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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骗反派后,我被强制爱 第13章 贺家之罪一

    “打情骂俏”完,贺瑶拿着御赐的令牌和陈月阁里堆了几个月没人要的礼物,就出宫贺寿去了。

    听说贺瑶要来,贺寿峰一早便大开着门等着,每半炷香就要问一下宣嫔娘娘是不是快到了?

    搞得不了解的人,还以为他有多喜欢这个女儿。

    确实很喜欢,喜欢当了宣嫔,给贺家满门带来荣耀,又很“听话懂事”的贺瑶。

    就这样又过了三刻钟——

    “来了来了,老爷,宣嫔娘娘来了!”

    “快,快去迎接!”

    “你,还有你去点炮仗。”

    噼里啪啦的声音响彻贺府所在整条大道,引得周围住户行人都不得不围在贺府门前看热闹。

    贺瑶其实一点也不想这么招摇过市,奈何贺守峰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个当了嫔妃的女儿要来给他贺寿。

    隔得老远就听他跟贺守正反复确认,“宣嫔娘娘最喜欢吃的银丝酥,要用的熏香都准备好了吗?”

    “放心吧,都准备好了。”

    “还有房间不要有鲜花,还有...”

    “哎呀,大哥你就放一千个心吧,早按您的吩咐准备好了,不会有错的。”

    “嘘,到了到了,快别说了。”

    “......”下马车前,贺瑶给自己做了好一番心理疏导。

    想着不管怎么样,自己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跟贺家翻脸。

    但在看到贺守峰领着一大群亲朋好友拜见她,还在众人面前刻意亲近时,贺瑶还是忍不住攥紧了袖子里的手。

    “娘娘快请进府吧”收到御赐贺礼的贺守峰高兴得都快飞起来了。

    看所有人的目光都是一种高人一等的自豪,压根儿没注意到,或者说根本不在意贺瑶眼里的厌恶有多么明显。

    “嗯”强忍着不适,将手轻轻放在贺守峰的胳膊上进了府,一路的张红挂彩让贺瑶越发清晰的回忆起一些往事。

    在遇到陆缄之前,她其实根本就没有吃过什么银丝酥。

    没用过熏香,也早忘了长辈过寿,是可以张灯结彩,大摆筵席的。

    “宣嫔娘娘真是风华无双啊,您小时候我还抱过您,您记得吗?”贺瑶刚一落座,便有人来套近乎。

    贺守峰毫不客气的介绍,“哦,这是你三伯父家的,今年她家儿子也到了举仕的年纪,颇有些才能,娘娘可要帮着些啊。”

    “是啊是啊,我家那孩子也是个知恩图报的,将来一定不会忘了娘娘的。”

    贺瑶扯了扯嘴角,笑得很是不屑,“令公子可是身有残疾?”

    “呃...这......”一句话堵的贺三夫人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

    贺守锋又赶紧打圆场,“娘娘说笑了,你表弟身体康健,一表人才,哪里有什么残疾。”

    “既然没有残疾,那为什么不去参加科考?难道表弟的‘颇有才能’是在诓本宫?”

    贺三夫人连忙解释,“怎...怎么会呢,就是啊,今年...”

    “既然错过了,那就参加明年的,陛下选拔人才不拘一格,您儿子若是真有才,断不会埋没。”

    “额...嘿嘿,宣嫔娘娘说的是,说的是”妇人见贺瑶并不太买账,也就知趣的闭了嘴。

    其他想要说什么,或是攀什么关系的人一见这情况,也不再凑着脸上来了。

    酒过三巡,见贺瑶虽不太待见其他亲戚,对他这个父亲却也还算敬重,贺守峰也就恭恭敬敬地请她到了偏院。

    一进偏院,贺瑶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真切。

    整个人也随之温柔如水,全然一副乖女儿的形象。

    “瑶儿?”一听到熟悉的脚步声,秋娘立即停下了手上的活计。

    “是我,娘”

    哪怕贺瑶知晓,如今只要有自己在,贺守峰是绝对不敢再苛待母亲的,但始终不比她亲眼看到秋娘平平安安。

    这也是她到现在还与贺家维持着表面关系的唯一好处。

    ......

