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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血族大佬和他的少将军 第74章 我受不了你在意别人比我多

    炎苏抱着他,手掌轻轻的捏着辛止的胳膊,无声的安抚着。

    吕娘还有很多话想问、想说,可迎上主子冷冽的目光,不得不吞了回去。

    心里又在琢磨,眼前这龙影卫的小主人和自己儿子到底是什么关系?两个男人厮混的她见得多了,可那都是玩玩的,长久的凤毛麟角,至少她是没见过。

    等到辛止的情绪平复下来,炎苏推着他坐回桌边,又看了眼站着不语的四人,“都坐吧,继续吃饭!”

    吕娘迅速坐到儿子身边,占了褚卫尘的位置。

    饭桌上安安静静,没人讲话。

    吃了大瓜的三个暗卫都低着头吃饭,只吃眼前的食物,绝不抬头一下。

    辛止面前的碟子里堆满了炎苏夹过来的菜,他举着筷子愣神半晌,又轻轻地放回了桌面。

    随后转头看向身侧,发现吕娘一直在盯着他看。

    “母亲,您既然回了龙影卫,怎么不去找叔父,他一直在寻找你我的下落,你们……明明离的那么近。”

    “叔父?”

    吕娘秀气的眉毛拧在一起,一脸的不解,“哪个叔父?”

    “就是我的亲叔父啊!程鸿顺!”

    “你们龙影卫现任的统领!您难道不知道?”

    这回连辛止也懵了,这两人应该是在一个大营里长大的吧?怎么跟互相不认识一般?

    “……”

    吕娘张了张嘴,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夫君竟然还有个兄弟么?”

    “从前,我、我除了同组的姐妹、只认识你父亲……”

    “我并不知道你父亲还有兄弟,我们从不谈论亲人,我以为他和大多数人一样,也是孤儿。”

    “龙影卫都是这样的……从不谈私事,是这样的吧?”

    她说完期待的看了眼同桌的三人,她需要认同,一定不是她粗心才错过了的。

    锦风三人接收到她求助的视线,纷纷对着辛止点了点头。

    “的确如此。”

    吕娘的双手在身前换了几次姿势,最后握在一起,右手的拇指狠狠的扣着左手的虎口,想起过往声音又有些哽咽。

    “我最后一次见到你父亲,就是、就是那天,他说等回到京都后要给我介绍一位重要的家人,我……”

    当时没敢问,还以为是个女人……

    辛止觉得可能是自己的声音大了些,母亲似乎陷入了一种自责的心境里,于是伸手轻轻的握了握她绞在一起的双手。

    “母亲,过去的事就别想了,叔父在京都好着呢,不久前刚刚成婚了。”

    “是吗?那可真好……夫君知道了一定也很开心。”

    吕娘忍着眼泪,声音很轻,像是在回答儿子的话,又像是在感叹。

    北疆困住了她的人,也困住了她的心,她不该对旁的事漠不关心的。

    只要她稍微关注下龙影卫的动向,又怎么会不知道前些年走马上任的新统领的名讳?

    早些相认的话……没准夫君的仇都报了。

    炎苏瞄了几眼,又瞄了几眼。

    神色自若的把辛止的手拉了回来,放到自己的腿上搓了搓。随后看着吕娘说道:“程夫人,我们是得到一份尊夫泄露军……”

    “你说什么?”

    吕娘嗖的站了起来,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身后的椅子“砰”的一声砸到地上。

    “绝无可能!”

    “我夫君是大昭最忠诚的将士!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绝不会干不忠不义之事!若非狗贼陷害……”

    她还想继续说,却见主子正皱着眉沉思,右手对着自己摆动示意自己闭嘴。

    “炎苏,你想到什么了?”

    辛止捏了捏他的大腿,这人在想什么?脑子又好用了?

    “你还记得那会儿去辛家查案,我不是抬走了很多书籍信件什么的吗?”

    见到辛止点头,炎苏接着说道:“我其实背着你都检查了,我看到过一本手札,里面都是记录各种军情的……也有些年头了。”

    “我们看到的证据没头没尾,未必就是信件,也可能是从哪里裁下来的,例如那种复盘的手札,我们是被黑衣人引导的先入为主了。”

    “你是说……”

    辛止的双手握成拳头,刚平静下来的怒火又窜了上去,脸因为愤怒涨得通红:“我说你狠心的舅舅怎么会知道你我的事!定然是辛朝海说的!那东西定然也是他给的!”

    “他到底为何要这般待我!?”

    炎苏拉着辛止一同站了起来,把气的浑身发抖的人紧紧抱住,迅速交代吕娘:“赶紧给京都传信,辛家军有变,想必是投靠了某位王爷想要谋朝窜位!”

    吕娘下意识的点头,眼睛却一直盯着儿子,主子这是要把小虎拉到下面去?

    抱不让抱,现在连看都不让了,就不能摆到这里多让看会儿吗?

    等到二人的身影消失在通往下层的阶梯口,她还在看,甚至想走过去看。

    “程夫人,您还是先去传信吧?这两天还要辛苦你打探下情况了。”

    锦风一把拉住吕娘,真怕她听见了什么动静会冲下去干傻事。

    “主子对辛、程小公子特别好,宝贝的像眼珠子一般。您不必担心,还是先干正事吧!”

    “我今夜便传。”

    吕娘点点头,依依不舍的往房间走,时不时的回头看看。

    “你们也好好休息吧,定要留个人守夜。”

    下面一层密室,除了入口处几乎没有光亮。

    辛止被搂着倒在床上,完全忽视了身边的人,满脑子都是问号,有几个突兀的点好像就要连上了。

    “钟吾炎苏,你又要干什么?”

