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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撩,京圈太子爷失控了 第6章 云之蔽月, 风之回雪

    谢开霁和谢今歌迅速将目光投向谢屿司,眼神里充满对八卦的渴望。

    偏谢屿司没有任何想解释的念头,只轻声“嗯”了一下。

    母亲章凝枝动了筷子,谢家几个孩子也开始用餐了。

    但所有人,都在或明或暗的观察大哥的反应。

    吃饭时,谢屿司的话不多,偶尔回答一下母亲的问题,或者和谢蓝伊聊两句集团的事,和往常并无两样。

    一顿饭吊足了几个弟弟妹妹的胃口,却也无计可施。

    饭后,谢屿司还有两个会面要应酬,康叔做了司机。

    车子才驶出朝暮胡同口,谢屿司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道:“康叔,你知道痴线是什么意思吗?”

    “吃线?”康叔从后视镜里观察谢屿司的表情,满脸疑惑地问:“是吃米线吗?”

    这自然不可能是答案。

    谢屿司头偏过一旁,静静看着大街里的车水马龙。

    *

    等谢屿司忙完,已经快六点了。

    康叔拉开车门,单手罩在车门处:“少爷,太太吩咐的何小姐个人演奏会……”

    “没忘!”谢屿司一矮身,跨入车内。

    没忘,但时间也没剩多少了。

    康叔刻意开一家装修高档的花店门口:“少爷,您稍等,我去替您买花。”

    只是停车而已,几秒就做完的事,可康叔却磨蹭了好一会。

    “我自己去吧。”谢屿司淡然看了前排格外忙碌的管家,拉开车门。

    “哦,好的,是洛神玫瑰哦,少爷。”

    等谢屿司长腿迈入花店,康叔这才露出欣慰的笑意。

    从谢屿司六岁起,他就在他身边照顾了。

    这么多年,他早已经把对方当成自己的孩子。

    何疏月是太太看好的媳妇,自然错不了,他也盼着谢屿司身边有个说话的人。

    *

    这家花店是建国路上最耀眼的存在。

    屋外,古典欧式的装修,包金镀层在射灯照耀下,金碧辉煌,像座宫殿。

    屋内,满壁花墙,让人眼花缭乱,光是玫瑰,就摆满了半片角落。

    谢园里有专人打理花园,每到春夏,满院子开遍各式各样的花,大多他都认不清名字,也从没认真看过。

    他不明白,同样都是红色,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品种。

    也不知道,同样都是玫瑰,洛神又有什么不同。

    “先生,请问需要什么?”一位销售迎了上来。

    “洛神玫瑰。”

    销售立刻走到保鲜柜里,取出两朵白里透红的玫瑰,走了过来:“是这种吗?”

    谢屿司这才看清。

    那花娇滴滴的,花瓣重重叠叠,由内而外晕染出深浅不一的粉色,直至被最外面雪白包裹。

    若非开花,实难猜透,它内里是这样迷人。

    “这花挺难得的,味道也香。”销售极力推荐着,把花举起了些许,凑近谢屿司更多。

    那丝若有若无的幽香,窜进了他的鼻子。

    不讨厌,却本能地想躲。

    实在太过怪异的感觉,他从未接触过这些。

    “就这个。”

    销售立刻笑了起来,忙问:“先生要包几朵呢?是送给女朋友还是太太?”

    谢屿司眉头不自然地曲着,为什么一定是女友或者太太?

    但他没分辩,只问:“多少朵合适?”

    “一般送女友11朵,代表一心一意,送太太9朵,代表长长久久。”

    谢屿司沉吟。

    怎么送朵花还有这么多讲究,这可比章凝枝那些奇奇怪怪的迷信更麻烦。

    思索片刻,他道:“不用刻意凑数,多拿些就行。”

    销售小姐更开心了,答了一声好,立刻转身去保鲜柜里查看:“先生,只剩下52朵了,您是全都需要吗?”

