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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科举商途:美男如云送上门 第76章 尘埃落定

    韩知府本想把人押进大牢,以证据不足为由,择日再判。

    奈何孟云乔不依不饶,今日必须给她个说法。

    围观百姓虽被拦在大堂之外,不得大声喧哗干扰案件审理,可嘀嘀咕咕的议论声一点没少。

    事情闹到这种地步,韩知府怕四人管不住嘴对旁人胡言乱语,偏头给暂缓受罚的心腹递了个眼神。

    心腹收到默默退下。

    片刻之后,心腹带着两个今日没上堂的衙役一前一后抬着板舆(担架古代叫法)快步进了大堂。

    “启禀大人,李二她们回来了,找到了被害人尸身,男子,身中数刀”,捕头说完弯腰掀开盖在尸身上的白布。

    她掀开位置掌握的很好,只露了头和脖子致命伤,既不会引起大人身体不适又坐实了四人杀人之罪。

    “爹,爹,你放开我,我要找我爹,爹!”

    “爹,呜呜,爹你死的好惨啊”

    跪在堂下的孩子们看清尸身面容哭着往前爬,没爬两步被衙役摁住,动弹不得。

    孟云乔垂眸扫了一眼,便收回视线。

    算脚程,快马加鞭最快一日往返,而此刻升堂不到半个时辰。

    韩知府这是把她当傻子了?

    “啪”,韩知府猛地一拍惊堂木。

    “尔等四人,利欲熏心,为谋取钱财竟残害他人性命,此等恶行已令人发指。然尔等非但不知悔改,更以阴险狡诈之手段毒害同伙,妄图将罪责陷害于同福酒楼,其心可诛,其行可鄙!

    如今铁证如山,罪证确凿无疑。来人呐,押下去,斩!”

    话音未落,一枚红色令箭被扔到地上。

    执笔记录人证物证的师爷,原本正微微弓着身子,奋笔疾书,忽闻行刑指令,手臂猛地一僵,墨汁在纸上晕染开来。

    师爷瞬间抬眸,目光扫过地上那支刺目的红色令箭,顺着令箭看向堂下一行人,视线不经意般落在孟云乔身上。

    紧接着,起身走到韩知府身旁,低声谏言:“大人,此举不合规矩。按律例,此等重刑需上报刑部,待批复之后方可判定斩首之罪,万不可贸然行刑”

    她话还没说完,被韩知府抬手打断。

    “本官心中有数,此等恶徒罪不容诛。百姓皆在堂外看着,若不立即将此等恶徒绳之以法恐百姓日后有样学样,效仿其恶行,那我清安府岂不是要大乱!”

    “大人”,师爷上前一步想要再劝,被韩知府犀利又暴躁的眼神吓退。

    高知府的怒气此刻已到达顶点,惊堂木拍下,高喊“退堂”,起身就走。

    因此错过师爷轻轻上扬的唇角,幅度微小到难以察觉。

    孟云乔站在原地目送衙役们把哭喊着冤枉的四人拖走,等着衙役给她送赔偿。

    已到后堂的韩知府从心腹口中得知孟云乔没走,随手挥落书案上的东西,胸口剧烈起伏喘着粗气。

    “滚,把那二百两给她送去!本官倒要看看她有命拿有没有命花!滚出去!”

    回到手中又被人恶意抢走,心里堵的她只想手撕了孟云乔。

    相由心生,往昔那总是挂着看似亲和的浅笑消失不见,倒是额角崩起的青筋彻底把她伪善的面皮撕下。

    公堂外的天空暗蓝色逐渐变浅,东方泛白,晨曦微露,粉紫色的天空为云彩染上红晕。

    孟云乔站在公堂门口,身后是被熄灭烛火昏暗的公堂,往前一步便是冉冉升起的朝阳。

    “孟东家,这二百两是知府大人答应给你的赔偿,日后走夜路小心点儿”

    “多谢提醒,夜路撞鬼皆是亏心之人,在下从不做亏心之事,鬼要找的怕是另有其人”

    孟云乔偏头看了眼易北,抬脚迈向阳光。

    易北落后两步抽出捕头手里的二百两银票,拔腿去追。

    捕头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眼底满是复杂。

    话她已经提醒了,能不能保住命,就要看那人自己了。

    孟云乔坐马车回到酒楼。

    楼上楼下转了一圈,把该重新布置和需要修缮的小地方一一指出,让易南记下找人来修。

    两百两银子,足够了。

    马车停到府门已是辰时四刻(八点)。

    孟云乔刚下马车便被一飞扑而来的人影紧紧抱住,孟云乔感受到怀中之人的颤抖,伸手轻拍后背安抚,“别怕,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妻主可有受伤?”,周思羽抬头从她怀中出来,忍了一夜未掉的泪此刻隐隐要脱离他的掌控。

    “没受伤,我不是命人给你传了话让你莫要担心”

    “妻主走后阿姐来了府中,思羽才知晓事情有多严重,思羽本以为有母亲在定能护着妻主,未曾想母亲被以避嫌之名强迫归家关门静思。家中一切都好,妻主回府洗漱吃早膳”

    “安心,我既主动上门便是心中有数,若无把握我怎会留你在家中”,孟云乔揽着周思羽肩膀往府里走,以做安抚。

    她昨晚离家时便做好了安排,可保府中安全无虞。

    倒是没想到自成亲后一直温顺贤惠的周思羽会点浸过油的火把吓唬衙役,虽这次成功了但这法子不可取。

    等她空闲得好好教教大夫郎遇到危险时如何保护自己,虽用不上最好,但不能不会。

    二人入府,易北赶着马车绕去侧门送马回马厩。

    拐角处缓缓驶出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谭灏卿抬手掀开车帘一角,望着府门,紧握的帕子卸力松开。

    她平安无事就好,他悬了一夜的心终于能放下了。

    “少郎,孟少婧平安无事,少郎派出去的人手是不是可以收回来了?那人终究是侯府出来的,奴担心他会多嘴坏了少郎的好事”

    “祖父既把人送到我身边自然目的大于疼爱,他虽正经身手不好,但走偏门却很有一套,若他真能得手,倒也不错。”

    谭灏卿说着放下窗帘。

    “她们让孟少婧受了这么大委屈,就该偿还!他若敢多嘴,我自有办法送他一程。走吧,该去庙里进香了”

    快了,就快了,再等等他。

    马车走远,墙边探出一个脑袋,她没看错的话方才一晃而过的脸是男子吧?

    那马车在府外鬼鬼祟祟好一会儿了,主子入府了那马车也走了,难不成是她家主子的风流债?

    那边孟云乔回到主院,匆匆洗了个澡出来吃饭。

    “主子,罗夫子来了”,晚秋站在门外,高声喊道。

    “请老师去花厅”,孟云乔闻声放下勺子,抿唇起身。

    老师怕是知道她去府衙击鼓的事儿了,不然不能在上课时辰来寻她。

    她想的不错,罗惜此刻正在前院急的转圈圈呢。

    唇角肉眼可见起了一个水泡。

    “老师”

    孟云乔疾步而来,声音由远及近。

    罗惜闻声转身,快步往前迎,视线从上到下把学生扫了一遍,见她走路状态不像身上有伤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