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启 第2章 松潘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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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堵车，两个人到达松潘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林烨沿着内城的主干道往里开，松潘古城历史悠久，城中许多不同风格的建筑，看上去让人赏心悦目。
小夭兴致勃勃趴着车窗朝外望，却猛然间“啊”了一声，随后气鼓鼓坐回位子上，快速把车窗升了上去。
怎么了？
林烨顺着她的视线转过头，却见下午遇到的那群收“人头费”的大汉正三三两两聚集在路边，好像在等什么人。
怎么又是他们，他皱了皱眉。
车子一掠而过，把那人群远远甩在后面。林烨心里却有种异样的感觉，一天遇到两次，是巧合吗？
两个人最终选了个两室一厅的民宿过夜。
小夭是十一二岁的大姑娘了，住酒店的话，两人一个房间不太方便，分房间住林烨又不放心，还是民宿比较合适。
“想不想出去逛逛..........”，林烨稍稍整理了一下两人的行李，想起小夭今天好几次被搞得不高兴，转身到客厅。
时间还早，可以带小夭出去玩一会。
“唔..........”，没想到趴在沙发上的小夭见他出来，手忙脚乱捂住撑得鼓鼓的双颊。
林烨心里咯噔一下。
他们俩在入住前就解决了晚饭，行李里也没带什么吃的，她这啃的是什么？
“我........”，小夭狠狠嚼了几下，快速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那架势，好像生怕林烨让她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我就......吃了一点点，没.......没弄死他”。
“没.............没弄死”？
林烨一瞬间想到了刚才路边的那群光头大汉，目光迅速在客厅里巡视了一遍，提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点。
还好，没有喷溅的鲜血和带着碎肉的骨头。
他深吸口气，问道：“吃了一点点，是啃了他手，还是折了他腿”？
小夭也知道自己这事做的不太地道，嗫喏着道：“就......就吃了一魂一魄”。
“什么”？
林烨愣了一下，猛然想到小夭是獬和饕餮的混血，獬在传说中能够安抚灵魂，而饕餮吞噬万物。
白继明说过，小夭是混血体质觉醒后才成为对契者，不像他们只能选择一种方向发展。
可是这两边一组合，怎么就变得这么凶残了呢。
“对，真的就这么点”，小夭猛点头：“你叫我别弄出人命的”。
林烨一阵头大，他那时候是这个意思吗？
前面不知道小夭能直接吞食魂魄，他那时候在山道上让小夭不要杀人，只是想阻止她大白天众目睽睽之下啃人而已。
永久丢失一魂一魄，那人大概率要变成傻子。
可吃都吃了，看小夭刚才那架势，估计都嚼稀碎了，总不可能再吐出来给那人塞回去。
哎，林烨叹了口气：“下次要吃什么之前，先跟我说一声，知道吗”。
“知道了，那我还饿，想吃烧烤”，小丫头眨巴眨巴眼睛，直直看过来。
“行，我去买，你乖乖待着”，林烨认命地去门口换鞋。
本来要带着小夭一起出门，想想还是算了。别看现在她答应的好好的，可万一再遇到那群人，按她那个脾气，再多啃出几个傻子也不是不可能.............
