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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军官灭妻:要她改嫁送她进监 第70章 恢复本性UP两个德性

    “你能滚开吗?”明月抬头,嫌弃地瞥了他一眼,指了指手里的连环画,语气不善,“你挡住光了。”

    傅祈年没有动,目光却落在她的小脸上。

    光影交错间,她的五官精致得像工笔画,透着与生俱来的高傲与冷艳。

    她还真是越来越能装上等人了。

    这股子矜持和矜娇的模样拿捏得死死得,没有以前那种讨人厌的做作,却似乎添了几分让人说不上来的滋味。

    他的大掌抄在裤兜里,微微收紧,拳头攥得关节隐隐发白。

    “你没什么想和我解释的?”他下颚线条紧绷,嗓音低沉暗哑,像是从喉间硬生生挤出来的,压抑着某种隐忍的怒意。

    明月啪地合上连环画,抬起头,脸上挂着一副“我天生无辜”的表情,冷笑着反问:“怎么?没去成赌场也要解释?”

    傅祈年的剑眉紧皱,薄唇抿得笔直,眼底涌动着暗沉的情绪。

    他没接话,还是站在那里,轮廓冷硬,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像是要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

    明月完全不怵,早摸清了他的脾性:

    再生气也不会真对她动手,顶多在那件事上折腾她。但她已经习惯,甚至不以为意。

    她仰起头,用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迎着他的视线,毫不退让,仿佛在和他较劲。

    干瞪眼,谁还不会!

    瞪死你.....

    她瞪着他,眼神又冷又倔,像一只不肯低头的小野猫,睁着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瞳仁亮得像两颗打磨精致的黑珍珠,里头分明倒映着傅祈年冷峻的脸。

    他那棱角分明的线条被映得越发凌厉,神色却阴郁得像一团即将爆发的乌云。

    傅祈年垂眸看着那双亮晶晶的眼睛,视线交汇间,他心中那点莫名的烦躁似乎被无限放大,唇角抿得更紧了。

    嗯......他确实是在生气,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闷气,连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他敛神的刹那,明月只坚持了五秒,就失了耐性。

    她撇开视线,低下头,卷而翘长长的睫毛垂下一片影子。

    她揉了揉酸胀的脖子,又轻轻眨了眨因为对峙过久而干涩的眼睛。

    傅祈年沉默了几秒,却忽然动了,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将那张纸摊开,放在她的连环画上,低头看着她,目光复杂。

    既然这股无名火因她而起,他就要她给个解释。

    明月扫了眼,眸光微闪,心下顿时了然。

    她抬手毫不犹豫地将那纸扫到地上,语气淡淡地说道:“你坐地下和我讲话,太高了,我仰着头不舒服。”

    ??

    他为什么要坐地下,他又不是她的臣子!

    傅祈年非但没坐,反而站得更直了些,像一根直插云霄的电线杆,高高在上,气势逼人,活脱脱一副“俯瞰众生”的姿态。

    好一副居高临下睥睨她的架势!

    好一个欠债不还气势嚣张的老赖!

    明月瞅着他那副模样,眉头狠狠一拧,气得直接从床上站了起来。

    仰视变平视,她站直了身子。

    面前的男人视线向下瞥了下她绷紧的小脚,唇角噙着笑,仿佛在笑她的不自量力。

    明月瞪着他那张俊脸,无视他的轻蔑,细白的手指一指地上的信,眸光凌厉,语气凛然:

    “这是我写的,但都是盘纸花逼的。她想用这些威胁我给她钱,还想让我继续写情书勾搭别人,然后把你踢了。”

    “我不愿意干了,和她闹掰了。这事不用你操心,我会花点钱,找个人,悄无声息把她埋了。”

    这种事情,她前世也不是没做过,想让一个人永远闭嘴,就只能灵柩长眠。

    盘纸花的威胁对她来说不过是小儿科,这些情书对她的影响几乎为零,根本不值得她去冒什么风险。

    明月清楚,她现在无权无势,也不傻到真去杀人。

    但......她一向嚣张惯了不知收敛为何物,嘴巴跑得比脑子快,这话就那么脱口而出了。

    “........”

    许是她的做法太直接,傅祈年被她整得一时语塞。

    昨天,阿旺送她回来时,已把广海的事情和明月可能被调包的疑虑说得明明白白。

    夜深人静时,他趁她睡得沉,特意检查了她一些隐秘的地方——从头到脚,细致入微,终于确认了:人还是那个人。

    可是,现在这副“横着走”的架势,俨然像脱缰的野马,叛逆得让人咂舌。

    不过,傅祈年并不觉得意外。

    她以前就不是一个好女人,只是一直在他面前装乖,到如今的释放本性,归根结底,还是为了迎合他。

    毕竟,他早就明说了,最讨厌她那种唯唯诺诺、低眉顺眼的样子。

    也不知道她何时顿悟要在他面前恢复本性了。

    可偏偏,他不觉得反感。

    她这种直爽张扬、肆无忌惮的性格,说难听点,是欠收拾;可说好听点,倒也实在,甚至有些意思。

    除了还是没脑子以外,安分太多了。

    对儿子算不上温柔,可她现在不欺辱孩子了,对他偶尔添堵,但不是像以前那种不可理喻捕风捉影的事。

    整个家,竟然也和睦了不少。

    傅祈年轻笑了声,舌尖顶了顶脸腮,“弑母,杀人,都是犯法的,你知道不?”

    他是真心觉得有必要给这个文盲蠢笨的妻子补补法律常识,省得她哪天又想去干点“惊天地泣鬼神”的蠢事。

    明月下意识抿了抿红唇,继续补了一句,“......知道,我只是开玩笑的。”

    傅祈年淡淡地看着她,又轻笑了声。

    “你不装乖,性格还挺嚣张的。”

    他的声音淡淡的,语调却似在调侃,又像在认真评价。

    性格嚣张?

    她?

    花痴本来就是个狗仗人势、爱慕虚荣的女人,为了配得上傅祈年,在他面前装贤良淑德,骨子里却和她没什么两样——一样的虚荣,一样的目中无人。

    试问,两个德性相同的人,重合在一起,性格只会更加张扬,怎么可能会收敛。

    原主的潜意识加上她的主观思想,双倍加持的好不?

    明月闻言,黛眉微扬,心情居然好了几分。

    脑海里回荡着家族流传的训诫:军人比警察还麻烦,对付他们,永远不能掉以轻心。

    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蠢蛋一枚,连自己老婆“换芯”了都没发觉。

    当然,这还得感谢原主花痴的各种妖孽操作,硬是把傅祈年作得毫无警觉,直接麻木。

    明月嘴角微扬,随手把垂在肩头的发往后一挑,傅祈年捕捉到一丝细微的香气,是那种带着淡淡茉莉清香的洗发水味道。

    他目光微深,抬手想触碰她那头柔顺的大波浪,结果明月嫌弃地往后一退,完全不给他台阶下。

    傅祈年悬在半空的手顿了一下,慢慢收了回来。

    深邃的眸色隐隐冷了几分,他自己都有点恼火——最近,这手怎么总不听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