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七皇叔命不久矣,嫁他方便我守寡 > 第166章 病得快死的闲散王爷

七皇叔命不久矣,嫁他方便我守寡 第166章 病得快死的闲散王爷

    金月国遣使者来天启和亲一事,关系两国邦交,乃是朝中辛秘。

    使臣未到前,朝中大臣各个都闭紧了嘴。

    即便是回到府里,也不敢宣扬。

    赵妈妈就算脑子再好使,也绝不可能想到此处。

    更何况是刘茹雪。

    听了赵妈妈的话,当即板起脸来:“赵妈妈这话什么意思,是觉得本宫不配吗?”

    赵妈妈还未站稳的双腿,“咚”一声,又跪了下去,“姑……公主恕罪,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担心您,就思量的多了些。”

    刘茹雪闻言缓和了脸色,弯腰扶了一把:“算了,本宫知你也是关心则乱。”

    刘茹雪一口一个本宫,称呼的还十分的顺口。

    倒是身边的人,一下子适应不过来。

    都一愣一愣的。

    赵妈妈站起来,便听刘茹雪说:“皇上估计是看本宫和嘉怡都受了欺负,又顾忌珩王那个病秧子,不便处罚桑九黎,才给本宫一些补偿,息事宁人罢了。”

    一个二等丫鬟凑上前表现,“奴婢知道了,咱们老爷是御史大夫,皇上估计是不想老爷将这事闹到朝堂上,再加重珩王的病情,所以才给姑娘赐封了公主,作为补偿。”

    刘茹雪端起了公主的架势:“嗯,不错,你还挺聪明,今后便升做一等丫头,跟在本宫身边伺候吧。”

    丫鬟立刻跪下来谢恩。

    方才她可是听说了,皇上让皇后认了姑娘做女儿。

    名义上也是天启的嫡公主,往后和嘉怡公主也是不相上下。

    都是要住进宫里的,原本她这个二等丫鬟是没有资格进宫的。

    如今这算是一飞冲天了。

    可很快,她的梦就破碎了。

    “姑娘,老爷来了。”随着门口婆子一声通传。

    刘茹雪喜滋滋的出去了。

    却见她的父亲一身朝服,正板着脸在外间的椅子上坐着。

    刘茹雪款步上前,微微福了个身:“父亲。”

    虽然她如今身份比父亲高了,但好歹也是自己的生父,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免得被人说她没有礼教。

    “你现在满意了?”刘正青望着面前的女儿,眼神晦暗不明。

    父亲突然不阴不阳的来这么一句,把刘茹雪听的一阵愣神:“父亲此话何意?”

    刘茹雪皱眉,对父亲与她说话的态度有些不满。

    她如今是公主,身份不比从前,父亲不该再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

    刘正青对这个女儿太了解了,一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深吸了口气才忍住不扇她嘴巴子。

    “赵妈妈,带人进去替姑娘收拾些体己的东西,即刻进宫。”

    “啊?”赵妈妈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这么着急吗?”

    夫人今日出了府,眼下都还没回来。

    怕是还不知道这事。

    未等刘正青发话。

    刘茹雪唤道:“赵妈妈,去将我柜子内侧那个匣子带上即可,其他的就不必带了。”

    宫里什么东西没有,除了这些年攒下来的私房。

    那些衣裳首饰,如今都已配不上自己的身份了。

    带进宫也是无用。

    赵妈妈呆在那儿,一动不动,这怎么看着不对劲。

    刘正青看着女子的架势,心里那点因无力,而感到的愧疚,顷刻间淡去:“也好,去金月国和亲,代表的是天启的脸面,朝廷自会给你置办更体面的嫁妆。”

    “什么和亲。”杨氏才迈进屋子,就听见这话。

    刘茹雪先是一怔,随后瞳孔渐渐放大,“父亲,你在说什么?”

    刘正青望着走到面前的妻子:“金月使臣不日便将抵达京城,与我朝商议和亲。”顿了顿。

    他瞥向一旁的刘茹雪:“今日朝堂上,皇上当众下旨,赐封雪儿为和顺公主,欲让她去金月和亲。”

    什么?杨氏半天回不过神。

    她瞪大眼:“凭什么?皇上自己不是有公主吗?为何要让我的女儿去和亲?”

    一众丫鬟婆子还没从和亲的消息中回过神。

    便被惊的低下了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刘正青见状,挥退了屋里一众下人,叹道:“若是可以,谁愿意把自己的女儿送去和亲?”

    他自然也是不愿的。

    可是他求情的话刚到嘴边,朝中便有不少人,拿着那日他对桑九黎的话说事。

    “刘大人果然是深明大义。”

    “是啊,那日刘大人可是亲口说了,能代表天启去和亲,乃是无上荣耀,如今倒是让刘大人如愿所偿了。”

    “府上出了个公主,可是光宗耀祖之事,刘大人好福气啊。”

    “刘大人的女儿温婉端庄,当得和顺公主的称号。”

    刘正青面色青白交加,愣是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口。

    自己的女儿什么德行,他还是知道的,什么温婉端庄,分明就是在讽刺他。

    但那几个开口的大臣,皆是皇上的心腹。

    亦或者说,都是珩王的人。

    他们的话,不仅代表皇上的态度,更是珩王的意思。

    刘正青对妻子愤恨道:“怪只怪,你女儿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今日他算是里子面子全都丢尽了,还得硬生生吃下这哑巴亏。

    杨氏怔松:“老爷说的,可是桑九黎?”

    若说她女儿近日得罪的人,便只有桑九黎了。

    刘茹雪狞眼讥笑:“她桑九黎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能左右和亲的人选?!”

    “桑九黎确实不算什么,朝中除了几个闷声不吭的老将,还有谁将她放在眼里。”刘正青瞪了眼女儿,“你千不该万不该,冒犯了珩王。”

    “你对珩王出言不逊,隔日为父便被人弹劾,我教女无法就被罚了半年奉,你以为会轻易放过,你这个始作俑者?”

    “为父当日便说过,即便珩王不发难,也有的是人向他表诚心,你看看如今,就是你自作孽的结果。”

    刘茹雪僵在当场。

    她不懂朝政。

    只以为珩王不过是个,病得快死的闲散王爷。

    纵使皇上待这个弟弟亲厚,也不至于会因为她一两句冒犯的话,便大动干戈。

    她终于知道怕了,忙跪下去,拉着父亲的衣摆。

    “父亲,我不想要去金月和亲,你帮我求求皇上,这个公主我不当了,谁爱当,就让给她,我不要去金月和亲。”

    “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