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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短命王爷宠我入骨 第70章 我都不急,瞧把你急的......

    蓝敬之双唇颤抖,手指哆哆嗦嗦地指向萧成渊,神色惊恐,结结巴巴地喊道:“你……你这分明是在信口雌黄、肆意污蔑!”

    蓝皇后那原本端庄秀丽的面容,即便覆着精心描绘的精致妆容,此刻也难掩其脸色瞬间褪去的血色,变得一片惨白,恰似被霜打过的花朵,隐隐透着几分惶然与憔悴。

    蓝皇后急忙双手伏地,额头重重磕在红色印纹的地毯上,急切地说道:“陛下,伦儿生性怯懦,断不敢如此胆大妄为,这必定是靖王蓄意的栽赃陷害,还望陛下明察啊!”

    继而目光如炬地射向萧成渊,厉声道:“靖王初掌五城兵马司,便这般肆意妄为,其心可诛!应当严惩不贷!”

    “陛下以仁厚治天下,靖王却肆意打罚忠臣之子,如有此事为何不及时上报给陛下裁决,却要私下动刑?”

    “陛下,靖王性子乖戾,刚愎自用,辜负了陛下的一片拳拳爱子之苦心,于我大周的江山社稷不利,还望陛下能明察秋毫,为蓝家子孙洗刷冤情,严惩靖王,以正国法,以安民心,以固我大周的数百年基业。”

    皇后说完,额心再次触地,那一袭华丽宫服,此刻却显得格外讽刺。

    萧成渊唇角噙着一抹讽笑,真是蠢货,窥不清帝心,还在皇后的位置上呆了这么多年。

    如果不是老头子这回只想杀鸡儆猴,并不想大动蓝家。

    否则哪论得上她在这里大放厥词。

    承德帝一页一页翻动着那些卷宗,脸色却越来越沉,凉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真线。

    日落西斜,疏散的阳光透过窗棂上的方凌格斑驳地洒在地上,却只觉空气中弥漫着如冰般的阴气。

    此时,除了皇上手上的翻页声,再就是几人沉重的呼吸声。

    室内落针可闻。

    良久......

    “啪!!!”那摞卷宗被承德帝扔在了皇后的跟前,讥讽道:“皇后,你眼中不谙世事的好侄儿,比朕还富有呢。”

    蓝皇后大惊,“皇上——”

    皇上这一扔卷宗,盛阳侯全身哆嗦得更厉害了,随时都准备晕倒一般,可何中信不让他晕,还好心的搬来一把交椅让其坐下,你要晕也得回府再晕,这御书房也不是你随便能晕的地方。

    “你说,如果朕再深查下去,盛阳侯府是否能摘得干干净净?”

    皇上没叫起,蓝皇后便一直这么趴着,听到皇上这话,脸色骤变,“皇上,蓝家世代忠良......”

    “够了。”承德帝声音陡然拔高,脸色铁青,“皇后为何自己不看看,你这侄儿当真死得不冤,只京城以外的地方他圈地便高达数万亩之多。”

    “别以为朕老了,便也糊涂了,他干的这些事,才是有伤国本的滔天大罪,别说现在证据确凿,哪怕没有这些东西,你们蓝家真的经得住查吗?”

    蓝敬之年迈,上面两个儿子都死在沙场,盛阳侯四十岁才有了这个儿子,平日里肯定是呵护得如同稀世珍品一般,原本这蓝俊伦也曾入过皇帝的眼,在一众后生中,还算出类拔萃。

    也可能是此人脑子太过于灵活,慢慢的,走的路越来越偏,简直让他大失所望,年岁愈大,也愈发专横跋扈,恣意妄为起来。

    太子,蓝家,还有许家,三家沆瀣一气,这些年在朝堂只手遮天,真当自己看不见?

    还真应了那句老话,对付疯子的还得是疯子。

    *

    蓝俊伦这事没有下文,蓝敬之是被人抬着回的府,蓝皇后也被承德帝斥责,禁足坤宁宫,后宫大权暂由齐淑妃统管。

    一时间,此事宛如巨石入水,在朝堂与世家之间激起千层浪,引得朝中众人人人自危,寝食难安。

    也有置身事外之人,议论纷纷,沸沸扬扬之声不绝于耳。

    更多的人紧张如今楚河汉界的局面,有可能会变成三国鼎立之势。

    可议论过后,众人又想,那靖王双腿已废,似折翼雄鹰,再威武也不可能高飞于浩瀚无垠的天际。

    如此,皇上只是因为蓝家这回确实触及了他的底线,而且靖王手上的证据确凿,才会被清查。

    群臣便下了结论,此举,影响不了朝堂,靖王不过是陛下手中的一把刀。

    最后,为了公平起见,承德帝还是将这桩案子交由大理寺和刑部、御史台三司共同审查。

    最终结果与靖王查出的真相大底相同,除了蓝俊伦外,朝堂上还有不少大小官员落马。

    此时朝堂上下还没意识到,潜移默化间,朝中的局势正在悄无声息的发生着变化。

    然蓝家现如今关门闭户,静心思过。

    蓝敬之回府后才冷静下来,回想起昨夜承德帝曾两次问及,“你们蓝家可经得起查?”

    怎么可能经得起查,不单单是蓝俊伦,他们蓝家子孙在京中也好,京中以外的地方也好,家产无数。

    没个贪字,谁又说得过去,真查起来,蓝家抄家灭族好几回都不为过。

    思及此,蓝敬之后背只觉阵阵发凉,冷汗涔涔,当时只想着怎么帮蓝俊伦讨回公道,可他却忽略了其实承德帝这是借靖王的手,肃清朝堂。

    好在皇上还顾念蓝家旧情,没有深究。

    第二日还将蓝俊伦的尸身给送了回来,他看都不敢看,听说除了血痕,无一块好肉。

    蓝俊伦的丧事都只是草草设了个灵堂,便以天气太热为由,尸身不能久放,送回了山东老家。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萧成渊从皇宫回到王府,洗浴过后,守在林府的暗卫便送来了一盒药。

    “主子,林大小姐说这药的用法都写在里面了,还有个药方,让您配合着药浴,一个月后毒性将全部清除。”

    萧成渊身着一袭素白云纹寝衣,头发湿漉漉的披散在肩头,信步走到厅堂的交椅坐下。

    小巧的圆形盒子里面放着一个白色小瓷瓶,他的唇角勾着玩味的笑,嘁了一声,“我都不急,瞧把你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