    皮肤突然接触到冷空气不由自主的哆嗦一下,小王八蛋怎么又扒自己的衣服!

    “我还能干什么?自然是你!”

    “你这般纵欲,就不怕精尽人亡吗?”

    辛止声音极低,但是每一个音节都伴随了牙齿摩擦的声音,他马上就要串到一起的头绪,又被打乱了。

    “我身体好着呢!”

    炎苏手嘴并用,十分急切的证明。

    “钟吾炎苏!你能不能消停些!”

    “不能!你能不能少想点破事,多想想我?你都没为我哭过!你刚刚还为了你娘求我!”

    炎苏越想越气,还有些委屈,说好的心上人呢?

    “……”

    辛止有些无语,怎么没哭过?

    “那是我母亲,亲生的,你比什么?”

    “我知道啊,那又怎么了?要不是你娘我还能让她活着吗?”

    炎苏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轻轻的咬了咬,“你少看看她,多看看我,我受不了你在意别人比我多!”

    “……”

    辛止摸摸身前的脑袋,“我知道了,小王八蛋。”

    “宝贝儿,你求求我。”

    炎苏想到刚才那个软乎乎的声音,心里痒痒的像猫抓一样。

    “什么?”

    辛止微微撑起上身,一脸的茫然不解,求什么?

    “求我上你。”

    “……”

    “哈哈!哈哈哈!”

    安静了一瞬,辛止突然大笑起来,估计上层的人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是你脑子不好在胡言乱语呢?还是我脑子出问题听错了。”

    “还我求你?我求你赶紧起开,离老子远点!”

    辛止说完好一会儿也没听到声音,小王八蛋转性了?又过了一会儿,他好像听到了抽泣声,还有水珠掉到自己身上。

    “炎苏,你……”至于吗?

    伸手一摸,这怎么还带掉眼泪的?

    “阿止哥哥,我就是想听你说,又没真让你求我什么,你说一句,就一句!求求你了。”

    炎苏的嗓音压的很低,委屈被水汽晕开,在辛止心里无限扩大。

    “求、求、求……求你。”

    “还有呢,求我什么?”

    “求、求求求求求……不行,我说不出来,你不做就起开!”

    辛止觉得自己的舌头都打结了,脸上又热了起来,混球太过分了,装可怜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炎苏叹了口气,看来此路不通。

    随后起身去把机关关上了,这回密室里黑的彻彻底底,一丝亮光都没有了。

    “你怎么把门关上了,万一有事,他们下不来怎么办?”

    “生死有命,你还是顾好自己吧。”

    ……

    “嗯~”

    辛止难耐的哼了一声,这是能说停就停的吗?王八羔子是故意的吧。

    “宝贝儿,难受吗?说句好听的,求求我。”

    炎苏喘气如牛,额头全是汗,他大概比被吊在半空的人更难受。

    “……”

    辛止气结,还真他娘的是故意的!他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被按的牢牢的!

    娘的!他这个身体到底是怎么换的,自己能不能也换个,一定折磨死这个小王八蛋!

    他被炎苏反复吊了几次,难受得直哆嗦,想要扑倒小王八蛋自己来。

    这混蛋明明自己也难受的要命,黑暗里他那俩眼珠子跟两个会发光的珠子似的。

    “好阿止,快求求我!你就舒服了。”

    炎苏呼哧呼哧的喘气,嘶哑的嗓音都有些颤了。

    辛止瞥了眼紧闭的机关,闭着眼睛把心一横。

    “小王八蛋,求你!求你!求你上我!”

    说完他的脸好像着火了一样,那股抓心挠肝的难受劲儿都被这句话给浇灭了。

    ……

    辛止后悔了。

    小王八蛋听了这话就跟被人灌了一壶春药一样,差点给自己折腾死。

    难怪他要关上机关的门,不然自己非一头撞死不可,死之前也得先捅死他!

    因为密室的门被关上了,上层的三个人都不敢睡,坐在桌子旁闲聊。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机关又开了,他们几个下意识的扭头去看,炎苏穿着件外袍上来,只是扫了他们一眼,走到墙边拎着一桶清水又下去了。

    走到阶梯的一半,他的声音又飘了上来,“对了,把机关关一下,然后再打开!”

    ……

    太子被叫到御书房共同商议北疆的军情。等到两位老将军离开之后,他被单独留了下来。

    太子上前几步,走到御案近前,“父皇,岁和上月就去了北疆,要不要让龙骁卫去把他寻回来?”

    皇帝坐在宝座里,双臂随性的搭在扶手上,目光向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到太子这般说,抬眸看了他一眼,“不必。”

    “可是……”

    太子有点担心外甥,走这么久还是第一次。

    “朗儿!”

    皇帝打断了他的话,意有所指的讲道:“国师说了不可过多干预,况且朕以为危局已解,生死有命,何必强求。”

    “危局已解?”

    太子轻声重复一遍,眉头渐渐地蹙了起来,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一些:“就算如此,那岁和也是寒儿唯一的骨肉啊!”

    “朗儿!”

    皇帝有些不悦,原本放松的身体坐直了些,拍了拍身下的宝座:“朕教过你多少次?帝王可以有情,但是要分对谁!”

    “等你坐了这个位置,还能宽恕你犯了错的兄弟们,那便是有情了!”

    “不因为前朝大臣的错误,牵连你的后宫妃嫔,那便是有情了!”

    “……”

    “儿臣明白了。”

    太子在心里连连叹息。

    都说帝王无情,是因为自己还没坐到那个位置,还是自己根本就做不到像父皇那般心狠。

    父皇说的有情,不过是做给旁人看的吧?

    “行了,朕是有要事要与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