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杀太子,夺皇位,疯批兄妹重生啦 > 第60章 热闹

杀太子,夺皇位,疯批兄妹重生啦 第60章 热闹

    于氏吓了一跳,将周清言紧紧拉到自己身边。

    岑冬和秀梅也靠了过来,眉头都皱得死死的。

    “大约是喝醉了酒跌下去的,”秀梅说道,“这样冷的天,身上穿着的衣裳又厚,根本爬不上来,掉下去就只能等死了。”

    “往后小言一定要离河边远些。”岑冬忧心忡忡。

    周清言乖巧地点头:“我从来都不去河边的。”

    “那便好,”于氏说道,“走吧,咱们别去看热闹了,快些回家吧!”

    几人在路口分了别,于氏牵着周清言往家走,走到门口的时候,隔壁院子的门开了一条缝,淮澈露出半张脸来,幽怨地看着周清言。

    周清言对他露出一个天真的笑来:“淮澈叔叔过年好!你身子不舒服吗?看着脸色不大好。”

    “你说呢?”淮澈看见她就觉得肚子又开始隐隐作痛。

    “那你等一会儿,我把饭菜热一热给你送过来!”周清言说道,“生病了千万不能吃凉的,否则会更难受的。”

    淮澈幽幽地看着她,碍于于氏在旁边,他不好多说什么。

    从昨晚上到现在,他不知道跑了多少趟茅房,到后来整个人都麻了。

    若说和这丫头没关系,打死他都不相信!

    周清言自动忽略他的眼神,对他摆了摆手,就随着于氏进了院子。

    昨日的饭菜还剩下许多,于氏去热了,周清言分了些送到了隔壁。

    淮澈给她开门,侧过身让她进来。

    “小丫头,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吗?”他有气无力地问道,“不就是你管我要毒药我没给你,至于这么对我吗?”

    周清言露出吃惊的表情:“淮澈叔叔,你在说什么呀!我跟我娘在灶台旁边找到一窝耗子,早就把它们打死了!”

    她将饭菜放到桌子上,偏着头仔细打量他的脸色。

    “你看起来真的挺不好的,脸白得像是死了好几天。”周清言诚实地说,“不然你找个郎中来看看吧?”

    淮澈被气笑了:“我命硬着呢,死不掉!”

    周清言“哦”了一声:“我娘还等着我呢,我就先回去了。”

    “哎你等等,”淮澈叫住了她,“小丫头,你今天干嘛去了?”

    “去找我娘了呀。”周清言说得自然,“我娘说过年了,让我多睡一会儿,睡醒了再去找她,我就多睡了一会儿。”

    早上他虽然没有开门,但会功夫的人都耳聪目明,从脚步声也能听出她和于氏是一前一后出的门。

    “然后呢?”淮澈问。

    “然后就一直在绣铺里,”周清言说,“我还给我娘她们做了花生酪——单是那糯米和花生,就泡了两个时辰呢!”

    淮澈在心里算了算,从她出门到现在,大约只过去了三个时辰。

    除去路上和做花生酪的时间,基本对得上。

    他稍稍松了一口气。

    大公子说的清楚,要把这小祖宗的一举一动都回禀给他,今天他实在是没能出门,所幸她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我知道了,”淮澈说道,“你先回去吧,至于这饭菜——”

    他一时间顿住。

    想吃,不敢。

    周清言一拍脑袋:“昨天有一道豇豆,我吃到口中才发现炖的时间短了些,原想着过来同你说一声,后来转念一想,全是大鱼大肉的,那豇豆你也未必会吃,于是就犯了个懒。”

    “淮澈叔叔,你没吃豇豆吧?没炖熟的吃了可是要中毒的!”

    淮澈有苦说不出。

    他确实看到了豇豆,几筷子就全吃光了。

    正是因为其他的都是大鱼大肉,那一点青菜才格外吸引人啊!

    “罢了罢了,”他只能自认倒霉,“多谢你没给我盛太多。”

    周清言一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今日我又重新炖了好一会儿,你放心吃吧!”

    “保证不会有事?”淮澈将信将疑。

    “保证不会有事!”周清言拍着胸脯。

    反正人都死了,还给他下药做什么?

    周清言同他道别,步履轻快地回了家。

    ……

    时间过得飞快,一眨眼到了初七这一日。

    金贵在外头放了一挂鞭炮,于氏绣铺便开了门。

    进铺子里的客人不少,于氏她们忙着,周清言就坐在椅子上翘着脚吃冻梨。

    这是下雪前买的梨子,放在外头冻上再化开,再冻上,几次三番下来,表皮变得黑黢黢的,吃的时候用水化开,把表皮上咬一个小口,里面的果肉都已经变成了水,吸着就能吃到嘴里,甜得要命。

    周清言很喜欢吃这个,但前世自从进了太子府,就再没吃过了。

    李元朗嫌冻梨不好看,说吃着寒酸,自己不吃,也不许她吃。

    没品的东西。

    周清言“哼”了一声,将那个惹人厌烦的名字从脑海中赶了出去。

    她吃完一整个冻梨,用帕子擦着手,一眼就看到金贵在门口探头探脑。

    她对他招手叫他过来:“怎么了?”

    金贵早就憋不住了,本想着等绣铺里的客人都走了再同大伙儿说,没想到现在还没能闲下来。

    这会儿周清言问他,他一股脑地就全都说了。

    “邹县令死了!”他压低了声音说道,“大年初一的时候,就在河里淹死了!”

    “还有这等事?”周清言做出很感兴趣的样子。

    “可不是吗,嘿嘿。”金贵没忍住笑了两声,又觉得有些不妥,收起了表情,“咳咳,啧啧,实在是可惜了。”

    “想笑就笑吧。”周清言说。

    “那小的可就笑了啊!”金贵的嘴角怎么都压不住。

    周清言也跟着笑了起来。

    两人对着笑了一阵,金贵忽然就一拍脑袋。

    “哎哟,光顾着高兴了,倒忘了还有旁的要告诉您呢!”他兴高采烈地说道,“县令府里头这些日子可热闹了,简直乱成了一团。”

    “死者为大,邹县令人都没了,旁人之间再有什么龌龊,也要等出殡之后再清算吧?”周清言说道。

    “嗐,这您就不知道了,”金贵一拍大腿,“这事可不能拖!”

    他贴在周清言耳边说道:“邹县令那个庶出的长子回来了,您猜他回来做的第一桩事是什么?”

    周清言心里明镜似的,嘴上却仍问道:“什么?”

    “他把邹夫人按在灵前打了一顿,将她逐出县令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