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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太子,夺皇位,疯批兄妹重生啦 第167章 丰收宴

    每年秋天,京城里都会设丰收宴,由京中各大世家轮流举办,今年轮到了许家。

    前世周清言曾吐槽过这个习俗,丰收宴庆丰收,举办宴会的主家要祭祀土地神,还会在府外摆上流水席,以供来往百姓取食。

    但偏偏如今正是农忙的时候,天不知什么时候便会下雨,一旦下了雨,粮食就要烂在地里,百姓都在和老天抢时间,哪里会有人过来吃这丰收席。

    祭祀土地神的人家,一辈子连一颗粮食都没有亲手种过,与大多数宴会一样,只是借着这个名头进行社交罢了。

    原本周清言是不愿去的,自打皇上赐婚之后,她们的绣铺里每日都要来许多人,只想着看看于氏究竟长什么样。

    她这会儿去了,宴上少不得要受人瞩目。

    有些女孩刻薄,她几乎能猜到她们要说什么,所以不想去给自己找这个不自在。

    但她多问了一句,得知原临郡主也会去,思忖片刻还是应了下来。

    原临郡主威胁许亦凝之事,不知叶长歌是如何解决的,但周清言听叶时言说,原临郡主被幽亲王禁了足,而许亦凝也没有再见过她了。

    若要周清言说,不过禁足而已,比照着她给许亦凝造成的伤害是远远不够的,如果是她,原临郡主怎么伤的她,她定是要报复回去的。

    只是毕竟不是自家的事,许家也有许家的考量,能悄无声息地将此事平息了,对彼此都好。

    但即便是这样,原临郡主怕是也会恨上许亦凝。

    她的人生顺风顺水,禁足还是头一回。她也不会反省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只会恨许亦凝反抗。

    所以几乎不用想,周清言便知道她一定会在丰收宴上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她怕许亦凝应付不来,所以便答应了。

    于氏并不知晓这些,听她说起要赴宴,便兴冲冲地开始给她挑衣裳。

    “前儿你秀梅婶婶给你做的那身绯红色月光锦的罗裙就不错,这月光锦是今年新兴起来的,你穿了去,也好让旁人瞧瞧咱们绣铺的手艺。”她又拿起另一件裙子,“要不试试这件绒雪缎的,别的铺子里都用这料子做冬装的里子,我用珍珠纱劈成线在上面绣了暗纹,你穿上对着阳光转一下身看看。”

    周清言依言将裙子穿在身上,提着裙角在她面前转了几圈。

    于氏眉眼含笑:“果然好看,阴影里看就是件月白的裙子,阳光一照,珍珠纱的光泽就出来了。”

    “那就穿这件。”周清言笑嘻嘻地应了下来。

    她对穿什么都无所谓,但兴许是因为从前太穷,于氏每日给旁人做新衣裳,却只能让她穿着缝缝补补的旧衣裳,如今手中有了钱,于氏就格外喜欢给她做衣裳。

    哪怕是每日在铺子里忙得脚不沾地,每隔几日,于氏就能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件新衣裳让她试试。

    不单单是于氏,还有秀梅,没了女儿之后,将一腔母爱都倾注在了周清言的身上,铺子里有了什么新料子,第一件就要给她做衣裳。

    以至于现在周清言的衣裳已经多得数不过来了,有些甚至只穿了一两次就小了。

    “你去清心寺回来时穿的衣裳我给你洗了,”于氏重又将注意力放到账本上,随口说道,“我瞧着你那荷包有些脏,就顺手扔了,赶明儿我再给你重做一个。”

    周清言连忙追问:“那荷包里的东西呢?”

    “都给你留着呢。”于氏说道。

    她有些好笑地看了一眼周清言:“小时候你就喜欢捡那些鸡零狗碎的东西,怎么这么久了还有这个习惯?我瞧着那荷包里头装了几个小瓶,有把小刀,两块火石,几根绳子,几根针,还有一个油纸包,我一打开,冷不防里面扑出一股灰,呛得我直咳嗽。”

    周清言心虚地笑:“都是随手装进去的罢了……娘您别管了,也别给我丢了,都是我好不容易收来的呢!”

    于氏抿嘴一笑,摸了摸她的头:“在床头放着呢,等明天我把荷包做好了,你自己装进去就成。”

    她没再追问,周清言也松了一口气,同时暗暗皱起了眉。

    真是太不小心了,那日她从清心寺回来之后太累,竟忘了将荷包收起来。

    幸而于氏并没有打开那装药的瓷瓶,才没有酿成大祸。

    “对了,谨言又让人送了桂花糖糕来,在屋里放着呢。”于氏说道。

    周清言有些纳闷:“这一个月里,他送了不下二十回,这桂花糖糕就那么好吃?”

    “兴许是他喜欢吃呢?”于氏笑道。

    周清言耸了耸肩,每次他送来她都会尝尝,倒是没觉得有多好吃。

    以前偶尔吃一块,她还蛮喜欢的,眼下一连吃了这么久,她当真是有些腻了。

    “谨言哥哥好可怜啊,没吃过什么好吃的东西。”她真心诚意地说道,“哪天得了空我自己做些送过去给他尝尝。”

    “再过半个月,咱们就……”于氏说了一半,忽然停了下来,脸微微有些红,转而又笑了,大大方方地说,“咱们就要搬到叶府一起住了,到时候你做了给他尝尝。”

    赐婚仿佛就像是一场梦,让她觉得分外不真实。

    但床头那个用黄绫包着的楠木匣子,又时时刻刻提醒她这并不是梦。

    她有些忐忑,也有些不安,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应当做些什么。

    她是成过亲的,不过那一次,相公只是提了两只鸡,揣着二十两银子,翻过山去了她的爹娘家里,便将她背回了家。

    她没有嫁衣,只穿了一身红色夹袄,到家之后便坐在屋里,紧张不安地听着男人在外面招呼宾客喝酒。

    一直坐到了晚上,外面的声音散了,相公进了屋,带着一身酒气,捧着她的脸傻笑。

    她不由得也跟着笑,心中忽然就安定了下来,后知后觉地明白,自己原来真的嫁人了。

    可叶家与周家不一样,叶家是侯府,这桩亲事又是皇上赐婚,应当……应当会更复杂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