离破碎又绝望的样子,哪还有那日看到她时的灵动机敏,他的心底在这一刻狠狠的揪疼起来。

    她嘴角流着血,她在用最后的一丝力气逃离,保持着最后的尊严。

    感受到她瘦弱的肩膀在无声中颤抖,萧成渊冷肃着脸,俯身将她紧紧的搂进怀里,声音却无比轻柔,“别怕,我来了。”

    月白终于从云层里冒出了头,大雨洗过的乡野,空气中都是泥土的清香。

    影杀几人穿梭在庄子里搜寻着其他人,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别人不清楚,可他们知道,他们的主子是战争洗礼之下幻化成的魔。

    此刻,他已在魔性爆发的边缘。

    林婉言被男人抱着往一间屋子走去,虽然没说话,但她仍能从他身上感受到凌厉的气息。

    她左边的脸肿胀得厉害,眼睛成了一条缝,浑身上下自骨头里都是无法言喻的疼痛。

    就这么任由自己靠在他的怀里,只觉前所未有的安宁与踏实。

    男人将她放在床上,又转身出去,她的双眼一直跟着他的背影而动。

    自小到大,心疼她的都是照顾她长大的嬷嬷,哪怕外祖一家护她,帮她,可陪伴她的时间却少之又少。

    打小她习惯了有什么委屈自己扛,有什么困难自己解决,受了伤,也只能像个失去母亲庇护的幼兽般自己舔舐伤口。

    而此时,她只想依赖于他,哪怕短暂的、只那么一小会儿都行。

    允许她脆弱那么一下子就好,林婉言心里这么想着,眼尾渐渐泛红......

    突然,门外传来声嘶力竭的哭喊声。

    “快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拿开你的脏手。”

    “快放开我家小姐,我家小姐的父亲是户部郎中......这是李家的庄子。”

    林婉言失神的眸子倏的睁大——是林江雪!

    同时,房门从外面推开,萧成渊手上端着个水盆放在房间的桌子上,一言不发的拧干棉布巾子。

    走到了床前,他的脸色并不好,漆黑的眸,森寒如墨。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嘈杂,应该是庄子上的佃农全被召集了过来。

    萧成渊恍若未闻,用巾帕小心翼翼的在她脸上擦拭,看到林婉言皱起的眉头又停下了手,盯着她那肿胀变形的脸半晌,又起身去拧了一把帕子。

    回过头来时,沙哑着嗓音低声开口,“门外那女人,今晚你跟她一块来的?”

    巾帕凉凉的贴在脸上,仍然很疼,不过他说的话吸引了一些注意力,“不是,我们是碰到大雨来这里避雨的,不知道她在这个庄子里。”

    萧成渊静静的听着,默不做声,帮她将脸上的泥土擦尽,看向她大片裸露在外的手臂,手臂上有被小石子磨擦出来的伤痕,一道一道的,格外刺眼。

    萧成渊眸底戾气更甚,凛冽如渊,深不见底。

    “可能会有些疼,先忍忍。”

    林腕言刚刚擦拭过的额头,又疼得沁出了密密麻麻的细小汗珠,头发也一缕缕的粘连在一起。

    她的眼眸水汽氤氲,羽睫拼命的扇动了两下,鼻翼间挤出一个音节,“嗯。”

    萧成渊听到了她那鼻腔里发出的声音,故意低头不看她。

    他怕看到她难受的样子,会忍不住将外面的人全杀了。

    他会这么做,会的!

    萧成渊强压住心中翻腾的怒火,尽可能轻的给她清洗着伤口,接下来就是她的脚,脚上的伤更严重,又红又肿,肿得比包子还大,只是刚才太过于紧张,并没注意。

    现在这种疼的感觉已到达极致。

    林腕言的牙关咬得死死的,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音。

    “如果疼,就别忍了,你可以哭,也可以喊疼。”

    “不疼。”

    萧成渊听到这颤抖的声音,他的手顿了下,接着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帮她清洗,中间换了几回帕子。

    再坐下来时,手上多了一瓶药,“你脚上伤得很重,用了药,好好睡一觉,明日再回京。”

    “主子。”外面有人叫萧成渊。

    “何事?”萧成渊的声音冷到一点温度都没有,全身的肌肉紧绷着,他想杀人,很想很想。

    “刚才那个女的说是林大小姐的妹妹,她要见林大小姐。”

    林江雪看到这么多的黑衣人闯进了庄子,却没有看到林婉言,她笃定的认为,这些人肯定是林婉言喊来的。

    说不定今日是她来这乡野与野男人约会。

    林江雪此时都后悔死了,跟着林婉言出京,却没想过她出京来干嘛?

    肯定是,这些人都是她的奸夫。

    萧成渊抬眸看了眼床上的女人,淡淡出声,“不见。”

    天光已亮起了鱼肚白,隐隐有日光透着窗棂照了进来,只是阴沉沉的。

    外面的哀嚎声不断,有哭天喊地的,说家里就这么一个儿子,现在没了,她要怎么活。

    也有哭着自己男人的。

    “你先休息,外面的事别管,一切有我。”

    林腕言也没打算见林江雪,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嗯,我的婢女怎么样了?”

    “她们没事,在其他屋子里休息。”其实是有事的,只是他不知怎么开口,只能等她休息好了再说。

    林婉言本就气力耗尽,这会说了些话,身子更虚了,不消片刻便睡了过去。

    萧成渊给她掖好被子,看着她深锁的眉头,想起那晚和赵怀逸他们说的话。

    这一世,他也有想护着的人了,只有回朝拿回属于自己该有的权力,才能护她周全。

    悠闲日子过久了,是时候了,他也是中宫嫡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