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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太子,夺皇位,疯批兄妹重生啦 番外 陈钰笙07

    张二牛还想硬扛,络腮胡拿了刑具上来,还没给他用刑,他就一股脑地都说了。

    死者是他在牌桌上认识的,据说是京城人,以前念过书,家中给他在朝廷上谋了个差事,只是他生性爱自由,于是便给推了。

    张二牛见他出手阔绰,谈吐不凡,起了与他交好的心思,从牌桌上下来之后,热情地邀他去家里住着。

    那人也不客气,当即便跟着他回去了。

    晚上两人推杯换盏,没一会儿就开始称兄道弟了。

    那人看张二牛家中条件平平,问他想不想买个官当当。

    张二牛一听,顿时连酒都醒了。

    他吞吞吐吐地说自己不识字,那人“哈哈”一笑,说无妨。

    “朝中有许多差事根本不必识字,”他说,“让我想想……去御林军里做个百夫长如何?”

    张二牛听他说得这样轻描淡写,越发觉得这人深不可测。

    “当真能行吗?”他问。

    那人淡然一笑:“百夫长而已,我父亲说一句话的事。”

    说罢,他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提醒他道:“不过这是因为我与你投缘,所以才告诉你的,你决不能对旁人说,否则会给我父亲惹来麻烦。”

    张二牛连连保证:“绝对不说!兄弟你放心,我最是知晓轻重!”

    那人满意地点点头,话锋一转:“不过这官位也不是凭空就能得的,中间还需要银子打点。”

    张二牛很上道:“这是兄弟你为我谋前程,需要多少银子,你尽管同我说!”

    那人伸出了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张二牛迟疑道:“……十两?”

    那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十两?!你这是打发讨饭的呢?在京城里头,一只鸡都不止十两!”

    张二牛臊得满脸通红:“我当真不晓得应当是多少钱……”

    那人摇了摇头:“罢了,我实话同你说吧,这事想要办成,最少要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

    张二牛目瞪口呆。

    张家原来还算富庶,一百两银子,变卖几块田产,再从亲友处借些,还是能凑齐的。

    但张大牛在世的时候便好赌,他如今也是一样,除了眼下住着的这个祖宅,旁的都已经败光了。

    一百两他是无论如何都拿不出来的。

    那人继续说道:“你也别觉得多,在京城里就算要一千两,也有许多人争抢着要。我管你要的这一百两,就只是请人吃饭喝酒的钱,旁的靠的可都是我父亲的面子。”

    见张二牛还在迟疑,他又说道:“况且,等你当了百夫长,每个月光是月银就足有二十两,更不必说其他的进项了。一百两银子,三五个月的功夫便回来了。”

    张二牛期期艾艾地问:“其他进项……都有啥?”

    那人轻轻一笑:“御林军是保护皇上和宫中娘娘们的安全的,你是百夫长,带着人在宫中巡逻,若是碰到哪位娘娘随手赏你些东西,价值就远超百两了!”

    “还有你手底下那么多人,他们哪个不需要孝敬你?等你干个三五年,我父亲再帮你从中牵线,你的位子还能往上再升一升。”

    他环顾了一圈四周,叹道:“你可知道,你这间屋子,连百夫长家中的柴房都比不过?”

    张二牛怦然心动。

    但他也确实拿不出钱来了,唯有叹气道:“兄弟你对我的好,我心中都记着了,只可惜我的手头实在是紧。”

    那人有些失望,但没有表现出来,只说:“你可想好,若是错过这个机会,往后你一辈子都不能当官了。”

    他晃了晃酒杯:“人一辈子的机会是有限的,你若是当了官,往后不管是银子还是女人,想要多少便有多少。可你要是错过了这回,你这一辈子就都要困在这里了。”

    张二牛被他撩拨得心都飘了起来,他叹道:“若是我那嫂子还在就好了。”

    那人挑眉:“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二牛便将大哥是如何杀嫂子一事同他说了,末了,惋惜道:“我那嫂子的嫁妆足有百两,可如今全都还给娘家了。”

    那人眼珠一转:“你不是还有个侄儿么?”

    张二牛干笑了两声:“可瑞生并不是我那嫂子亲生。”

    那人扬眉笑道:“这有何妨?你且看我的。”

    他与张二牛彻夜长谈,将律法揉碎了讲给他听,告诉他如何才能拿到嫁妆。

    张二牛心情澎湃,做了一晚上升官加爵的美梦,谁知第二天一早醒过来,却发现那人躺在血泊里一动不动。

    张瑞生的手里拿着一把尖刀,正蹲在那人身边,剖开他的肚子,肠子淌了一地。

    张二牛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吓得魂都飞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反应过来,一把夺下了张瑞生手中的刀,问他为何要这样做。

    张瑞生面色平静地说:“没有为什么,想杀就杀了。”

    再回想起来,张二牛依旧心底发寒。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也没有别的法子,只好将尸首先藏了起来,又在院子里洒了硫磺,以掩盖那股浓重的血腥味。

    等忙完了这一切,张二牛呆呆地坐在地上,忽然发了狠似的一拍大腿。

    当官是当不成了,但嫂子的嫁妆,一定得夺过来!

    于是就有了这桩张二牛诉黄柏山夫妻一案。

    陈钰笙恍然,她就说,明明都过去一年了,为何张二牛忽然想要回嫁妆,原来是有人在背后指点。

    徐县令没想到一桩杀人案,竟能引出嫁妆案,当即便质问张二牛是不是在张瑞生的身世上做了假。

    但张二牛却一口咬死说,张瑞生就是张大牛的儿子,甚至上了刑也不肯改口。

    陈钰笙难免觉得奇怪,悄悄问络腮胡:“他连杀人的事都承认下来了,这种一眼就知道假的怎么不肯认呢?”

    络腮胡“嗐”了一声:“这你便不懂了吧?人又不是他杀的,他充其量算个帮凶,就算是抓了他,最多也就是关上个三年罢了。”

    “至于那张瑞生,他才多大年纪?你是读过律法的,这么大的孩子杀了人,该怎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