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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继承了原主的桃花债 第96章 代妻受过的心愿

    在闲王府东院内那间堆满杂物的厢房里,萧婉君被紧紧地捆缚在椅子上,双手勒得通红,她求饶道,“各位奶奶们,请高抬贵手,下手轻点啊。”

    侍卫们一听,笑道,“王爷叫我们打断你的腿,下手轻了,你岂不是要多受些痛苦?不如重点,一棍子下去,直接断了,也能让你少受些折磨。”

    说着,她挑了一根粗壮的棍子,挥舞了几下,然后招呼其他人按住萧婉君,并道,“萧家小姐,对不住了!”便高高扬起了棍子。

    萧婉君咬紧牙关,闭上眼睛,疼痛并没有如她所料般紧随而至,只听知春的声音响起。

    “王爷有令,再审萧婉君,你们暂且退下,随时听候命令!”

    “是!”几名侍卫齐声应道,随后便是一阵匆匆离去的脚步声。

    萧婉君睁开眼睛,嘴角带笑。

    知春站在她面前,神色冷漠如冰,静静地瞧着她。

    “萧家小姐,你拿什么东西来换取你这条腿!”知春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丝毫感情。

    “我要与闲王面谈!”萧婉君知柳喜喜已经明白了她的意图,与其在萧家处处受到奶奶的掣肘,受蔺家压迫,倒不如另寻高枝。

    知春道,“你若拿不出诚意来,王爷是绝不会见你的。我家王爷可是憋着一肚子的气,王妃的腿,两名侍卫的命,还有两名身受重伤的家奴,这可是一笔沉甸甸的血债。”

    萧婉君道,“这么大笔账岂能平白无故算在我头上?你们可有真凭实据?只要我矢口否认,你们又能奈我何?”

    知春转动手中的剑,冷笑道,“证据?证据就是我手中的这柄剑,只要我手起剑落,取你性命,再以你的鲜血签字画押,看谁敢有半分质疑?”

    “你们这简直是草菅人命!”萧婉君满脸惊惧,怒喝出声。

    “你的命是命,难道我们王府侍卫的命就不是命了?以你一命抵两命,你不亏的,也正好遂了你代妻受过的心愿。”知春抬起剑,抵向萧婉君的脖间。

    萧婉君头冒冷汗,却强作镇定,沉声道,“你们杀了我,对你们并无任何好处,反而会招致萧家与蔺家的怨恨。”

    知春缓缓拔剑,对萧婉君的话语恍若未闻。

    剑出鞘时,那刺耳的摩擦声,也磨擦着萧婉君的耳鼓,仿佛下一刻,那闪烁着寒光的利刃,就会无情地斩断她的脖颈。萧婉君艰难地咽了咽口水,道,“做生意讲究诚信,我已经愿意用我的腿来赔偿,你们杀了我得不偿失。”

    知春充耳不闻,只是缓缓拔剑,剑只出了三寸,便有寒光闪烁,叫人心生寒意,仿佛下一刻,寒光就会斩断了人的脖子。

    萧婉君吞了吞口水,道,“我知道你们找的人在哪里!”

    知春冷笑,猛地将剑收回,“为了确保你的这场戏演得逼真,你的腿,我是要定了。”

    她持着剑击向萧婉君的腿,萧婉君的惨呼声震耳欲聋,响彻整个闲王府,惊得栖息在树枝间的鸟儿扑棱棱地四散飞去。

    柳喜喜饮着茶,听到这声惨叫,不禁眉头紧蹙,又是一声沉重的叹息。

    姜谙听到惨呼声,面露惊疑之色,问道,“这是?”

    闻夏听着那惨绝人寰的叫声,道,“是萧婉君的叫声,看来知春已经动手了。”

    “动手?难道不是……”姜谙话至一半,突然顿住,转头望向柳喜喜,“喜喜从一开始就打算打断萧家小姐的腿?”

    柳喜喜道,“不错,她的腿不断,如何能让人信服?她仅凭那三寸不烂之舌,就想让我放了蔺靖风?”

    姜谙惊愕不已,“喜喜,你的意思是?”

