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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骗反派后,我被强制爱 第11章 一层层的算计

    “这个好办,只是到时陛下怕又要被文官骂了。”

    被骂习惯的陆缄叹了一口气,一阵无语。

    继而放弃挣扎,“还有一件事,谢侍郎的儿子谢云襄,最近与贺守峰来往丛密,后日是贺守峰的生辰,你借机去瞧瞧是怎么回事。”

    “好”虽有些不大情愿,但一想到自己的娘亲,贺瑶又觉得什么都可以忍了。

    觉察到贺瑶的情绪变化,陆缄当即握紧她的手,先从利益角度跟她分析,“贺家是靠着你才有了与京中显贵交结的机会,贺守锋若不想惹恼你,那就绝对不敢再苛待你娘。”

    再温柔安慰,“而且医所已经开始为你娘配置解药,一有合适的机会,我们就亲自去接娘出来。”

    “多谢陛下”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那陛下,王氏那边怎么样了?”

    陆缄正要说这个,“人倒是上钩了,就是......”

    “可是又出现了什么问题?”贺瑶下意识想到。

    “你也知道,从登基前,我就在布这个局。”

    “这一年多下来,最重要的几步都过来了,按理说确实不会有什么问题。”

    “可我就是觉得哪里有点不对......不如你帮我想想?”

    “缉查司不是递了新消息吗?他们怎么说?”

    “说是王青衍从百里府出来时很是高兴,手上拿着一朵花闻了又闻,还说了句‘百里策果然对他有意’。”

    缉查司的暗探都是懂唇语的,那日王青衍说的话,基本可以确定是真的。

    所以......

    贺瑶想了想,随即笑道,“陛下是觉得百里策之前其实是在诈您,她其实有与王氏联姻之意?”

    “是啊,不然王青衍干嘛那么开心。”

    贺瑶摇摇头,“不对。”

    “哪里不对?”

    “想必当时王青衍手上拿的花,应是很名贵吧?”

    “粉粉嫩嫩的,很大一朵,应该是很名贵。”

    “那就对了,这朵花一定是王青衍自己摘的。”

    “嗯?”陆缄疑惑的往后微倾,“那又怎么样?”

    “这说明,百里策并未毁约。”

    陆缄的神情更疑惑了,“这怎么就说明百里策还可信了?”

    再说了,这个问题的重点是一朵花吗?

    “你看啊”看贺瑶不认同他,陆缄一本正经的分析起来。

    “百里策是爱花之人,想必园子里肯定种了很多花,摘个一两朵也没什么要紧的吧。”

    “就比如你,你要是想摘我园子里的花,全部摘光都没关系~”

    “那如果是你讨厌的人呢?”

    “嗯......”陆缄想了想,故作轻松的两手一摊,嘴硬道,“只是摘个几朵的话,也没关系啊,朕是皇帝嘛,怎么能那么小气。”

    嘁~

    贺瑶直接白了陆缄一眼。

    但顾及他的面子,还是换了个说法,“陛下,这是你们男人的想法。”

    “那按你们女人的想法......”

    陆缄略一思索,“如果那花很值钱,还恰好是你喜欢的,但又被讨厌的人摘......”

    代入自己御花园里最喜欢最贵的花被无端折断......

    陆缄突然暴怒,“赔钱!必须让姓王的赔钱!”

    “少一个子儿,老子跟他没完!”

    “......”贺瑶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深吸一口气,耐心解释道,“如果是我,必然是一顿饭也不愿请王青衍吃的。”

    “那......你觉得王青衍那些行为代表什么?”

    贺瑶说出自己的结论,“有几层意思。”

    “第一,他在迷惑陛下,让人以为他是个儿女情长之辈。”

    “第二,他就是想让陛下觉得,百里策一直在欺骗您,他们其实是相互喜欢的,所以才会摘花相赠,之前不过是在演戏罢了。”

    “哦~”陆缄听完恍然大悟,继而一拍大腿,“对啊!差点被他误导!”

    果然姑娘家的视角,就是能看到一些他看不到的东西~

    “那是不是还有第三层意思?”

    贺瑶会心一笑,“陛下既然想到了,又何必多此一问。”

    立即派人去缉查司走一趟,这最后一层意思,绕是陆缄都有点说不出口。

    “他在算计百里策,想让百里策觉得他很喜欢她。”

    ......

    缉查司。

    一听陆缄让他们再查查,缉查使们一阵抱怨。

    “什么?!还要查!”

    “啊呀......”

    “不是都有结果了吗?”

    “怎么还要查?”

    “这暗线联络多了不好吧......”

    “头儿,你倒是说句话啊,这上面的人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

    “都给老子闭嘴!”林雨川也很窝火,可上面吩咐了,他也没有办法。

    “不想要俸禄了是不是?”

    “......”一提到那被扣光的半年银钱,大家气愤的安静了下来。

    林雨川缓和了一下态度,点到坐在长桌左侧的一名缉查使,“三儿,再去联络一下你负责的暗线。”

    “是,明白了”何三丧丧的应下来。

    在经过一番乔装打扮后,从缉查司的地下通道来到了另一条街。

    穿过这条街,再来到一家药铺。

    对面正好王府老管家常去光顾的面店。

    ......

    京郊,王家庄子。

    五月中旬虽还不是最热的时候,却也有了暑气。

    尤其老管家还上了年纪,又在露天坝子里被暴晒一整天,险些没有挺住。

    因而被拖进阴凉的屋子里时,他本该是庆幸的。

    可实际上,他已经被折磨到说不出半个字了。

    王青衍斜靠在椅子上,撑着头的手轻轻点着额角,“很想出去?”

    “......咚!咚!咚!”老管家惊惧的滞了一下,又猛地磕头。

    然而从外表看起来,偏偏还没有一点伤。

    “呵......”王青衍怡然自得地笑了笑。

    瞧啊,人就是这么贱~

    你对它好,它只会得寸进尺。

    你稍凶一些,它却乖顺听话了。

    不过——

    “也不是不可以。”

    老管家大喜过望地停了下来。

    “嗯?”王青衍一记眼神。

    老管家又咚咚咚地磕了起来。

    看着老管家磕得脑袋都快甩出去了,王青衍眼中不仅没有半点喜色,反而浸满了极度的阴郁。

    且颇为不耐烦,“你跟了我近十年,原本我是想放你一马的。”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扣下她给我的东西。”

    “所以......”

    王青衍弯下腰来,手肘撑在膝上俯视着老管家。

    磕头磕到麻木的老管家突然就像被按到机簧一样,瞬时静滞。

    “你可要好好儿珍惜这次机会。”

    “若是你不能让缉查司,查到我想让他们查到的,让他们相信我想让他们相信的。”

    “那我就只能再折磨你十年了。”

    说完,王青衍给旁边如死尸般的近侍了个眼色。

    近侍便立即单手提着老管家扔出了庄子。

    “......”被扔出庄子的老管家,缓了一会儿,慢悠悠的从地上爬起来。

    他的手脚上是被新摔出的伤痕,可没一会儿又都消失不见。

    于是他拍拍身上的灰,“恢复”了些许神志。

    接着慢吞吞地看向周围......看到路旁的马车后,便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

    赶着马车不知道走了多久,老管家终于在一家面店前停下。

    按照脑子里的记忆,面色如常地说,“老板,猪油拌面,不放芝麻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