松潘古城是旅游景点，夜晚的街道上游人如织，林烨挤了好几条街，每个烧烤摊上都排着老长的队伍，要等很久。
小夭列的烧烤菜单种类太多，一个摊位上完全买不齐，可天气这么冷，几个摊子跑下来，东西肯定就凉了。
林烨皱眉想了想，转身往烧烤店的后巷走去。
十几分钟后，他拎着好几个黑色袋子，从第三家店后门走了出来。
袋子里全是调了味，还没有烤制的原材料，鸡翅鸡心、牛羊肉、各种蔬菜。他一个人生活了这么久，手艺也不差，民宿的院子里就有成套烧烤工具，还不如买原料回去边做边吃。
经过便利店的时候，林烨看了看店外自动贩卖机里的啤酒，想想还是没买。
家里还有个未成年，别给他带坏了。
咯嗒.......咯嗒........清脆的脚步声在石板路上响起。
他们选的民宿离热闹的商业区有些远，走了一段时间，游客就少了很多，喧嚣声渐渐低落下去。
咯嗒......咯嗒.........林烨继续不紧不慢往前。清冷的风呜呜吹着，穿过小巷，卷起几片落叶。
微微泛红的玄月挂在半空，四周不知何时已经空无一人。
“还不出来吗”，他微微抬起头，双眸不知何时已经切换成璀璨的鎏金。
无人回应。
“不管你是谁，既然这么喜欢藏头露尾”，林烨语气一沉，青色爪尖迅速弹出，手掌狠狠往后一甩。
他从经过便利店时候，就发现有人在跟着自己了。
虽然主持人不允许随便对普通人出手，也很反感对契者在现实世界里私斗，可这么被鬼鬼祟祟尾随了一路的情形，应该不在此列。
鲜红血滴在夜色掩护下往右后方迅速甩了出去，在经过某个角落的时候，砰，青色火焰轰然爆开。
嘎........尖锐不似人声的惨叫从火焰炸开处传出，巴掌大的黑影带着火焰从阴影里冲出来，甩出一道黑光。
极细的黑色针芒带着破空之声，向林烨疾刺而来。
铮，林烨侧身抬手，针芒被尖利的狐爪狠狠挥开，扑哧一声，深深扎进一旁的墙面。
爪风扫过，一旁挂着的大红灯笼嗤啦一声被切成两半，砸到地上。
那黑影身上沾了火焰，没冲出多少距离就变成了一个艳丽的青色火球，伴随着尖利的惨叫，很快被焚成一团灰烬，轻飘飘落到地面。
四周恢复了万籁俱寂。
林烨皱眉。
他似乎是被拉进了奇怪的空间，可这四周已经没有了活物的气息，罪魁祸首应该已经被烧成了灰，为什么还是没能脱离？
半空中血月的颜色愈发浓郁，四周都被笼罩在淡淡的血色中，整条街安静又诡异。
一直这么站着也不是办法，他想了想，迈开脚步想要往前走，冷不防背后咯吱一声。
林烨心头警铃大作，迅速后退转身。
他身后原本应该是围墙的地方，两扇红漆垂花门缓缓打开，穿着一身茶楼小厮服饰的年轻小伙站在门口。
那小厮整张脸都是死人般的惨白，可偏偏在脸颊上画着两块浓重的腮红，.就像丧葬品店里用来祭奠的纸人。
见林烨抬头看来，那小厮咧开嘴，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这位客官，打坏了鬼市的东西，一声不吭就想走，我们这可不兴这样呢”。
林烨顺着那小厮的视线往地上望去，断成两截的灯笼已经摔了个稀烂，一半泡在水洼里，一半散在路面上。
林烨沿着内城的主干道往里开，松潘古城历史悠久，城中许多不同风格的建筑，看上去让人赏心悦目。
小夭兴致勃勃趴着车窗朝外望，却猛然间“啊”了一声，随后气鼓鼓坐回位子上，快速把车窗升了上去。
怎么了？
林烨顺着她的视线转过头，却见下午遇到的那群收“人头费”的大汉正三三两两聚集在路边，好像在等什么人。
怎么又是他们，他皱了皱眉。
车子一掠而过，把那人群远远甩在后面。林烨心里却有种异样的感觉，一天遇到两次，是巧合吗？
两个人最终选了个两室一厅的民宿过夜。
小夭是十一二岁的大姑娘了，住酒店的话，两人一个房间不太方便，分房间住林烨又不放心，还是民宿比较合适。
“想不想出去逛逛..........”，林烨稍稍整理了一下两人的行李，想起小夭今天好几次被搞得不高兴，转身到客厅。
时间还早，可以带小夭出去玩一会。
“唔..........”，没想到趴在沙发上的小夭见他出来，手忙脚乱捂住撑得鼓鼓的双颊。
林烨心里咯噔一下。
他们俩在入住前就解决了晚饭，行李里也没带什么吃的，她这啃的是什么？
“我........”，小夭狠狠嚼了几下，快速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那架势，好像生怕林烨让她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我就......吃了一点点，没.......没弄死他”。
“没.............没弄死”？
林烨一瞬间想到了刚才路边的那群光头大汉，目光迅速在客厅里巡视了一遍，提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点。
还好，没有喷溅的鲜血和带着碎肉的骨头。
他深吸口气，问道：“吃了一点点，是啃了他手，还是折了他腿”？
小夭也知道自己这事做的不太地道，嗫喏着道：“就......就吃了一魂一魄”。
“什么”？
林烨愣了一下，猛然想到小夭是獬和饕餮的混血，獬在传说中能够安抚灵魂，而饕餮吞噬万物。
白继明说过，小夭是混血体质觉醒后才成为对契者，不像他们只能选择一种方向发展。
可是这两边一组合，怎么就变得这么凶残了呢。
“对，真的就这么点”，小夭猛点头：“你叫我别弄出人命的”。
林烨一阵头大，他那时候是这个意思吗？
前面不知道小夭能直接吞食魂魄，他那时候在山道上让小夭不要杀人，只是想阻止她大白天众目睽睽之下啃人而已。
永久丢失一魂一魄，那人大概率要变成傻子。
可吃都吃了，看小夭刚才那架势，估计都嚼稀碎了，总不可能再吐出来给那人塞回去。
哎，林烨叹了口气：“下次要吃什么之前，先跟我说一声，知道吗”。
“知道了，那我还饿，想吃烧烤”，小丫头眨巴眨巴眼睛，直直看过来。
“行，我去买，你乖乖待着”，林烨认命地去门口换鞋。
本来要带着小夭一起出门，想想还是算了。别看现在她答应的好好的，可万一再遇到那群人，按她那个脾气，再多啃出几个傻子也不是不可能.............