    贺瑶在偏院陪自己娘亲陪得开心,贺守峰在前厅被奉承的高兴,一场寿宴下来,倒也算相安无事。

    “大哥......”待喝的差不多了,贺守正绕过一众亲戚朋友,在贺守峰耳边低语了一阵。

    贺守峰听完,眼中的得意之色更甚几分,“把人看紧了。”

    “是”其实不用他吩咐,贺守正也知道该怎么做,只是不知会他这个家主一声,回头他难免要找自己麻烦。

    贺守峰举杯再敬,“诸位喝好吃好。”

    “好好好”

    “请”

    “请”

    ......

    接连几杯酒下肚,贺守峰又开始上头了。

    且因在座的都是亲戚朋友,就更无那些礼仪顾忌。

    眼珠子滴溜一转,就盯着席末的小姑娘说,“四丫头,你母亲好像醉了,你将她扶下去歇息吧。”

    贺熙刚刚及笄,从小养在老家,怕生胆小,又是第一次跟着贺三夫人来京,本就不喜欢这种场合。

    可她寄人篱下,性子早已养得恭顺软弱,又怕得罪了贺守峰,哪里敢不来?

    此刻一听贺守峰这么说,本来就不想待在这里的她也没多想,就赶紧站起来去扶刚才的贺三夫人。

    “哎哟......”早就与贺守峰商量好了的贺三夫人随即扶着额头“晕”起来。

    “多谢家主体谅......那我,我就先告辞了,诸位慢用,慢用啊......”

    跌跌撞撞的离了席,贺三夫人越发“醉”得厉害,几乎是贺熙一扶她回房坐下,她就开始“神志不清”了。

    “母...母亲?母亲......”贺熙累得够呛,却又不敢脱手,只得拼尽全力地撑着倒靠在她身上的贺三夫人。

    等把人的力气耗得差不多了,贺三夫人方揉着额头,慢慢坐好,“嗯......去打点水给我洗脸。”

    “可是您一个人...”

    “没关系,你快去快回,我头疼的厉害,洗把脸会舒服些。”

    “是”贺熙是小妾生的女儿,娘又死的早,自小被使唤惯了,自然乖巧听话,贺三夫人一说,她便去了。

    可等她打完水回来,靠在椅子里的贺三夫人却不见了。

    “母亲?”贺熙放下水盆朝里间喊了一声。

    见没人回应,就到里间的卧室,想看看贺三夫人在不在,却冷不防被人从后面一把抱住,“啊!”

    “呜......”

    救命还没喊出口,她就被人用一张浸了药的帕子捂住口鼻。

    “嘭!”门还从外面关上了。

    很快,贺熙就感觉意识涣散,浑身乏力。

    “嘿嘿,小美人儿,你听话些,爷会好好儿疼你的”说话间,谢云襄的另一只手便开始不规矩。

    “啊!”怎料下一刻,他手上猛然一痛。

    “你,你......”谢云襄握着被扎透的左手跌退几步。

    从未受过这种痛的他登时就面目狰狞地骂了起来,“小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

    贺熙惊慌失措地摔在地上,蹬着脚退到墙边,“你,别,别过来......”

    “惹急了老子,老子让你全家陪葬!”

    看着谢云襄恶狠狠地盯着自己,惊恐万状的贺熙反倒一点晕乎乎的感觉也没有了,紧紧攥着带血的簪子对准谢云襄。

    谢云襄咬了咬牙,想再进一步。

    “你...你别过来!”贺熙惊吓过度地把簪子往前一递。

    “......”谢云襄怔的一退。

    又极度不甘心吃了这么大一个亏......

    略思考了一会儿,他想到一个更恶毒的主意,“好!”

    “你给老子等着!”

    “呯呯呯!!”扯了块布缠住血淋淋的左手,谢云襄呯呯呯几脚踹开房门,气冲冲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