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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女装大佬又被疯批叼走了 番外 瞿美林

    很不幸,我是一个孤儿。

    刚出生就被父母抛弃,独自流浪在在湖心城这个极度扭曲的城市的西区。

    每天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

    好在,西区与东区的交界处有一户大善人,经常会给西区的老百姓食物,还会挑选一些合适的人去他们家当佣人。

    我虽然从来没被选上很失望,但是每次到发放食物的日子,我还是会提前一天蹲在这。

    在这守着的人很多,都是衣衫褴褛的西区贫民,我个子小,很不起眼,所以每回我都能挤到最前面。

    “听说他们是从西区发家的。”

    “是啊,戚家是整个湖心城西区唯一一户靠自己发家的贫民。我要是能像他们这么有钱就好了。”

    “想想就得了,东区那边压榨得那么狠,怎么可能让西区的贫民有出头之日?”

    “也不是,听说戚家是因为有一个特别漂亮的小女娃被东区有权有势的富人看上了,借此才一飞冲了天。否则,戚家跟我们也没什么不同。”

    “害,我要是也能去东区看看就好了,指不定也一飞冲天了。”

    “呵,就你,别被人打出来都算幸运了。”

    我听着周边的八卦,也已经习惯了。

    西区不缺乏做梦的人,我也经常做梦,梦见自己住的大宅子,梦见身边佣人无数还怀抱美男。

    但梦醒了之后,日子还是照样得过。

    看着距离此处不远的东区。

    高耸入云的建筑,层层叠叠的公路,我心中升起几分向往。

    “林林,你还好吗?”身边的袁禾看我失神了,顺着我的目光也看向东区。

    我能看到他眼中明显的艳羡之色。

    “放心,有朝一日,我一定会让你过上东区的生活的。”

    听了这话,我只想摇头。

    袁禾这个朋友,好是好,就是太爱画大饼了,明明饭都吃不饱了,怎么还抱着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呢。

    很快,戚家大门敞开,一笼笼热腾腾的馒头被下人们端了出来。

    所有人都飞快的往前挤,我和袁禾鞋子都被挤掉了,才抢到四个馒头。

    飞速脱离人群,找到个无人的角落。

    这馒头虽然不是纯白面馒头,夹杂了不少粗粮,却是我们这种流浪儿难得的美味。

    飞快塞下去一个,看着一边吃着馒头,一边小心翼翼把另外一个馒头藏起来的袁禾,我想了想,把剩下馒头递了出去。

    “我吃一个就够了。”

    我听到我毫无情绪的声音。

    可袁禾却把馒头推了回来,他说他已经吃饱了,可不停吞咽的声音并不是这样说的。

    两人推拒着,最后,袁禾还是把馒头收在怀里。

    护着馒头,两人回到居住的破屋子里。

    刚推开门,就听见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袁禾立马跑了过去,我也倒了杯水跟着跑到床边。

    床上,一位身影消瘦面容憔悴的妇人斜靠在床头。

    这是袁禾的妈妈。

    可以说,如果没有她,我早就在那个被抛弃的夜晚冻死了。

    看妇人喝完水,袁禾小心翼翼的把两个馒头递到妇人面前,妇人却神色憔悴的摇头。

    “你们吃,妈不饿。”

    怎么可能不饿,都已经三四天没吃过正经的东西了,我知道,袁禾的妈妈只是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没必要浪费食物。

    想把食物留给两个孩子。

    在西区没有药店没有医院,普通一场小感冒都可能要人命,更别说,她的感冒已经转成了肺炎。

    看着妇人苍白的面容,袁禾一直控制着不让自己哽咽出声。

    又咳嗽了两声,妇人虚弱的揉了揉我们的脑袋。

    “抱歉,让你们难过了,放心,妈妈这是解脱,很快,我就能去和你们爸爸团聚了。”

    说完,妇人闭上了眼,呼吸也微弱的不似存在。

    “妈?妈!”袁禾小声的喊了两句,没有反应,这一瞬,他终于哭出了声音。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袁禾,因为我没有母亲,不懂得他们母子之间的感情。

    我也从来没有喊过妇人一声妈,因为我觉得这个字是一个无形枷锁。

    但妇人从来没有怪过我,还给了我和袁禾一样多的宠爱。

    我感觉我是个没有感情的怪物。

    我只能干巴巴的劝道:“别哭了,你再哭下去,她会难受的。”

    我递过去一杯水,袁禾没有喝,而是用小勺子一点点的喂着妇人。

    但妇人喝不下去了。

    又熬了好几天,妇人每天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我知道,她时日无多了。

    我也尝试了把馒头泡软了喂给她喝,但她连水都喝不了,怎么可能吃得下馒头?

    这一天,一大早起来,就看见在屋子中忙碌的身影。

    我吓了一跳,忙把袁禾摇醒。

    袁禾一醒来,简直喜出望外,扑到妇人面前就是一顿嘘寒问暖。

    我却高兴不起来,因为我知道有一种东西叫做回光返照。

    果然,妇人收拾完屋子就拉着我俩坐下,将我的手放在袁禾的手心里。

    对着袁禾说:“你是哥哥,以后要保护好妹妹,不能让人欺负妹妹,有好东西要记得留给妹妹。”

    这一刻,哽咽在我喉间那一声“妈”终于叫了出来。

    妇人欣慰的点头,“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们…要…好好…的…”

    说完,双手无力垂下,妇人永远的闭上了双眼。

    “妈!!!”

    袁禾扑过去抱住妇人的尸体,哽咽着久久不能言语。

    这不是我第一次直面死亡,却没有一次像今天这么疼,我感觉我的心好像裂了。

    夫人的葬礼办得很草率,西区每个死去的人都可以在中心区申请焚烧炉,这也是怕西区尸体太多造成瘟疫。

    人进去,一把骨灰出来,我们抱着骨灰回家,两人都没什么心情。

    那一夜,我听到袁禾抱着骨灰偷偷哭了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