    谢屿司点头:“可以。”

    数不数字他根本无所谓,但大气些总没错,也不知道上午那些莫名其妙的脾气,这会她消了没。

    只当是道歉了。

    销售小姐很快替他包装好:“先生,需要写卡片吗?”

    “有什么讲究?”

    “可以把您的爱意、祝福,或者想说的话写进去,很有仪式感的,女孩都喜欢。”

    他没什么要对何疏月说的话,但听见那句女孩都喜欢时,心里顿了一下。

    收银台上放着一个精致的卡片架,里面插着各式各样的贺卡。

    谢屿司选了一张勾着金边,中间靠下部位写着sorry的卡片。

    那卡片从架子最底端被抽出时,销售小姐眉眼微皱。

    好几年没人碰过的卡片,居然被这样光鲜体面的男人看上了。

    但她还是保持着职业微笑,把笔递给谢屿司。

    迟疑片刻,谢屿司落笔:

    “云之蔽月,

    风之回雪。”

    正是洛神赋中一句。

    算是对何疏月的夸赞了,既不突兀,也不刻意。

    他把卡片放入同款信封中,轻轻插在花丛中。

    *

    康叔看着谢屿司抱着那么大一束花从花店里走了出来,几乎完全遮住了他的脸。

    他哑然。

    少爷这是真的上心了。

    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捧花这样的行为,落在谢屿司身上,总有些违和……

    他愣了几秒,反应过来,人已经站在车门口了。他这才拉开车门。

    谢屿司没说话,但还是睨了他一眼。

    是警告。

    但不是对他的迟疑,而是藏在他心里的那些——调笑。

    二十多年的主仆,实在是过于了解。

    一上车,谢屿司就把那花扔在一旁空着的座位上,单手不自觉地松了松领口。

    今天没上班,他也懒得系领带了,这会伸手扑了个空,他心里莫名的不爽。

    “明天不要再拿这件衣服给我。”

    和他身上同类型的休闲西服,他穿了三四年了。

    康叔目光挪到后视镜,含着笑意:“好的,少爷。”

    照顾谢屿司二十多年,他从来都不是个不好相处的人。

    甚至他的性子十分温和。

    这会没来由的脾气反倒让康叔心中一喜,这还没嫁过来呢,就能让自家少爷的情绪起起落落,看来太太的眼光还是毒辣。

    *

    国家大剧院后台化妆更衣室。

    何疏月耷着脑袋,下巴搁在掌心当中。

    自打来了京北就各种不顺,先是钢琴遇到故障,临时换钢琴时又碰到大塞车。

    再来就是礼服出了错,比她的尺码大了两个号。

    更何况一大早还碰到了变态粉丝。

    哪哪都不对劲。

    小助理乐悠蹲在她跟前安抚道:“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今晚一定会是最成功的演出。”

    “那台钢琴我都没试过,也不知道会不会顺手。而且还剩半个小时就开演了,能送到吗?”

    场外,已经有不少粉丝陆续进场了。

    礼服的事,用夹子夹起,反正她是坐着的,好歹算是解决了。

    但钢琴这玩意,对演奏者而言,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不趁手就是不趁手,绝对影响状态。

    不管怎么样,今晚都注定不顺利。

    “哎。”乐悠叹了口气,她跟在何疏月身边三年了,这样离谱的事情,她也是头一次撞见。

    她知道自己的安慰对何疏月来说毫无意义,那些事实她一件也无法解决。

    乐悠站起身:“算了,我也不说空话了,我去抽根烟。”

    她也需要放松一下紧张的神经。

    “乐悠,抽烟是什么感觉?”何疏月忽然问。

    乐悠一愣,细细回忆:“就……很爽吧,很放松……”

    抽了那么多年,还真没想过这个。

    何疏月挺直腰背,手掌向上,摊开:“给我一根吧。”

    “你……你……要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