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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撩,京圈太子爷失控了 第5章 切糕宴

    在京北,像这样的切糕摊很多,是当地的名小吃,味道也确实不错。

    但很可惜,就是有这样的人,不愿意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地经营,硬生生把这个行业的名声都搞臭了。

    那卖切糕的大爷从来都是打一枪换一地儿,跑来朝暮胡同也是一时兴起,没想到才做第一单买卖,就遇到管闲事的。

    要是换了其他人,那大爷肯定耍赖到底,可偏偏来人无论个头还是气场,都不是他能拿捏的。

    毕竟只是求财,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气焰顿消:“好了,好了,给你们重切,小姑娘,你要多少?”

    他把刀比回最初的大小,看着何疏月。

    何疏月点头。

    这回,大爷的手不抖了,该多少确实是多少。

    他装袋过称,把袋子仍在摊子外侧一角:“八两,八块钱。”

    何疏月正准备付钱,刚刚帮过她的那个男人开了口:“我来吧。”

    他从裤子口袋摸出手机:“刚刚那块也一起付了。”

    毕竟做点小生意不容易,该给的教训也给过了。

    手指倒是好看,骨节分明的,冷白的皮肤下透着青筋,一看就很有劲。

    何疏月诧异地看向那人,可平白无故的,又是帮她出头,又替她付钱,还有这样的“好人”?

    她心中警铃大响。

    以前,不是没有私生饭骚扰过她。

    只是面前的男人太过正派,正派到有些古板。她心底总不愿把他和那些变态联系到一起。

    “不用了。”何疏月的手机一直捏在手上,不甘示弱地,也伸手去扫那老板的二维码。

    “远来是客。”

    男人也不知是怎么练过的手速,何疏月硬是没抢过。

    既然不让付钱,何疏月收回伸出去的手机,管那人愿意做傻子白给。

    只是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那人一直在打量自己。

    其实俩人面对面站着,对方的目光温和地落在自己身上,也算正常,但何疏月就是觉得,那目光里夹杂着——审视和探查。

    不算失礼,没有逾越,甚至是礼貌客气,带着对朋友的和善。

    但她就是觉得不对劲,哪里都怪怪的。

    “京北的初夏比港岛寒气要重。”

    听见这话,何疏月的眼睛瞪了一下,随即眉头紧锁。

    她的口音虽然跟本地人差别极大,但也绝不是听一两句就能听出港岛腔的程度。

    那人怎么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的?

    她看那人又在自己身上扫了一眼,也跟着低头。

    早上那会,她没想到街上慢跑,穿的是一件运动背心。

    毕竟室内外还是有些温差的,那人的话不无道理。

    她应该在搭上一件暴汗服或者防风衣才对。

    可那人的话要是对朋友说还算合理,对她这个陌生人而言,实在是越界了!

    那些善意的语言,和温和的目光,此刻落在何疏月心底,全都成了满满的恶意。

    一定是私生饭。

    只怕连运动背心都被对方看出了欲望!!

    实在恶心。

    何疏月极少说粗话,但这会没忍住,脱口而出:“痴线!”

    她连那块切糕都没要,转身跑走了。

    *

    从何疏月跑到朝暮胡同口时,谢屿司就认出了对方。

    他记忆力卓绝,看过的人一向过目不忘。

    更何况是何疏月这种站在人群里,注定会发光的人。

    他知道对方在这附近开个人演奏会,也知道对方落脚的酒店,但他刻意回避,不愿意做超出母亲要求范围之外的事。

    没让他接待,他没必要上赶着。

    但是这会在自家门口碰上了,总不至于假装没见吧,那些刻在他骨子里的绅士风度,让他无法漠视。

    他替她出了头,但怎么好像反而惹得她不高兴的样子。

    那道远去的背影,一点一点在他眼底变小,逐渐消失。

    “切糕还要不要啊!”

    大爷的问话打断了谢屿司,他回过头,伸手把那两个塑料袋都拿了起来,慢慢朝家门口方向跑着。

    因为是周末的关系,谢园一向人都会比较齐。

    谢屿司走入餐厅时,四妹谢蓝伊已经打着哈欠坐在餐桌边了。

    他把塑料袋放在餐桌上,对正在摆放餐具的佣人道:“把这些拿去切一切。”

    康叔走了过来,在那俩袋子上扫了一眼。

    周末时,谢屿司倒是有这样的习惯,他会绕路,跑去弟弟妹妹们喜欢吃的早餐店那买些豆汁卤煮油条回来。

    但没有一次是切糕。

    还是两袋。

    “少爷,怎么买了两袋切糕啊,大小还差这么多?”

    明明可以一刀切下来啊。

    康叔照顾了谢屿司二十多年,他这样带着揶揄的口吻,随着年纪渐渐变老,也时常会冒一些出来。

    他挂着笑,看向谢屿司,却意外地发现,自家少爷眼底闪过一丝——赧然。

    一定是看错了。

    不然为何再去认真观察时,却什么也不剩下,还是那副严肃正经的样子。

    他把自己手臂上搭着的家居服拿给谢屿司:“少爷还是先去洗澡再来用餐吗?”

    谢屿司点头。

    等他再次回到餐厅,六妹谢今歌也开始坐在餐桌边了。

    “开霁呢?”

    “赖床了吧。”谢今歌笑盈盈地,等着看笑话。

    谢家的这几个后辈,各有各的性格。

    五弟谢开霁就和谢屿司完全不同,骨子里总带着一些跳脱。

    谢屿司没说什么,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他刚坐下,章凝枝就和谢开霁一块进了餐厅。

    谢屿司沉稳到古板地喊了一声:“母亲。”

    章凝枝点头。

    她这个儿子,明明连三十岁都没有,可一板一眼的,就像个木头人。

    “给你大哥二哥上过香了吗?”章凝枝从佣人手里接过三炷香,对着餐厅右侧的两个石头雕像拜了拜,插上香。

    谢屿司是不信这些的,但章凝枝信。

    年少时他出了意外,差点醒不过来。章凝枝那会很信任龙大师,那人替很多领导算过,还预言了她父亲章程的两次陨落,确实灵验。

    那大师指点她,让她在月圆时,烧了八字认灵石做给谢屿司做干亲,灵石就会替对方挡灾。

    章凝枝宁可信其有,贪心地替他认了两个石头人,意外的,他真的就醒了过来。

    只是从那之后,他就从长子一下子成了三哥。

    实在是笑话。

    他走到神龛前,严肃但总有些不够虔诚的样子,但还是规矩地拜过了。

    看大哥这副样子,谢开霁嬉皮笑脸地朝他吐了吐舌头。

    谢屿司绕过他身后时,淡然道:“以后七点,准时到。”

    只淡淡一句话,谢开霁脸上的笑意立刻全无。

    整个家中,他最怕的,也是最崇拜的,就是这个大哥了。

    他抗议道:“大哥,今天是周末……”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谢屿司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但就是让人不容置喙。

    谢开霁蔫蔫地看向章凝枝,求助。

    章凝枝噙着笑,走到自己的座位中,不去理会小儿子。

    垂眸时,餐桌上最显眼的就是那几碟切糕,哪怕周围布满小菜,也完全藏不住它的风头。

    章凝枝惊讶道:“今天是切糕宴?”

    谢屿司眼神闪动,替母亲夹了一块,没说话。

    章凝枝咬了下去:“幸好不难吃。”

    “对了,三哥儿可别忘了,疏月的演奏会是今晚哦,去的时候别忘记买玫瑰,疏月喜欢洛神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