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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福威,吾以坤拳打破虚空 第39章 散播请柬 妖女心思

    今年林坤才十六,石竹摇却已十八。

    女子这般年岁还未嫁人,若不是婚约已定,怕是早就被邻里闲言碎语淹没。

    虽然石家从未在明里暗里催促过婚事,但林坤自是要为石竹摇考虑。

    更何况随着林坤身份地位逐渐提高,各方势力不免打起了林坤主意。

    林坤自是可以不受影响,但石家小门小户,经不起阴谋摧残。

    六年前所定婚期便是明年三月初九,距今差不多三个月时间。

    请柬还是提前送的好。

    当日下午。

    数十封请柬除了送往府衙各职部,大多数都散往了福建各地江湖势力。

    然而寄给流沙派的请柬,立马便被贺舵主派人加急送往洛阳。

    数日后,洛阳绿竹巷中。

    箫声婉婉转转,本该高昂之处,却以低音略过。

    整首曲子气息断断续续,似是那吹奏之人有气无力。

    然听起来却落人心悲,哀怨凄凉。

    绿竹翁满脸愁容,捧着请柬,来到薄纱幕帘外,小心翼翼道:“姑姑。”

    幕帘后的任盈盈将玉箫放下,抬眼一看。

    透过帘纱隐约可见绿竹翁手上捧着一物事,像极了信封,淡淡道:“何处送来的。”

    绿竹翁硬着头皮道:“福州。”

    “快拿过来我瞧瞧。”任盈盈语气有些急盼,嘴上说着拿过来,自己却已起身小跑了过来。

    然而走近一瞧那大红色鎏金字封面,整个人如遭雷击,愣在了当场。

    隔了许久,这才抬起素手,将请柬拿过,拆开。

    绿竹翁见任盈盈如此失魂落魄,心下担忧道:

    “姑姑,一毛头小子,何必管他,江湖上多的是青年才俊。”

    任盈盈摇了摇头,转过身一步一步朝席座走去,语气前所未有的平静道:

    “常言道,好马配良鞍,他若寻一名门大户,无论江湖还是朝堂,我自当洗心退避,做不出下贱之举。”

    “一个打铁人家女子,我瞧那画像也无甚出彩之处,他莫非比常人少了一双眼不成。”

    绿竹翁额头浸满了汗水,连连附和道:“乡下人未见过世面,瞎眼蒙心,上不得台面。”

    任盈盈将请柬放在桌台上,双腿微曲,躺在席上,以手枕头,轻声道:

    “罢了,我又何必背后谤人口舌,他非愚人,精明得很。”

    说着,另一只手伸出食指,在空中画圈,脑海中浮现出那晚所经历的一幕幕。

    嘴上喃喃道:

    “闻言不惊不喜,听谤不怨不怒,遇难不尽不畏,用心不忮不求。”

    “顺不妄喜,逆不荒馁,安不奢逸,危不惊惧。”

    “胸中有惊雷而面如平湖。”

    绿竹翁听着听着,暗道不妙。

    姑姑怕是想要自我劝慰,但怎说着说着,反倒像是在夸赞那不识好歹的小子。

    任盈盈说完,眼神涣散,脑海中的画面这些年早已演练千百遍,此刻忆起却是挥之不去。

    两人初见,言辞争利,身中毒箭,卸......

    任盈盈嘴角下意识勾勒。

    运气逼毒,雨夜独战百人护我周全。

    眼神迷离间,仿若又看见了那最后风平浪静的唯美景色。

    天上明月,江上银花,芦间萤火。

    一人一船,相伴而行。

    最后画面定格在那柄被随手丢弃的油纸伞。

    任盈盈心中隐隐有种刺痛感,将其拉回现实。

    “我曾见那书中言。”

    “相思之疾,百转缠身,日日熬人,夜夜醒梦,无药石可医。”

    “纵然多年后已成习惯,不知有疾。”

    “但蓦然想起,才知人心不死病难去。”

    绿竹翁闻言,张了张嘴,却也不知该如何劝说。

    若双方性别互换,那自己便想办法将那人掳过来,随姑姑怎么玩。

    但......好像还真可以。

    就是传出去,世人又该如何看待姑姑。

    但听任盈盈疑惑中带着求助的语气问道:

    “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为何三年来我书信不断,他反而对我避之不及,现如今连信都不愿回一封。”

    “他如此视财如命,莫非厌我至极,连钱都舍了?”

    绿竹翁稳了稳脑子里那过于激进的想法,思索片刻,沉声道:

    “姑姑既言此人心智精明,莫非他早已猜到姑姑身份。”

    任盈盈闻言眼眸一亮,好像只要对方不是厌恶自己,其他原因她都能接受。

    语气也随之生动了几分。

    “纵然正邪难容,他那坤门又可曾有哪个正道承认。”

    “他又怎知我不愿改换门庭。”

    绿竹翁赶忙打断任盈盈,连连拱手道:“姑姑慎言,慎思啊!”

    与此同时,心里不停盘转着,想要再找个恰当理由,免得眼前这姑奶奶真作出大逆不道之事。

    幸亏绿竹翁脑袋还算灵光,急中生智想到了一个合适理由,沉声道:

    “那贺舵主曾交待过,此人为人正派,有君子之风。”

    “近年来所言所行,与那华山君子剑相似,恐是个为名所累之人。”

    “他与那石家女乃是年幼时便定的婚事,若是悔婚怕是会背上不信之名。”

    “少年郎血气方刚,若真对那石家女动了真情,无人可阻下,又怎会一直相敬如宾,不违礼半步。”

    说完,抬头看了眼幕帘后的身影。

    却见任盈盈已经坐直了身体,显然是听了进去。

    还好还好,如此一来,姑姑总不会有叛教想法了。

    但听得帘幕后传出一阵如铃莺般的轻笑声。

    “呵呵.....若真是如此,那可真是个伪君子。”

    绿竹翁跟着拉踩道:

    “此人虚伪之至,实非良人,要老身看,姑姑便任他去罢。”

    然而任盈盈却话语一转,语气颇傲道:

    “此事怎可作罢。”

    “我既已知其伪君子本貌,自当在天下同道面前揭穿他。”

    “正好,他此次大婚,我便将欠他的算上利息,一并还给他。”

    “你去帮我邀些人手助阵,顺便在江湖上传点消息。”

    完了,情况好像也没变多好。

    绿竹翁傻愣在原地。

    足足半晌后,才在任盈盈的催促下领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