    柳喜喜笑道,“我不过是想成全他们夫妻二人的深情厚意罢了。”

    说罢,她放下茶杯,转头对闻夏吩咐道,“闻夏,你速去一趟通州府衙,将蔺靖风放了,再赏赐些银子给通州府衙的胥吏们。至于魏府尹,更是要重重有赏。”

    闻夏不敢怠慢,赶忙起身,领命而去。

    柳喜喜随即起身,走到姜谙的轮椅旁,道,“既然有些闲暇时光,我们一同去探望一下丁香吧。”

    “喜喜!你这样做会不会太过残忍了?”姜谙紧紧握住柳喜喜的手,声音略微颤抖,“我的腿与萧婉君并无关联,要报仇也该找蔺靖风,而绝非萧婉君。”

    刚才见知春跟了出去,他本以为喜喜只是吓唬萧婉君,却不想一向善良的喜喜,竟也会做出如此暴虐之事。

    “你说我残忍?”柳喜喜的手猛地从姜谙手中抽离,“你方才还处处为我着想,此刻却责怪起我残忍来了,莫非你觉得我做错了不成?”

    此刻,柳喜喜站在姜谙身后,姜谙无法看到她的神情,听着她的话,只觉胸口一阵疼痛。

    他并没有责怪的意思,他只是觉得萧婉君和蔺靖风虽是夫妻,但不应让萧婉君代蔺靖风受那断腿之刑。

    “对不起,喜喜,我相信你这么做定然有你的道理,只是我……”姜谙微微低垂着头,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

    柳喜喜一见他落泪,顿时慌了神,急忙蹲下身来,伸手去擦拭他的泪水,“我是逗你玩的,知春并未打断她的腿,只是让她受了些伤。我之前说过的,她休想毫发无损地走出闲王府。”

    姜谙抓住柳喜喜的手,眨了眨眼,忍住泪意,“喜喜,我相信你,是我考虑得不够周全。”

    柳喜喜道,“我若将王府交由你打理,遭遇适才之事,你可知晓该当如何应对?”

    “我不管理王府。”姜谙断然拒绝,他的眼眶泛红,“你这般与我言说,我总感觉你是在向我道别,喜喜,没有你我真的活不了。”

    柳喜喜愣怔,姜谙的敏感与脆弱,仿佛是一层无形的薄纱,无时无刻不笼罩着他,即便她毫无此意,他却能生出这般独特的理解。

    幸而,他愿意敞开心扉,而不是让她去揣测他的心思。

    柳喜喜反手握住姜谙的手,温柔道,“不,我才没有向你道别,你可是我想要与之相伴到老的人,我怎舍得离开你,你总不能不让我偷个闲吧?”

    “偷闲?”姜谙疑惑问道。

    柳喜喜解释道,“你瞧,这么大的王府,这么多的人,我要管他们的衣食住行,要安排他们的事务,还要抵御外界的恶人,长此以往,我岂不要心力交瘁?倘若你能助我一臂之力,我不就可以稍稍偷懒了吗?”

    姜谙的面庞渐渐绽放出笑意,微微颔首。

    柳喜喜推着他道,“我们去看看丁香做得如何了。”

    姜谙拭去脸上的泪痕,问道,“是喜喜安排的事情?”

    “嗯,估摸时间,应当差不多了,萧婉君有知春安排,通州府有闻夏解决,我偷个闲。”柳喜喜笑道,推着他朝西院走去。

    进了四月,天地之间仿佛洋溢着生命的蓬勃活力,绿树成荫,芳草萋萋。

    丁香全神贯注地埋头于木头之间,甚至连脚步声和轮椅声都未能察觉。

    柳喜喜从路旁折了一枝花,一直等到丁香发现两人,她才将花递给丁香。

    “今天天气不错,花也开得不错,休息一会儿?”

    丁香看着漂亮的花,擦了擦手,忙接过,比划道,“谢谢。”

    柳喜喜道,“前几日我交付于你的图纸进展如何了?”

    丁香比划道,“随我来。”

    她进了房间,将花插进花瓶中,摘了口罩,将做好的东西一一整齐地摆放开。

    柳喜喜抱着姜谙进到房间,丁香眼力极好地将轮椅抬了进来。

    那轮椅所用的木料极厚实,丁香看似弱不禁风,实则臂力惊人,她将轮椅推放到柳喜喜身旁,柳喜喜忙道谢,轻轻地放下姜谙,扶着他坐下。

    丁香摆了摆手,指着已完成的作品比划道,“工艺繁杂,目前仅完成了三个,其余的仍在制作中。”

    柳喜喜推着姜谙来到桌边,桌上摆放着三个盒匣,每一个盒匣上的花样各不相同,嵌着流光溢彩,精巧细腻的蚌壳。

    这是柳喜喜教给丁香的镙钿工艺,尚处于尝试阶段,现在能够找到的只有淡水蚌壳,即便如此,成品依然令人叹为观止,惊艳万分。