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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请自重,奴家只想搞事业 第120章 盛太妃

    ‘若离’没有隐瞒,“晚辈偶然从一本书籍上得知,只是不知为何,澹台黎明这个名字像是凭空被人抹去了一般...”

    澹台音盯着他看了一瞬,微微叹了口气,起身走向了偏殿。

    “物是人非事事休,如今那人也不在了,既然你想知道他,那便随我来罢。”

    二人屏退廊下的侍从,穿过一个夹道,映入眼帘的是一方小庭院。

    ‘若离’眼睛微眯,跟在盛太妃身后没有言语。

    “庭院中少有人来,倒是显得格外清净些。”

    澹台音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这个庭院是我仿照表哥的书房建造的,里面的摆设也是他在澹台府的模样。”

    ‘若离’看着熟悉的布局,心中五味杂陈,许久才开口道:“眼下时过境迁,娘娘感怀故人的心却始终深厚。”

    澹台音轻笑了一声,目光落在那层书架上,“你想知道什么,就去那里找吧...”

    这些已经是那人留下的全部了...

    ‘若离’点了点头,“多谢娘娘!”

    冬日暖阳不骄不躁,澹台音眉间微倦,懒懒道:“本宫乏了,你若是看完,自找珒儿离府便可...”

    “是,晚辈省得,恭送娘娘。”

    ...

    送走澹台音,‘若离’终于卸下了伪装,他手指轻抚梨花木桌角,抬头看向墙上挂着幅画,年少之作,却成了他唯一留下的画稿...

    随手屏蔽了零八。

    “你不是要知道我的事情么?”他的视线停留在书架上,好似自言自语道,“...就在梦境之地同我一起看罢。”

    屏障内。

    若离冷冷的看着澹台黎明。

    她被关在这里将近两月,每天都能共享澹台黎明的视角。

    他伪装的太像...

    大师兄和若垣始终没有一丝丝察觉!

    梦境之地?

    若离皱紧眉头,这个好像在哪看到过...

    会在哪里呢?

    ...

    书房外。

    萧子珒脸上满是凝重,他轻轻落下想要叩响房门的手。

    书房里没有其他人,阿离又在同谁讲话?

    嗓音无异。

    那这个‘你’和‘我’又是谁!

    他悄悄抬步离去,脑海里的却疑问越来越多。

    阿离素来不喜清酒。

    而如今,她喝清酒的次数比果酒都多...

    一个人的口味...

    短时间会发生改变吗?

    心中越想越惊!

    ...

    夜幕低垂,寒冷刺骨。

    街道上寂寥无人,小雨淅淅沥沥的滴落着,洒在青石板上,泛起一层层细细的涟漪。

    雷声混杂着几道马蹄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几道黑影在雨中急速穿梭。

    ...

    皇宫,乾元殿。

    “陛下,夜里凉,该歇息了。”常德吩咐宫女端来一盏安神茶,递到萧子洐手边。

    萧子洐摆了摆手,目光透过窗棂看向雷声响起的方向。

    “让她们都下去吧。”

    常德看着他一动不动的盯着窗外,有些欲言又止。

    最后也只化为一声叹息。

    “是!”

    过了不知多久,他起身望着殿门外。

    一人身着夜行衣,撑着伞冒雨而来...

    侍奉在一侧的常德惊了神,想要喊人护驾!

    萧子洐制止了他。

    那人走到廊下,收了伞。

    跨进殿门,摘下帷帽恭敬行礼道:“皇兄...”

    听到熟悉的声音,常德这才回过神来。

    四王爷怎的深夜前来?

    他悄悄看了眼萧子洐,陛下似乎并不惊讶。

    “来了?”萧子洐复归于榻,淡淡道。

    “是。”萧子珒面色有些不佳。

    萧子洐淡淡瞥了他一眼,看着止不住颤抖的身躯。

    “常德...给朕的四弟看座,将那青铜鎏金的暖炉放近些。”

    “是,陛下!”

    ...

    靠近暖炉,手脚终于不似来之前那般发抖。

    萧子珒心里的不安感稍稍少了些。

    萧子洐拿出那张他白日里接收到他的纸条,声音透着一丝幽冷,“这上面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缓缓垂下眼眸,眸中粹着冷意,“为什么说若离好似换了一个人?那具身体里装的不是她,难道还是鬼吗?”

    常德的呼吸好像一滞,陛下在说什么?!

    什么叫若离身体里装的是鬼?

    这种怪力乱神的话也不忌讳了吗?

    萧子珒脸色白了又白,很快就苍白如纸,他的笑容有些苦涩。

    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有想过...

    “陛下...臣弟也情愿自己胡说八道,可越细细观察,越发觉得眼前的阿离不是阿离!”

    她无意识的小习惯,手指间不经意摩挲的小动作,盯着他看时,眼中的温情...

    通通消失的无影无踪!

    萧子洐气息陡然变冷,若离性子一向温和,即使他惹恼了她,也只会冷冷的伸出爪子示威一下。

    可回想起月余见到她时,若离身上一瞬间消散的陌生和厌恶感...

    还有身上一抹不属于她的凌厉。

    他猛然起身,连带着茶盏摔碎在地面。

    “如何确定?”他盯着萧子珒道。

    萧子珒咽下心里的苦涩,早在他被下了春药苏醒后,阿离便将萧子洐知晓她女儿身的事情告诉了他...

    可眼下为了阿离,他只能求助于萧子洐。

    ...

    常德麻木的站在乾元殿外。

    殿内,二人的交谈依然没有结束...

    “她最初下山的时候...就是为了科考做官...不惜隐瞒女儿身份。”萧子珒恢复了冷静,一字一句缓缓的道来...

    “我与她自幼相识,知道她向来无拘无束,没有人逼她做官...除非有不得已的苦衷...”

    “有次...我卑劣的想把她灌醉...敲出她心中从不与人说的秘密...呓语中,我听见她说当了丞相...就能回去了...”

    萧子洐声音像卡在喉咙里,半天没有发出声音。

    萧子珒抬眸看向他,“如今,她是大理寺卿,离那个位置只有一步之遥...可身体里就像换了个人...”

    萧子洐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了,一种是若离已经从这具身体离开了...眼下代替她的是另一个熟识她过去的人。

    另一种则是那人也和若离有着同样的目的,当了丞相就能回到原来的地方...那人抢占了若离回去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