松潘古城是旅游景点，夜晚的街道上游人如织，林烨挤了好几条街，每个烧烤摊上都排着老长的队伍，要等很久。
小夭列的烧烤菜单种类太多，一个摊位上完全买不齐，可天气这么冷，几个摊子跑下来，东西肯定就凉了。
林烨皱眉想了想，转身往烧烤店的后巷走去。
十几分钟后，他拎着好几个黑色袋子，从第三家店后门走了出来。
袋子里全是调了味，还没有烤制的原材料，鸡翅鸡心、牛羊肉、各种蔬菜。他一个人生活了这么久，手艺也不差，民宿的院子里就有成套烧烤工具，还不如买原料回去边做边吃。
经过便利店的时候，林烨看了看店外自动贩卖机里的啤酒，想想还是没买。
家里还有个未成年，别给他带坏了。
咯嗒.......咯嗒........清脆的脚步声在石板路上响起。
他们选的民宿离热闹的商业区有些远，走了一段时间，游客就少了很多，喧嚣声渐渐低落下去。
咯嗒......咯嗒.........林烨继续不紧不慢往前。清冷的风呜呜吹着，穿过小巷，卷起几片落叶。
微微泛红的玄月挂在半空，四周不知何时已经空无一人。
“还不出来吗”，他微微抬起头，双眸不知何时已经切换成璀璨的鎏金。
无人回应。
“不管你是谁，既然这么喜欢藏头露尾”，林烨语气一沉，青色爪尖迅速弹出，手掌狠狠往后一甩。
他从经过便利店时候，就发现有人在跟着自己了。
虽然主持人不允许随便对普通人出手，也很反感对契者在现实世界里私斗，可这么被鬼鬼祟祟尾随了一路的情形，应该不在此列。
鲜红血滴在夜色掩护下往右后方迅速甩了出去，在经过某个角落的时候，砰，青色火焰轰然爆开。
嘎........尖锐不似人声的惨叫从火焰炸开处传出，巴掌大的黑影带着火焰从阴影里冲出来，甩出一道黑光。
极细的黑色针芒带着破空之声，向林烨疾刺而来。
铮，林烨侧身抬手，针芒被尖利的狐爪狠狠挥开，扑哧一声，深深扎进一旁的墙面。
爪风扫过，一旁挂着的大红灯笼嗤啦一声被切成两半，砸到地上。
那黑影身上沾了火焰，没冲出多少距离就变成了一个艳丽的青色火球，伴随着尖利的惨叫，很快被焚成一团灰烬，轻飘飘落到地面。
四周恢复了万籁俱寂。
林烨皱眉。
他似乎是被拉进了奇怪的空间，可这四周已经没有了活物的气息，罪魁祸首应该已经被烧成了灰，为什么还是没能脱离？
半空中血月的颜色愈发浓郁，四周都被笼罩在淡淡的血色中，整条街安静又诡异。
一直这么站着也不是办法，他想了想，迈开脚步想要往前走，冷不防背后咯吱一声。
林烨心头警铃大作，迅速后退转身。
他身后原本应该是围墙的地方，两扇红漆垂花门缓缓打开，穿着一身茶楼小厮服饰的年轻小伙站在门口。
那小厮整张脸都是死人般的惨白，可偏偏在脸颊上画着两块浓重的腮红，.就像丧葬品店里用来祭奠的纸人。
见林烨抬头看来，那小厮咧开嘴，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这位客官，打坏了鬼市的东西，一声不吭就想走，我们这可不兴这样呢”。
林烨顺着那小厮的视线往地上望去，断成两截的灯笼已经摔了个稀烂，一半泡在水洼里，一半散在路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